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有些累了,倒在了牀上,我沒有想到我纔剛剛到王家村,就發生了這麼多事情,關鍵是這事情還超出了我的處理能力範圍之內了。
我迷迷糊糊的想着,就睡着了。
夜裡,我覺得有些熱,我睜開眼睛,想要動動身體,好像被什麼壓住了。我趕緊睜開眼睛,看了下,是柳靜,她死死的抱着我的身體,還在不停的發抖。
我知道這女人肯定是做噩夢了。
我嘆了口氣,想要爬起身來,不過柳靜抱的我很緊,我費了好大得勁,才抽出一點身來,倚在牀頭的木板上。
柳靜還是不放過我,她雙手這次抓着我的腿,嘴裡說着什麼不要,不要的,又說對不起大勇哥。
我眯了下眼睛,然後把我的包拿出來,掏出一包煙,我拆開,抽根菸,一般我是不抽菸的,不過遇到煩悶的時候,我也會抽上一根,不過對我來說,抽菸就是個形勢,吸一口然後吐掉,根本不枉肺裡面吸。
一根菸抽下去,我精神好多了,我看了看時間,凌晨三點多。
我伸了個懶腰,不打算再睡了,對我來說,晚上睡四個小時已經足夠生龍活虎一整天了。這時候我覺得有異常,我往下低頭一看,柳靜的腦袋正好枕在我的大腿上,她的鼻子和嘴巴一呼一吸的,熱氣都打在了我二弟那裡了。
我愣了下,然後二弟自己就站起來了。
我嚇了一跳,別啊,這大晚上的,要是站起來,被柳靜發現了,這跳黃河都洗不清啊。
不過,很顯然二弟失控了,主要是褲子太薄了,這大夏天的,我穿的其實就是個薄薄的運動褲而已。
我想要掙脫柳靜的環抱,但是,我一動又怕把這女人給動醒了。
就在我糾結的時候,柳靜猛地睜開眼睛。
我被柳靜給嚇了一跳。
柳靜看着眼前的情形,然後又看看我的褲、襠裡的那個東西,有點發蒙,然後轉頭看着我。
我老臉立馬就紅了,我趕緊說道:“那個,不是你想的那樣,是你跑過來抱着我,還往我那裡吹氣……”
“他們來了。”柳靜突然說道。
“什麼他們來了?”我被柳靜給嚇着了。
“抓我的人。”柳靜說。
我皺了下眉頭,還要說話,這時候有汽車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一翻身從牀上跳了下來,然後我趕緊衝到窗戶那裡,往外看,外面,十多輛警車停在外面,這些警車都沒拉警笛,開的悄無聲息的,下車來的都是便衣警員,這些便衣看到我的車子後,立馬就把這個旅館給圍起來了,這時候一個人開始敲門。
敲門的聲音不大,同時他還在指揮着其他的人往這個旅館四周包圍。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我在想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很快我就想明白了一個可能,特麼的我的車牌!王家村的人通過路上的監控錄像,追蹤我的汽車,追蹤到了這裡。
不行,這個時候被抓住,有理說不清,關鍵是天知道這些民警和王家村的人有什麼聯繫,萬一被他們抓住了,悶死在看守所裡,死了就死了,我去哪裡喊冤去。
我一把抓起牀上的揹包,裝起青雷棍,我對柳靜比劃了下手勢,然後指了指樓上。
柳靜很緊張,不過她還是點了點頭。
我拉着柳靜,我們兩個人出了臥室之後,然後快速的往旁邊一個小的樓梯那跑去。之前我入住這裡的時候我就看清楚了這屋子的構造,當然了,當時我沒有想到會要逃走,只是下意識的留心了下出口,沒想到這會子用上了。
我和柳靜從那個竹子樓梯爬了上去,上面是這個樓的樓頂了,樓頂上放着太陽能什麼的,這裡沒有樓梯通上來,要上到這裡來,必須得通過剛纔那個小的竹子樓梯才行。
我和柳靜爬上去之後,我就小心翼翼的把那個竹梯子也給拎了上去,然後往一側跑去。
這裡算是個農村,家家戶戶的房子挨的挺近的,連成一排。
我把竹梯子橫在兩個樓之間,然後轉頭對柳靜低聲說道:“爬過去。”
這裡是二層半樓的高度,其實還是挺高的,我擔心柳靜會恐懼,不過她明顯比我想象的鎮靜的多,她慢慢的從梯子上爬了過去。
我也爬了過去,然後把竹子樓梯抽掉。
我們順着隔壁的樓繼續往下走,打算從那裡翻牆逃走。
“汪!汪汪汪!”
特麼的隔壁的狗突然大叫起來。
“快點!”我跳過牆頭,對牆頭上的柳靜說道。
柳靜不敢往下跳,不過聽到我的催促,她還是勇敢的跳了下來,我接住了她,我們擁抱着翻滾了兩圈,然後我拉起她,撒腿就朝着汽車站後面的樹林子裡跑去。
沒多久,我就聽見了那邊有人喊起來。
“人逃走了!”
“從隔壁房子裡逃走的!”
“快追!分頭追!”
我拉着柳靜的手,沒命的跑,柳靜的手冰涼,她的腳上穿的是旅館的那個拖鞋,不過柳靜身體素質還不錯,穿着拖鞋,她還能跟上我。
我們穿過樹林,繼續往遠處跑,現在我沒辦法考慮我的車子的事情了,現在最重要的問題就是先逃出去,然後找蘇勇勝幫忙。
我和柳靜穿過樹林,跳過幾個水溝,然後前面是一片大山。
慌不擇路,大山就大山吧,反正這裡本來就是貧窮的山區。
我們衝了進去。
後面響起腳步聲,還有警車的叫聲。
警察還在拿着大喇叭喊話,做我們的思想工作,說我們可以自首,把問題說清楚就行了,絕對不冤枉一個好人。
聽到這話,我就更不想停歇了,特麼的這是已經勾結在一起了嗎。
我和柳靜往山裡逃去,一直跑了兩個小時,我都累的不行了,柳靜更是一下子歪倒在一個石頭上,完全走不動了。
我和柳靜靠在石頭上休息。
“沒事了,沒事了,警察追不上來了。”我嚥了口唾沫說道。
柳靜喘着氣,說不出話來。
我從我包裡掏出手機,不管了,先給蘇勇勝打個電話再說,畢竟他是警局的人,說不定能出個主意,拿出手機來,特麼的,竟然沒有信號。
我很詫異,現在連釣魚島上都有移動信號了,這裡怎麼會沒有信號呢?
我正納悶,突然,一陣“嗚嗚嗚嗚”的哭泣聲傳來,那聲音忽遠忽近,一聽,就是鬼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