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曹瑞僱了一輛洋車在東交民巷下了車。昨天晚上王雅娜打電話約他今天在六國飯店見面。
走進六國飯店一名印度服務生走了過來,曹瑞說明來意後印度服務生把他帶到了二樓的一個小包間。
打開房門早已等候多時的王雅娜迎了出來。今天的王雅娜穿了一件粉色印花的連衣裙,頭上同樣綁了條印花的髮卡,把長髮束在了腦後,讓整個人顯得少了一分男孩氣多了一分可愛。
王雅娜兩手提着裙邊兒在曹瑞面前轉了個圈問道:“曹家少爺,今天我打扮怎麼樣啊?”
曹瑞有點看的呆了,小的時候曹瑞覺得王雅娜成天瞎跑皮膚曬得黝黑,和黑子到可以說是兄妹倆。這麼多年沒見沒想到以前的小黑丫頭變成了白天鵝。
王雅娜的問話將曹瑞從幻想中拽了出來,曹瑞看看眼前的王雅娜說道:“我在想,要是你不出國現在會不會還是皮膚黑黑的?”
王雅娜笑了笑:“西方人的觀點,皮膚通過日光照射而曬黑是健康的,你也應該多曬曬太陽,哈哈”
“來吧,今天我請你。”王雅娜拉出餐椅請曹瑞落座。
曹瑞也不客氣,直接坐到椅子上說:“行啊,那我就不客氣了,這麼多年沒見你也該請我好好吃一頓了,下次我叫上黑子咱們吃炒肝兒去。”
王雅娜瞥了一下嘴說:“我堂堂大小姐,炒肝兒這東西怎麼吃得下嘴?……..不過你別說,我還真想這口兒了。”
兩個人簡單叫了兩份牛排和紅酒匯雞簡單吃了一點,餐後他們端着咖啡走到包間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看着窗外來來往往的行人都沒有說話。
過了許久曹瑞在想今天王雅娜約自己出來究竟是爲什麼?
王雅娜擡頭看了一眼曹瑞輕輕的說:“瑞哥,如果不是今天必須要說一些其他的事情,我真想就這樣一直坐在窗前和你喝着咖啡,我實在不想讓其他事情打破這樣美好的氣氛。”
曹瑞從金屬煙盒中拿出一隻香菸遞給王雅娜說:“時間有的是,等戰爭結束了我要好好陪你整整一天,就這麼坐着,好嗎?
王雅娜高興的笑了起來:“說好了,陪我一整天就坐着?你能憋得住一天不說話,哈哈。”
王雅娜收住笑容對曹瑞說:“好了,瑞哥,說正事,今天找你來是想告訴你,日本人要派一些日本研究院到我爸的研究所協助我爸工作,說白了,日本人可能讓我爸給他們研究一些東西,但是什麼現在還不知道。”
曹瑞皺了皺眉說:“他們到底想幹什麼呢?”
王雅娜接着說:“聽說前兩天營口發生了墜龍事件,日本憲兵用了三輛卡車把龍骨運走了。如果我猜的沒錯我爸的研究所肯定是被日本人用作研究這些東西。”說完從隨身的皮包裡拿出一份盛京時報遞給曹瑞。
曹瑞在報紙上找到了那條營口墜龍的報道看完後沉思了片刻說:“肯定和安培神有關,他們研究這些東西出於什麼目的呢?”
“我爸說現在非常時刻,讓我搬出去住以防萬一,他說讓我搬到白家大院去。”王雅娜說完臉上一片緋紅。
王雅娜突如其來的話讓曹瑞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
曹瑞憋了半天才說:“……那什麼,好啊,反正院子裡房子多,我姥姥肯定也像你了…….來唄,哈哈,隨時…..歡迎。”
“瞧你,話都說不利落了。”王雅娜淘氣的眨了眨眼。
第二天王雅娜真的搬到了白家大院裡,暫時住進了西邊的空房。曹瑞和黑子兩人早早就把房間收拾的一塵不染,在他們看來王雅娜能住到這個院子彷彿一下子又回到了小時候。
曹瑞和黑子將古事志略裡關於狗眼人的記載詳細向王雅娜講了一遍。
曹瑞站在王雅娜面前說:“這事兒,你最好別參與,太危險了。”
“對對,有老爺們兒,女孩子就免了吧。”黑子隨聲附和着說。
王雅娜反而顯出一副不以爲然的表情:“不行,我一定要加入,你們也說了,這個狗眼人就是衝着女人下手。我計劃是用我自己當誘餌,把這東西給引出來,你倆趁機下手。”
曹瑞倒吸了一口氣:“娜娜,你沒開玩笑吧?這玩意兒吃人,可以說根本不是人,你去當誘餌?絕對不行。”
王雅娜也不說話,走到院子中央對黑子喊道:“黑哥你出來。”
黑子滿臉疑惑的走到了院子裡,王雅娜說:“你站在這兒別動啊。”說完走出大概二十步遠站住,從腰後取出一個造型怪異的金屬物體。
黑子盯着王雅娜手裡的東西觀察了一陣,發現這個東西類似於飛鏢的東西但有四個尖端。黑子喊道:“妹子,這玩意飛鏢吧,怪模怪樣的,看着可不像中原的東西。”
王雅娜呵呵一笑:“黑哥好眼力,這叫手裡劍,和中國的飛鏢或者飛刀的用途一樣,,古時候是日本忍者用的暗器,我在日本時拜了一個老師專門練這玩意兒,用的時候在刃上塗毒效果更好。瑞哥你拿個蘋果放在黑哥頭頂上,我給你們露一手。”
黑子一聽急忙擺手:“別介我說,這不是鬧着玩兒的嘿,我不幹。”
曹瑞一直看着王雅娜,他看王雅娜一臉認真似乎不是在開玩笑,而且從她的眼神中能看出她胸有成竹。
“黑子,你拿蘋果放我頭上,我來。”曹瑞一把將黑子推開站在了那裡。
黑子看了看兩人說:“嘿,行,你倆玩那齣兒呢這是,我今兒倒要看看好戲。”說完進屋拿了一個蘋果放在了曹瑞的頭頂。
王雅娜看蘋果放好了就對曹瑞說:“瑞哥,千萬別動,如果我射到蘋果怎麼樣?”
曹瑞笑了笑:“射到蘋果就讓你入夥。”
“一言爲定”王雅娜用食指和中指夾住了手裡劍,眼睛盯着蘋果慢慢又向後退了兩步。
曹瑞和黑子只看到王雅娜右手飛快的一抖,“嗖”的一聲破空之聲後,王雅娜笑着走了過來。
曹瑞用手摸了摸頭頂,蘋果早已不知去向。
黑子走到曹瑞身後五米左右的一根柱子邊上站住,看着鑲在柱子上的蘋果說道:“行,不是一般的行,我看用不着我倆了,你一人兒就搞定了。”
曹瑞用水果刀把剛纔的蘋果銷了皮遞給王雅娜說:“你說說你的計劃。”
王雅娜把蘋果放在桌上說:“這樣,咱們今天晚上就帶好傢伙,先出朝陽門找,咱們就繞着北京城外亂墳崗找,我負責引這東西出來,瑞哥看準機會照着那隻狗眼開槍,黑哥負責後援和補刀。”
曹瑞和黑子互相看了看異口同聲道:“就這麼辦。”
晚上九點多鐘三個人出了城門往東走去,但他們誰也沒有注意,就在離他們不遠的半空中有一隻白紙摺疊而成的飛鳥正在半空盤旋着,用毛筆畫成的眼睛正空洞的看着他們。
城門口值守的警察知道曹瑞是曹啓賢的堂兄,所以一行人順利出了城門過了八里莊一直往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