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9章 沒有自知之明
何雨柱折騰這些事，也沒什麼高大的想法。
他沒想着撿漏，在地上撿到一幅畫，後世就能買賣幾個億。
就是感覺那些東西要是全部損毀就可惜了。
像是許大茂他們辦事的時候，遇到一些財神，壽星之類的堂幅，也會一把火燒掉。
這個裡面，肯定有誤傷的。
那與其他們一把火燒掉，還不如何雨柱收起來。
以後要是值小錢的就變現，要是值大錢的再說。
何雨柱是想留着傳家，但他也知道，要是真是那些國寶之類的東西，留在何家，就是給孩子們招禍。
這個上面，何雨柱相當有自知之明。
經歷過改開後那段時間，多少人家的好東西，好產業，就因爲被別人惦記上了，從而那啥那啥了。
而郭小四跟棒梗，明顯是沒有何雨柱的這種自知之明的。
他們不清楚，有些東西，他們不該碰。
最近有一家遺老遺少，也就是皮條衚衕姓金的那家，被街道上面收拾了。
棒梗惦記那十二顆鵝蛋大的夜明珠，已然惦記的很久了。
雖然棒梗也知道熊爺說的大概率是假的，但這種事，誰沒個好奇心呢。
街道辦前腳把金老頭帶走，晚上郭小四就進了金家。
夜明珠沒找到，卻是在金家地窖裡翻到一個暗格，找到了好幾根大黃魚，還有一些銅板銀元。
這個上面並沒有什麼複雜的，像是金老頭一開始藏這些東西的時候，肯定藏的很嚴密，說不定暗格上碼了不少重東西。
但現在他年紀畢竟大了，藏東西總要取用方便才行。
所以就讓郭小四這個有點經驗的小賊給發現了，
在小賊來說，這些黃白之物是最容易變現的。
但這回出現了叉劈，郭小四也不想想，街道那幫人盯上金家，想的也就是這點玩意。
關鍵是人越老，越怕死。
金老頭還沒受什麼苦呢，就把那些藏東西的地方，藏了多少東西，全部告訴了街道上。
這個上面，金老頭怎麼算計的，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也許是真感覺什麼都沒他命重要，或許交出那些東西就是爲了隱藏更深的秘密。
也就是所謂的丟車保帥！
結果街道那幫人壓着金老頭去了地窖，卻是眼見暗格大開，什麼都沒有。
關鍵是那邊地窖地面上留下了一排鞋印。
這明顯就是被人截糊了。
按照金老頭報出的東西，按照市場價，那最少小萬了。
這玩意街道那幫人能忍？
不說發出“江湖追殺令”，總歸報所裡，然後他們在街面上找，那是肯定的了。
像是郭小四能平安的混到現在，也就街面上的衚衕串子不重視他。
真要找起來，郭小四那藏身的地方，根本就隱瞞不住。
別的不說，郭小四沒有城市定量，他的吃喝，小部分靠偷，大多數還是需要去鴿子市上去買。
還有他偷來的那些東西需要變現，那些路，想要打聽總歸能打聽到的。
還是那所荒宅，地窖門口，十幾個小年輕就把這邊堵上了。
有小年輕趴在地窖門上往裡瞅了一眼，對着邊上的領頭說道:“那傢伙就在裡面，我都聞到肉香味了。
估計在裡面吃好的呢！
咱們是直接衝進去，還是怎麼說？”
這話說的就是很有意思了，直接衝進去，也就是黑吃黑，最多把郭小四打一頓，敲斷條腿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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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邊上領頭明顯不想那樣，他對着說話的人回道:“咱們前腳帶金老頭走，後腳這個賊就摸進了金家。
這個事，大家不覺得奇怪？
是不是咱們裡面有人吃裡扒外，表面上跟咱們一樣熱血，背地裡卻是幹着裡應外合，偷雞摸狗的事情？”
說罷，這個領頭的，還回頭掃視了一圈。
棒梗年紀小，也就跟在最後面。
他倒是想着給郭小四報信的。
但這次這幫人找線索的時候，並沒有通知他。
堵人的時候通知了他，他就想報信也來不及了。
棒梗聽聞領頭的一番話，嚇得腿都軟了。
他可見過這幫人的心狠手辣，
如果郭小四被他們逮到，把他供出來，估計他的結果不會比金老頭好多少。
棒梗完全慌亂了，他現在一點辦法沒有。
關鍵那是地窖，就一個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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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現在郭小四不在裡面，不然肯定是跑不掉的。
領頭的又說道:“讓這個癟犢子出來，只要把事情交代清楚，我給他留一條命。
至於那些東西，都已經過了明路，街道都清楚了。
大家記得下去，誰都不許動。”
說罷，前面幾個大孩子都從身上掏出了傢伙。
而郭小四，剛纔這幫人圍上來的時候，也早就知道了。
他也慌亂，但他畢竟一個人在四九城的暗黑之間行走的久了。
別的不會，心狠手辣這種事，他比外面那些人還乾脆。
眼見着外面已經把出口全部堵住了。
郭小四一咬牙，少年熱血上頭。
卻是把身上的攮子用了根長木棍綁了起來，成了一把長兵器。
腰間也是揣了別的傢伙。
然後破棉衣啥的，全部淋上了煤油，破毛巾蒙着臉，準備待會就來個魚死網破。
兩邊就這樣僵持住了，外面有孩子忍不住，對着裡面喊道:“小子，出來吧！
你已經跑不了了。……”
這邊說的熱鬧，郭小四卻是一句話沒回。
他一手拿着火把，長矛靠在牆邊，腰身裡除了兩根大黃魚，其他菜刀匕首啥的也沒少。
堵在前面的就是一堆破棉衣。
外面喊了兩聲，眼見裡面沒動靜，終於有人忍不住了。
上前踹起了門。
本來就是幾塊破木板釘起來的，郭小四也就爲了防個風，不可能把木門搞得多好多顯眼。
三四腳上去，木門就整個散架了。
郭小四一咬牙，把火把往破棉衣上一丟。
伸手撈起邊上的長矛，就把燃着的棉衣那些往外挑去。
風助火勢，火借風威，這玩意就沒法描述的太精確了。
像是門一踹開的時候，有風往裡面吹，火自然也往裡面撲。
但地窖畢竟只有一個口子，風在裡面打了圈，又形成了迴風，火勢又往外撲去。
再加上郭小四把那些棉衣往外丟，一時之間，把外面那些孩子打了個措手不及，全部慌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