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南推開包間的‘門’,一股熱氣夾雜着喧囂的聲‘浪’撲面而來。.最快更新訪問:щщщ.79XS.сОΜ 。酒的味道,飯菜的味道,菸草的味道,‘女’人的香水味,男人的汗味,在包間裡‘混’合形成一股奇怪的味道,薰得人頭腦發暈。
胖猴已經喝了幾杯,看到瞿南進來,這廝大聲嚷嚷着:“正說你着呢,遲到的趕緊自罰三杯!”
瞿南一看那酒杯,不由暗叫一聲媽呀,竟然是二兩的茶杯!這三杯進肚自己什麼也別做了,直接鑽桌子底下得了。
一大幫子同學鬧哄哄地起鬨:“對對,最少三杯!”
瞿南正準備求饒,胖猴拿起酒瓶已經倒滿了,堵在‘門’口不讓他進:“來,喝!”
“咳,原來是啤酒啊?!”瞿南小聲唸叨。啤酒他可不怕,別說喝三杯,就是三瓶也沒事。他接過酒杯一飲而盡,換來同學們的鬨然叫好。
瞿南很豪爽地喝了一杯,胖猴反倒覺得沒意思,這小子眼珠子一轉,換了‘花’樣:“瞿南,光喝酒沒意思,講兩個笑話,必須得和你們記者有關的。”
“行行,那你總得讓我坐下吧?”
‘亂’哄哄的一片聲音:“放他進來……”
“就是啊胖猴,收拾瞿大記者也不在這一時嘛!”
艱難地從胖猴圓滾滾的身子旁邊擠過去,瞿南在桌子邊找了個空位坐下來,這纔有空打量今天都來了哪些人。
二十人的大桌子坐得滿滿的,在l市的同學幾乎都來了,甚至還有幾個不同屆的同學,他看到幾張生面孔,有男有‘女’,估計是同學的另一半。
身邊有人張羅着爲他找了一套乾淨的餐具,幫着他把茶杯裡倒上熱茶。
瞿南禮貌地衝他笑笑,才發現是同屆不同系的陳彥之。
戴着金絲邊眼鏡,英俊儒雅的陳彥之與瞿南同屆,是醫學系的,上大學時這傢伙就是有名的品學兼優,畢業後以優異的成績進了本市一所最大的醫院,成爲外科的頭一把刀。
而瞿南這個學新聞傳媒的,則進了一家非主流的靈異報社,看到陳彥之忙着爲他找酒杯,瞿南趕緊起身:“我自己來。好久不見彥之了,最近在忙什麼?上次同學聚會怎麼沒見你?”
陳彥之笑笑:“能忙什麼,還不就醫院裡那點事。上次聚會我家裡有點事,來不了。你們玩得開心吧?”
“不知道他們怎麼樣,我是有事先走了。”瞿南想起上次同學聚會,自己半路逃跑去了東郊林場,糊里糊塗地被靈眼附身。現在想起來,一切就像是昨天才發生的事一樣。
凌不才那老頭子最近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哪天有空得去看看他,順便跟他訛點東西出來。最近遇到的事兒有點多,瞿南總感覺靈眼不夠好用,究竟是自己的問題還是老頭子藏‘私’?記得他當時還說過,如果遇到鬼怪而自己不出手,那自己的眼睛就不保了,這事兒還真是個問題。
瞿南心裡思忖着,胖猴已經大聲地宣佈:“歡迎我們的大記者瞿南同志爲大傢伙講個關於記者的笑話!大家鼓掌!”
瞿南無奈苦笑,知道這胖廝又要拿自己開涮,好在他也習慣了胖猴的無恥行徑。瞿南坐着沒起身,笑:“你講就好了,我洗耳恭聽,絕無二話。”
“那我可就講了啊!”
胖猴清了清嗓子:“一羣妓.‘女’到立法院請願,要求立法院能給她們一個正式的職稱。
立委的官老爺們很是鬱悶:“你們希望用什麼稱號?妓.‘女’不好嗎?都用了5000年了“
妓.‘女’們不樂意:“當然不好,妓.‘女’太粗俗了。”
立委問:“那“神‘女’”怎樣?”
妓.‘女’一齊搖頭:“這個也不好,太嚴肅了啦!這樣哪裡會有客人嘛!”
立委拿這羣老孃們也沒辦法:“要不‘妓者’怎麼樣?”
妓.‘女’們歡聲雷動:“好耶好耶!我們就用‘妓者’。”
別說,胖猴捏着鼻子學‘女’人說話,學得還‘挺’像。接下來他繼續講:
當時正好在場的瞿南大記者抗議了:“怎麼可以!“妓者”和“記者”音太像了,不行!”
妓.‘女’們大聲反駁道:“哼!什麼不可以?還不都一樣歡迎“來稿(來搞)!如果是南大帥哥來搞的話,還搞費從優,一律五折呢!”
哄的一聲,包間裡笑開了鍋,儘管有幾個人已經聽過這個故事,但聽到瞿南來搞就給打五折,還是忍不住地笑了。
胖猴趁着這股勁兒大聲地招呼:“誰要來搞的,趕緊跟瞿南打招呼了,提前預約了啊!”
瞿南也笑,身子輕鬆地靠在椅子背上:“不錯,雖然大家都不喜歡男人,但最近‘女’人吃緊,大家也只好將就一下了,好在胖猴同學博愛寬宏,來者不拒,有意思的男同學先到我這兒報一下名。”
瞿南說完笑話,纔想到在場還有幾個‘女’士,他對幾個‘女’士歉意地點頭微笑:“有‘女’朋友的,結了婚的,就別來了啊。”
房間裡嘻嘻哈哈嘿嘿呵呵地笑聲四起。
一班班長凌晨端着酒杯衝着二班的田晶晶舉起來:“我不去跟瞿南報名,我跟晶晶報名!”
田晶晶是二班當年的班‘花’,‘性’格豪爽的她也喝了幾杯酒,臉蛋紅撲撲的,她端起一杯酒:“來來來,要報名先喝了再報!不喝就不是爺們!”
“嘿嘿,喝就喝唄,看誰先趴下!說好了,先趴下的陪後趴下的睡!”
“說得好,我贊助一個,先幹了!”
“你個流氓……你也是,你更流氓,還贊助一個……慢着,你那碗底沒喝乾,都能在裡面養王八!給我幹,不幹老孃給你灌脖子裡!”
田晶晶按着凌晨的脖子,端着酒碗往他嘴裡灌。桌上幾人都在起鬨:“好啊,凌晨,你要先趴下了,我們負責把田晶晶‘弄’你‘牀’上去!”
“就是就是,據說命裡缺什麼,名字裡就什麼多,田晶晶五行缺日,就等着你呢!”
田晶晶倒也不否認,只是按着凌晨讓他喝,凌晨也喝得有點高了,伸出一隻手摟着田晶晶的脖子:“來,美‘女’先喝一口,我……我才喝!”
桌上一陣唯恐天下不‘亂’的起鬨聲:“喝!兩人一起喝個‘交’杯酒,我們都贊助!乾杯!”
怪不得說同學聚會,拆散一對是一對呢,這些傢伙們真夠壞的,如果凌晨的‘女’朋友在這兒,一定會大吃其醋的!
瞿南笑着搖搖頭,舉起酒杯,對身旁的陳彥之示意一下:“幹!”
陳彥之也笑,舉杯示意:“幹!”他一口喝乾杯底的酒,旁邊一個時尚美‘豔’的‘女’子把茶杯遞到陳彥之手裡:“彥之,喝點茶,慢點兒喝酒,喝酒太快傷身體。”陳彥之溫柔地笑笑,拍了拍美‘女’的手,示意她放心。
剛纔光顧着看熱鬧了,瞿南這才注意到陳彥之身邊還坐着一個‘女’子。見他打量這‘女’子,陳彥之笑着爲他倆介紹:“這是我妻子夏‘露’‘露’,這是瞿南,《心慌慌》雜誌社的大記者——‘露’‘露’,你不是很喜歡看他們的雜誌嗎?”
瞿南禮貌地衝她笑了笑,說聲:“你好。”
夏‘露’‘露’卻對他很有興趣的樣子,漂亮的眸子亮晶晶的,含笑望着他:“瞿記者,想問個問題,你說,人死了之後,是不是真的會變成鬼?換句話說,靈魂這種東西,是不是真的存在呢?”
瞿南苦笑,這個問題太高深了,該怎麼回答?
“有,而且我還見過?”
那自己今晚什麼也別幹了,就應付夏‘露’‘露’的問題吧。
瞿南都能想得出來:
鬼長得什麼樣啊?
它們真的沒影子嗎?
是不是就像聊齋裡面有好鬼還有壞鬼?
現在咱們身邊有沒有鬼?
你們捉到鬼都怎麼辦?殺了嗎……
回答說沒有?
也很麻煩。
夏‘露’‘露’肯定會問:
那你的文章是不是都是瞎編‘亂’造的?
你哪來那麼多素材?
看你文章裡說得‘挺’像的呀?
我怎麼覺得你在說謊……
好在沒等他回答,夏‘露’‘露’就自己回答了:“我覺得應當是有的吧?要不然從古到今那麼多的鬼故事?即使捕風捉影也得有風有影子吧?”
這個問題也不好回答,何況對方和自己又不熟,瞿南也只是禮貌地笑笑。
陳彥之看出瞿南的尷尬,小聲地講了個段子:
“人家說同學聚會分爲幾種人,心眼多的鑽被窩,心眼少的在嘮嗑,不多不少在‘亂’‘摸’,一個心眼在唱歌,缺心眼的死勁喝。瞿南你是哪種?”
這段子說得有趣!
看看摟着田晶晶脖子的凌晨,再看看喝得有幾分酒氣,還在仰脖子灌酒的胖猴,遠處角落裡拿着麥克風扯着嗓子嚎叫的的肖定軍等人,瞿南哈哈大笑:“我是心眼少的那一類!哈哈!”
夏‘露’‘露’嬌嗔地在陳彥之手上拍一下:“那你是哪一類?”
陳彥之深情凝視妻子:“我是最幸福的那一類!”
胖猴提着酒瓶走過來:“說什麼呢?笑得這麼開心?”
看到他,瞿南笑得更開心了:“說你缺心眼!”
他笑着把剛纔那段子複述了一遍,胖猴也聽得笑了,放下酒瓶‘摸’‘摸’腦袋:“以前說我五行缺土,現在看來,我是五行缺心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