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鎮江市縣局裡,我打電話給顏小瑞。
顏小瑞很快就接了電話,他在電話那頭笑嘻嘻的說道:“嘿,宋大師,你在哪裡,這邊的公安局領導正說要見你呢,你破了這麼大的案子,他們說一定得給你個功勞。”
我沒好氣的說道:“讓他們把委託費給高點就行了。”
顏小瑞尷尬的笑了兩聲,低聲說道:“你丫別老提錢不錢的,多俗氣啊,對了,打電話做什麼,是不是要那兩萬塊錢。”
我說道:“不扯了,出大事了,你和蘇哥都還在這邊嗎?”
“沒,蘇隊長昨天晚上就回金陵市去了,就剩我還在這邊,和他們的局領導扯皮呢。”顏小瑞低聲說道。
我說道:“行,那見面說,我去局裡找你。”
我掛掉電話,到了個路口,我停下車子,對小吾說道:“行了,我得先回去了,你自己回家去吧。”
小吾點點頭,說道:“宋哥,救命之恩,我小吾記住了,你捉那王八精的時候,可得小心點。”
我點了點頭,沒有心情扯皮,只是告訴小吾必須得連續吃三個月的胎盤才行,接着我就朝着縣局駛去。
進了縣局,我找到顏小瑞,兩個大腹便便的領導模樣的人正和顏小瑞說話,三個人說的很歡樂。
我走進去,顏小瑞立馬起身,說道:“宋笑,你過來,這位是鎮江市的公安局牛局長,這位是劉局長,兩位局長,這位就是我說的大師,宋笑。”
兩位局長朝着我握手,我心裡有事啊,也沒太給兩個局長好臉色,就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得回金陵市了,那邊還有點事情。”
顏小瑞說道:“那也成,兩位局長,那我們就先回去,我正好搭宋笑大師的順風車回去。”
兩個局長擺手。
我和顏小瑞走出了縣局。
顏小瑞一直在笑。
我有點奇怪,這顏小瑞笑容裡沒有好事啊,我說道:“靠,顏小瑞,到底怎麼回事?你笑的這麼賤,指定沒好事。”
顏小瑞摟了下我的脖子,說道:“宋笑,你丫不懂,你還沒出校門,不知道能和兩位局長攀上交情多麼不容易,哦,對了,這是你的獎金。”說着,顏小瑞掏出一疊紅票子塞到我手上。
我一看,就一萬塊錢,我愣了下,說道:“怎麼少了一萬。”
“他們經費緊張,咱們諒解一下嘛。”顏小瑞拉着我上了車。
我說道:“臥槽,這也太摳門了,那麼厲害的殭屍,直接說給兩萬,兩萬塊錢也就算了,現在又變成了一萬,不行,我得去找他們去。”
顏小瑞一把拉住我,說道:“你傻啊,他們欠一萬塊錢那是好事,差了你一萬塊錢,他們心裡就有愧,等下次有什麼事找他們的時候,他們肯定得給辦啊。你這傻叉,那兩個人可是局長,一般的人送十萬塊錢的禮,都不一定能打動他們,你這一萬塊錢,就能讓他們心裡有愧,這多划算啊。”
我煩亂的擺着手,說道:“臥槽,行了,一萬就一萬吧,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顏小瑞,出了大事了,這次搞不好金陵市要成鬼城了。”
顏小瑞扣了下鼻孔,看着我說道:“宋笑你發什麼神經,是不是少收了一萬塊錢,你丫就做惡夢呢。”
我沒有笑,一邊開車一邊說道:“事情是這樣的,那四個工人變成乾屍,並不是因爲馬祥造成的,實際上,馬祥的屍體也是受害者,在馬祥的墳墓下面,其實以前封印着一個妖怪……”
我一邊開車一邊把王八精的事情給顏小瑞說了一遍。
顏小瑞聽完,轉頭愣愣的看着我,“這是怎麼搞的,宋笑,你特麼別嚇我,一個封印了五百年的妖怪?”
我說道:“具體多少年我也不知道,這種事情需要查詢金山寺當地的縣誌,才能知道那個鎮妖塔是什麼時候建的。不過不管多少年,那個妖怪都厲害的很,而且,如果給他很多時間的話,他能把整個金陵市的人都給吸死,那時候金陵市真的要變成鬼城了。關鍵是,拖延的時間越長,也沒法對付那妖怪了。”
顏小瑞想了想,說道:“你現在有什麼想法。”
我說道:“我得回去和楊苟但商量一下,除掉一般的妖怪我還行,要是真對付這種級別的大妖,我就一點把握都沒了。”
顏小瑞說道:“那行,我會和蘇隊長說這件事情的,你們要是有什麼需要的,就直接說。”
我點了點頭。
車子的速度飆升到了一百五,我開着車,兩個小時後已經回到了金陵市。
到了金陵市之後,我並沒有先去林霞的家,雖然我現在很懷疑那個王八精就在林霞家,但是,五百年的老妖怪,智力必然已經很高了,萬一我去了之後打草驚蛇,那就麻煩了。
我揹着包,拿着禪杖,就進了宿舍。
宿舍裡楊苟但果然正在玩遊戲。
我走過去,一下子把楊苟但的電腦給關了。
楊苟但一愣,隨後朝着我破口大罵:“草,宋笑,你他孃的一來就發瘋是不是。”
我拍了下楊苟但的腦袋,說道:“狗蛋,出大事了,媽的鎮江市那邊放出來個鎮壓了五百年的妖怪,現在那妖怪就在咱們金陵市。”
楊苟但一愣,隨後憤怒的說道:“妖怪關我毛事啊,妖怪來了你就關我電腦,我馬上神裝了,媽蛋的。”
我沒理會楊苟但的抗議,說道:“狗蛋,這次不是小事,咱們必須得想辦法了。”
楊苟但還想要繼續嘮叨,突然間他的眼珠子就直了,他盯着我手裡的禪杖,驚訝的說道:“臥槽了,宋笑,你特麼是不是去金山寺把他們的鎮寺之寶給偷來了啊!你行啊你!看不出來你還有這水平!”
我瞪了眼楊苟但,說道:“你說毛呢,你丫才偷鎮寺之寶。”
“那這禪杖哪裡來的?臥槽,是不是真的啊,要不要這麼牛筆啊,快拿來給道爺我看看,如果真的是青雷木做成的話,你丫就牛筆大發了。”楊苟但說着,舔了舔嘴脣,然後把我手裡的禪杖給奪了過去。
“青雷木,那是什麼東西?”我有些不解。
楊苟但摸着禪杖,點了點頭,說道:“臥槽,果真是青雷木,這麼一根禪杖,我擦,爲什麼上面刻滿了梵文,媽個蛋的,要是沒被那些老和尚污染過,直接給我用的話,小爺我分分鐘用這青雷木弄死那妖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