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魯倫河的一個遊輪上。
豪華遊輪的三層中的甲板上,南榮柏楊被吊在健身器材下面,他被扒光了衣服,渾身緊緻有型的肌肉依然閃耀着紫銅色的光芒。那隻斷手還在滴着血,血滴穿過那張醜陋的臉龐後滴落在他結實的胸脯上,他的腿在不斷的瑟瑟發抖。
雪還在繼續下着,似乎越來越大,他覺得自己渾身的每個關節都要被凍住了,他甚至不敢扭動脖子,生怕就此斷掉。由於雪太大,視線不清晰,他隱隱看到甲板對面的玻璃房子裡站着一個身材完美的女人,此時正直直的看着自己。
他張大了眼睛,仔細看着前面玻璃房子的人,終於看清楚了,是她,小山智子。
小山智子看着甲板上的南榮柏楊,如果不是手裡拿着他的基因報告,她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醜陋的怪物就是南榮柏楊。上次在特勤大廳幸運的活下來之後,她就一直在尋找南榮柏楊的下落,直到她曾經的手下唐欽,告訴她南榮柏楊的位置後,她才覺得上帝是公平的,讓自己有生之年親手抓住這個惡魔。
她轉過身去,面對落地的穿衣鏡,脫下了酒紅色的羊絨大衣,露出裡面黑色的連體短裙。她又脫下了高跟鞋並慢慢的褪去了絲襪,在一雙潔白如玉的纖細長腿上別上了一把帶鞘的匕首。
她對着鏡子努力的微笑着,並將衣領用力的撕裂,露出了優美的鎖骨,同時一些還未好的傷疤也露了出來,那些粉紅色的印記還沒完全復原,那是上次在特勤大廳留下的傷。
小山智子看着這些傷痕發呆,從玉腿上的刀鞘裡掏出匕首,輕輕的對着傷疤一挑,原本就沒有完全癒合的傷口,又開始不停的涌着鮮血,她咬着嘴脣悲傷的說
“哥哥弟弟,我替你們報仇!”
說完,推開玻璃大門走向風雪中的甲板。
她赤着雙腳,鎖骨上的傷還在滴着血,一滴一滴的落在潔白如玉的雪上,像一個又一個紅色的印記。小山智子回想自己這一生經歷的劫難,每一滴鮮血似乎都在悼念自己的人生。
她停下腳步仰望着天空,星光璀璨。閉上眼睛雙手合十,心裡默默的爲自己的哥哥弟弟祈禱。
小山智子慢慢的睜開眼睛,看着眼前的仇人,握緊了手中的匕首。
南榮柏楊這時已經完全看清楚了眼前的人,他不禁莞爾,覺得人生的機遇真是無法預料。自己本來已經放棄了生命,但最終還是要死在仇人的手裡。想到這裡,他看着小山智子幽幽的說着
“想不到,我...臨死前還能看到你魅人的身體,我..死了也..值得”
說完,他盯着因爲衣服領子被扯斷,而快要呼之欲出的智子的胸部。
小山智子從心裡鄙視這個人,他臨死了也要噁心自己。不過,她沒有掩蓋自己快要跳躍出來的胸部,此時
的她,只有一個念頭:我要割掉他身體的每一塊肉。
她看着眼前這個除了腦袋很噁心之外的男人身體,不得不承認可以說堪稱完美。但這個完美的身體裡面,卻有着一個骯髒的靈魂,小山智子想到這裡,眼光落在了南榮柏楊的下體上面。
雖然自己年幼時被***但卻沒仔細見過男人的**器,此次智子卻沒有覺得難堪和不適,她的眼中只有復仇的火焰。
“啊~!”
一聲悽慘的叫聲
南榮柏楊看着掉落在自己身前的“寶貝”,此時正毫無生氣的躺在雪地裡。他第一次感受那東西與自己身體的分離。讓南榮柏楊覺得很特別,他的雙腿之間不斷的冒出鮮血,他反而覺得很溫暖。
下身的血不停的涌出落在雪地上,產生的團團霧氣,讓南榮柏楊覺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小時候和父親一起去泡溫泉。那時兩父子是多麼的和諧啊,這是他印象中僅有的一段美好童年。但隨着他追問父親,自己爲什麼見不到他的母親時,和諧的畫面就此停住。父親恢復了從前冷漠的神情,冷冷的對他說
“如果不是你,你母親不會死”
從那時開始,南榮柏楊就仇視自己大於一切,他瘋狂的人生也來源自身的放棄。南榮柏楊開始覺得自己渾身發抖,是那種抑制不住的顫抖,他知道自己即將死去,他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對智子說
“你...你..你想不想...知道..十年前..那個虐待你們兄妹的..是誰”
智子聽到這句話,楞了一下。她看到下身滿是鮮血的南榮柏楊,想起了十年前沙比克的悽慘經歷,那幾乎每一天他都是這個模樣,連坐着吃飯都沒有辦法,只能翹起屁股將自己的身體變成九十度的直角,他才能好受一點。
她自從被惡魔**過後,直到現在就失去了去愛一個人的勇氣。她非常渴望知道那個惡魔是誰?儘管養父崔勝將軍表示可能惡魔已經死去了,讓他們兄妹不要執着仇恨。但今天聽南榮柏楊這樣說,又燃起了心中的怒火,她想徹底的爲兄妹三人的人生做一次完結。
“說,是誰”
南榮柏楊的頭幾乎要擡不起來了,他小聲的嘀咕着,而且身體不停的擺動,臉色慘白估計很快就要不行了。智子很着急,她想在南榮臨死前,告訴自己那個萬惡不赦的混蛋到底是誰。
於是,她湊到南榮柏楊的醜陋的臉前,側着耳朵仔細個傾聽他在說什麼
這時她聞到一股腥臭襲來,南榮柏楊張着誇張的大嘴狠狠的咬住了小山智子的臉,硬生生的撕掉一塊臉皮。
小山智子的左臉頓時鮮血如注,原本在玻璃房子裡的手下此時也全部衝了出來,小山智子站穩後雙手一攔,任憑臉上的鮮血噴涌而出。
她走上前去,用匕首從南榮柏楊的脖子中間向下劃
開,一個巨大的數字“1”一樣的刀口開始噴涌鮮血,南榮柏楊的器官開始向外涌出,此時的情景連身後那些男人都不敢正視,而小山智子卻看着南榮柏楊活體解剖後,開始陣陣狂笑,然後扔掉了匕首,轉身向裡面走去。
此時的雪越來越大,雙頭蛇幫幾個身強體壯的男人,從甲板上直接把南榮柏楊的屍體扔到了克魯倫河裡。
“噗”的一聲
南榮柏楊屍體墜落到河裡時甚至沒有掀起水花,他就像一個剛從冰箱裡拿出的冰棍一樣,直挺挺的墜入到河底。
小山智子看着自己美麗的臉上少了一塊肉發呆。她覺得很噁心,因爲從今以後,自己的臉上居然有着一個被那變態啃下的痕跡,而這痕跡即便是長好了也永遠存在她的細胞之中。
原本以爲,殺了南榮柏楊會讓自己好受一些。但事實是並非如此,她還是感覺不到溫暖,心裡依舊冰冷。
當這一切結束時,自己也失去了活着的目的。
小山智子想到了死亡,她看着放在前面手槍,慢慢的拿起來,放進了自己的嘴裡。她閉上眼睛似乎看到了她的父母,雖然她從來沒有見過,甚至連照片都沒有見過。但她覺得那兩個人就是她的父母,和其他普通人的父母一樣,他們平淡無奇,甚至有些老土,但那就是自己的父母。
小山智子的眼角開始流淚,她知道這一切即將過去,未來已與自己無關。她握緊了槍柄,手指已經緊緊的勾住了扳機
“嘟嘟嘟”
梳妝檯上手機傳來一陣急促的震動聲音。猛地把小山智子拉回到了現實,她拿出口中的槍,看着自己半邊血水的臉,接起了電話
“智子小姐,我和你說,你千萬不要在出來了,陳議員已經查到是你綁走了南榮柏楊,他正在滿世界找你呢”
電話那頭是唐欽。
此時的他正站着那個古銅色的別墅對面,看着對面別墅門口警察們來回的忙碌。因爲接到報警,他們在這個別墅裡發現了兩句屍體,一個男人,一個女人。
而最新的消息得知,這兩個人就是前一段時間全國都沸騰的視頻事件的男女主角。女人死的很慘,頭幾乎被硬物砸爛了,然後被割喉致死。而那個樓下發現的男人卻是被人拿着椅墊一槍爆頭,似乎死的很利索。
最讓警察頭疼的還不是這些,因爲他們已經接到特勤處的電話,要求他們立即妥善處理。因爲這個女人是圖瓦族領袖葉爾德西的女兒,而葉爾德西知道消息後,已經封鎖了大肯特山圖瓦族的領地,並啓動了武裝力量正準備和政府大幹一場。
智子聽着唐欽的聲音,突然不在哭泣。她覺得臉上開始泛紅,身體裡一種異樣的感受讓她握緊了手機,情愫滿滿的對着電話那頭的唐欽說
“你能不能現在就過來,我需要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