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先生面前的被子不幸地晃動幅度過大,倒了下來,白白的牛奶流了出來,浸溼了今天早上新換的桌布。保姆趕緊一路小跑地去廚房裡找抹布過來擦。
這時,梅詩雪從椅子上下來,走到青山先生跟前,聲音弱弱地說道:“伯父別生氣,我給您把桌子擦乾淨。”
說着,梅詩雪從紙抽盒裡抽出幾張紙巾,給青山先生擦起了桌子。
“誰叫你來獻殷勤的!?”青山先生把氣都撒在了梅詩雪頭上,“都是因爲你,勾引我兒子!害得他現在天天滿腦子都是你!”
青山先生氣得一時沒能忍住,上去一把推開了梅詩雪。梅詩雪被推得後退幾步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摔了個屁墩兒。嚇得青山夫人從椅子上跳下來就去扶她。剛拿着抹布出來的保姆也嚇了一跳,扔下抹布就過來扶梅詩雪。
青山魁倒是沒被嚇到。哎,他倒是希望爸爸剛纔那下能把梅詩雪的孩子摔出事兒來,讓她孩子流掉呢。媽媽太想要這個孩子了,讓他沒辦法對梅詩雪做什麼,也出於那麼一點點兒的愛憐之心吧,她也不忍心對她這樣孩子小產就跟他無關了。
“哎呦,哎呦呦!”青山夫人扶起梅詩雪,說道,“詩雪啊,有沒有摔壞啊?肚子疼不疼啊?要不要去醫院啊?”
梅詩雪忍着痛,沒有哭出來。但她強忍着痛不哭的樣子着實憋得很難受,面部表情都扭曲了。
“爸爸,你到底想幹什麼啊?”青山魁放下吐司,站起來說道,“吃個飯你這樣兒是幹什麼啊?有什麼事兒不能咱倆到時候在書房好好說說。你說你這……你這樣遷罪於梅詩雪,有必要嗎?”
青山先生跟青山魁一樣,脾氣死拗。但他們的這種拗還是區別於路世恆的那種拗的,路世恆是有理由的,而且理由充分,拗得有理有據,讓大家都覺得他這樣做就對了。而青山魁跟他父親這對父子,通常是拗起來就爲那麼一點小事,或者有時候連個真正的理由都沒有。讓別人覺得他們無理取鬧,或是小心眼,小肚雞腸。而路世恆,雖然經常對一件事死抓着不放,也像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但人家有理啊。有理,就不是小肚雞腸了,人家那叫執着。
“有必要嗎!?”青山先生一聽兒子的這句口頭禪,更加火大了,“你還敢說!我就這樣跟你說吧,要不是你媽媽給你求情,我纔不讓這個野女人進我們路家大門呢!”
“隨便!”青山魁也把手裡的餐刀往桌上‘磅——’的一扔,“我也就今天這麼跟你說吧,梅詩雪我就是肯定要娶的,你愛樂意不樂意,大不了我們搬出去住,不礙着您的眼了,行嗎!?”
“你……你這個不孝子!”青山先生怒道。
“阿魁,你在說什麼啊!?”青山夫人見這父子倆這樣,也不免焦急了起來,“快給你父親道個歉,有這樣跟父親說話的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