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天化險爲夷,雖然他面色好像鎮定,卻是心裡早已快要崩潰,剛纔要不是他及時想出一計,這會他的腦殼就已經被人該敲開了。阮天的後筋骨已經溼了一片,臉色也很難看。
巴拓爾差點被噎死,他身邊的兩個侍女急忙給他灌酒,另一個給他猛的捶背,這纔好不容易將卡在嗓子眼裡的那塊東西嚥了下去。
巴拓爾坐在座位上,面紅耳赤的喘着粗氣,兩個侍女急忙給他撫着胸口,讓他順氣。巴拓爾隨手一招,叫身邊的兩個侍女退下,於是他大步走到阮天跟前,瞪着水牛一般的的眼睛。
“你剛纔說啥,你是我兒子,怎麼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到底是誰?”巴拓被阮天的一句話弄糊塗了。要說這巴拓爾在外面的風流債也不少,所以他在外面有個什麼兒子女兒的,倒也可能。
阮天不屑的對他說道“你兒子,呸,想的美,告訴你,本少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如假包換的阮天。就你長的這幅水牛樣,怎麼會生出我這麼一個俊俏聰明的兒子。”
巴拓爾冷冷的哼道:“小,小崽子,剛……剛纔你——害得我差點被噎……噎死。”說着,巴拓爾提起大刀就要朝着阮天砍去。
不過阮天卻對他忙說:“等一等。”阮天聽了武神的話,把段少聰送給他的鞭子交給巴拓爾,但願這一招能管用,只是阮天自己也不清楚,武神爲什麼會認爲巴拓爾會害怕段少聰的鞭子。
不管怎麼說,這已經最後的希望了,要是這個巴拓爾不買段少聰的帳,今天,可就成了阮天的週年紀念了。
“你,你還……還想耍什麼花招?”巴拓爾沒好氣的問道。
阮天對他說道:“在我的衣懷裡有一樣寶貝,是孝敬你的,你要是看得上,就請你繞我一命,若是不喜歡,在殺了我也不遲啊。”
“寶貝?”一聽說阮天身上有寶貝,巴拓爾的眼珠子都快要蹦出來了,於是急忙的在阮天的身上摸索,果然在他的升上找到了一條鞭子,這鞭子看上去很面熟,仔細一瞧,巴拓爾忽然嚇了一跳,禁不住手上一抖,險些把那條鞭子掉在地上。
阮天見到巴拓爾神色慌張的樣子,他感到很奇怪,心道:“啊,看來這個巴拓爾一定欠了段少聰很多錢哪。”
巴拓爾雙手恭敬的平拿着鞭子,對阮天問道:“這條鞭子你……你是從哪裡……得來的,快,快說。”
聽到巴拓爾的質問,阮天也不隱瞞,剛纔被嚇了個半死,現在說話的底氣已經被削弱了很多,於是他低聲回答道:“是一個少年義士送給我的。”
“他……他叫……叫什麼名字,爲什麼要,要,啊就,要把這條鞭……鞭子送給你,快說。”巴拓爾聲音淒厲,帶着一種不可冒犯的威嚴氣勢。
見到把托爾很重視這條鞭子,看來這鞭子的來歷很有講究,於是阮天剛纔還選在半空的心,這才放了下來。只要有了這條鞭子,看來這個巴拓爾是不敢對自己胡來的。
“這個嗎,你先放了我,然後我在告訴你,我已經被你們綁的快要上不來氣了。”阮天討價還價的對他說道。
誰知道,着巴拓爾用他的大刀架在阮天的脖子上,樣子相當嚴肅的對他問道:“小……小子,你給我說……說實話,這,這條鞭子,到底是……不是你偷,偷……啊就偷來的,要是不……老老……實實的交,交代清楚,我一……啊就一刀,把,把你的……你的腦袋砍……下來。”
阮天這會好像已經不再護什麼生或死似得,其實他覺得武神說得對,這個巴拓爾是害怕這條鞭子,所以他斷定巴拓爾不會胡來。
於是阮天得意的看了看巴拓爾,學着他的口吃回答道:“告……告訴你也無,無妨,送我……我鞭子的這……這個人叫段少聰,他說自己也是遊……啊就遊,遊離山上的,這個人厲厲……害得很,我跟她有過命的交……交情,還是結拜兄弟,你要是敢對我胡……胡來,到時候我的這位兄……啊就兄弟來了,不會放……放過你的。”
段少聰這個名字在遊離山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因爲段少聰就是遊離幫的少幫主,巴拓爾豈會不認得。這條鞭子,在遊離幫是有說法的,這條牛筋鞭就相當於遊離幫的權杖,只要是遊離幫的弟子見到這條鞭子,就等於見到了幫主。
“你和段少聰是結……啊就結拜兄……兄弟?”巴拓爾半信半疑,心想,少幫主這樣一個人中之龍,怎麼會認識這麼一個廢人呢,但是遊離幫的權衡之物在手,如假包換,不容他不信。
“當然是結拜兄弟,這還有假,你要是不信,你把段少聰找來,讓他與我面對面的對質。當初要不是我救了他一命,現在他早就不再人世了。”讓他說的倒是真話,只不過他儘量說的誇張一些。早就看出來這個巴拓爾對段少聰怕得要命,正好現在用段少聰的名頭來壓壓巴拓爾的囂張氣焰。
巴拓爾立刻親自爲讓他鬆綁,並把他請到上座,好酒好菜的招待起來。
讓他坐在巴拓爾的座位上,雙腿搭在桌子上面,巴拓爾身邊的兩個侍女在周圍伺候着,巴拓爾忙着倒酒給阮天。阮天卻是快哉的不得了,一邊啃着羊腿,一邊對侍女和巴拓爾指指點點。
“這條腿,這條腿…………倒酒倒酒,磨磨蹭蹭的,真是的,一點眼力見也沒有。”
巴拓爾心中早已盛怒,卻不敢發火,只是一邊賠笑一邊噓寒問暖。不過他心裡卻想到:“小兔崽子,如果你要是敢糊弄老子,待會我就扒了你的皮。”
巴拓爾早已派人去了總舵,要把少幫主段少聰請來,因爲牛筋鞭是遊離幫的權杖之物,現在卻在一個外人手裡,這件事或許對於別人不算什麼,但是對於遊離幫來說,可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
阮天正吃得香,忽然對巴拓爾問道:“我說,我的未婚妻怎麼樣了?”
巴拓爾唯唯諾諾的對阮天回答道:“盡……儘管放心,您交……啊就交代的事情,我一定會辦……辦好,我已經叫人給……啊就給柳柳冰藍姑娘送……送去了飯菜,還派了侍女服……服侍她,不會虧待她的。”
聽到這裡,阮天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倒酒倒酒…………”
雖然巴拓爾從來沒有伺候過別人,在阮天面前裝孫子很不情願,但是他怕的是段少聰,阮天自稱與段少聰是拜把子兄弟,自然不敢怠慢,所以不敢得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