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破虛妄

看過故事,林葉意識回到軀體之內。

“那個煩惱的少年是誰?”林葉發問了。

“是剛纔沒度過道的你。”鏡子回答。

“那我現在……”

“沒錯,你已經算是經歷此法。”

“那該和我簽訂契約了吧。”林葉畫風突變,轉換到另一個問題上。

“嗯!嗯?哦!”鏡子似乎並未反應過來,有些驚異。

“契約簽訂:林葉”林葉喊出自己的名字,反手摸向自己額頭,用指甲輕輕劃開一層皮膚。

“簽訂契約:琉璃鑾瓊鏡”鏡子也喊出他那高大上的名字。

緊着兩人被契約拉入一個緯度空間,周圍漆黑一片,僅有一人一鏡發光,空間中傳出一股聲音。

“林葉,你願意成爲琉璃鑾瓊鏡的主人嗎?無論他毀壞,破散,亦或者是榮華,神聖。你都對他不離不棄,與他共同進退。”

“我願意。”林葉說出這話,臉上閃過一絲絲黑線。

“琉璃鑾瓊鏡,你願意成爲林葉的神器嗎?無論他是貧窮還是卑微,亦或者是富貴,權重。你都對他不離不棄,與他共進退。”

“我願意。“鏡子說出口來。

“那麼恭喜二位,契約締結成功。”

一人一鏡又回到無間深淵,林葉的額頭也有了一塊黃色的琉璃標誌,更添幾分神異。

林葉在內心發誓:自己以後再也不會用這種契約方式了,這個契約的創造者可是那種姨母笑的代表人物:梅姨。

內域最體貼,最強大的契約師,有着最穩妥的契約方法,但是契約方式也如剛纔一般古怪,甚至到後面,人器的契合度到達一定境界,可以融合以及互聽心聲。

“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鏡了。”林葉頗爲不要臉地說了一句。

“那她該怎麼辦?”琉璃(鏡子以後就叫琉璃了)將鏡面朝向南宮海棠。

“她?給她應得的,讓她離開就好了。”林葉淡淡地瞥了南宮一眼,有些漫不經心。

琉璃輕輕照出一束光,南宮縮縮身子,開始動彈,緩緩睜開那雙眸,緊着嗖地站起身來,環顧四周,周圍一切對她顯得有些陌生。

“你是什麼玩意兒?器靈嗎?”南宮看着琉璃說道,滿眼都是驚愕。她顯然沒有想到這種低下位面會有器靈。

“沒錯,我是器靈,你可以稱呼我爲琉璃。”琉璃緩緩說道,對南宮的反應特別滿意。

“你被人收服了嗎?”南宮聽到琉璃承認,眼神開始變得熾熱,彷彿要將琉璃據爲己有。

“看旁邊!我有主了!你既然來了,還帶着瑚璉,我不會讓你白來的。”琉璃迴應道,算是宣主,又是發利。

“是他嗎?”南宮指向林葉。

“沒錯!”琉璃答到。

南宮更是定睛看向林葉,充滿了不可思議。一件仙器(她不知曉琉璃是神器)可不是一般人能夠輕易收復的,憑仙器的高傲也不會是輕易屈服於人的。

“你會給我什麼?”南宮不再多想,反而向琉璃又問道。

“我會給你仙藥,但你得先通過我的試煉。”琉璃有些認真地說道。

“仙藥?我憑什麼相信你?”南宮眼神再次充滿愕然之意,有些急切地說道。

她明白仙藥在低位面的價值,對於她現在的境界,緩緩吸收仙藥靈力,那境界的提升速度也是必然是飛速增長的。

“就憑我神器的驕傲。”琉璃傲然答到。

南宮聽到此話頗有些疑問?神器?但她並未發問,而是默默記住這個詞語,她只認爲神器比仙器更加強大。

“那好,但是如果我醒來發現其他什麼,我定會……”南宮狠狠地說出這句話,看看旁邊的林葉,算是表示自己相信了琉璃所說。

琉璃聽到答覆,鏡面照出一束光,將南宮罩住,南宮被迷暈,緩緩倒下。

“嗯……”

南宮呢喃着,緩緩睜開眼睛。

“棠兒,你醒了?”

還未等南宮雙眼徹底睜開,一道驚喜的聲音傳來,隨即一個美婦映入海棠眼中。

“娘?”

南宮迷惑地看着眼前的婦人,又看了看房間中的一切,這些都讓南宮感到無比的熟悉。

“誒!謝天謝地,孃的棠兒終於醒了!”

婦人坐在牀邊,雙手合十,不停的祈禱着,眼角還掛着淚痕。

“娘,真的是你麼?”

南宮瞬間激動,隱藏在心中的思念和依戀噴薄而出,撐着身體就要去坐起來。

“啊……”

剛起到一半,又瞬間躺倒在牀上。

“棠兒,你怎樣了?”

婦人大急,握着海棠的手急聲道。

“娘!我沒事!”

南宮不顧身上的虛弱,緊緊抓着婦人的手,好似生怕婦人又要離她而去。

“沒事就好!”

婦人放下心來,隨即又責怪地看着南宮:“你個傻孩子,剛剛醒過來,逞什麼強,醫師說了,你現在還很虛弱,需要好好臥牀休息。”

婦人說着,又替南宮蓋好被子,捏了捏被角。

看着婦人地動作,南宮心中充滿了依戀和幸福,眼中不自覺地涌出一股熱淚。

“棠兒,你怎麼了?”

看着南宮流出來的淚水,婦人急忙伸手去擦。

“娘,我沒事!”

南宮聳了聳鼻子,自己把淚水擦了乾淨。

“傻孩子!”

婦人憐惜看着南宮,隨即輕聲道:“棠兒,你好好休息!娘去給你熬點湯。”

說着,婦人就準備起身站起來。

“不!娘,不要離開棠兒!”

南宮急忙拉着婦人,不讓婦人離開。

“傻孩子!”

婦人拍了拍南宮的手背,輕聲道:“娘只是去給你熬點湯,一會兒就回來了。”

“真的麼?”

看着婦人,南宮眼中滿是害怕失去的樣子。

“當然!一會兒就回來。”

婦人一臉慈笑,輕輕地揉了揉南宮的頭後,站起身來,走出了房間。

看着婦人離開背影,南宮心中輕嘆了一聲。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

南宮在母親無微不至的照顧下,身體漸漸恢復,已經可以下地,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在這段時間裡,南宮在享受母愛的同時,也幫着母親一起洗衣做飯,替母親分擔着各種事情。

門前小院中,看着依舊在忙碌的母親,看着小院中的一切,南宮重重地嘆了口氣。

她依戀着這一切,可奈何,這一切都是虛幻的。

“娘……”

看着忙碌母親,南宮依戀的呢喃了一聲,隨即!眼神變得凌厲:“爲了報仇,爲了變強,我只能斬碎這一切!”

一聲輕喝,南宮捏指成劍,體內靈氣噴薄而出,一劍斬向空中。

“砰!”

母親的身體如玻璃鏡碎,消散在空中,小院也隨之消失,只剩下一片漆黑。

南宮接着睜開了眼,試煉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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