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大半天的時間,何雨柱終於看見了靈源宗的山門,簡直感動的要哭出來。
雖然看到何雨柱很狼狽,不像是什麼有來頭的修士,但是靈源宗的看門弟子還是十分熱情的接待了他並將他帶到了休息處,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時間和注意事項就丟下他不管了。
來到休息處何雨柱才知道想要靈獸的人有多麼的多,整個休息處可以說是一個非常大的地方了,整整一圈好幾層都是客房,都已經早早的被人搶光了。
剩下沒有搶到住處的就都站在院子裡,也不生氣,似乎是早就料到了這種情況,看來都不是第一次來求獸了。
已經有很多人在院子角落,房頂,樹上開始搭帳篷,場面之震撼讓何雨柱覺得自己簡直來到了集中營,太擠了,雖然修士不需要吃飯睡覺,但是畢竟要鬥法,好好休養生息還是有好處的。
不過好在何雨柱有戒指空間,可以進去裡面休息,也不用擔心有人和他擠,很完美。
距離鬥法大會還有七天時間,報名時間還有三天,看來這幾天還會有不少的人加入,剩下四天是給各路修士休養生息的時間,更確切的應該說是用來給各路修士選擇自己的鬥法對手的。
鬥法的流程是這樣的,靈源宗會在截至報名之後統計總人數,然後確定鬥法會持續幾天。
按照以往的人數來看差不多都要鬥上五六天,每一個修士前三天平均每天要對四到五個對手,到後期剩下的人少了,每天對的人也會變少,但也意味着會越來越強。
鬥法的順序由修士自己決定,鬥法對象也是由修士自己選擇,只要雙方都同意,你們就可以上臺鬥法,每天淘汰一半的人,贏的留下繼續鬥,輸了就四年後再見,很雞賊的方法。
鬥到最後剩下四十個人,進入決賽圈,就是最後淘汰一半,仍舊是自選對手,每人打只可以打一場,對手也是你心甘情願挑的,贏就是贏輸就是輸,沒得上訴。
何雨柱聽完了規則之後都忍不住要給想出這個規則的人點個大大的贊,真不是人。
剛研究完規則準備找個冬暖夏涼的地方歇一會,因爲怕聽漏什麼規則,何雨柱也沒敢進去戒指空間歇着。
一道炙熱的目光穿越擁擠的人羣打到何雨柱身上,讓他不由自主的嚥了一口唾沫。順着目光看過去,一個青色的人影正躺在牆邊的一棵樹上目不轉睛的盯着他,眼神裡盡是哀怨和不甘。
兩個人視線交匯的時候何雨柱打了個哆嗦,趕忙心虛的移開視線不想讓她發現,看她這個眼神,第一天的鬥法她是必選自己無疑了。
想到這裡何雨柱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這是造了什麼孽啊,前世行爲今世買單,這不公平。
但是何雨柱又沒想自己繼承穀雨柱一切能力的時候爲什麼不說不公平呢。
不過轉念一想,鬥法是要雙方都同意的前提下才能進行的,只要自己堅持不打女人,不就成了?既能保住自己的面子,又不用面對柳依芸,太完美了,他簡直就是一個小天才!
想到這些何雨柱的心情頓時好了許多,看着院子裡烏泱烏泱的人都不覺得他們吵鬧了呢。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靈源宗的弟子除了帶新人進來之外就沒有其他的話說了,何雨柱也感覺沒有什麼事情,索性找了個沒人見到的四角進了戒指空間。
但是呆了一陣子之後又覺得這裡面的時間太長了,最後還是到外面待着,雖然吵一點,但至少等的時間也短。
剛從戒指裡出來就見到了在他剛剛消失的地方左瞧右望的柳依芸,一時間覺得這個女人真是甩不掉的狗皮膏藥,爲什麼就不能放過彼此呢?她是不是傻的啊。
“你在這做什麼,做賊嗎。”何雨柱站在茫然的柳依芸身後突然冒出一句。
“哇!你怎麼回事啊,要嚇死人嗎。”柳依芸被嚇了一跳,幾乎從地上直接跳起來,隨即又有些被抓包的心虛:“誰做賊了,我就隨便轉轉嘛。”
“哦~隨便轉轉,那你慢慢轉吧,我去別處待着。”何雨柱點點頭,不想和她多說,轉身就走。
wωw⊕тт kán⊕CΟ “等一下!”見到何雨柱要走,柳依芸出聲叫住了他:“你剛剛去哪裡了,爲什麼我追過來就找不到你了。”
“你找我幹嘛,我們好像不太熟吧。”何雨柱背對着柳依芸沒有回頭:“我去哪裡,好像也不需要跟你彙報,請你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的話。”
“你!”柳依芸又在何雨柱這裡吃了個癟,心中一陣堵,很難受,她不知道這種情緒從何而來,她只知道她痛,很痛,心很痛。只是因爲面前這個只見過一面的男人的幾句話。
太離譜了,這不應該是柳依芸的情緒,她一定是病了,她想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嘴巴張開,卻吐不出半個字,只能靜靜的看着那道決絕的身影一點一點消失在她的視線裡。
終於拿回了身體的支配權,柳依芸蹲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氣,想要盡力的保護自己身上最柔軟也痛的最厲害的地方。
牆的另一邊,何雨柱的心裡也並不好過,他以爲他對她狠一點,她就可以不再過分關注他,但是他好像是錯的。
雖然他剛纔一直都沒有轉身看她一眼,但他卻聽的很清楚,柳依芸努力維持的呼吸,沉重的心跳,眼淚劃過眼角最後掉在地上的聲音,這些聲音讓何雨柱幾欲崩潰,他覺得自己就是個王八蛋。
穀雨柱是王八蛋,他何雨柱也是,口口聲聲說要替穀雨柱補償柳依芸,實際上卻是在打着爲她好的旗號大張旗鼓的傷害她,這叫什麼補償?
說到底他不過是在自我催眠,你盡力了,你做的是對的,以此來減輕自己的罪惡感,以此來掩飾自己的自私自利和不負責任,這樣的他和不顧柳伊芸想法的穀雨柱有什麼區別?
他真的好想再見穀雨柱一面,他想親口問問他,他應該怎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