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御。我不叫做蘇靜雲,我的名字叫做雲靜。而我的丈夫,他叫做商擎。”
在她說完這一切後,本就白希的臉龐變得更加的蒼白起來,那忽閃不定的眼神既不知道該怎樣面對眼前的商櫛風,也不知道該怎樣面對面前的南宮御。爲什麼上天要這麼捉弄她,古人云,一女不侍二夫!她卻居然在稀裡糊塗的時候嫁給了兩個丈夫!這叫她情何以堪啊!
“媽媽,你不必感到自責。畢竟,這是你失去記憶在先,我不會怪你的,爸爸更不會的。”
望着她那自責到有些無地自容的臉色,商櫛風瞭然的拍拍她的手背,深邃的眸子驀地黯然了一下,
“再之,爸爸已經不在人世了,隨即你爸爸就已經自動的解除了夫妻關係,而你和南宮先生,也是正常的婚配關係。”
“櫛風你剛剛說··說什麼?阿擎他已經··已經··”
蘇靜雲顫抖着手的緊緊的抓着商櫛風的衣袖,臉上的驚恐之色如同聽到了一個晴天霹靂一般。他說,商擎已經——不在人世了?她一定是聽錯了,一定是聽錯了是不是··
“是的,當時你們出車禍了以後,在那輛着火的車子裡找到兩具屍體,一具是爸爸的,一具就是你的。當時我以爲你們一起在那場車禍中殉難了。”
商櫛風緊緊的攢緊手心,只要一想到那場車禍,那雙幽綠色的眸子便再也無法冷靜下來的漸漸的變得充滿了幽暗的紅色,而那眼睛裡的狠厲也讓人有着不寒而慄的冰寒。
是的,他恨!他恨那場帶走他父母的車禍!恨那場車禍背後的始作俑者,恨那場車禍的劊子手,也和那個有着一雙天使般純潔眼神的女孩!
“那場車禍,那輛車子裡原本是有三個人的!其中有個女人是我們的車子行走到半山腰,她上來搭乘車子的,所以你們就把她的屍體當成了我的,而在我不知道怎麼被救,又被誰救了以後在醫院醒來時,卻什麼都不記得了。可是——可是阿擎,爲什麼偏偏是我一個人活下來了!爲什麼要丟下我一個人!”
蘇靜雲難過的雙手掩着臉,晶瑩的淚水猶如決堤的海一般,順着指縫間一滴滴的流淌下來。
“因爲,當時經過警方的現場認證,在最關鍵的時候,爸爸打了朝着副駕駛的方向盤,也就是說,他是整個人暴露在被擠壓到嚴重變形的駕駛室,而拼盡全力的保全了副駕駛位置的人。只是,當時在驗屍事感到唯一奇怪的一件事是,副駕駛上根本就沒有人。”
商櫛風深舒了一口氣,隨即再度說道。
“媽媽,在最最危難的那刻,我相信爸爸所做的決定是正確的,因爲這不僅僅是你一個人的生命,更因爲當時你肚子裡還懷着商家的骨肉,我商櫛風的妹妹。”
難怪在但是認屍的時候,女性的那具屍體上沒有那塊雲靜玉,由於人燒的很焦,當時心灰意冷的他並沒有考慮太多,再加上當時還尚是個孩子,就聽從了各位叔伯們的意見,隆重的將兩個人厚葬在了一起,也以爲在車子滾下懸崖的時候,那塊玉佩也隨之不知掉落在何處了,他根本就沒有想到,也許他的母親還活在世上,更沒有想到這輩子他還能夠見到他的母親,和他那未出生的妹妹——
“是的,當時我就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兜兜轉轉了一圈,我怎麼都沒有想到,慕兒居然是商家的孩子。雖然她身上留着的也是rh陰性血,但是如果她像你和你爸爸一樣,愛爾蘭的血統更明確一些,同樣有着一雙綠色的眼眸,也許我們就可以少費一些時間來相認了,對不對?”
修長的手輕輕的探向商櫛風那幽綠色的眸子,黑亮的眼睛深情的看向眼前的人,彷彿穿過了他的眉骨,看向另外一個人般,最終雙手緊緊的攬上呢他的後背,那隱忍的感情再也忍耐不住的嚎嚎大哭起來,
“櫛風,櫛風我的兒子!是媽媽對不起你,是媽媽沒有盡到一個做母親的責任,去照顧別人的孩子,而讓自己的孩子孤獨痛苦。都是媽媽不好,都是媽媽不好——”
難怪歐陽嘯天怎麼也不肯承認慕兒是他的女兒,還一直說着她在他們認識的時候就已經懷孕了,現在她總算明白了是什麼意思。只是,她又該怎麼樣去面對商擎呢?該怎麼樣面對,周旋在各個男人之間,連她自己是誰都敢不清楚的雲靜。
“媽,什麼都不要說了。什麼都沒有一家人在一起重要。”
寬厚的手掌輕輕的拍着她的手背,商櫛風輕聲的說道。
“靜··雲靜,你的意思是,其實你早就恢復了記憶了是不是?難道在你這次甦醒以前,你就已經想起過去的事情了嗎?”
南宮御尷尬的伸出手來,最終慢慢的縮回手指,像是想起什麼般的輕輕的皺起眉頭。
“是,我記得有天晚上菲菲曾經來看過我,對的,就是她拿那塊玉佩過來找我,然後告訴了我以前的事情,喚起了我從前的記憶!可是那晚她好像很奇怪,後來在我感到頭越來越疼,呼吸越來越困難的時候準備去按急救鈴,然後卻沒有能夠碰到的昏了過去。”
緊皺着眉頭的蘇靜雲竭力的回憶着,卻沒注意到身旁幾人那越來越難看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