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莊姝把暈倒的趙媛媛送回家後,帶着沉默的陸新桐回到了落梅咖啡館。

雖然早有猜測,但是看到如喪家犬一般的陸新桐,杜有梅還是略微吃驚,罕見的沒有再去刺他幾句,轉身做了一杯冒着熱氣的咖啡遞給了陸新桐。

陸新桐接過後道了一聲謝,用手摩挲了下杯壁,纔看向莊姝:“可以跟我講一下你們那個世界的事情嗎?”

莊姝面上沒有任何表情,心中卻是微微嘆了一口氣,開口道:“你應該聽過共工與祝融大戰的神話故事吧。”

看到陸新桐點了點頭後,又繼續說:“上古時期,共工與祝融大戰失敗之後,一氣之下推倒了不周山。不周山本是上古大帝創造來隔斷人界與妖魔界的神山,山的裡面魔氣沖天,主要居住的是魔族,山的外面旭日溫和,居住的主要是人類與精怪。”

“共工將不周山推到之後,妖魔界與人界間的屏障算是破了,這也就使得敖勝與一衆妖魔一鬨而出爲禍人間。雖然女媧娘娘及時的將不周山移回了原位,但是那些已經出來的妖魔卻早就將人間攪得天翻地覆,敖勝更是將人間的一座城屠殺殆盡。而那座城也在接下來的百年間都是千里絕煙,人跡罕見,白骨成聚!”

“女媧先是補天,後又是將不周山歸位,身上的神力早已所剩無幾,因此只能草草的將法力較低的妖魔趕回不周山內,但是對於敖勝那樣的大魔卻是無可奈何,然後便有了我。”

莊姝清冷的眸子裡有了些許波動,回憶起了女媧娘娘將她捧在手上喚她‘姝’的情景,或許是時間隔得太遙遠了,莊姝已經記不起女媧娘娘的樣子了,只是依稀地感覺得到那隻觸碰到自己眉心的指尖上的溫暖。

“我是女媧娘娘捏成的最後一個人,用的還是上古大帝的神土息壤,最後再以女媧的心頭血喚醒神智,我便成爲了這世間唯一一個擁有神力的人類。而我被創造出來的原因就是爲了將敖勝重新帶回不周山。”

“所以你這千年間都在找敖勝?”陸新桐震驚,“那爲什麼你一直沒有抓到他?”

莊姝抿了抿脣,說:“敖勝本是天上的神君,原是被衆神們寄予厚望的下任天帝,雖然後來不知道爲什麼墮了魔,但是他對於神力的瞭解不比任何神君少。因此,除非是他自己想出現,要不然是沒有人可以發現他的。”

“那那那個敖勝居然還是一位神仙?”陸新桐吸了一口氣,“那他剛剛爲什麼那麼輕而易舉地被你打落在地了?”

“那是因爲敖勝在五百年前受了傷,失去了他的本體。要不然今天姝姝就要被迫和那條黑龍同歸於盡了!”杜有梅沒好氣地插話道。

莊姝點了點頭,說:“確實如此。敖勝雖墮落了,但其神力本就不下於任何的上古正神,即使是神力沒有任何損失的女媧娘娘也不一定能完全壓制住他。”

“那敖勝這麼強,我們該怎麼打敗他?”

“息壤,用息壤。”莊姝神情淡漠,就像平常嘮家常一樣緩緩地說,“息壤遇惡則會吸附淨化,所以用息壤可以將敖勝淨化。”

息壤?陸新桐的心突然脹脹的,一種難以言說的情緒瀰漫在周身:“所以說,要打敗敖勝就要拿你去換?”

莊姝輕輕地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陸新桐所說的。

“可…可是這個世界上不是還有其它息壤嗎,不能用它們嗎?”陸新桐扯了扯嘴角,問道。

“你個呆子!敖勝那麼大的魔,那些小小的息壤怎麼吸附的完!”杜有梅斜了一眼陸新桐,“但若是把那些息壤都歸到姝姝手裡的話,倒是說不定可以保住她一命。”

“那我們就趕緊去找息壤呀,能保下命就還有以後。”陸新桐急切地說道。

“息壤哪那麼好找?息壤要麼在極善的人身上,要麼在極惡的人身上。但是人心難測,我們又怎麼知道誰的身上有息壤?”杜有梅回道。

“所以我們現在還是隻能以找敖勝爲首要,找到了敖勝,那麼危險的源頭也就制止了,但若是能在敖勝之前拿到息壤那麼是最好不過的。”莊姝打斷兩人繼續爭吵的事態,開口說道。

“況且息壤作爲現在人界唯一的帶有神力的神界之物,敖勝若想開不周山那麼就必須找息壤,所以我們必須要在敖勝收齊息壤之前找到他,防止他以息壤開不周山,最後使得人間血流成河!”

隨着莊姝那清冷的話語落下,咖啡廳裡突然安靜了下來。外面的寒風呼呼地吹打在窗戶上發出砰砰的聲音,爲整個環境渲染了陰森恐怖的氣氛。

陸新桐搓了搓發冷的胳膊,將桌子上的咖啡端起一飲而盡,站起來說道:“我知道了,現在就請你們趕緊教會我法術,讓我在遇到敖勝的時候不至於還是一無所措地站在你們的後面看着。”

杜有梅聽完陸新桐所說的,眼睛咕嚕地轉了一圈,隨後嘴角上揚,轉過身,與陸新桐面對着面,陰惻惻地說道:“好哇,我教你呀!”

看着比敖勝還要像魔鬼的杜有梅,陸新桐的心突然顫抖了一下,嚥了咽口水,努力地裂開了嘴角:“我覺得莊姝教我比較好,畢竟我們兩個都有女媧血不是?”

原本想着莊姝可以解救自己於危難之間,沒曾想莊姝對於杜有梅的建議卻是十分的贊同:“低級的法術有梅教你也是一樣的。”

杜有梅教法術已成定局,但是因爲天色已經晚了,杜有梅便讓陸新桐明天再來,陸新桐只好苦澀地笑着道別了兩人回家去了。

江城三起連環剝心案引起了江城社會的廣泛關注,警察們都被這案件折磨得三天沒閤眼了,一個個的臉龐都是憔悴萬分。

王點老感覺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事情,但卻總是怎麼也想不起來。對於自己前幾天開車到河邊什麼事情也沒幹,就又開車回到警局的事情也帶有深深的懷疑。但是即使他翻看了沿途所有的監控,也沒有發現任何的可疑地點。

同時,不僅僅他那天的監控沒有發現任何問題,就連那河邊的受害者怎麼去的都讓所有的警察們大驚失色,因爲他們看到的是河邊的那位受害人自己跑到河邊突然倒下,而那心臟也是自己跑出來的!

是的,就是自己跑出來的!警察們都十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度以爲莫不是監控中毒了。但所有的監控都中毒了這件事顯然是不太可能的,於是又紛紛猜測是不是受害者那時候已經死去了,而作案者不知道靠着什麼方式將受害人用着隱秘的方式運到了河岸,後來又趁着人多眼雜的時候把作案工具運走了。

但是,不論警方們怎麼猜測,硬是找不到任何關於作案者的信息,就連酒吧、醫院那兩起案件都毫無頭緒。而這一起“剝心案”也因此成爲了江城的“十大懸案”之首。

看着網絡上不斷報道的有關“剝心案”的各種新聞,陸新桐一方面期待警察可以找到一些證據,這樣也許就能知道莫如初的位置了,但是另一方面卻又擔心找到的莫如初已經似人非人。

在跟着杜有梅學法術的時候,陸新桐就想到了這些網上的報道,一不小心就失了神。杜有梅坐在沙發上拿着手機玩耍,抽空看了陸新桐一眼,看到的就是走神了的陸新桐,擡起手就是一根綠藤。

陸新桐被疼痛激醒,趕忙回過來神。心下悲苦,他就知道跟着這個紅梅怪日子是不會好過,這都不知道是第幾次捱打了。還有莊姝最近不知道去忙什麼了,已經兩三天沒看到她了。

想着想着身上又是一痛,陸新桐緊緊咬住牙關,抑制住想要罵人的衝動,但是因爲過於用力,整個面部因爲血液不通而變得異常鮮紅。

杜有梅看到臉紅得像猴子屁股一般的陸新桐,心下一驚:“陸新桐,叫你練功的時候不要走神,老是不聽,你看看這不就要走火入魔了?”說完,走上前在陸新桐的後背上點了幾下。

陸新桐被杜有梅點的這幾下激得咳了起來,但是剛剛那股燥熱感也漸漸地被一股溫和的熱流所撫平。

“謝謝啊!”陸新桐調整了一下呼吸,道了聲謝。

“先別謝我。你下次若是練功還是走神了的話,我就要用綠藤抽死你了,聽到沒?”杜有梅俯視着陸新桐,用着吊兒郎當的語氣說出了讓陸新桐感到寒涼刺骨的話。

對於杜有梅的話,陸新桐是一點都不懷疑的。他也是沒想到外表如仙似的人,怎麼內心這麼陰暗?

但是,在這幾天跟着杜有梅學習法術的過程裡,他也能漸漸地凝聚起光束了。雖然這點小光束連一張紙都撕不開,但是它卻代表着他陸新桐也算一腳踏入到了法術的圈裡了,不用在莊姝他們戰鬥的時候站在他們的身後了,他相信如果繼續練下去,他也一定可以與莊姝並肩作戰的!

看着突然如打了雞血一般的陸新桐,杜有梅不解地挑了一下眉,但是他學得快對於他們來說是一件好事,便也不再細究下去了。

莊姝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房間內亂跑的光束,以及一根不斷追趕着的綠藤。待兩人停息下來之後,莊姝走進房內,說道:“我們得要出發了。”

“找到敖勝了?”杜有梅問到。

“不確定是不是敖勝,但是我感受到了從洛城傳來的濃烈惡念。”莊姝停頓了一下,“息壤可能會出現在那裡。”

陸新桐抹了把臉上的汗,拿起手機向兩人晃了晃:“是洛城的話正好。我家的一個生意夥伴最近要爲自家兒子舉辦婚禮,給我家發了帖子,我們可以藉着去參加婚禮的由頭去暗暗調查。”

莊姝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那收拾一下我們馬上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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