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戰出了城門,辨別了方向,便直接朝着北方而去,那裡就是獸族盤踞的北荒了!
而就在雲戰離去後不久,一隊車馬緩緩駛來。
隊伍的前頭是十幾個身着盔甲手持利刃的威武兵卒,而在後面則是一匹神峻異常的白馬,渾身上下毛色亮麗沒有一根雜毛,馬上端坐着一名身穿錦袍的男子,皮膚白皙,面目極爲俊秀,宛若女子,只是眼角微微透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狠戾。
而在這錦袍男子的身後,則跟着一輛裝飾華麗的馬車。
“嗯?”眼看黑石城就在眼前,馬上那名錦袍男子卻是發出一聲冷哼。
“阿七!”錦袍男子自前行的隊伍中喚出一名兵卒,吩咐道:“你先進城看看怎麼回事,不是早已吩咐下去,在我回來之前不許任何人進出城門嗎?”
阿七應了一聲,便直接轉身向着人羣川流不息的城門跑去,而那錦袍男子也同時命令隊伍暫時停下。
“到了嗎?”跟在男子身後的馬車停下後,用金線繡滿花式的車簾,被一支芊芊玉手從車內輕輕挑開,一道女聲自車中傳出。
聽到詢問,那錦袍男子趕忙勒馬回身,回答道:“已經到了城門口,不過黑石城素來亂得很,我正命人清道迎接,還請郡主再稍等片刻!”
得到答覆,車簾被重新放下,再沒有傳出絲毫聲響;而見到那隻玉手被收回車內的同時,錦袍男子則流露出一抹稍縱即逝的失落感。
與此同時,被派出的阿七也已回來,而在他的背上則多出了一名赤裸着上身的大漢。
“怎麼變成這個樣子?”錦袍男子皺眉問道。
“回少爺!老十八說,他按照您的吩咐守住城門,不許任何人進出,有個少年卻不願遵守,老十八想要給他一些教訓,卻不想一時大意,被他打昏了過去!”阿七簡明扼要地把情況說了一遍。
“哼!沒有的廢物!”錦袍男子瞪了一眼阿七背上的大漢,冷然道:“回去後,自己去領一百軍棍,再有下次,提頭來見!”
阿七背後的大漢,之前受了雲戰三記重劍,早已身受重傷,要是再挨一百軍棍,恐怕不死也得殘疾,然而他卻彷彿是受到了天大的恩典,拖着傷軀從阿七背後滾下,對着馬上男子叩頭謝恩。
“阿三!阿四!”錦袍男子又是從前面的隊伍中喚出兩名兵卒,命令道:“你們帶幾個人將城門內外的人清除乾淨,記住,要快!”
見得到命令的幾人飛奔而去,錦袍男子向着跪在馬旁的老十八問道:“打你的那個人,你可認識?”
老十八顫聲道:“好像……好像是雲家的那個廢物!”
“廢物!連個廢物都能把你打成這樣,那你豈不是連個廢物都不如!”錦袍男子冷哼一聲,接着問道:“他現在人在哪裡?”
“有人說,看到他出城向北去了!”回答他的是阿七。
“北荒?他去那裡幹什麼?”錦袍男子微感疑惑,朝着北方看了看,隨即看着阿七道:“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後,我要看到他的腦袋出現在我的面前!”
“是!”
————
“啊欠!”
夜幕之下,篝火堆旁。
“誰……誰在說我壞話!”也不知是不是夜晚太涼,雲戰不由打了個噴嚏,不想竟牽動傷口,疼得他頓時皺起眉來。
忍着劇痛,雲戰撩起衣服,只見在他的左臂之上,有着一道長長的傷口,深幾見骨,慘不忍睹。
撕下一塊衣角,忍痛將手臂上的傷口緊緊裹住後,雲戰提着重劍走向一具體型不小的屍體。
這具屍體渾身上下長滿黑毛,一條兩米來長的尾巴拖在身後,整個身子跟一隻小牛犢差不多大,四肢更是長着鋒利的瓜子,雲戰手臂上的傷便是拜它所賜,若不是躲閃的及時,恐怕現在就是換成它在“處理”自己的屍體了!
它長有三個腦袋,但卻是個個只有尋常狗頭一般差不大,與它那龐大的身軀相比較,絲毫不成比例。
初級荒獸——三顱貓!
這是雲戰今天遇到的第一頭荒獸,要知道獸族與人族不同,雖然天生智力低下,可是體魄卻是遠超人類,即便是這初級的荒獸,也是具有近六百斤的力道。
還好雲戰今天才剛剛進入北荒,爲了保險起見,沒有深入太遠,否則如果遇到的是二級乃至三級的荒獸的話,他絕對會含恨而終。
要知道二級荒獸更是身具千斤之力,已經相當於人類的先天修士了!
不過面對初級荒獸,雲戰全力以赴還是有一戰之力的,經過一番苦戰,拼着受傷,終於是將其斬於劍下。
“噗!”
走到三顱貓的屍體邊,雲戰深吸一口氣,雙手握劍,忍着手臂上傳來的劇痛,將重劍狠狠插入它的胸腔之內,頓時一股血腥味撲入鼻中。
忍着刺鼻的血腥味,在屍體上劃開一道口子後,雲戰便將重劍扔到一旁,將雙手伸進這荒獸屍體的肚子裡,摸索了好一會功夫,才抽了出來。
而隨之一同帶出的,則是一塊足有半個臉盆大小的心臟。
“呼!”
將這心臟高舉過頭頂,雲戰狠狠吸了一口氣後,雙手一齊發力,頓時一股血流從掌中的心臟飈射出來,落入雲戰早已張口的嘴中。
心頭熱血,最利魔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