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後院!
“一得到郡主所賜下的靈藥,我爺爺便直接選擇閉關,以圖一舉成功,成爲劍者,屆時也好能助郡主一臂之力!”秦中流站在一襲白衣的西門無夢面前,躬身說道:“爺爺閉關之前,特地命我前來,代他好好謝謝郡主!”
即便已與西門無夢相處多日,可是秦中流對她仍像是初次見面般,保持着應有的尊重。
“呵呵!”西門無夢笑着道:“秦老爺子客氣了!”
“哼!”一直跟西門無夢形影不離的吳婆婆,卻是冷哼一聲,心中腹誹道:“我看你道謝是假,故意找藉口來接近郡主纔是真!”
秦中流正要再找個話頭,跟西門無夢多說幾句話,卻在這時——
“少爺!”一道人影衝進後院,尚未接近,便大聲疾呼道。
秦中流認得來人是自己的護衛阿四,知道他這般着急地闖入,定是有要事來找自己,正要問明是何事,卻是看見西門無夢秀眉一皺,顯然是被來人的無禮所惱怒。
而在一旁的吳婆婆,也是in陽怪氣地說道:“小地方就是小地方,當下人的都這麼不懂規矩,恐怕主子也好不到哪去!”
秦中流知道這個吳婆婆,素來便不喜歡自己,此時抓住由頭故意數落自己,不過當着西門無夢的面,自己卻也不好與她多做計較,只得將怒氣撒在來人的身上,怒道:“我不是說過,不許任何人進入這後院,你居然敢隨意亂闖進來!”
“回去之後,自己把舌頭割下來!”秦中流冷漠道。
有功必賞,有罪必罰,秦中流向來如此,雖然阿四對自己向來都是忠心耿耿,可是他這次卻是讓自己在心愛之人面前丟臉,秦中流又怎能饒他。
“算了!”西門無夢淡淡道:“想來你這手下定是有急事來找你,否則又怎會如此無禮,便饒他一次吧!”
“既然有郡主爲你求情,便饒你一次!”秦中流問道:“說吧!找我何事?”
“多謝郡主!”身爲秦中流貼身侍衛的阿四,自然知道西門無夢的身份,先是向她道了聲謝,而後對秦中流回道:“少爺,溢香閣被燒了!”
“什麼!?”秦中流大驚失色,溢香閣是秦家的經濟命脈,要是出了差池,秦家也會大受打擊,是以他也就顧不得在西門無夢面前的形象了,怒氣衝衝道:“什麼人乾的,老子非要扒了他的皮不可!”
阿四回道:“據說放火焚燒溢香閣的人,還沒走,而且還揚言說……”
“說什麼?”秦中流寒聲道。
“還揚言說,我就在這裡等着,秦中流,你可敢……來……送……死!”阿四越說聲音越小,顯然是擔心自己的主子盛怒之下,會拿自己當替罪羊。
“好!好!好!”秦中流怒極反笑,一連說了三個好後,臉色in沉着道:“阿四,帶上人,跟我走,我倒要去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公子且慢!”秦中流正要帶着阿四離開,卻被西門無夢出聲阻止。
“無夢在這裡也待着有些悶了,不如跟公子一起去看看,說不定到時還能幫上一點小忙!”西門無夢說道。
“郡主願意一同前往,中流自然求之不得!”秦中流面露喜色道。
“那好!還請公子爲無夢準備一頂轎子!”見秦中流答應,西門無夢道。
“好!好!……”秦中流趕忙應聲答道,帶着阿四積極前去準備。
“郡主,他是要去殺人,我們跟着一起去做什麼?”吳婆婆見西門無夢居然要跟秦中流一起去,不解道:“何況大事在即,我們現在實在不宜露面!”
“正因爲大事在即,我纔不得不去!”西門無夢解釋道:“放火燒了溢香閣的人,要麼實力非凡,要麼有所依仗,否則又怎麼敢在放火之後,不僅不趁亂離開,還敢叫囂着讓秦中流去送死!”
“無論出於什麼原因,這人都一定不好對付,秦中流此去說不定會吃虧,甚至還有可能真的會被對方給殺了!”西門無夢擔憂道。
“他的死活跟我們又有什麼關係!”見西門無夢露出一臉憂色,吳婆婆驚異道:“莫非郡主真的對這個姓秦的動了心!?”
“呵呵!”西門無夢不屑道:“這等小角色,我不知見過多少,他現在不過只是我一個工具而已,事成之後也就沒什麼用了,我又豈會對他動心!”
“不過,秦天雄唯一的兒子,在十幾年前就死了,現在只剩下他這麼一個孫子,他要是死了,秦家也就算是徹底絕後了,到時秦天雄盛怒之下,必定要大鬧一場,我們的大事也會因此受到影響!”
“所以大事未成之前,秦中流不能出事!”西門無夢對吳婆婆吩咐道:“待會他要是有生命危險,你便出手將他救下,順便將鬧事的那人殺了,也好讓秦天雄承我們一個人情,到要用他時,他也會更加盡力一些!”
“以你先天八重天的實力,小小的黑石城,恐怕沒幾個人能攔得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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溢香閣的大門前。
雲戰手持玄鐵重劍,靜靜看着面前這座富麗堂皇的建築,被熊熊燃起的大火所吞噬,慢慢變成一座廢墟。
“吱吱!……”趴在雲戰肩頭的阿狸,指着面前的大火,對着雲戰叫道,似乎是在誇耀這些都是我作得,又像是在提醒雲戰,別忘了答應它的好處!
“放心!忘不了!”雲戰笑着摸了摸小吃貨。
“這小子還真是膽大包天,不僅燒了溢香閣,居然還敢直接叫囂,讓秦中流來送死!”遠遠站在一旁的徐昊,想起剛纔放完火後,雲戰打發溢香閣那幫打手,回去找秦中流來送死的場景,即便是他,也不得不佩服雲戰的膽氣。
“哼!”聽到這話,司徒大少頓時不滿起來:“還不是你們倆在一旁使壞,攛掇他乾的!”
“好了!火已經燒了,話也已經說了,你再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一旁的楚笑笑頗看着雲戰的背影,流露出一幅幸災樂禍的表情,輕輕一笑道:“何況正主也已經到了!”
雲戰聞言,回頭去看,卻是發現連接此地的一條大道上,一隊人馬向這裡駛來,當先一匹駿馬之上,坐着一名身着錦袍的青年男子,遠遠看到站在溢香閣前的雲戰,頓時散發出一股濃烈的殺氣。
“終於來了!”雲戰暗自鬆了一口氣,他一開始還擔心秦中流不會出現,只會打發幾個手下來,那樣他可就又得多費一番工夫,不過現在到不用那麼麻煩了,只要拿下秦中流,自然能逼問出蕭雅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