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章,我覺得打臉打得蠻響,
“那你如何解釋,爲何那夥截殺我們的人,身上怎麼會有你們秦家的寶物,難道不是你們秦家用來收買他們的嗎?”
面對雲戰咄咄逼人的口氣,秦中流明顯應對不足,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道:“或許截殺你們的那夥人,是在我秦府偷盜了這些寶物,想要逃出城去,剛巧碰到了你們回城,看到你們都穿着軍服,以爲是來抓捕他們的,這纔跟你們火併起來!”
秦中流顯然也覺得這個說辭很是合理,說到最後,底氣越來越足。
“哦!?”雲戰微微一笑,手掌一翻,掌中頓時多出一柄斷劍,遞到秦中流面前,笑着問道:“那秦少爺,如何解釋你這把平時貼身不離的寶劍,怎麼也會出現在那夥人身上?”
只見雲戰手中的那把斷劍,約食指寬,寒光四溢,雖然已經斷成兩截,卻依舊難掩它那銳利的鋒芒,明顯是把不可多得的上等寶劍,最爲關鍵的是劍身之上,一面刻着‘雷霆劍’三個字,一面則以錯金工藝鑲嵌着‘秦中流’三個字。
“這,這……”秦中流雖有心否認這不是自己的佩劍,可是他身爲黑石城第一公子,見過他佩劍的人自然不在少數,根本難以否認,而如果說是被別人搶去的,又難免顯得他太過沒用。
眼看着秦中流面露難色,雲戰心中卻是樂開了花,如果當時他沒有爲了逃避自己的追殺,而以斷劍丟向林虎,自己還真是難以抓住這個小辮子,這當真是‘多行不義必自斃’!
“我孫兒說的沒錯!”
就在秦中流進退兩難、百口莫辯之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只見秦天雄大步而來。
“我秦府前些日子着了一場大火,想來有人想要渾水摸魚,昨晚居然有一夥歹人趁夜摸進我秦家,將我秦家的藏寶閣偷盜一空。我孫兒察覺後,便帶人與他們打鬥起來,那夥歹人的頭領雖被我孫兒擊傷,但是猶自帶傷逃走了,這把雷霆劍當時便插在他的身上!”
“老狐狸!”聽到秦天雄這番解釋,雲戰與司徒火、楚霸王三人,同時腹誹一句。
“想不到這夥歹人,居然連夜逃出城去,還好是遇到了小兄弟麾下指揮的‘山字營’,老朽在此還要多謝小兄弟你了!”
秦天雄說到這‘多謝’二字,聲音冷的可怕。
雲戰毫不懷疑,若非是在大庭廣衆之下,這隻老狐狸,恐怕一定會出手殺了自己不可!
“原來如此!那倒是我錯怪你們秦家了!”雲戰也知道就坡下驢,他此舉無非是想要打一下秦家的臉面,如果還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不休的話,對他並沒有什麼好處,只是這嘴上的便宜,卻不能就此罷休。
只聽雲戰陰陽怪氣地繼續道:“想你秦家身爲黑石城第一世家,怎麼會膽敢截殺朝廷大軍,這種等同於謀反的舉動,想來也只有不忠不義、豬狗不如的人才幹得出來,秦老,你說小子說的可對!”
雲戰這話,擺明是當面罵他秦家‘不忠不義、豬狗不如’,秦天雄年老深沉,可是秦中流卻是年輕氣盛,險些便要動起手來。
秦天雄一邊伸手示意秦中流,不可輕舉妄動,一邊按壓住想要出手拍死雲戰的衝動。
“對了!那夥歹人居然膽敢偷竊貴府,小子怎會輕饒他們!”雲戰看着秦家這一老一小,咬牙切齒的模樣,心中別提多爽快了,只是自己被他們半路截殺,部下更是傷亡慘重,這股惡氣卻是還沒有出乾淨。
“咕嚕!咕嚕!——”
只見雲戰一邊說着,一邊手掌一揮,頓時一顆顆圓鼓鼓的事物,直接被他從乾坤戒中取了出來,落在地上,頓時四散滾開。
“啊!……”
有被這圓球滾到腳邊的圍觀人羣,立時俯身一看,頓時嚇得尖聲尖叫起來。
“是……是人頭!”
聽到這話,圍觀人羣趕忙後撤開來,唯恐沾到自己,惹得一身喪氣。
便是連司徒火跟楚霸王也是萬萬沒想到,雲戰居然這麼狠,爲了當衆打秦家的臉,居然隨身帶着這麼多顆人頭。
“小子沒用,那夥歹人之中,我只斬殺了二十二人,這些首級,不知秦老可認得!”雲戰指着滿地人頭,對着秦天雄道。
秦中流帶去的俱都是秦家的後天好手,秦天雄又怎麼會不認得,也不知是不是雲戰有意而爲之,林虎那顆死不瞑目的人頭,正巧是落在他們爺孫兩的腳旁。
別說是秦中流了,就算是秦天雄這等先天圓滿的高手,看到林虎那死不瞑目、滿含怨恨的表情,也是感到心中一顫,趕忙一腳將它踢開。
“好!好!好!你很好!”秦天雄聲音冷到極致,看着站在眼前的雲戰,一步踏出,身上的劍氣波動蠢蠢欲動。
眼見秦天雄終於被雲戰激怒,司徒火與楚霸王心中一驚,雖知不敵,卻也想要出手阻止,可是雲戰的下一句話,卻是讓他們放下心來。
“朝廷大軍居然遭到截殺,這樣的大事,我身爲‘山字營’的統帥,怎敢隱瞞,是以一回城之後,便已經派人向城主彙報了!”
北王朝雖然要抵禦獸潮,可是卻又擔心有人擁兵自重,是以每年派撥給邊界三十六城的兵馬,都是大不相同的,以達到兵不識將、將不識兵的目的;只是有利便有弊,雖然朝廷不再擔心有人擁兵自重,可是這也導致各城城主對朝廷派撥來的士兵,沒有足夠的掌控力。
如果秦天雄此時當衆擊殺雲戰,那麼便擺明了是承認截殺‘山字營’的就是他秦家;此時獸潮隨時就要降臨黑石城,城中的數萬士兵,本就是有些不安,如果再聽到居然還會有人要截殺他們,那麼恐怕會發生譁變,這樣的大事,蔣天白可是吃罪不起。
是以秦天雄只要此刻膽敢動手,蔣天白爲了安定軍心,那也不得不出手滅了秦家,面對劍者修爲的蔣天白,秦家恐怕還真的難以保全。
權衡之下,秦天雄只得忍下這口氣,一雙老手捏得嘎嘣直響,轉身便要帶着秦中流離開。
“且慢!”雲戰出聲阻止道。
“這小子還要整什麼幺蛾子!”見秦天雄要離開,司徒火與楚霸王好不容易安下心來,可是聽雲戰這麼一喊,一顆心又再冒到了嗓子眼。
只見雲戰指着長桌上的錦盒,問道:“這些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