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詩雪在街上玩了一整晚,店都關門了,沒地方去,就漫無目的地在溜達。在接近凌晨的時候,她又買了好幾瓶RIO,裝進包裡,揹着進了KTV,自己要了一個小包間。她在裡面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拿着麥克風唱着。她唱得完全沒有調,或者說,她不是在唱歌,只是在一個人鬼吼。
喝完RIO的朗姆預調酒,梅詩雪覺得不盡興,又買了威士忌跟白酒,把這兩種高濃度的酒混在一起喝。
她長這麼大,喝的酒不少,她一次都沒醉過,因爲她的酒量實在是太好了。但是,她想現在醉一次,在活着的時候,起碼去知道醉了是什麼感覺。
不知道喝到第幾杯的時候,梅詩雪就流下了眼淚。
她好想活下去,跟路世恆一起活下去。她也沒有當時對小孩子牴觸的看法了。她想給路世恆生個孩子,體會十月懷胎的辛苦,一朝分娩的喜悅。她還想跟路世恆結婚,婚禮不用太大場面,有親朋好友,有婚紗燕尾服,有他跟她就足夠了。
她還想跟路世恆一起爲他們的孩子取名,她好想去跟路世恆一起看着孩子長大,跟路世恆一起慢慢老去,再互相攙扶着一起在晚飯後,夕陽下一起慢慢地散步……
可是……這些都不可能了,她沒有未來了……
梅詩雪繼續喝酒,喝着威士忌和白酒的混合酒。一杯接一杯,越喝越猛,淚水順着眼角往下流,酒順着下巴往下流,流在衣服上,流進頭髮裡,已分不清哪是酒,哪是淚。
“路路……路路……路路……”梅詩雪一遍一遍地叫着她一直在心裡喊着的這個名字,哭得很無助,“路路……路路……我真的……好愛你……路路……路路……我該怎麼辦……路路……路路……”
手中的酒杯在梅詩雪的最嚴重閃出一道銀光,銀光中隱約出現一道路世恆的幻影。梅詩雪躺倒在地板上,杯中的酒在地板上流淌……
***
梅詩雪把酒全部吐了之後,頭疼欲裂。
她被李曉鶴接到了家裡,由李曉鶴家的保姆在照顧着。
梅詩雪不吃不喝地昏睡了一天一夜。
恢復了意識後,梅詩雪纔想起來,問道:“這是在哪裡?”
保姆告訴她,這是少爺的家。梅詩雪又問‘少爺’是誰。保姆回答道,是李曉鶴。
李曉鶴……她怎麼會在班長的家裡?
保姆替梅詩雪把李曉鶴請來後,李曉鶴上來就劈頭蓋臉的訓斥道:“你說你怎麼這麼不知道照顧自己?你不爲自己想也爲自己肚子裡的孩子想想吧?還喝那麼多酒,你連孕婦不能喝酒的這種常識都不知道嗎?”
“等一下!”梅詩雪聽得有些懵,趕緊問道,“班長,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什麼孩子,孕婦的……”
“什麼聽不懂?我昨天跟醫生在說話的時候你不是都聽到了嗎?”李曉鶴沒好氣地說道,“你懷孕了!還有八個來月就要生了,你不是說你都知道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