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煜和歐陽連站在方郡城的入口處,秋風輕輕拂過,揚起他們的衣角。
戲煜面容嚴肅,眼神中卻帶着一絲溫和,他看着歐陽連說道:“歐陽連,我們就此別過吧。此去你當盡心盡力管理方郡,莫要辜負百姓的期望。”
歐陽連微微躬身,神色敬重。
“感謝丞相對百姓的厚愛。大人放心,屬下定當竭盡全力,不負大人所託。”
戲煜微微頷首。
“我身爲丞相,爲百姓謀福祉乃是份內之事。方郡乃重要之地,你需用心治理,確保百姓安居樂業。”
言罷,戲煜轉身,騎馬離去。
歐陽連望着戲煜遠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敬佩之情。
他暗暗發誓,一定要將方郡管理得井井有條,不辜負丞相的信任。
歐陽連回到方郡城中,立刻投入到繁忙的政務之中。
幾天後,戲煜騎着馬,緩緩走在幽州的大街上。
百姓們見到他,紛紛熱情地打招呼,戲煜微笑着一一回應,那笑容如春風般溫暖,讓人心中頓生親近之感。
馬蹄聲噠噠作響,戲煜路過了胡林所在的店鋪。
此時的胡林正忙碌着,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不經意間擡頭,他的目光瞬間凝固。那熟悉的身影,不正是曾經與自己相處過的朋友嗎?
可爲何大家都尊稱他爲丞相?胡林心中滿是震驚,難道他就是丞相?
胡林呆呆地看着戲煜,一時竟忘了手中的活計。
戲煜似乎也察覺到了胡林的目光,轉頭望去,四目相對的那一刻,戲煜微微點頭示意。
胡林站在原地,心緒如亂麻一般。
片刻後,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快步來到戲煜身邊。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喃喃問道:“你是丞相?”
戲煜微微點頭,神色平靜。
胡林的臉色瞬間變得複雜起來,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不舒服。
丞相?那不就是自己的情敵嗎?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敵意,惡狠狠地看着戲煜。
然而,戲煜卻只是微微皺眉,對他的反應有些意外。
胡林僵持了一會兒,隨後轉身回到店鋪,腳步沉重。
戲煜明白了過來。這個小子把自己當作情敵了。他無奈地搖搖頭,心中暗歎:有必要嗎?自己和文軒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戲煜本想解釋,但看着胡林憤然離去的背影,他知道此時憤然離去的背影,他知道此時說什麼都無濟於事。
他輕嘆一聲,繼續騎馬前行。
戲煜回到家中,滿身的疲憊讓他迫不及待地想要休息片刻。
然而,他剛坐下,甘梅便匆匆而來。
“夫君,有人送來了信件。”說着,甘梅將信件恭敬地呈遞到戲煜面前。
甘梅看着戲煜,眼中滿是關切,隨後問道:“夫君,最近去了哪裡?”
戲煜微微舒展眉頭,輕聲說道:“去方郡那裡處理了些事情。”
甘梅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接着說道:“信上肯定有大事,我不方便在此,就先退下了。”
甘梅緩緩轉身,腳步輕盈地離開。
戲煜輕輕拆開信件,目光專注地看着信上的內容,神色也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房間裡安靜得只能聽到紙張翻動的聲音,戲煜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戲煜緊盯着手中的信件,原來是安息國國王的回信,信中還附上了公主畫像。
他的目光落在畫像上,瞬間眼前一亮。畫中的公主美麗動人,那神韻讓他不禁又想起了自己丟失的那個畫像,上面的女人同樣活靈活現。
戲煜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衝動,他決定要開始大規模尋找那個丟失的畫像。
片刻之後,他立刻下令讓士兵出去尋找幾個畫師。
士兵們領命而去,迅速在城中四處尋找技藝高超的畫師。
不多時,幾位畫師被帶到了戲煜面前。
戲煜指着安息國公主的畫像,嚴肅地說道:“照着這幅畫像,爲我再繪製幾份,準備大規模張貼出去。”
畫師們恭敬地應下,立刻着手開始繪製。
戲煜站在一旁,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他相信,通過大規模的張貼畫像,一定能找到那個丟失的公主。
戲煜凝視着畫師們忙碌的身影,思緒卻漸漸飄遠。
不知不覺中,一個畫面在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來——他和安息國的公主結爲夫妻,盛大的婚禮,滿目的喜慶。
然而,這個畫面剛剛出現,戲煜便猛地一驚。
他心中暗自思忖,自己是不是太貪心了?已經有了那麼多的夫人,怎麼還想着別的女人?
戲煜輕輕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
大約這是男人的通病吧,總是容易被美麗的女子所吸引。
但戲煜也知道自己的確是有私心的,就像是貴霜帝國一樣,自己不願意去幫忙,那就不去幫忙,自己泱泱大國沒有必要去看別人的臉色。
但是對於安息帝國,他爲什麼這麼的上心呢?其實還不是因爲這個美麗的公主嗎?當然,上一次他也沒有上心,可是自從丟失了畫像以後,他現在就變得上心了。
這大約就是冥冥當中的天意吧。
而且剛纔信裡,國王也說了,已經有確切的證據證明公主的確是流落到了大漢帝國。
所以戲煜更加認爲這是上天的恩賜,或許是上天註定自己要和安息公主見面,他在心裡默默的說,不知道這位美麗的公主到底在何處呢?
而畫師們畫完了很多的像,一天過去已經有好幾百副了。
戲煜打算到明天的時候就讓士兵去張貼。
到了第二天,很多的士兵按照戲煜的命令,果然就在外面張貼了起來。
一時之間便引起了很多的轟動,而且上面說了,只要誰能夠發現線索,到時候一定會得到很多的賞賜。
於是很多的百姓就把這件事情慢慢的給傳開了,但是很多的人認爲雖然出了這麼多的賞金,但真要找到人又談何容易呢?
所以對於很多人而言,這並不是一個機會,只能是讓他們羨慕的根源而已。
而另一邊,胡林那一天發現了戲煜以後,天天的魂不守舍。
讓他感到痛苦的是他爲什麼如此的愛文軒呢?爲了文軒不惜跑了這麼遠的路還留在這裡打工。
可爲什麼對方對自己不屑一顧呢?可是自己爲什麼這麼犯賤呢?
人家明明不愛自己,他爲什麼還要去追求呢?他放下難道不好嗎?
這一天,他因爲思想,所以根本無法好好的幹活。
恰好,林大江從外面回來,看到他一副呆滯的樣子,就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手頭的活一點也不幹呢?
胡林嘆息了一口氣。
林大江惡狠狠的指着他的鼻子說道,自從他來到這裡以後,有多少次這個樣子?
目光呆滯根本不幹活,難道就在這裡吃閒飯嗎?說着還打了他一巴掌。
胡林萬萬沒有想到林大江會打自己,他惡狠狠的看着林大江。
林大江說道:“你看什麼看?你不幹活光吃我的白飯,我打你一下還不行嗎?”
胡林這時候已經非常的生氣,以前的幾次都是因爲遷就林大江,雖然本身是自己做的不好,可是現在他再也忍不住了,於是他也還了一巴掌,這一下直接把林大江給打懵了。
“你這個畜生,我打你難道錯了嗎?居然還打我,簡直是喪心病狂。”
於是,兩個人就直接打了起來。
但是林大江畢竟是一個老人,他的力氣,自然不跟胡林。
所以很快,胡林就掐住他的脖子,硬生生的把他給放倒了。
這時候,胡林就像喪心病狂了一般,對着林大江痛打起來。
林大江大聲喊道:“你放了我,放了我。”
可是根本就無濟於事,此刻的胡林就像喪失了理智一般。
而胡林是越打越眼紅,漸漸的竟然把林大江給掐死了,直到林大江大睜一雙眼睛,不再說話,不再動彈。
胡林這才意識到了什麼,趕緊去探對方的鼻息,卻發現對方已經死亡。
他嚇了一跳,自己怎麼就殺了人,自己可從來沒有幹過這種事情呀。
但是他有些慌亂雙臂打着哆嗦,他想現在應該趕緊逃跑。
胡林開始瘋狂的往外跑,不知不覺竟然已經跑到了一片樹林當中。此刻的他把手放在一棵樹上,他感覺自己的身子快要倒下了,這個樹木就成了自己的依靠。
他忽然開始瘋狂的吐起了口水,他感覺到自己有些噁心。
自己怎麼殺了人?
到現在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不過好在當時店鋪裡就他們兩個人,外面的人也沒有看到,所以自然不會有人去報官之類的吧。
他又想起了這件事情的根源,說實在的還不是文軒給鬧的嗎?如果文軒早早答應了自己,自己也就不會留在這裡,也就不會有後來一系列的事情發生了。
他就認爲這一切都是文軒給造成的,這個臉上露出了惡狠狠的光芒。
他真的希望把文軒給弄死,可是他又捨不得。
而戲煜一直在關注着那個畫像的事情。已經一整天的時間過去了,也沒有任何的線索。
戲煜當然也明白,這大漢國如此的龐大,怎麼可能一下子就找到人呢?
幾日時光悄然流逝,然而關於安息國公主的尋找依舊毫無進展,沒有任何人找到公主的蹤跡,也沒有提供任何有用的線索。
就在衆人焦急等待之時,這一天,魯肅急匆匆地來到了丞相府。
他神色慌張,滿臉焦急之色。
一到丞相府門口,魯肅便讓士兵趕緊通報,聲稱自己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要見丞相。
士兵見魯肅如此急切,不敢耽擱,連忙讓他趕緊進去。
戲煜正在書房中思索着下一步的計劃,聽到外面的動靜,擡頭便看到魯肅急慌慌地走了進來。
戲煜微微皺眉,問道:“子敬,何事如此慌張?發生了什麼事?”
魯肅喘着粗氣,努力平復着自己的情緒,然後急切地說道:“丞相,大事不好了……”
戲煜看着魯肅忽然哭了起來,心中一緊,連忙說道:“子敬,莫要哭泣,有什麼話慢慢說來。”
魯肅強忍住淚水,聲音顫抖地說道:“丞相,文軒老師失蹤了。具體說來也不是失蹤,因爲有人還送過來一封信。”
戲煜聽到這話,感到十分震驚。文軒在他心中一直有着特殊的地位,如今聽聞她失蹤,心中自是焦急萬分。
他立刻說道:“子敬,快說說具體的事情過程。”
魯肅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開始講述事情的經過:“今日一早,到了文軒老師上課的時候,他沒有去上課,正疑惑間,有一陌生之人送來一封信,信中言明文軒老師在他們手中,讓丞相您……”魯肅說到這裡,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繼續說下去。
戲煜眼神一凜,催促道:“讓本相如何?繼續說。”
戲煜此時心亂如麻,看着魯肅焦急的模樣,他也深知此事的嚴重性。
魯肅想起自己身上帶着的信,趕緊掏出來遞給戲煜。
戲煜快速地接了過來,他自然明白魯肅這般驚慌失措都是因爲惦記文軒。
戲煜打開信,目光在信紙上快速掃過,當看到落款時,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
信竟然是胡林寫的,上面寫着文軒在他手中,必須讓丞相到一個指定的地方去見他,否則文軒會有生命危險。
戲煜暗罵一聲該死,腦海中又浮現出前幾次見到胡林的場景。
這個胡林,竟如此莽撞行事。
不過,他也馬上鬆了一口氣,畢竟不是真正的找不到文軒了。
現在有了線索可循,也算是有一絲欣慰。
戲煜開始冷靜下來,思考着應對之策。
魯肅焦急地說道:“信我也看過了,當時我不知道寫的是什麼,但信上也嚴明讓我過來送信。丞相,怎麼辦?”
戲煜面容凝重。
“既然如此,我就趕緊去那個地方,必須馬上營救出文軒。”
魯肅聽後,稍稍鬆了口氣,說道:“我也就放心了,希望丞相能夠安全地到達,安全地把文軒老師救出來。”
接着,魯肅又說道:“這個叫胡林的人曾經去學院找過文軒,就像狗皮膏藥一般,文軒老師不喜歡他,他卻要黏着。”
戲煜微微皺眉,心中對胡林的行爲更是不滿。
但此刻他無暇顧及這些,滿腦子都是如何儘快救出文軒。
戲煜果斷地對魯肅說道:“子敬,你趕緊回去。我馬上開始行動。”
魯肅點點頭,轉身離去。
他的腳步匆匆,心中雖仍有擔憂,但也深知此時不能再耽誤戲煜的時間。
魯肅回到幽州學院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然而,他的內心卻並不如表面上那般平靜。其實,他對文軒的擔心也並不是完全爲文軒着想。
文軒地位特殊,和戲煜的關係特別好,如果一旦文軒有個閃失,自己確實不好交代。所以剛纔在戲煜的面前,自己也是半真半假。
魯肅在學院中來回踱步,心中暗自思忖着這件事情的後續發展。
而此時的戲煜,已經開始緊鑼密鼓地籌備營救文軒的行動。
雖然信上並沒有明說讓自己一個人過去,但是戲煜決定還是自己一個人過去,否則的話如果惹惱了胡林,對方可能會狗急跳牆,真的對文軒不利。
因爲一個人因愛生恨也是很正常的,什麼瘋狂的事情有可能會做得出來,所以自己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戲煜按照信上的指示,快馬加鞭地朝着最終的地點趕去。
那是一個靜謐的密林,戲煜在密林中穿梭,很快便發現了一個小石屋子。
他心中暗自思忖,難道文軒就在裡面嗎?
戲煜騎着馬來到小石頭屋子的門口,翻身下馬。
他站在門口,大聲喊道:“是否有人?”聲音在密林中迴盪,卻無人迴應。
戲煜的眉頭緊鎖,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石屋的門,輕輕推了推。
但是裡面卻什麼都沒有。
戲煜圍着石屋轉了一圈,試圖尋找其他的入口或者線索。
然而,石屋周圍除了茂密的樹林,什麼也沒有。他再次回到門口,心中焦急萬分。
文軒究竟在哪裡?胡林又在何處?
而戲煜又把整個密林從頭到尾走了一遍,也沒有任何的人。
他實在是感覺到不可思議,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胡林把自己叫來幹什麼呢?
就算是讓自己做什麼事情的,起碼也要見自己呀。
他感覺到自己好像被欺騙了一般,難道說胡林就轉移了地點?
之所以不通知自己一聲,就是爲了耍自己。
他暗中惡狠狠的說道,如果這胡林真的有什麼特別的想法,自己一定不會放過他或者大卸八塊也不爲過。
過了一會兒,戲煜讓自己鬆了一口氣。
既然來了,那就要在這裡等着,可是慢慢的太陽已經落山了,天色已經涼了下來退了下來,還是沒有任何的身影。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是被胡林給耍了,可是對方在暗處,自己在明處。
自己又有什麼辦法能夠和對方對話呢?
而且腦海當中忽然有許多不良的想法,會不會文軒現在已經遭遇到不測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