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嘭!——”
“嘭!——”
一連串沉悶的撞擊聲,不斷刺激着衆人的耳膜,彷彿是天公發怒,落下一道道九霄驚雷。
“姓雲的小子,肉身當真是強悍的恐怕,連番惡戰下來,便是後天巔峰的秦中流,都已經不得不連續服下三株一品的天地靈藥來療傷,可是他卻一直堅持到現在,而且還絲毫未落敗象!”看着場中秦中流與雲戰來回交錯的聲音,徐昊感嘆道。
一旁的楚笑笑正蹲在地上,輕輕撫摸着阿狸那火紅的毛髮。
素來有些高傲的阿狸,此時卻任由對方施爲,剛纔秦中流想要傷害阿狸,正是楚笑笑將對方擋了下來,阿狸何其聰明,自然看出楚笑笑對自己的好意,是以對她也親近了一些,允許對方撫摸自己。
楚笑笑看到阿狸享受着撫摸的可愛模樣,頓時嫣然一笑,待聽到徐昊對於雲戰的讚歎,擡眼看了一眼惡戰中的雲戰,對着阿狸撇嘴道:“我看他根本就是一個人形荒獸,你跟着他有什麼好的,不如以後跟我好了!”
“吱吱!……”阿狸叫了一聲,尾巴一甩,將楚笑笑正自撫摸自己的玉手掃開。
“哼!養不熟的白眼狼,我說一句臭小子的壞話都不行啊!”見阿狸態度變化如此之快,楚笑笑鬱悶道。
“咚!——”
場中的戰團再起變化,兩人又拼了一記之後,各自被震得後退數步。
“噗!”秦中流肉身不如雲戰強悍,連番惡戰下來,雖然有天地靈藥療傷,但是雲戰卻每每打擾他徹底消化藥力,早已是讓他傷上加傷,若非他強行壓制,早已嘔血不止,此時戰局稍緩,他不敢再強自壓制,否則定然會落下內傷,將體內的瘀血直接一口噴了出來。
與之相比,雲戰肉身強度雖高,但是秦中流境界足足比他高了三重天,加之對方劍術犀利,也讓雲戰身上添了十幾道的傷口,若非魔功的修復能力逆天,雲戰恐怕早已因爲失血過多而死。
停在遠處的紅色軟轎,轎簾被人從內輕輕挑開,露出一條小縫。
“姓秦的小子真是沒有,這麼久居然還不能取勝!”轎子旁的吳婆婆語氣不屑地說道。
“秦中流早已達到後天圓滿,加之他掌握數種高級劍術,按理說應該早能取勝!”轎子中的西門無夢,也是將兩人的大戰看在眼中,此時聽到吳婆婆的話,頓時說出自己的分析判斷:“只不過對方肉身強度實在太高,而且我看他手中那根黑棍子有些古怪,秦中流手中的這把「雷霆劍」怎麼說也是上等的寶劍,削鐵如泥,普通的兵器根本難以抵擋。”
“可是兩人激戰多時,其間兵器相撞不下數十次,那小子手中的那根黑棍子居然絲毫無損!”
怪只怪雲戰初學鑄劍,加之爲了發揮出《重劍術》最大的威力,是以他煉製的玄鐵重劍無鋒無刃,看上去還不就是像一根‘黑棍子’嗎!
“郡主果然是明察秋毫,老奴倒是沒有發現這個細節!”聽到西門無夢的分析,吳婆婆這才主意起雲戰手中的玄鐵重劍,大量良久後,疑惑道:“這小子手中的黑棍子,怎麼看都是平平無奇,與尋常的鐵棍並沒有多大的不同,可是卻能硬捍上等寶劍,而絲毫無損,材料定然非凡,只是老奴眼拙,看不出是何等材料!”
“玄鐵!”西門無夢低聲道:“與尋常鋼鐵顏色相近,卻堅硬無比,只能是玄鐵!”
西門無夢貴爲郡主,眼界何其了得,雲戰手中的玄鐵重劍能瞞得了別人,卻是瞞不了她,被西門無夢一語道破。
“嘶!”聽到雲戰手中那根貌不驚人的鐵棍,居然是玄鐵鑄成,便是吳婆婆這等先天強者,也是驚得倒吸一口涼氣,驚疑道:“玄鐵乃是鐵中之精,比之黃金還要貴重,要是他手中的棍子真是以玄鐵鑄成,看樣子少說也得有百十斤,百十斤的玄鐵價值何止萬金,這小子哪裡得到如此重寶!?”
“要麼是他一時運氣,無意中得到!”西門無夢頓了一頓,道:“要麼他來歷非凡,或者背後有極爲了不得的靠山!”
“不過我更傾向於後者!”西門無夢補充道。
“那以郡主看,他的來歷如何,或者說背後的靠山是誰?”吳婆婆問道。
“玄鐵無論是提取還是鑄造,都是極爲困難,普天之下,也唯有鑄劍谷和拜劍山莊能夠完成!”西門無夢盯着雲戰的背影,認真道:“拜劍山莊尊劍爲主,而他肉身如此強悍,多半是鑄劍谷的弟子!”
“鑄劍谷的弟子,不是一直都是在東王朝活動嗎?怎麼會跑到北王朝來了!”吳婆婆疑惑不解。
“不知!不過這種事也無需深究!”西門無夢沉聲道:“待會他倆無論誰輸誰贏,你都出手將這小子給殺了!”
“爲什麼?”吳婆婆驚道:“鑄劍谷與我西王朝並無多大的仇怨,自從鑄劍谷前任谷主失蹤,現任谷主道無敵繼承谷主之位後,與我西王朝關係日益變好。”
“既然郡主認爲他是鑄劍谷的弟子,找個機會與他說和一下便是了,何必要殺他,若是傳了出去,恐怕會讓我們與鑄劍谷好不容易建立的良好關係破裂!”
“哼!鑄劍谷前任谷主陽頂天,與東王朝王室素來交好,自從陽頂天失蹤後,東王朝王室一直懷疑是道無敵所爲,一直在尋找證據;道無敵與我西王朝交好,不過是爲了制衡東王朝罷了,是以就算我們殺了一個鑄劍谷的弟子,道無敵也只會裝作不知,於大局無損!”
“何況你難道看不出,這小子跟秦中流現在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他要是贏了,必定會斬殺秦中流,而秦中流若死,我們的大事定然難以完成;以目前的狀況來看,即便是秦中流勝了,那個叫徐昊的也定然會出手救下此子,待到我們行事之時,難保他不會因爲秦中流,而出來搗亂!”西門無夢寒聲道:“這件大事我籌劃了數年之久,豈能因爲他而有絲毫的差池!”
“擋我者死!無論是誰,膽敢擋住我西門無夢登上帝位的腳步,都得死!”
“是!”吳婆婆見西門無夢這樣說,不敢再有絲毫異議,應聲稱是。
西門無夢是吳婆婆一手帶大的,可以說沒有誰比她更瞭解西門無夢,她知道西門無夢雖是女兒身,可是卻有着帝王之志;而此次前來所行的大事,便是她將來登上王位的最大籌碼,無論是誰,要是膽敢破壞她的計劃,都會遭到西門無夢的無情狙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