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度緊張”
智子看着那個醜陋的東西一點點爬向自己,很快也鑽進了牀底下。她一直退後,直到腳蹬到了牆上,才無路可退。
這時,她看到手裡的槍纔想起來要開槍,可那女人張口就咬住了智子的手槍。
“砰”的一聲巨響,智子還是及時的開槍了。那女人的頭被炸個粉碎,噴射出來的黑色粘液沾滿了智子的臉,她驚恐的連滾帶爬從牀底下爬了出來。
她站起來看着露在牀底下的半截連衣裙,實在是無法想象,那剩下的半截身子是什麼東西。當她還在發呆的時候,那白色的連衣裙似乎動了一下!
白色的連衣裙裡面隱隱約約看見的那雙腿開始向後退,不一會兒整個身子就從牀底下爬了出來。這東西站起來,脖子以上都已經被炸開了花,此時像被人踩了一腳的植物果實。它誇張的揮舞着雙手,向智子衝來。
智子立即連開數槍,直到子彈全部打完。那東西前胸及腹部佈滿了彈孔,不斷的留着黑色液體,但依然向智子撲來。
智子見狀,轉身跳出了房間,向外就跑。她餘光隱隱約約看到那東西以極快的速度向她飄去,突然一個加速撲到了智子的後背上,兩隻如鐵鉗一般的手死死的抱住她。
智子已經驚恐到了極點,她看着胸前乾枯的手指已經嵌入了她的胸部,鮮血開始一點點的流了下來。她停下腳步,拼命左右晃動但仍舊無法掙脫這東西。
她擡頭看到了前臺荒廢了的舊傢俱,於是調轉身子向後用力的退去,“砰”的一聲她揹着那東西撞擊前臺旁邊的傢俱,但沒有作用,它像黏在了她身上一樣,沒有一點辦法。
這時,在那被爆掉的腦袋處,開始“斯斯”作響,智子覺得一股臭氣傳來,那位置開始不停的冒着黑血,一個幼小的腦袋慢慢的從那東西的身體裡冒了出來!
它居然又長出了一個頭!
智子已經感覺到了頻臨死亡,她面朝着玻璃大門,隱隱約約似乎看到了,門前面她們兄妹三人此時正站在那裡。與此同時,她忽然感覺到脖子上有鋒利的牙齒在嵌入,原來那後長出來的東西,是一個只有一張嘴的頭顱,正在狠命的咬着智子的脖子!
智子此時已經完全放棄了抵抗。
門口那三個人迅速的向她跑來,突然其中一個人發出一道絢爛無比的藍光,把整個大堂照的通亮,智子一下恢復了意識,她看到一個白髮的老者正在單手擊出一道藍光,那光束正好擊中了那個東西,瞬間,她就與那個怪物分開了,智子由於體力不支,一下子就癱倒在地。
那老者的光束還在不停的灼燒那怪物,只見那東西在藍光裡掙扎幾下,便化作一團黑血水,攤了一地。
南榮柏楊躲在玻璃門外的一角,看到了大堂裡發生的一切。他認識那三個人裡面的傑瑞,另外一個金髮女人估計就是那天擊傷霍爾的那個人,但另外一個老者卻不認識。
南榮柏楊知道,緊緊憑藉自己瞬間移動的本事,根本不
是這幾個人的對手。尤其是那個老頭,看剛纔那架勢非常厲害,完全不輸於教授。
看來這個老頭就是傳說中的暗能量法師,他曾經聽教授講過,作爲暗黑殺手,最不想遇到的就是能量法師,如果遇到使用火冥之力的黑能量法師還好,畢竟與自己還同屬冥王體系之內,但若遇到了藍魂能量法師的話,那肯定是討不到半點好處。
眼下這個老頭應該就是藍魂能量法師,而且聽霍爾說,那個金髮的女人發出的是金黃色光束,這個暗能量分支自己還沒有聽教授講過,畢竟自己纔剛剛進入組織不久。
此時的南榮柏楊已經做好打算。他搞出這麼多事端來,其實原因很簡單,無非就是想要在組織裡炫耀一下。雖然教授事先並不知情,但南榮柏楊從小張揚慣了,認爲這都是些小事。關鍵是要在組織中立威,纔是頭等大事。他必須要自己的父親知道,他的兒子並不是個窩囊廢。
想到這裡,南榮柏楊悄悄的退了出去,離開了霍格斯德城堡。
“幕帳”
安妮扶起倒在地上的智子,用傑瑞遞過來的溼毛巾擦拭着智子的臉,此時的智子雖然恢復了意識,但仍舊被剛纔發生的事情嚇得不輕。
葉庸廷看着周圍的環境,搖了搖頭說道
“這裡的邪氣太盛,一樓緊挨着出口還好,要是樓上.....”
說的這裡,他看了一眼被舊傢俱擋住的二樓樓梯口,那有一個畫像,是著名的《西班牙舞女》。這幅畫曾丟失了多年,而今居然在這個荒廢的酒店裡看到。不得不對這歷屆的城堡主人刮目相看。畫像裡的舞者微側的身體,表現出一種冷漠的高傲,但眼神卻陰森可怕。
葉庸廷一時間看的有些發呆,而他發現傑瑞眼神迷離的看着畫像,並朝那副畫走去。
他大喝一聲
“傑瑞!別看那畫!”
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傑瑞也彷彿緩過了神,看着自己走出了這麼遠居然沒有意識。葉庸廷快步走到傑瑞面前,擋住他的視線,對着他說
“不要再看了,你的魂魄剛纔好像都被她抽離了”
傑瑞大吃一驚,這時看見葉庸廷隨手拿起一塊餐桌布,回手扔到了那油畫上,遮住了那女人的臉。
“走吧,這裡不是久留之地,太危險”
聽到葉庸廷這麼說,安妮她們也覺得事情很嚴重,這裡必定有着非常邪惡的能量,而剛纔那個東西只是個小角色。
智子此時已經呼吸平穩了,她看着眼前的三個人有些奇怪,這幾個人她都不認識,剛纔那個救我的那個老者,用的是什麼?是魔法嗎?智子思維有些混亂。
葉庸廷快步走到這裡,低聲的告訴三個人
“快走,再不走來不及了”
但是依舊晚了,一張黑色的猶如煙霧的慕帳開始環繞四周,這幕帳的材質看起來像是絲綢一般。安妮用手碰了一下發現非常有韌性,她不禁奇怪這些東西從哪裡冒出來的,隨着幕帳越來越多,
讓本來光線就很暗的大堂更加漆黑,葉庸廷對着傑瑞說道
“找出照明裝置“
傑瑞從身後的揹包裡,取出一個手環大小的照明裝置,搖晃了一下迅速的點亮。這些從飛船裡拿出來的裝備雖然不先進但依然管用。瞬間整個大堂開始通亮,大家緊張的心情也稍微緩解了一下。
只是這黑色的幕帳依舊越來越多,很快就把玻璃大門擋的嚴嚴實實,不一會就把大堂整個包裹起來了。四個人站在其中,彷彿是被包裹的蟬蛹,而且空間越來越小,很快這層層的幕帳就要纏繞到幾個人的身上了。
葉庸廷此時早就閉上雙眼,渾身微微泛着淺藍色的光芒。他口中唸了幾句咒語,雙手擊中幕帳,隨着藍光的再次顯現,空氣中都似乎波瀾點點,周圍的幕帳被他的法力擊出好遠,暫時避免了大家被圍困的危機。
這時,幕帳之中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
這身影穿破幕帳之時,透過如絲綢般的黑色幕帳的臉,一點一點的滲透出來,很快就看見了一個有着黑色頭髮的女人,慢慢的從幕帳裡走了出來。
她一身黑色與淡淡白色相間的舞裙,黑色的長襪子配着一個銀色的踢踏舞鞋。胸前和頭上各有一個通紅花朵,脖子上一串珍珠項鍊。她面容慘白但眼睛很亮,黑色的瞳孔透漏出陰森可怖的感覺。
“舞女”
傑瑞看到這個女人立刻就想起了二樓樓梯口上方那個油畫,畫中的那個舞女此刻就活生生的在他眼前,他不敢和她有眼神的接觸,生怕又被抽走了魂魄。
安妮此時卻直視這個女人,沒有一點心神不寧的感覺。那女人看到安妮這樣的表情也覺得詫異。
這女人穿過黑幕站在四個人的前面,手裡拿了一個黑色的大羽毛,來回的扇動,面無表情的瞅着眼前的幾個人。
葉庸廷知道此時遇到了他最不想遇到的敵人,污邪。
污邪屬於地下惡靈之一,傳說已經存在了數千年。雖然它們屬於隱藏很深的一羣生靈,幾乎不參與這世界的是非爭鬥,但對於所屬領地的入侵者,它們會變得殘忍無比。
由於它們早就失去了原有的形狀,所以會經常變化成別人能看到的一切生物的模樣。其實它們的個體非常的小,比較常見的體型也就是拳頭大小,渾身只有一張嘴,就像剛纔襲擊智子的那個一樣。
但眼前的這個污邪要比剛纔那個強大許多,它身上的邪惡氣息超出了葉庸廷的預想,單單從它佈下這個幕帳來看,沒有個上百年的功力是絕非可以做到的。
由於它們沒有語言的功能,所以一時間雙方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這時,黑衣舞女用手一擡黑色的羽毛,它的身體周圍開始出現濃濃黑霧,同時四周黑色幕帳裡也出現了'嘰嘰喳喳“各種竊竊私語的聲音,這聲音吵得人心煩意亂。
黑色幕帳裡的聲音越來越大,很快幕帳上顯現出各種奇異的身影,都在張牙舞爪,拼命的要從幕帳裡衝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