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淋淋的迷字,浮現在眼前,觸目驚心。
這個謎字,散發着一股撲鼻而來的血腥氣息,略顯陰森邪惡。
衛源與顧老頭站在這個字前,陷入了深深的震驚。
“這......這是什麼!”顧老頭雖然不認識這枚字體,但是看到此情此景,仍舊有些牙根顫抖,恐懼從心中不可抑制的跳動而出。
此刻的他們,已經進入了洞穴之中,洞穴不算大,深入百米之後,便到達了終點,然而他們兩個誰也未曾想到,終點之處的巖壁上,居然雕刻着一枚血淋淋謎之字體。
“不對,這不是雕刻的,這種東西......”衛源輕輕的用手撫摸着巖壁上的偌大字體,只見一絲絲的紅色的液體居然沾到了他的手上。
一股血液的惡臭,散發而出。
居然還溼潤着,而且確實是血液!
轟隆~
不知爲何,山洞居然輕微的震動了一下,嘩啦啦,無數的碎石從洞頂跌落,一時間塵土飛揚,而撫摸着血之謎字的衛源突然臉色大變,心中的魔字,開始抑制不住的跳動了起來。
“快,離開這裡!”
衛源瞬間抓住仍舊有些愣神的顧老頭,身影一閃,飛速的向外竄出。
這一刻,他根本不敢回頭,只感覺魔字跳動的越來越厲害,心中因爲魔字泛起的**也不再是吞噬,而是一種深深的恐懼。
強烈的不安,開始涌上心頭,快跑,快跑,快跑!
似乎有一種大恐懼,就在他的身後,以至於飛奔的他,連回頭的想法都沒有產生。太恐怖了,那種似乎隨時要毀滅他的不安,越來越深。
“該死,到底是什麼,怎麼回事?”
讓上天下地,表現的霸氣無邊的魔字,產生了不同尋常的恐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身後存在着何物,居然讓魔字,發出瞭如此致命危機的警告?
然而,衛源此刻根本不敢回頭,他只感覺到,背後有什麼東西,在死死的注視着他,甚至就在他的脖子後面,那種撲面而來的血腥氣息,從髮絲間,一點點的傳遞到心間。
大恐怖!
死亡的恐怖。
“血......謎......血......”
冥冥中,他只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耳邊響起,輕微的呢喃着,就好像有一位女子,在自己的耳邊,如泣如訴的說着什麼。
衛源身體一頓,下一刻,便已更加恐怖的速度,向着外界飛奔而去。
他聽到了這種聲音,這個女子的聲音,曾經在那片顧盼木的森林中,勾魂攝魄。
然而,不知爲何,明明只有不到百米的地方,卻無比的遙遠,前方光亮的洞口,卻好似天邊,怎麼也勾不到頭。
“跑啊~快跑啊~咯咯~"
聲音在耳邊,越發的清晰,女子清冷的嗓音,獨特之極。詭異的迷惑氣息,慢慢的在四周凝聚,不死靈氣,不死鬼氣,如果說起來,似乎與魔氣有那麼一點點的類似。
在他的身後,誰也不曾看見,一股股血色液體從巖壁中淌出,如同人類流逝的血液一般,漸漸的把整個謎字包裹了起來,一個奇特的小型血液門戶,漸漸的形成。
這個門戶,就如同當初吞噬衛源的那枚血色石碑一般,除了氣息不同,幾乎完全一致。
難道這裡面,又是一個小世界?
然而,飛奔外出的衛源,根本不曾回頭看去,如果他此刻看去,就會發現,血色的門戶中,漸漸的打開,一條虛幻至極的白色手臂,緩緩的伸出。
這似乎是一個女子的手臂,五指微微的彎曲,一滴滴鮮血正從指尖留下,就這麼揮舞着手臂,似乎要衛源過去一般。
同一時間,衛源心中的危機,幾乎達到了極致,近乎要湮滅他心中的一切念頭。
轟隆~
一直未曾壓抑未曾爆發的魔字,轟然爆發,一股迥異於四周的氣息——魔氣,包裹住了衛源的身體。
“該死,該死,啊!”
衛源怒吼着擡手向着後方轟擊而去,火焰箭矢夾雜着一絲魔氣,轟的一聲,不知道撞擊在了什麼東西之上。
嗞啦~
一絲猩紅的鮮血,激射到了他的身體上,並瞬間想身體內部鑽去,並在胳膊上,形成了一道詭異的紅色印記。
那似乎是一隻眼睛。
一隻驟然睜開,釋放着無盡邪惡的紅**眼!
同時看到眼前的光亮地帶,一躍而出。
跳出了洞窟!
璀璨的陽光,直射而來!
然而~
“衛源,衛源!”
一聲聲急切的呼叫,在他的耳邊傳來,但是給他的感覺,卻如同來自天邊。
“衛源,快醒醒,發生了楞呢!”
啪~
似乎被打了一下,衛源一瞬間清醒了過來。
他微微的眯着眼睛,詫異的看向四周,此刻他手裡仍舊拿着那本村志,另一隻手砰砰的敲擊着岩石牆壁,甚至還趴在牆壁上,傾聽者什麼。
而在他的旁邊,顧老頭滿眼詫異的看着他,似乎有些莫名其妙。
“我說,你發什麼愣呢?我都進入洞穴裡面一遍了,出來看見,你還在這裡敲擊着牆壁,你做啥呢?叫了你半天你也不搭理我?”
顧老頭有些不滿的嘟嘟囔囔着,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大堆。
“你進入了裡面?而我去在這裡一直未動?”
衛源心中一驚,難道他剛剛一直在這裡,未曾移動,那麼之前,經歷過的事情,全是幻覺?可是怎麼可能?
擡起手臂,迅速的向手臂看去,卻發現完好無損,哪裡有什麼紅**眼!
真是都是幻覺嗎?
“顧老頭,你剛剛進入礦洞了?這麼快就出來了?有什麼發現沒?”衛源小心翼翼的問着。
“快?裡面也就是十幾米而已,都是一些碎石頭,有什麼好看的!”
顧老頭奇怪的看了一眼衛源,有些不太明白他怎麼感覺神經兮兮的。
“十幾米?碎石頭?”
衛源心中一沉,這一次,他已經可以確定,之前類似幻覺中出現的洞窟,絕對不是眼前這個所謂的礦洞。
“到底是怎麼回事?”
衛源看了看手中材質古怪的存志,再看了看眼前諾大的山崖石壁,若有所思。
或許,手中的這個村志纔是關鍵所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