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早餐,戲煜神色平靜地對三個女人說:“我們先裝做趕路的樣子,然後離開這個客棧,去其他客棧休息。之後,我再折回來。”
三個女人互相對視了一眼。
拓跋玉微微點頭,輕聲說道:“好,聽你的安排。”
歐陽琳琳也跟着點頭表示同意。
隨後,他們站起身來,收拾好行李,準備離開。
掌櫃的看到他們要走,連忙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熱情地說道:“客官慢走啊,歡迎下次再來!”
戲煜微笑着向掌櫃的點了點頭,然後帶着三個女人走出了客棧。
掌櫃的一直把他們送到了門口,看着他們遠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思忖着這些客人的來歷。
戲煜等人漸行漸遠,掌櫃的站在門口,臉上依舊帶着那副殷勤的笑容。
而走在路上的戲煜,不時地回頭張望,確保沒有人跟蹤。
拓跋玉湊到戲煜身旁,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問道:“夫君,我們爲什麼要這樣大費周章呀?”
戲煜神色嚴肅地回答道:“沒有證據,以前我不想直接拿着身份壓人。”
歐陽琳琳皺着眉頭,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到了另一家客棧,戲煜仔細地安排着三個女人住下。
他溫柔地看着她們,輕聲說道:“你們先在這裡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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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女人都乖巧地應了下來,眼中滿是信任。
戲煜轉身離去,身影很快消失在了街道的拐角處。
戲煜站在原地,微微蹙着眉頭暗自尋思着:到底要不要找當地縣令來解決這個問題呢?
可思索片刻後,他還是搖了搖頭,心道: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的好。
隨後,他堅定地邁步朝着附近的一個村落走去。
來到村落中,他一眼便看到在一個門口,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正悠閒地拿着蒲扇在乘涼。
戲煜臉上堆起和善的笑容,快步走上前去,客客氣氣地說道:“老伯,我是路過這裡的人,走得有些口渴了,能不能討一杯水喝呀?”
那老頭擡起頭,看着戲煜,眼中露出和善的光芒,連忙站起身來,笑着說道:“哈哈,當然可以,來來來,快進來。”
說着,便熱情地把戲煜帶了進去。
戲煜跟着老頭走進院子,臉上始終帶着感激的笑容。
老頭熱情地給戲煜倒了一碗水,戲煜雙手接過,仰頭一飲而盡,然後抹了抹嘴,
臉上帶着幾分好奇的神色,裝作不經意地說道:“老伯,我昨天在清風客棧休息了一晚,哎呀,那裡的飯菜可真是好吃啊!”
老頭聽了,微微眯起眼睛,點了點頭,笑着說道:“哈哈,我雖然不經常去吃,但也聽人說過那裡做的飯菜確實好吃呢。”
說話間,老頭臉上滿是溫和的笑容,手中的蒲扇還慢悠悠地扇動着。
戲煜眼睛一亮,接着問道:“老伯,那您還知道關於那個客棧的其他什麼事兒嗎?比如那掌櫃的爲人怎麼樣?”
戲煜一臉期待地看着老頭,眼神中閃爍着探尋的光芒。
戲煜有些不甘心地繼續追問:“老伯,您真的不是很清楚嗎?”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急切,眉頭微微皺起。
老頭抱歉地搖了搖頭,慢悠悠地說道:“哎呀呀,年輕人,我確實不太清楚呀。”
戲煜頓了頓。
“那老伯,您知道那客棧的飯菜是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好吃的嗎?”
老頭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這個嘛,可能也就幾個月吧,以前啊,還真沒聽說那飯菜有什麼出彩的地方。”
說話時,老頭的眼神中透露出回憶的神色,手中的蒲扇也停止了扇動。
就在此刻,老頭微微皺起眉頭,一臉詫異的看着戲煜,忍不住開口道:“年輕人,你爲何這般打聽這個客棧的情況呀?”他的眼中滿是疑惑不解的神色。
戲煜察覺到老頭的疑問,連忙露出一個輕鬆的笑容,擺了擺手說道:“老伯,您別多想,我呀,反正就是單純的好奇而已。”
戲煜的臉上滿是隨意的神情。
老頭聽後,恍然大悟般地“哦”了一聲,便沒再繼續追問。
又重新搖起了手中的蒲扇。
就在這時,老頭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拍大腿說道:“哎呀,我突然想起來,那掌櫃的在我們鄰村居住呢,還租賃了一套房子。”
戲煜一聽,頓時面露喜色,眼睛都亮了起來,興奮地說道:“真的嗎?老伯。”
這可真是個重要線索啊!
他臉上滿是掩飾不住的欣喜。
隨後,戲煜便迫不及待地說道:“老伯,那我先走了,謝謝您啊!”說着就要往外走。
老頭連忙起身,說道:“哎,年輕人,我送送你。”說着,便跟着戲煜一起走到了門口,臉上帶着和善的笑容。
戲煜感激地看了一眼老頭,便匆匆離去了。
心中滿是對這條線索的思索。
戲煜腳步匆匆地朝着鄰村走去,臉上滿是急切與期待。
到了鄰村後,他逢人便打聽客棧掌櫃的在哪裡居住。
他攔住一個路人,急切地問道:“請問,您知道清風客棧掌櫃的住在哪裡嗎?”
那人一聽,眼神中頓時露出警惕的神色,皺着眉頭反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戲煜連忙陪着笑,編造道:“是這樣的,我昨晚做了一個夢,夢裡有神仙指引我,說必須到這裡來,我纔可以平安啊。”那人將信將疑地看了看他。
遲疑了一下後,指了指一個方向,說道:“喏,就在那邊那間屋子。”
戲煜一聽,頓時面露喜色,連連向婦人道謝:“太謝謝您了,太謝謝您了!”
婦人擺了擺手,便走開了。
戲煜深吸一口氣,朝着婦人所指的方向走去。
客棧裡此時確實不是特別忙,掌櫃的慢悠悠地晃到了後院。
掌櫃的一臉輕鬆地走到自己女人身邊坐下,笑着說:“嘿嘿,這會兒讓店小二在店裡照應着就行咯。”
那女人微微皺着眉頭,目光銳利地看着掌櫃,認真地說道:“當家的,你說我們要不要賺更多的錢啊?”
掌櫃的毫不猶豫地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笑着回答道:“那當然可以了,誰會嫌錢少啊。”
女人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輕聲說道:“那我們下一步可以弄人肉包來賣呀。”
掌櫃的一聽,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睛驚恐地瞪大,嘴巴張得大大的,結結巴巴地說:“什……什麼?人肉包?這可使不得啊,使不得!”
他的額頭上頓時冒出了一層細汗,身體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女人柳眉倒豎,怒目圓睜地指着掌櫃的罵道:“哼,你就是一個膽小鬼!就你這樣,能成什麼大事!”
她的臉上滿是憤怒與不屑。
掌櫃的則滿臉驚恐,嘴脣微微顫抖着,結結巴巴地說:“這……這可是殺人的行爲啊,這可不行,絕對不行!”
他的眼中滿是慌亂與懼怕,額頭上的汗珠都冒了出來。
女人一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雙手叉腰,大聲吼道:“有什麼不行的!你就是個沒出息的東西!”
掌櫃的也急了,漲紅了臉反駁道:“你別亂說!這事情太可怕了,會遭報應的!”
“哼,報應?我纔不信!你就是不敢!”女人怒聲喝道。
“我不是不敢,是不能這麼做!”掌櫃的也提高了音量,和女人激烈地爭吵起來。
女人狠狠地瞪了掌櫃的一眼,隨後別過頭去,不再說話。
掌櫃的見女人不再爭吵,微微鬆了口氣,轉身默默地走了出去。
他的步伐有些沉重,彷彿心中充滿了矛盾和憂慮。
走出後院後,他擡頭望着天空,深深地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神情。
在店裡忙碌的店小二看到掌櫃的出來,連忙迎上前去,問道:“掌櫃的,您沒事吧?”
掌櫃的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店小二看着掌櫃的心事重重的樣子,心中暗自猜測着發生了什麼事。
他知道掌櫃的和女人經常會有一些分歧,但這次似乎格外嚴重。
掌櫃的在店裡轉了一圈,然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坐在椅子上,雙手託着頭,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知道女人的想法很危險,但又不知道該如何說服她。他感到一陣無力和迷茫,心中充滿了擔憂。
戲煜很快回到了三個女人所在的客棧。
歐陽琳琳迫不及待地問道:“夫君,情況如何?”
戲煜表情嚴肅,低聲說道:“我查到掌櫃的在鄰村租了一套房子,我猜測院子裡可能種植着罌粟。”
歐陽琳琳聽聞,秀眉緊蹙,眼中滿是憤慨:“這個掌櫃的真是可惡至極!我們絕不能讓他繼續作惡。”
戲煜微微頷首,語氣堅定地說:“我決定今晚就動手。”
歐陽琳琳面露擔憂之色,輕聲說道:“夫君,你有把握嗎?”
戲煜自信地笑了笑,安撫道:“放心吧,我已經有了計劃。先休息一下,養足精神,晚上再行動。”
另一邊,宋樹文收到信後,心中先是一陣詫異。
“本來還奇怪,丞相出遠門居然沒跟我說,也沒帶我一起。”他暗自思忖着,眉頭微微皺起。
“原來是走到半路上纔想起我啊!”宋樹文不禁露出了一抹笑容,心中的鬱悶瞬間消散。
他的眼神中閃爍着一絲欣喜,彷彿在爲戲煜最終想起他而感到高。
夜晚,月光如水,灑在地上。
戲煜面色凝重,輕聲喚道:“秦風,你出來一下。”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絲堅定。
秦風從暗處現身,身形敏捷,眼神銳利。
他走到戲煜身邊,低聲問道:“丞相,有何吩咐?”語氣中帶着恭敬。
戲煜微微皺眉,壓低聲音說:“我們要去掌櫃租賃的地方,你準備一下。”他的目光中閃爍着決心。
秦風點了點頭,表情嚴肅,說道:“是,丞相。我這就去準備。”他的聲音沉穩而堅定。
兩人來到了那座房子前。
此刻,夜幕如墨,明月高懸,灑下清冷的光輝。星星稀稀落落地點綴在浩瀚的天幕上,閃爍着微弱的光芒。
街道上空蕩蕩的,幾乎沒有行人。
偶爾有一陣微風吹過,輕輕拂動着路旁的樹葉,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月光下,房屋的輪廓顯得格外清晰,古老的牆壁透露出歲月的痕跡。門前的石階上,佈滿了細微的裂痕,彷彿在訴說着曾經的故事。
整個環境瀰漫着一種寧靜而神秘的氛圍,讓人不禁心生好奇,想要探究這座房子背後隱藏的秘密。
戲煜輕聲說道:“秦風,進去吧。”
秦風剛要邁步,忽然目光一轉,看到有個女人正朝着這裡走來。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警覺,隨即對戲煜眨了眨眼睛,彷彿在傳遞着某種信息。
戲煜微微點頭,他的臉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似乎心中已經有數。
他低聲說道:“不必擔心,我已知曉。”聲音沉穩,透露出一種胸有成竹的自信這個女人正是掌櫃的女人。
她蓮步輕移,緩緩地來到門前。
只見她輕輕一推,門便開了,然後又順手將門關上,步履從容地走進了院子。
秦風站在不遠處,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他的目光緊緊地盯着那個女人,心中暗自思忖道:“這個女人果然不簡單,看她的舉止,似乎對這裡非常熟悉。”
當秦風看到院子裡種植着的那一片特殊植物時,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陣激動。
他按照戲煜的描述,仔細地辨認着這些植物,心中愈發確定,這就是戲煜口中所說的罌粟。
“果然是罌粟!”秦風心中暗自發狠,“這個掌櫃的真是膽大包天,竟敢種植這種毒品!”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決定要將這個掌櫃的繩之以法。
女人的目光專注地落在那片罌粟上,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貪婪和狂熱。
她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彷彿在欣賞着自己的傑作。
秦風躲在暗處,靜靜地觀察着女人的一舉一動。
他看到女人熟練地採集着罌粟,心中不禁涌起一陣疑惑:“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人?她爲何會對這些罌粟如此熟悉?”
秦風的眉頭皺了起來,心中暗自思考着。
他想起了戲煜曾經對他說過的話:“掌櫃他們利用這些鴉片謀取暴利,會危害無數人的生命和健康。”
想到這裡,秦風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正義感。
“這個女人白天不敢見人,估計晚上纔敢採集。”
女人轉身正要離開,秦風如鬼魅般迅速地出現在她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女人猛地一驚,臉上露出驚愕的神情,失聲問道:“你是誰?你要做什麼?”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將秦風誤認作了一個輕浮的登徒子。
秦風雙眼緊緊地盯着女人,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問你剛纔在院子裡幹什麼?”他的語氣冷漠,帶着一絲質詢。
女人再次吃了一驚,心中不禁有些慌亂。
但她很快就鎮定下來,挺直了身子,傲然說道:“這是我丈夫租賃的一個房子,就是我的家。我拿點東西,有什麼不可以的?”她的聲音中透着自信,眼神堅定地與秦。
就在這時,戲煜邁步走來,他的眼神平靜而堅定,口中說道:“秦風,把她帶走。”
女人見狀,頓時驚恐萬分,她的臉色變得蒼白,聲音顫抖地問道:“你們兩個是什麼人?我要喊叫了!”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
戲煜輕鬆地說道:“儘管喊就是。”
秦風也沒有多說一句廢話。
他身手矯健地迅速上前,一把將女人扛到了肩上。女人掙扎着,卻無法掙脫秦風的束縛。
女人的心中充滿了極度的恐懼。
她的心跳急速加快,彷彿要跳出嗓子眼兒一般。
這兩個人到底想幹什麼?他們的眼神冷漠而堅定,彷彿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難道他們只是想要佔用我的身子嗎?
那倒還不是最要緊的,我還能應付。可千萬不能讓他們發現我種植罌粟的事情啊!
那可是要命的秘密!
要是被他們知道了,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她的腦海中不斷閃過各種可怕的念頭,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戲煜轉過頭,看向秦風,眼中閃過一絲疲憊。
“秦風,你把這個女人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審問一下她,看看能不能問出點什麼有用的信息。”
秦風點了點頭,應道:“好的,丞相,你放心吧,屬下會處理好的。”
“辛苦你了,秦風。我先回去休息一下,等你審問完了,再來找我。”說完,戲煜便轉身離開了。
秦風看到前面有個破廟,他的眼睛一亮,心中暗自想到:“這裡倒是個不錯的審問地點。”
女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恐懼和不安。
破廟裡面十分昏暗,只有幾盞破舊的油燈散發着微弱的光芒。
秦風放了女人,找了一個相對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
女人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不斷地冒出冷汗,她的身體微微顫抖着,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她的嘴脣動了動,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發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