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看起來家庭幸福，家境優渥，而且還沒有壓力，感覺略有些單純的女孩子，到底是什麼原因會想zì shā？
穆影笙也只能從感情這方面去想了。
“沒有。”朱安因爲她的話蹙眉：“沒聽說江妍有女朋友，不過，我曾經聽說過，她跟市長公子走得很近。但是沒有實證。所以，不好說。”
穆影笙轉過臉去看厲衍：“寧市市長是誰？”
“卓先令。他的兒子叫卓祺睿。”朱安先回答了：“你如果想要卓祺睿的資料，我明天給你送過來。”
他把自己知道的情況都說了一遍：“這個卓祺睿算是一表人才，不過，對於走仕途沒什麼興趣。年紀輕輕，跟着別人搞了貿易公司。說更喜歡做生意賺錢。”
穆影笙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她把資料又重新看了一遍。
兩遍看完，朱安跟厲衍已經說完話，先離開了。厲衍送朱安出去，回過身就看到穆影笙把資料攤開放在牀上。
其實資料有好幾份，一份是江興懷的，一份是江妍的，一份是高羽跟江鴻宜的，最後一份是柴柒的。每一份資料上，都配着照片。
穆影笙的目光在幾份資料跟照片上來回掃過，最後挑出了江妍跟柴柒的資料。
察覺到厲衍靠近的腳步聲，她點了點江妍的照片。
“你今天跟江妍接觸下來，你覺得，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厲衍看了眼那張照片，想到今天在飛機上看到的江妍，還有落地後她的一切反應。
眼神真誠，行爲直接不作僞。符合一個標準的，千金小姐的表現。
“表面上看起來，十分單純，而且是一個相當熱情的人。”
“是啊。”穆影笙點頭，目光依然盯着照片上的江妍：“不光是單純，熱情，還能看出來，她很直接。我說來寧市是爲了試鏡，她就說要給我投資，若不是柴柒在一旁阻止，只怕她連家底都要給我掏出來。”
“確實。”今天若不是有那個柴柒在，只怕，江妍絕對會說更多。
穆影笙擡頭對上厲衍的臉：“所以，一個單純，熱情，直接的人。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我不知道內裡，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是一個幸福的家庭出身的千金大小姐，會因爲什麼原因想要zì shā？”
厲衍之前只聽穆影笙提了一嘴，並沒有細問。這會因爲穆影笙的問題，他微微蹙眉。
“感情不順？”
“不像。”
穆影笙上輩子雖然沒有戀愛過，可是她演過很多角色。她參與過很多劇組，愛而不得，求而不得的人，不是那樣的反應。
“她的家世擺在那。父親是一城首富了，她自己條件又不差，想要什麼男人沒有？何必zì shā？”
這根本說不通。
“那，被男人傷害了？”厲衍對於男女之事沒多少了解，只能這樣去推斷。
“我覺得也不可能。”穆影笙直接就把這個可能排除：“你忘了柴柒？”
有柴柒在，又怎麼可能讓人去傷害江妍？有這樣一個保鏢在，只怕那些男人真有什麼心思也不能真的做什麼。
厲衍沉默。上前拿起了柴柒的資料。穆影笙則盯着那張照片。
“這上面說，他十二歲小學畢業的時候，他父母就去世了。而他在父母去世之後，在一次意外鬥毆中遇到了江興懷，江興懷把他帶回江家，給了他一個家，然後送了他去武術學校。”
“他在武術學校裡呆了整整七年。七年後出來，長成現在這樣。剛好出了江鴻宜的事，他就順理成章的成了江妍的保鏢。”
“可是，你不覺得，他的眼神不像是武術學校出來的，反而像是……”
殺手學校出來的？
厲衍跟穆影笙對視一眼，那個柴柒身上的氣質，可真不像好人啊。
看他上飛機之後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還有對他們的防備。
“你有沒有發現，柴柒好像很怕我們去接觸江妍？”
“不止。”厲衍有自己的判斷：“我覺得他不光是怕我們和江妍接觸，應該是不想讓江妍跟任何人接觸。”
穆影笙微微蹙眉，她想不明白問題的關鍵點。如果只是爲了保護江妍，會不會做得誇張了？
厲衍看了眼穆影笙，突然將原來放在牀上的另一份文件，也就是跟江興懷有關的那份文件拿起來，放到了穆影笙手上。
“我倒覺得，有問題的不是柴柒，而是他。”
穆影笙去看江興懷的照片，拍的是他出席某個活動的場景，四十幾歲的模樣，頭髮都往後面梳起，沒有中年人有的謝頂。
臉上帶着笑，看起來十分親切。看資料，這人經常在做善事。雖然是首富，可是人緣好。
“他有什麼問題？”
“一個首富，把一個可憐的孩子養在自己身邊。卻害怕自己的女兒跟別人接觸。這是怕別人知道他有錢？還是怕別人會傷害他女兒？”
“若是二者皆有呢？”
穆影笙聯繫到了江妍跟柴柒的種種反應，站在一個老父親關心孩子的角度，倒是沒什麼問題。
“說得過去。”厲衍點頭：“我卻覺得，這個人並不簡單。”
至少不會像是資料顯示的那樣。
“肯定不簡單啊。”穆影笙看着上面簡單的發家史：“能從小生意開始做，做到現在成爲一方首富，一定有過人的手段。”
厲衍沒有應聲，他多年特種兵的直覺告訴他，江興懷，有問題。
“是不是有問題，明天就知道了。”
“什麼意思？”
厲衍看着一臉好奇的穆影笙，突然就有了幾分逗弄她的心思。
“你叫我一聲老公，我就告訴你，如何？”
穆影笙挑眉，看着厲衍眼中的促狹，勾脣一笑。
“哪用你來告訴你，我大概猜得出來。”
“怎麼猜？”
“明天就知道了。”穆影笙眨了眨眼睛：“你說的。”
………………
第二天，穆影笙跟厲衍同時起了個大早。兩個人沒有出酒店的門，一早接到了朱安打來的電話。
他告訴他們，有人在酒店外面盯梢。穆影笙跟厲衍對視了一眼，幾乎同時想到了他們昨天晚上想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