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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沒問題的嗎?”薛瑤一見到薛婉立刻發問。
薛婉冷笑:“你這是在質問我?”
眼神兇狠一點也不像在大家面前所表現出來的薛婉,但薛瑤對她這副模樣卻是熟悉得很。
“不……”薛瑤搖搖頭,看着薛婉道:“我只問事成之後,答應我的事情?”
薛婉臉色緩了緩,道:“我就算是幫忙,但也要看你的本事。”
薛瑤擡了擡下巴,笑道:“我父母要回來了。”
薛婉輕輕嗯了一聲:“明日還是去吧,既然話都放出去了,若是出爾反爾,倒是我們自己的問題了。
薛瑤點點頭,她本身也是聰明的,自然沒有想過因了滿大街都有人要施粥,自己就推卻了,就算是裝模作樣,也不過是幾日的時間。
她們不提,林氏和唐心竹兩個人一個作爲長輩一個作爲嫂子又怎麼“捨得”她們幾個人去活受罪,做無用功呢。
……
陶安城東南西北四個城門口都搭上了施粥的棚子。
至少這大半個月,不少人可以飽飽吃上幾頓飯了吧。
孔媽媽又咳了幾聲,薛寧訕訕地放下馬車簾子。
孔媽媽嘆了一口氣:“姑娘,既然咱們不插手了,最好就不要來了這裡。人多是非也多,況且這一次的事情,也不知道是誰故意把水攪了渾濁。”
薛寧心不在焉地點點頭。
孔媽媽張了張嘴巴,終究還是閉上了,沒有再說什麼。
定親本就不是大事,只是因着趙元朗的原因。隨後又算上了喬府的緣故,一時不少人都注意着。不過這施粥一事漸漸變得有些戲劇化,成功的分走了一大部分人的注意力。
丁老夫人輩分高,只是晚輩的定親的事情,也就沒有出面。趙氏帶着薛寧和薛嘉兩個人去了趙府。
事情進展地很是順暢,原想着信安侯府會有人來搗亂的事情也沒有發生。
趙玉敏和喬之信的婚事也就是正式定下來,婚期也告知了衆人,只等着年後初七出閣。這一次趙家女兒定親的事情,牛犄角衚衕那邊也來人了,不過是林氏一個人過來的。胡老夫人再一次提起想見見孫女的要求。
林氏也是想詢問一下薛嘉的意見。
薛寧沒有攔着,若是一直不見,衆人只會說薛嘉的不是。而不會去想是從前長房的不是,而引來現在的後果。
趙氏難得回一次孃家,就留下來做客。
薛寧帶着孔媽媽先回了棗子衚衕,中途的時候想起這幾日正是施粥的時間,一時心血來潮央了孔媽媽來這裡看一看。
許是熱度已經過去了。剛纔往外看的時候,大多是站在那裡的都是下人們,甚少看見有什麼主子在。
想一想今日出現在趙府的林氏,薛寧笑了笑,倒是有些感謝那把一潭池水攪亂了的人了。
……
今日喬之信和趙府定親,喬大人回了陶安之後就請示過了信安侯。
信安侯剛從趙府回來。心裡想着今日看到的趙元朗,真不愧是今上的新寵,進退有度。拿捏得非常好。喬之信日後有了這個大舅兄,也算是如虎添翼了。至於這個孫子,喬大人一直在外甚少或者幾乎不會信安侯服,信安侯見得也少,今日見過之後卻也發現是府裡的那些兒子孫子所不能相比的。
只是……想想喬之信面對自己時候的恭敬以及疏離。讓信安侯很不是滋味。
“侯爺回來了?”信安侯夫人親自端了茶。
信安侯看了一眼,見是自己喜愛的茶葉。心知定是一直等着自己爲自己準備的,再望向她的時候,眼裡倒是多了一份熨帖。
“嗯,也算是熱鬧。”信安侯捧着茶啜了一口。
信安侯夫人眼裡閃過妒忌,面上帶笑:“聽說那趙元朗還未娶親,怎麼妹妹就?”
“渾說什麼?”信安侯把茶碗往桌子上重重地一放。
隨着那一下的聲響,信安侯夫人心也猛地一跳。
信安侯沉着臉:“老大家的事情,既然知情你一直不曾管過,日後你也不要去管。”趙元朗有一句話說得不錯,留人一線,日後也方便。
信安侯不明白自己和兒子的關係爲何會到了這種情況,但想着和眼前的人有關係。只是……若說是沒感情,信安侯幾十年了也早就習慣和信安侯夫人在一起的生活。
只是……老大家的事情,還是不要去管來得好。
若是家裡的那幾個孩子成器,信安侯也不用像如今這般煩惱。
“我……我可沒有胡說什麼。”信安侯夫人一看就知道侯爺生氣了,目光一轉,笑着說道:“這不是我有幾個孫侄女看着年齡合適……”
信安侯再一次打斷信安侯夫人的話。
“我不是說了嘛,老大家的事情你不要去管,趙家同老大家是姻親你也不要動什麼心思。趙元朗?那不是你孃家那些人能銷想的。”
信安侯也不是個全憑腦子的,趙元朗這些年婚事一直沒有定下來,不是沒有人去趙府打探過,但隨後都是沒了消息。而像趙元朗這樣受寵的臣子,宮中的那些娘娘肯定沒少打主意,但一直到了現在,也沒有風聲傳了出來。
若說這裡面沒有一個什麼事情?信安侯是怎麼也不相信的。
信安侯夫人看信安侯左一句老大家的,又一句趙家的,竟是隱隱向着喬大人一家,頓時心生不滿。
“我那些個孫侄女還不是之信的表姐妹嘛,怎麼就不能幫忙一下呢。”
信安侯夫人根本不去想因着她的緣故,喬大人一家和外家早就不聯繫了。
信安侯搖搖頭,想着還是要讓老妻明白,不然真去做出什麼事情,可不好。
“……長公主的女兒肖郡主可是公開說看上了趙元朗。那長公主是誰,今上的親姐姐,長公主疼愛女兒還能放着不管。但一直到如今,趙元朗的婚事毫無動靜。你想想……能做到這種事情的只有誰?”
可不就是今上嘛,信安侯夫人這一回不傻了,但心裡更加嫉恨喬大人一家搭上了趙家那門姻親了。
“我聽說趙家姑奶奶有一個女兒……”
“你想都別想。”信安侯臉一下子黑了下來,狠狠瞪了信安侯夫人一眼,就甩袖子離開。
信安侯夫人呆愣在那裡想不通這是怎麼了。
難道表哥不能,一個只剩下孤兒寡母的表妹,堂堂信安侯府的人還要不起嗎?
信安侯夫人心裡憤恨,但還是忍着脾氣,想了想讓人去把喬二太太叫過來。
喬之信定親的事情,信安侯府只去了信安侯一個人,喬二夫妻二人今日因病了的藉口留在府裡也沒有出去。
在聽到信安侯夫人那邊傳來的話,喬二太太整了整衣衫往正院走去。
“之義的婚事怎麼樣了?”信安侯一看到喬二太太就問道。
喬二太太目光一閃,臉色變了變:“您看那薛家的姑娘如何?”原先喬二太太定下的人不是薛家的,是喬二太太自己孃家那邊,原想着好掌控。
但如今喬之信這門婚事一定下來,等於老大家有了一個好助力,趙家和薛家是姻親,喬二太太別的沒有想到,只覺得老大家的找了趙家,自己去找薛家的姑娘。到時候爵位的事情出來,那趙家也不好明目張膽的偏幫喬大人一家。
“不行,薛家的不行。”信安侯夫人想起方纔信安侯說的話,直接否決了。
“爲什麼不行?”喬二太太不幹了:“那薛家的七姑娘品性好,樣貌也是不錯,聽說她的父母也要回陶安續職了,正好有這個時間去問一問。”
“七姑娘?”信安侯夫人隱隱記得趙元朗的表妹排行不是七,且父親早早地沒了,又何從回來續職之說,莫非是自己弄混了。
“對,薛家的七姑娘,就是薛大人的弟弟的女兒,薛瑤。”
薛瑤?
信安侯不記得這個人,薛府裡的幾個姑娘她只聽說薛嘉、薛婉和薛寧的名字。薛寧的名字還是因着喬二去了棗子衚衕惹事,隨後去道歉,才知道了那宅子裡住着的人的名字。
看信安侯夫人面色有些鬆動,喬二太太趁機又道:“婆婆,我這還不是爲了二爺好。”
“也快過年了,等初七過後再看看吧。“
喬二太太很是乾脆地應了,心裡明白婆婆差不多是同意了。初七喬之信娶妻,自己這邊總不能繼續裝病,少不得過去看,說不定到時候那薛瑤也會過去。信安侯夫人是想看一看薛瑤的情況,對於喬二的孩子,信安侯夫人自然是疼孫子的。若是個好的,她自然是肯的。
況且續職也是在年後的那幾天,到時候薛家的二老爺回了陶安。這事情可以等一等,到了他新的職位下來了再說。
若是情況不好,自然要放棄這門婚事。
若是情況好,就早一步去提了親事。
信安侯夫人婆媳二人在悄悄地打起了薛瑤的主意。
薛瑤對此並不知情,就算知道了也是絲毫不屑,她想了這麼多年,一直屈居薛婉之下,不過也是爲了那麼一個人。
喬家二老爺的嫡子,那是什麼玩意,連一個喬之信都比不上的人根本不在薛瑤的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