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小小已經知道了,夏中元索‘性’決定把話攤開了說,他‘陰’沉着臉對小小解釋:“小小,你不要怪爸爸,這小子不是什麼良偶”
小小哭着打斷他的話:“爸爸!剛纔你中了邪,是瞿南救了你!”
“我中邪了?小小,是你中邪了纔對!”夏中元勃然大怒,保養得極好的麪皮漲得通紅:“爲了這個沒什麼出息的小記者,你竟然說爸爸中邪了!?”
夏中元看看小小焦急的眼睛裡盈盈的淚水,又軟了下來,耐着‘性’子勸小小:“小小你要聽話,將來爸爸給你找個更合適的。。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ШЩЩ.⑦⑨XS.сОМ 。”夏中元根本就沒把旁邊坐着的瞿南當成一回事,既然‘女’兒已經發現了,夏中元索‘性’就把話揭開,當面直說了。
這話聽在瞿南耳朵裡,讓他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夏中元竟然當着自己的面勸小小放棄自己,而且理由竟然是自己沒什麼出息!
沒什麼出息?!
法眼的繼承人怎麼可能沒什麼出息?!
他心裡冷笑,在天元宗的這一年裡,自師父以下所有人都把他當作寶貝,瞿南已經習慣了被天元宗的人捧着,被夏中元如此鄙視,他的心裡一股無名怒火衝了上來,當時就想一甩袖子走人。
小小聽完夏中元的話就知道事情不好了。雖然瞿南平時看起來很溫和善良,連黑貓和癡呆二妖都經常和小小聯手開他玩笑欺負他,但也只有自己幾個人才知道,瞿南溫和善良的外表下有一顆多麼驕傲的心。
他鐵定不會理自己了!
顧不得夏中元的怒火,小小擡起驚惶的淚眼看向瞿南:“南哥,你別生氣好嗎,幫幫我爸爸!”
瞿南的目光一接觸到小小那雙眼淚汪汪的大眼睛,心就先軟了下來:“小小你別哭,這事情沒你想的那麼嚴重……”
夏中元打斷了他的話:“瞿記者,我還是希望你離開我的‘女’兒,人,是要有自知之明的!你們倆絕非良配!”
瞿南愣了一下,還沒想好說什麼呢,小小就跑過來抓住了他的手:“南哥你別生氣,快幫幫爸爸!”
好嘛,剛纔還是我爸爸,現在直接變成爸爸了!
夏中元臉‘色’鐵青,氣得幾乎要背過氣去。他這纔想起來,‘女’兒已經不是幾年前那個小鳥依人的‘女’兒了。她在國外生活了幾年,回來後又做的是律師職業,並且在這一行裡做得也是極爲出‘色’。
這樣的‘女’兒,已經不可能像她小時候一樣,自己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夏中元痛苦地盯着小小和瞿南,心裡就像塞了一團‘亂’麻似的,覺得‘女’兒的終身眼看着就要誤在這個小記者手裡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夏中元突然莫名地焦躁起來,他根本不顧可能會誤傷小小,抓起茶几上的水晶菸灰缸狠狠地衝着瞿南扔了過去!
小小的驚呼聲中,瞿南頭一偏躲開了,菸灰缸砸在對面的牆壁上,發出一聲清脆的碎裂聲。
瞿南的眼神變得熾亮,他甩開小小的手,跳到夏中元身邊,向夏中元‘胸’口伸出手去。
小小大驚失‘色’:“南哥,別傷害爸爸!”
夏中元一驚,身子極力地向後靠去,同時雙手緊緊地捂住‘胸’口。
瞿南在山中一年的強化訓練,不僅靈力大有長進,並且身手也強了不是一分半分,夏中元這樣一個養尊處優的中年人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他很輕鬆地掰開夏中元的手,那枚碧綠瑩潤的‘玉’佩便出現在他的眼前。
就在這個時候,夏中元的臉忽然起了很奇怪的變化。
他的腮幫子忽然鼓了起來,漲得就像嘴裡塞了十幾個整‘雞’蛋似的,兩腮的皮‘肉’薄如蟬翼,透過皮‘肉’都能看到裡面血紅的牙齒,令人擔心它下一刻就會吹爆了。
瞿南嚇了一跳,停下手。
卻見夏中元的腮幫子急速地癟了下去,同時砰的一聲,他身上穿的那件作工‘精’細,質料優良的襯衣釦子全部被繃開,夏中元的肚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地鼓了起來。
眼看着夏中元的肚子鼓得比臨盆的孕‘婦’還要大上幾分,整個肚子就像吹足了氣的氣球,還能看得到裡面的青黑‘色’的腸子在緩慢地蠕動着。
小小嚇壞了,一邊哭,一邊過來幫忙,可是面對自己父親這個大得離譜的肚子和薄薄的似乎一戳就破的肚皮,她還真不知道如何下手,生怕隨手一碰,就把自己父親的肚子劃個口子,讓裡面的腸子都流出來。
這時候那枚‘玉’佩反而不再有剛纔的瑩潤,顯得平淡晦澀,像是地攤上兩元一塊的玻璃製品。
這樣一來,瞿南反而心裡有數,知道夏中元這種嚇人的變化絕對和這枚‘玉’佩脫不了關係!
只是,現在該怎麼對付它?
瞿南也聽滅風師兄講過古物成‘精’的事兒,以及怎麼對付這種物件成‘精’,但是畢竟沒有親自動過手,只有理論知識,而沒有實踐經驗。
如果面對的是普通人也好,瞿南自忖以自己現在的靈力,收拾這麼個小玩意兒那是兩個手指捏田螺——十拿九穩,最多就是這人得吃點小苦頭。
可是現在這塊‘玉’佩帶在未來的老丈人身上,這老丈人對自己還很不滿意,這種情況下,讓他吃的苦頭多了,會不會對自己和小小之間的事情有影響呢?
“恐怕是要吃點苦頭了……”瞿南前思後想,猶豫不定,小小卻以爲他是有什麼其它想法。止住眼淚恨恨地瞪他:“怕吃苦頭就不救我爸爸,我自己來!”
瞿南聽得小小語氣不對,爸爸又變成了我爸爸,急忙回過神來陪笑:“我是考慮怎麼讓咱爸少吃點苦頭,嘿嘿……”
夏中元臉‘色’鐵青,呼吸急促,神智已經不太清楚,但是聽到這句話還是費力地下意識嘟囔一句:“我……我不是你爸!”
你是不是我爸沒關係,你‘女’兒是我媳‘婦’就對了!
瞿南壓根就沒理夏中元,低聲對小小說,“看這樣子,這塊‘玉’佩上的兇靈已經過到了咱爸身上,僅僅把它摘下來是沒用的,但是想把它從咱爸身上趕出來,恐怕咱爸得吃點苦頭了。”
他伸出兩根手指輕輕地按了按夏中元的肚子。
看起來薄如蟬翼的肚皮在瞿南手指到處奇妙地陷了進去,他的手指移到哪兒,哪兒就凹進去,就像裡面有個東西在跟瞿南的手指躲貓貓似的。
奇怪的是,雖然瞿南沒接觸到夏中元的肚皮,但這麼一來,夏中元的呼吸忽然平穩了許多,臉‘色’也沒剛纔那麼難看了,他立即清醒過來,卻不說話,只是用忌憚的眼光死死地盯着瞿南。
終究是小‘女’孩兒心‘性’,小小看到夏中元好些了,立刻放下心來,撲嗤一聲破涕爲笑:“南哥,你跟爸爸開什麼玩笑呢?”
瞿南卻是一個頭有兩個大,夏中元肚子裡的東西滑不溜手,到現在他還沒有‘弄’清楚究竟是個啥呢!
瞿南運起靈力凝神向夏中元看去——怪了!
除了一團空氣和滿肚子的油脂和下水,夏中元的肚子看不出一點異樣!
瞿南心說他瑪的,難道是這團空氣在搗鬼?可是怎麼看這團空氣都只是正常的氣體啊!
如果不是剛纔親眼看到夏中元的異像,瞿南都想問問小小:會不會是咱爸早點吃多了生豆子肚子脹,想放屁放不出來?
他搖搖頭,驅趕走這種無聊的想法,皺起眉頭思考着對策。
已經可以確定的是,夏中元變成這個樣子絕對和這塊‘玉’佩有關係,但是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瞿南還真想不明白。
不管怎麼說,先把‘玉’佩摘下來是正事。
瞿南謹慎地運足靈力,把‘玉’佩從夏中元的脖子上摘了下來。‘玉’佩入手溫潤微涼,並沒有什麼其它的事情發生。
但夏中元的身上卻異象陡生!
夏中元原本鼓脹的肚子忽地像放了氣的皮球一般癟了下去,被撐得薄薄的肚皮緊貼在腸子上,隔着肚皮都能看到腸子的蠕動。
然後……
然後肚子又鼓了起來……
就好像夏中元肚子裡面有個人在不停地拉風箱,他的肚子鼓起來,癟下去,又鼓起來,又癟下去……
鼓得時候大得嚇人,癟的時候令人以爲他已經半個月沒吃飯了。小小嚇得要命,拉着瞿南的手直叫:“天啦,南哥你快想想辦法!再這樣下去,爸爸的肚子會撐破的!!”
夏中元臉‘色’忽青忽白,忽然翻了個白眼暈了過去。
瞿南看看實在沒辦法了,只得‘摸’出了常用的那把水晶刀片捏在手裡。
閃爍着寒光的刀片一出現,夏中元立即清醒過來,像換了張臉似的瑟縮着大聲求饒:“哎喲……我不敢了,饒了我吧!我是和他開玩笑的,別殺我,我立刻就回去!”
聲音聽起來清脆稚嫩,竟然是個小男孩的聲音。
“回去?”
瞿南冷笑着掂了掂手裡的‘玉’佩:“說!你爲什麼要害我爸?”
小小剛鬆了一口氣,聽到這話瞪他一眼,羞紅了臉卻沒作聲,只是關切地看着夏中元。
夏中元臉上出現稚氣的神情,這樣的神情出現在一個保養得體的中年人的胖臉上,顯得特別可笑,稚嫩的聲音從他嘴裡傳出:“我沒害他,我只是覺得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