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何雨柱聽着是高興了,但是司正可不樂意了,他可以讓方離背鍋,也可以懲罰教訓他,就算他要離開靈源宗,也應該是被他逐出門的,怎麼可能是他自己提出來的,這絕對不可能!
“宗主,是我管教無方,才讓劣徒犯了這麼大的錯處,您要責罰就罰我吧,我甘願代替他受罰。”司正將頭壓得更低了些,急急忙忙的吐出這麼一句。
何雨柱聽了不禁覺得司正這一步棋下的好啊,既把自己摘得一乾二淨,還讓自己多了個體恤徒弟有情有義的名聲,真行。
“徒弟犯錯,怎麼能讓師傅替我頂罪呢,師傅這樣做的話會讓我陷入無盡的自責,更是讓徒弟覺得自己是個不忠不孝不義的人,我去意已決,希望宗主成全。”方離這邊也是油鹽不進,不管是怎麼說,就算你說破大天來,我今天就是要離開靈源宗。
“這...”劉豐源哪裡見過這個場面,方離一向都是爲他師傅司正馬首是瞻的,沒想到這次居然這麼堅定,一副不肯妥協的樣子,真是讓他大開眼界,不過這件事情總是要有個人站出來背上這口鍋的,看來看去他也不想失去紅鸞和司正兩個中的任何一個,怎麼算,都是犧牲掉方離是最划算的。
但是呢,現在這個寢殿裡雖然說看上去最德高望重最有威嚴的是他劉豐源,但是實際上呢,他還是要看何雨柱的意思的,何雨柱那麼聰明,一定將整件事情都看的清清楚楚的,這就是司正搞出來的爛攤子,現在只要看何雨柱願不願意放過他了。
“既然劉宗主你這麼爲難,不如我給你提個意見吧。”何雨柱見到劉豐源猶猶豫豫的樣子,也知道他心裡在顧慮些什麼,現在他的目的已經差不多都達到了,乾脆就大發慈悲不要讓他們但經受怕了。
“何道友願意費心那當然好了,何道友請講。”劉豐源其實一直等的就是何雨柱開口,現在如他所願,總歸是鬆了一口氣。
“既然現在這件事情已經清楚了,一切都是方離小兄弟的失誤,而且念在他態度端正又主動領罰的份上,劉宗主你就同意了他的說法算了,逐他出靈源宗,我想已經是對他最大的懲罰了,這樣我對柳姑娘和許姑娘也算是有個交代了。”何雨柱假模假式的分析到。
“好,好,我也覺得何道友說的很有道理,就照你說的辦吧,方離,何道友心善不做重罰,不過從今日起,你就不再是我靈源宗弟子,你現在就下山去吧!”劉豐源說完揮了揮手,示意方離可以離開了。
“哎慢着。”何雨柱沒等方離有動作,就搶先出聲打斷了他。
“何道友可是還有不滿意的地方?”見何雨柱又叫停,以爲他臨時反悔,心又開始惴惴不安了起來。
“不是,這事情說翻篇了就翻篇了。”何雨柱搖了搖頭:“是這樣的,之前不是說好了,你們靈源宗會送我一隻靈獸,而且有你們的弟子幫我捕獸的嘛,那個時候我選了方離幫我的嗎,你現在讓他走還怎麼幫我。”
聽到何雨柱的提醒,劉豐源纔想起來是有這麼一回事:“沒關係何道友,我們會安排另一個弟子進山幫你的,這個你可以放心。”劉豐源解釋道,這樣他們可就有名正言順的理由放自己人進去監視了。
“那怎麼可以,靈源宗可是名門正派,定下來的規矩怎麼能隨便改呢,說是四年一次的開山,是所有修士都可以參加的盛會,怎麼可以因爲方離離開了靈源宗就不讓他參加捕獸呢,這是不是說不過去啊。”何雨柱玩味的看着劉豐源:“莫非你們安插自己人進去就是爲了裝你們的眼線,不是你們的人了就馬上變成敵人嗎?”
“不...不是這樣的。”劉豐源沒想到何雨柱會整這麼一出,但是他說的話還是那麼的有道理,這讓他像是吃了兩隻死蒼蠅一樣噁心難受,看來他的小算盤又是白打了。
“既然何道友說的那麼清楚,那就算了,讓方離留到明日捕獸大會結束吧,但是他不是靈源宗的人了,我不能保證他還會像在靈源宗一樣,聽我們的話幫你的。”
“沒問題,這個小兄弟我看着不像是忘恩負義的人,靈源宗對他的好他一定記得,所以靈源宗對他的最後請求,我相信他一定不會推脫的。”何雨柱說完欣慰的望着方離。
“宗主放心,我明日一定會盡力幫助何大哥,請放心吧。”方離點了點頭又開口插了劉豐源一刀。
“好好,不枉費靈源宗多年來對你的栽培,真好。”劉豐源雖然是笑着說話,但是心裡卻在流眼淚,都要走了,就不能有點眼力見,好不容易有一點點希望留下靈獸,現在又白給了。
“那事情既然說開了,我就先帶柳姑娘回去了,等她醒過來,我會好好跟她解釋,柳姑娘深明大義,想必也不會對靈源宗再有微詞。”何雨柱說完便抱起柳依芸起身要走。
在路過司正和方離身邊的時候瞥見司正看着方離的眼神不善,怕是等自己離開之後,他還是要責難方離的,想到這何雨柱故意將柳依芸的鞋碰掉一隻,正落在方離身邊。
“哎呀,看我這個不小心,我這也沒有手再拿鞋了。”何雨柱看着地上的鞋故作爲難,下一秒轉向方離似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方離,麻煩你將柳姑娘的鞋帶着,陪我走一趟吧。”
方離看了一眼何雨柱,又看了一眼司正,也明白了何雨柱的意思,於是點了點頭,彎腰撿起柳依芸掉在地上的鞋,跟在 何雨柱身後出了寢殿。
出了寢殿,好長一段時間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就這麼一前一後靜靜的走着。
“你都沒看見剛纔司正看你那個眼神,像是要將你生吞活剝了一樣,真是離譜。”走出老遠,何雨柱才放下心來開口和方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