第109章 整個長安亂成了一鍋粥
戲煜和劉備之間，並沒有太過多的接觸。
他只是聽說劉備在院子內種出了苗子，感到有些好奇，便忍不住前去看了看。
果然，劉備竟然種出了辣椒這東西。
要知道，大漢這個時代，可是沒有辣椒這種東西的。
這東西要真正傳入華夏，可不知道要過多少年之後，直到明朝初期纔有了大規模的辣椒。
而現在，劉備竟然陰差陽錯的種出來了。
戲煜清楚辣椒的作用，自然沒有絲毫的客氣。
而想來，原本的歷史上，即便劉備種出來這東西，恐怕也不知道辣椒的具體用處。
或許，被遺忘在歷史長河裡了。
這也正常。
李傕和郭汜兩人內訌！
這事情，戲煜多少還是清楚一些的。
而此番事情，曹操多少也是知曉了。
至少，不用被人挾持着東奔西跑。
“你的意思也是贊成那些大臣們所說的東歸的？”
那所謂的使者，連軍營都沒有出去，第二天人頭便已經掛在了東門之上。
畢竟，相比較李傕自己來說，樊稠在整個西涼軍中的人品比他要好上不少。
人家兩人之前多少還是有些情誼在的。
道理是沒錯的，若是其他人出手的話，很容易便讓原本已經打起來的李傕、郭汜重新聯合起來。
長安宮城已經不再安穩，李傕覺得還是將皇帝放在自己身邊的好。
董卓的前車之鑑已經在那裡了，郭汜覺得自己不是董卓那般的人物。
而如今，長安這地方終究是不能呆了。
曹操連忙朝着戲煜問了一聲。
造反的名頭太大了。
樊稠更爲得人心一些。
袁紹，曹操？
劉協有些愣神，這二人如今在什麼地方呢？
三月末！
郭汜連同安西將軍楊定謀劫獻帝。
“回陛下，諸臣還在商議！”
“你說，朕到底該怎麼辦啊？”
因此，兩人便隨之打了起來。
李傕和郭汜對待他的態度，越來越像是當年的董卓了。
……
“着令，起兵，今日便要於李傕分出勝負！”
當初荀彧連帶戲煜都說過逢迎天子的好處。
邊上的近侍跪伏在地面之上。
司隸，長安城內！
年僅十四的漢天子劉協身處於長安宮內。
這當然是後話！
“等他從長安離開之際，才真正是逢迎天子的機會！”
眼下想要東歸，唯有打消李傕和郭汜兩人之間的爭鬥，只有離開長安這片地域，或許才能迎來新的生機。
長安如今的景象，他也算是看的清楚。
只可惜的是，聽到劉協的勸和意圖，郭汜一點也不在乎，反倒是，順手將楊彪等人扣留在了他的大營之中。
“李傕！”
他離着獻帝劉協更近。
劉協像是有些失聲，這話說完之後，嘴角連續張開了好幾次，卻一點聲音都沒有。
眼下若是有其他外力出現的話，兩人很有可能會重新站在一起。
沒記錯的話，大概是年關剛過，李傕手下的樊稠打算率軍東進，李傕有些忌憚樊稠做大。
與其現在插手，還不如就這樣的等着，等着天子自己從長安城裡走出來就好。
雖然董卓做得事情跟造反都沒有太大的差別了，但明面上的事情，有些話還是不能說的。
“奉義此話何意？”
年僅十四歲的他，之前已然經歷過一次董卓的劫掠，再一次被李傕劫掠之後，整個人都是心驚膽戰。
北塢屋舍之內，劉協看着眼前的近侍着，整個人牙尖都快要咬出血一般。
原本好端端至少還能在長安宮裡待着，雖然日子過的不是很好，但比之現在要強了不少。
從劉備那裡獲得了一些辣椒之後，之後的時間裡戲煜便沒有再去主動拜訪對方。
戲煜說的極爲簡單，總的來說，這兩人之間的問題，並不是什麼大事。
曹操自然也明白，若是能夠讓天子近在眼前的話，那麼他做起事情來便會更加順手不少。
對於郭汜來說，楊彪算什麼，眼下在自己的大營之內，他豈能任由楊彪在此胡言亂語。
朝廷內的大臣雖然都贊成東歸，但這事情終究還是要李傕二人點頭的。
“畢竟，相比較天子的利益，有些誤會，其實算不了什麼！”
“聽聞天子此時正欲東歸，我等奉迎天子，正合時宜！”
“我倒覺得時候還不到！”
新年剛過不久，因爲郭，李二人之間的事情，連帶着戲煜也只能到達衙署議事。
沒有絲毫生機的死路！
相比較起來，舊都雒陽，經過這些年的休養生息，倒是比長安好上不少了。
這間隙，也就因此而出現，緊跟着又因爲李傕前番斬殺樊稠等人的事情，郭汜生怕李傕想要殺自己。
眼下，他只有和李傕兩人分出個勝負。
而就在年初，整個大漢各地諸侯的目光，不約而同的都盯向了關中地區。
鄄城衙署之內。
如今劉協在李傕的控制下，想要派遣使者的消息，李傕又如何能不知曉。
身爲太尉的楊彪看到郭汜將他們一行人扣留之後，整個人怒火中燒。
年齡漸長的劉協清楚，想要擺脫這兩人的控制，他不能繼續在呆在長安了。
長安李傕府內。
他所在意的，唯一隻有劉協罷了！
眼下他和郭汜已經開始撕破臉皮，彼此之間都盯着皇帝這個寶貝疙瘩。
……
李傕和郭汜二人之間的爭鬥變得越發激烈，這對於曹操等人來說，算是一件極爲不錯的事情。
爲此，李傕讓手下兵卒抄掠皇宮。
……
兩人都想將漢天子佔爲己有。
“也對，天子遲早要東歸，既然要東歸，那便要離開長安前往洛陽！”
新一輪的春耕又開始火急火燎的展開！
劉協朝着邊上的近侍問了一句，後者聽到這話之後，臉上的神情有些難看。
劉協有些發愣，隨即無奈的點了點頭！
“天子亦欲東歸，如今的雒陽卻早就不是當年的帝都了！”
聽到戲煜這話，曹操跟着點了點頭。
“陛下，可遣使，讓此二人，前來迎駕！”
四月初。
荀彧話音落下，邊上的戲志才也跟着笑了笑。
“郭汜，爾乃漢臣，如今不尊天子詔令，亦欲何爲，難道爾是想要造反嗎？”
這兩人不點頭，朝堂上這些人雖然有意，卻終究是無能爲力！
而隨着着一股間隙越來越大，兩者之間也漸漸也衍生出了巨大的矛盾。
他要回過洛陽，回到當初的帝都。
甚至於，藉着天子的名頭，去討伐其他州地，也是極爲不錯的事情。
眨眼間，新年已過。
“諸位，此番李傕、郭汜二人雖然開始爭鬥，但二人此時並未有兩敗俱傷之象！”
李傕隨後便帶着漢帝劉協直至長安北塢，隨後便將內外隔絕。
迎駕？
現如今，長安地區到處都是荒廢的土地，因爲去年災情的緣故，這些百姓在年前都已經逃竄的差不多了。
如今到了春耕時節，長安出來耕作的百姓，寥寥無幾。
自封大司馬，位在三公之上，這和當初的董卓自封爲相國，又有什麼差別。
這兩人站在一起，整個司隸地區都被控制，其他人想要插手天子的事情，便難上加難！
對於戲煜來說，天子自己遲早都是要東歸的。
加上去年，馬騰、韓遂等人率軍來攻，李傕察覺到樊稠有意放走韓遂等人，早早便已經對樊稠有些怨恨。
這事情發生的極快，只可惜，這事情提前一步便被李傕知曉了。
只是，眼下他和郭汜兩人，矛盾漸生。
現在講和，豈不是說他不如郭汜嗎？
兩人還是要打，長安之內的亂局便依舊開始延續，亂戰之下，原本那些一直居住在長安附近的百姓，也跟着無法忍受了。
這一場宴會之上，李傕的外甥毫不猶豫的將樊稠等人斬殺。
結果樊稠等人根本不知道李傕擺的是所謂的鴻門宴。
曹操亦是有些心動。
但現在，隨着兩人之間開始生出嫌隙，倒是讓曹操等人看到了不少的機會。
只可惜，郭汜的妻子善妒，因爲李傕之前送給郭汜美妾的原因，記恨李傕。
楊彪還在罵！
郭汜忍不住已經將長刀從腰間抽了出來，這功夫，他手下的將校連忙擋住了郭汜。
他雖然掌控天子，但郭汜絕不會坐視不管的，此番兩者之間若不決出個結果，他是不會輕易從長安出去的。
“怎麼，爾和那李傕一丘之貉，一人劫掠天子，一人劫掠大臣，不是造反，又是爲何？”
這兩人之前同仇敵愾，漢天子在兩人的控制下，其他諸侯想要插手很難做事。
李傕可是想要殺他的。
贏的人，便能帶着天子劉協一路離開長安，直奔舊都！
四月中旬，郭汜領銜手下大軍直攻李傕。
對於太倉令戲煜，劉協還是多少記在心裡的。
聽見衙署內一衆人已經開始怎麼謀劃逢迎天子，戲煜隨即忍不住出聲說了一句。
衙署之內，荀彧率先開口。
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劉協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不知道是因爲什麼原因。
這兩人的死活，曹操根本不在意。
兩軍征伐，李傕被暗箭所傷，終歸不敵，若非其部將楊奉第一時間帶兵前來援助，李傕差一點因此而身死。
“陛下，息怒啊！”
看到這般情況，李傕深吸了一口氣。
時至五月，因爲挾持劉協的原因，李傕自封爲大司馬，劉協對此無可奈何。
“關中百姓的災情如何了，那個叫戲煜的太倉令爲什麼一直不見來朝廷述職？”
從其中劫取御府金帛、乘輿、車服等器物，緊跟着便學着當年的董卓一般，直接放火焚燒宮殿、官府、民房一時悉盡。
“回陛下，各地的災情已有所緩解，太倉令未曾述職，想來是一直在奔波賑災的事情。”
雖然有些事情做得和造反差不了多少，但這樣的名頭，郭汜還是不敢承接的。
“將軍，如今已是春耕之際，現如今的長安百姓，卻已然十不存一，大多數百姓都因爲災情的緣故，逃亡外地了！”
他只是想要某圖富貴罷了！
眼下天子讓他朝着李傕低頭，這又怎麼可能！
駐紮在司隸地區的郭汜和李傕，兩人之間開始出現了間隙。
但這樣的情況，對於劉協來說，是極爲難熬的。
“眼下天子身在長安，我軍也難以進入長安，不若等天子自己走出來！”
或許是這幾年諸侯的目光都沒有落在天子身上，使得這兩人之間開始鬆懈了不少。
“東歸之事，諸臣商量的如何了？”
有着楊奉的參戰，郭汜無奈只能退軍。
其人和郭汜到還是和往常一樣。
劉協派遣使臣亦欲找尋袁紹和曹操二人，只是他和近侍的想法終究是有些想當然了。
劉協只當那些人還沒商量好歸程。
擋着郭汜的面，楊彪直接對着對方便是一通怒罵！
李傕朝着手下的將軍看了一眼，後者默不作聲，算是認可了。
雖然不至於身死，但這樣的日子，實在是太過憋屈了。
他只知道戲煜從劉備那裡得到了一些東西，直到後面戲煜推廣除了辣椒之後，曹操便更爲釋懷了。
“如此，便請此二人前來，迎我東歸！”
“主公，郭汜、李傕二人內訌，此正是我等逢迎天子的時機！”
從劉備那裡離開之後，直到年關之前，整個兗州都是一片平和。
隨後，劉協忍不住又使謁者僕射皇甫酈爲李傕、郭汜講和。
隨後便開始在兩人之間挑撥離間。
劉協遣使太尉楊彪、司空張喜等大臣十餘人至郭汜處替李傕講和，現如今，他身在李傕營中，自然是想要讓郭汜低頭。
楊彪的罵聲依舊，只不過，此刻的郭汜已然讓人將其壓了下去。
“如今陛下之安慰全寄託於此人之身，若是陛下惹惱了對方，恐生禍患啊！”
只是，奉迎天子的機會，讓人難以割捨啊！
“老匹夫，當真以爲吾不敢殺你？”
近侍不忍心直言，對於東歸之事，並沒有說太多。
整個好不容易修建的長安城內，再一次被大火籠罩。
此事之後，李傕手下的諸將盡皆開始有些心驚膽戰。
就連當初的董卓，都不敢直接表現自己有造反的意圖。
隨着關中大旱，整個長安宮的日常吃食的，都跟着縮減了不少。
還有心想他這個天子的人嗎？
他清楚，李傕在乎的只是自己的身份。
而李傕對此卻絲毫不甚在意。
“將軍，楊彪此時，乃四世三公，其人名聲甚廣，殺了他後患無窮！”
這樣的情況下，今年的春耕，又能有幾分收成？
甚至於這般情況下，繼續呆在長安的話，他覺得完全就是一條死路。
之後，李傕便夥同自己的外甥，邀請樊稠、李蒙一同參加宴會。
時間悄然而逝。
“奉義所言，倒也有幾分道理！”
而此二人的爭鬥，自然而然便引起了天下一衆諸侯的注意。
這話一開口，整個衙署大堂一瞬間便靜了下來。
聽到這話，郭汜整個人都怒了！
“陛下，河北袁紹，乃心想大漢之人，兗州曹操亦是如此！”
想要重整整個大漢河山，必須要有能真正倚靠的人。
李傕手下負責春耕的將軍有些無奈。
聽到邊上兩人的勸諫，郭汜有些悻悻的壓下了心頭的衝動。
到如今，段段時間內，兩人之間的矛盾便開始越發的大了起來。
郭汜大營之內。
李傕、郭汜，此等皆是豺狼。
長安的亂局變幻的太快，身處於兗州的曹操等人，則是一直關注着長安的局勢。
心頭壓着火氣，郭汜有些安耐不住，想到原本好好的局面都是李傕的原因。
短短一月間，整個長安的百姓，越發稀少，荒野的地面之上，到處都能看見裸露在平地之上的兵卒屍首。
第一時間，李傕搶先將獻帝迎到了自己的大營之內。
邊上的近侍聞言，連忙出聲諫言。
有過之前的經歷，劉協只能忍耐。
眼下想起關中地區的災情，劉協忍不住便跟着問了一句。
這事情發生之後，劉協整個人都不好了。
劉協渾身顫慄。
眼前的李傕越發有點當年董卓的身影了。
原本的同盟，一瞬間便開始分崩離析。
“將軍，不能殺，若是殺了此人，恐引天下討伐啊！”
“若是我等此番有逢迎天子的意圖，難免不會使此二人重新聯合起來！”
這一場爭鬥，終究還是沒分出什麼勝負，李傕二人之間交戰，彼此皆有損傷。
戲煜隨口解釋了一句。
對於戲煜，曹操算是極爲信任的，並沒有太過多的詢問。
先是一個董卓，緊跟着又是李傕、郭汜，這天下之間，還有忠心於朝廷的人嗎？
“臣此前聽聞，當初十常侍之亂之時，便是此二人一心向漢！”
……
然而，因爲上一次交戰李傕被暗箭所傷的緣故，這一次不等郭汜迴應，李傕便一萬個不答應。
“長安倒是挺熱鬧的啊！”
鄄城衙署之內，曹營衆人照常議事。
說道長安的境況，戲志才忍不住便笑了一聲。
在他看來，距離逢迎天子的時日，已經不遠了！
而現在，整個關中地區，除了李傕和郭汜兩人的軍營爭鬥之外，普通的百姓都開始寥寥無幾。
這般情況下來，這兩人，撐不了多長的時間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