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這個池明亮有點奇怪。”方離也看出了池明亮的不妥,此時的池明亮頭微低着,看不清臉上的表情,周身頹廢的氣息讓人喘不過氣,似乎在他身邊的蟬若和闕音也在忍受着不小的折磨。
“他可能要入魔了。”何雨柱皺着眉頭,心裡有些焦慮,也不敢隨便亂說什麼怕刺激到池明亮。現在羅正平不在,他也不知道怎麼抑制入魔的人只能在這邊乾着急。
“入魔?”方離聽說過入魔的事情,聽何雨柱說兩位師母就是因爲被入魔的煞氣入體,才昏迷不醒的,所以這一定是很棘手的問題,不然他師傅也不會這樣爲難。
“現在的所謂邪修,動不動就說入魔,動不動就這個心魔闖不過,那個執念看不開,純屬無病呻、吟。”被何雨柱打斷之後就一直沉默不語的居蘇冷冷的開口,語氣之沉着神色之冷靜讓何雨柱覺得驚訝。
現在的居蘇和之前的居蘇不一樣,現在的居蘇整個人看起來都給人一種處變不驚,所有問題在他看來都能迎刃而解的感覺,絲毫不見之前的那種侷促不安,如果不是一直都在他們的視線範圍之內,何雨柱甚至覺得面前的居蘇已經換了個人。
何雨柱沒有搭話,靜靜的等着他繼續說下去。
“其實說到底就是他們太小心眼,人這一輩子哪有什麼一帆風順,挫折,不幸隨處可見。就因爲一點小事,一點可笑的虛榮心和自尊心,就搞入魔這一套,在我看來,就是最無能的表現。”居蘇攤開摺扇煽了煽,有微風拂過他額前的碎髮。
“覺得不如人家就去努力,你怎麼知道人家就沒有你努力呢。覺得人家擁有的東西你也應該擁有的時候多看看人家沒有什麼,你怎麼知道人家不是用其他重要的東西換來的呢,只盯着人家比你強的地方看的人,都是傻子。”
“固然有人生下來就是天才,也有人努力了一輩子都追不上人家,但是做人嘛,爲什麼非要去和別人比呢,你只要比前一天的你更強大,只要你能對得起你自己,還奢求什麼呢?”
何雨柱聽着居蘇的高談闊論聽的都要睡着了,這些道理正常人當然都懂,但是邪修之所以會成爲邪修,難道不就是因爲這些話他聽不進去或者說不認同嗎。
這不就是所謂的道不同不相爲謀,所以何雨柱是在不知道他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處,教訓池明亮嗎,他不覺得這種狀態下的池明亮能聽進去,甚至還有可能刺激到池明亮都說不定。
“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何雨柱雖然很想大罵居蘇,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髒話到嘴邊硬是說不出來,最後只好放棄:“像池明亮現在這種情況根本呢就聽不進去,還不如想想怎麼救蟬若和闕音還好一些。”
“怎麼,方纔你不是還說那兩個小姑娘的死活和你沒關係嗎,現在怎麼又擔心起她們來了。”居蘇看着何雨柱笑了笑,那個表情根本就不像是居蘇會做出來的:“你的臉變得倒是挺快的。”
“你要是不想幫忙最好現在就離開這裡,不要成爲我的累贅。”何雨柱的耐心完全耗盡了,不想和這個人再多說一句。
“年輕人,不要太沖動。”居蘇擡手捋了捋並不存在的鬍子,摸了個空只後自嘲的笑了一下,然後將手背到身後,衝着池明亮的方向擡了擡下巴:“你看那個人。”
何雨柱還在糾結居蘇詭異的態度,被提醒之後轉頭看向池明亮,一下之下竟然驚訝的發現原本在池明亮周身的頹廢氣息竟然減弱了許多,這就說明,居蘇剛剛的嘴炮起效果了?
何雨柱簡直不能理解,但是他也隱隱的覺得,面前這個居蘇,似乎並不是真正的居蘇。還是說,這個居蘇纔是真正的居蘇,之前那個缺根弦的居蘇,是假的居蘇?
“你不是居蘇,你是誰?”何雨柱不動聲色的向旁邊退了退和“居蘇”拉開一個安全距離,現在這個居蘇是敵是友還不清楚,所以謹慎一點還是好的。
“我是不是居蘇好像不是現在來說最重要的事情,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難道不是阻止那邊那個人入魔嗎。”居蘇的語氣非常平淡,但卻有着不可拒絕的威嚴。
“爲什麼他聽你說了那些話之後好像就恢復了一些?”何雨柱接受了“居蘇”的說法,進而問道。
“因爲一個人在入魔之前會經過一段自我否定的過程,一般在這個過程中負面的情緒越多,入魔的機率就越大。”居蘇解釋道:“在這種情況下的人是思維最混亂的時候,但同時也是最清醒的時候,所以在這種情況下的人可以思考平時不會思考的問題,也會考慮平時不會考慮的想法。”
何雨柱點了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就可以理解了。
“那現在池明亮的情況是控制住了嗎。”何雨柱又看了池明亮幾眼,發現他雖然是有好轉,但是並沒有停下入魔的意思。
“哪有這麼容易,年輕人還是年輕。”居蘇搖了搖頭:“要想另一個入魔的人恢復正常,怎麼可能是三言兩語就能解決的了的,你未免想的也太容易了吧。”
何雨柱開始有些生氣了,這也不行那也不對,那你倒是說怎麼做才行啊,真是能活活把人急死。
“方離,趁着現在池明亮還沒有什麼大動作,趁他不注意,你先跟我一人一個把蟬若和闕音那兩個拖油瓶救出來,不然她們兩個在那裡,咱們什麼都幹不了。”何雨柱不想再理會居蘇,而是轉頭囑咐方離。
“好,我聽你的。”方離點了點頭,雖然他看不清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但是隻要何雨柱開口了,那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救人?你們真的決定這麼做?”居蘇若有所思的開口。
“不這樣的話,你有什麼高見?”何雨柱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沒事,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