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舟今天其實很累。
上課，醫院，上班。三件事加在一起，可是所有的疲憊在看到楚慕寒的這一瞬間都變成了戒備。
她怕他，莫名的害怕。她站在門口，完全沒有打算進去。她滿心以爲，今天的男人也不會回來。要不是這樣，她也不會留在咖啡店幫忙。
楚慕寒的神情平靜，看不出來他現在在想什麼：“回來了？”
“恩。”葉輕舟點了點頭，站在那裡，一時有些手足無措。
楚慕寒用眼神示意她過去，葉輕舟抿了抿脣。遲疑了幾秒鐘，慢慢走上前。她停在離他一米左右的位置就不動了，卻被他長臂一伸，直接將她拽進了懷裡。
他低下頭，將臉埋進她的頸窩。清楚的聞到了對方身上在茉莉之外的咖啡味。
他倏地眯起了眼睛：“晚上去哪了？”
“沒。沒去哪。”
葉輕舟因爲他的靠近身體往後縮了縮。
楚慕寒盯着她的臉好半晌，手突然探向她的衣服。葉輕舟被他這樣突兀的動作嚇了一跳。
她看着他，連反抗都忘記了。楚慕寒將她的衣服就這樣剝去：“我要檢查一下。”
他貼着她的耳邊：“看看，是不是真的沒去哪。”
他話裡的暗示太明顯，葉輕舟白了臉。
“我，我沒有。我——”
楚慕寒幾天不曾來，之前留在她身上的痕跡這會自然都已經消退了。
看着她身上白皙的肌膚，他點了點頭：“在醫院呆到現在？”
葉輕舟嘴脣動了動，看着楚慕寒面無表情的臉，最後搖了搖頭：“我，我去咖啡店上班……”
“不許去了。”
葉輕舟擡眸看他，楚慕寒卻不覺得自己的話哪裡過分：“咖啡店上班？一個月多少錢？”
這樣直白的話讓葉輕舟一時紅了臉。跟他們比起來，她那點錢，確實是不夠看的。可問題是——
“我，我要賺錢。”
“多少？”
葉輕舟半咬着脣，看着他的眼，突然生出了反抗的心思。
“楚先生。我，我知道，我欠了你的錢。但是，這不表示，我就賣給你了。我有自由，我也可以去做我想做的事。”
“你跟我說自由？”
葉輕舟擡眸看他，勇敢的跟他對視：“是。我是一個人，一個有着獨立意志，有着平等權利的人。我不認爲，我的時間給你了，我就要賣給你。”
楚慕寒看着小白兔難得的反抗。眸光微閃：“所以呢？”
葉輕舟：“……所以，所以去哪裡上班，做什麼，都是我的權利。”
“說完了？”
葉輕舟本來想點頭的，可是之前楚慕寒可能會有第三者的這個認知讓她的心情十分受影響。
她搖了搖頭：“沒有。”
“還有什麼？繼續說。”
“我，我……”葉輕舟我了半天，最後閉了閉眼睛，豁出去一般：“楚先生，你結婚了嗎？”
楚慕寒挑了挑眉：“結了又如何？沒結又如何？”
還真看不出來。這個女人，不會貪心到想嫁給他吧？
葉輕舟咬着脣，哪怕心裡很怕楚慕寒發作，怕他不高興，也依然不願意在這件事情上退讓“如果你結婚了。那麼，我想中斷我們的關係。哪怕我慢慢賺錢還給你，我不想當第三者。”
這是她的底線。
小白兔難得伸出了利爪。楚慕寒卻因爲她的話笑了。
“你以爲，你現在還有選擇的權利？”
葉輕舟的臉一白。她現在確實是沒有了選擇的權利。
“你，你這樣是不對的。”她並不敢去看他的眼神，只是低下頭看着自己的指尖：“你這樣對得起你的太太嗎？”
腰上那隻大手突然一緊，她的身體再次貼近了他。她不得不擡頭跟他對視。
“女人。你在教訓我？”他單手捏着她的下頜，就這麼定定的看着她。
略狹長的眸子，裡面滿是風暴。葉輕舟的身體顫了顫，似乎是此時才感覺到了害怕一般。
“……”
楚慕寒在此時突然將她的身體一提，葉輕舟嚇了一跳，下意識的伸出手，環住他的頸項。他卻不是抱她起來，而是讓她換了個姿勢坐在他腿上。
她大概知道他要做什麼：“楚先生——”
“敢教訓我，是要付出代價的。”
楚慕寒在她的脣上咬了一記。不重，卻足夠讓她吃痛。她縮了縮身體，看着楚慕寒開始剝筍一般的將她剝光。
“記住了，不管我結婚與否。你都不是有權利叫停的那個。”
“楚先生……”
“就算是我結婚了，如果我不同意，你也別想着離開。懂？”
索取，掠奪，霸道而又強勢。
他是夏天的暴風雨，而她是池塘裡一片荷葉，除了被風雨吹打得不斷的搖晃，並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夜無止盡。這一場征服亦然。
…………
葉輕舟早上沒能起來，昨天晚上的男人，比之前更加瘋狂。她被折騰得下不了牀。
因爲是週末，楚慕寒根本沒想着手下留情。
他這一個星期很忙，累積了一個星期的火，可不是這麼容易下去的。
早上，從女人身上離開時，他看着她迷迷糊糊要醒未醒的模樣，雙手放在她的臉上，扶正了她的臉。
“女人，不許去上班。如果你要去，我會覺得是你精神太好。如果是那樣，我不介意讓你再累一點。”
葉輕舟身體軟得起不來，卻因爲楚慕寒的話嚇了一大跳。
“我……”出口的聲音嘶啞無比，楚慕寒卻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
“記住我的話。”
葉輕舟看着楚慕寒的背影，身體很累，可是心靈上卻更糾結，更煎熬了。
聽楚慕寒的意思，他分明就是有老婆的。明明有老婆還在外面……
不光如此，還不讓她去上班？
怎麼會有這麼壞的男人？他難道就真的一點也不顧忌他的太太嗎？
葉輕舟的眉心擰成一道，眼前的情況已經超出了她的預期，她實在不知道，接下來自己要怎麼辦了。
滿心悽惶的葉輕舟，在這樣的心情煎熬中，又不自覺的睡了過去。
只是睡着了也不安穩。她一睡着就開始入夢。在夢裡，一個看不清楚五官的女人指着她的鼻子，罵她的不要臉的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