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差不多。”池明亮點了點頭,對何雨柱的反應很是滿意:“既然你們配合,我也不難爲你們,本來呢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我原本就是想要捕獸而已,若不是這兩個人出來攔着我,我早就成事走人了,現在浪費我這麼多時間,總歸是要收些利息的。”
“說這麼多廢話,你到底想怎樣。”居蘇這種正義感爆棚的人,和電視劇裡的那種衝動又激動的男主幾乎沒有什麼區別。
“我知道何雨柱有能耐,反正天上那隻畢方鳥我也不一定能打得過它,現在既然有這麼便利的條件,這麼好用的一杆槍,我爲什麼不好好利用呢。”池明亮斜眼看着何雨柱,眼裡意味不明。
“哦?說來聽聽。”何雨柱也不着急,倒是也願意和池明亮說話。
“我要你幫我將天上那隻畢方鳥制服,然後爲我所用。”池明亮指了指頭上仍在盤旋的畢方鳥:“如果是的話,應該不是件難事吧。”
“確實。”何雨柱點了點頭:“但是你憑什麼覺得我要聽你的呢?”
說完之後何雨柱索性盤腿坐在地上,好笑的看着池明亮。
“你!”池明亮沒有想到何雨柱會這樣說,心中的火一下子就上來了:“難道你不在乎這兩個女人的性命了嗎?”
這不應該啊,何雨柱這種拿了男主劇本的人不應該是那種我要拯救天下,沒有一個人可以在我面前去世的嗎,現在這是什麼情況?不按劇本走?還是不把他這個反派放在眼裡。
“何道友,你怎麼能這樣說呢。”一旁的居蘇也開始有些着急了:“這可是關乎蟬若和闕音兩個道友的性命的大事,你怎麼可以如此滿不在乎。”
“你也說了是她們兩個性命的大事,又不是我的命,我在乎什麼。”何雨柱挑了挑眉,一臉的無賴樣:“我和那兩個人非親非故的,爲什麼要因爲她們兩個的無用買單。”
何雨柱這話是說給池明亮聽的,同時也是說給蟬若和梵音兩個人的。
一個人如果不可以足夠強大,但是又想要強出頭,卻還保護不了自己的話只會成爲身邊的人的累贅。所以在下任何一個決定之前,都要三思而後行,不是要你做一個沒有惻隱之心的人,而是要你做一個懂得審時度勢,心思周詳的人。
“可是那畢竟是兩條人命,你就能袖手旁觀坐視不理嗎。”居蘇看着何雨柱有些痛心疾首,原本他還以爲何雨柱是和他一樣滿腔熱血的正義之士,沒想到竟是這樣一個冷血無情的人。
“我可以。”何雨柱的回答沒有絲毫猶豫:“你想啊,蟬若和闕音是靈源宗的弟子,要是他們出了事情,有你我這麼多雙眼睛看着,這都是證人,這個池明亮是怎麼都出不去這靈獸山的,所以你認爲他敢貿然動手嗎。”
居蘇猶豫了一下,好像也是這麼個道理,所以說,何雨柱一開始就料定池明亮不敢動手所以才如此有恃無恐嗎。
其實池明亮根本就沒有想到那麼遠,因爲他就沒想過何雨柱會不答應他的要求,現在聽他這麼一說,他才發現原來還有這麼大的漏洞。池明亮只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跳樑小醜,做什麼都是在引人發笑。
“你們覺得我不敢?”池明亮面色一冷,周身散發出不詳的氣息。
池明亮本身也是出自名門正派,但是由於師傅對他劍走偏鋒的修煉方式極不認同,長此以往導致他的逆反心理越來越嚴重,最終走上了邪修的道路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有頭髮誰又願意當和尚呢,在池明亮的心中其實一直都渴望得到師傅的肯定和尊重,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想要聽師傅肯定他所堅持的道路,想讓他師傅知道按照他的方法也可以名震天下,成爲當世數一數二的領軍人物。
可是這一切都在見到何雨柱之後破碎了,碎成渣渣。
從鬥法大會第一天開始,何雨柱就讓他認清了什麼是差距,那種差距,是再給他十輩子的時間去修煉,都沒有辦法跨越或拉近的差距,強者就是強者,他可以以一敵十,敵二十甚至是敵一百,而他是萬萬做不到的。
就連現在他使出的計策,都被他三言兩語就給化解了,憑什麼,憑什麼人與人之間可以有這種如此大的不同,這就是命嗎。
“你當然不敢,你若是傷了兩位姑娘,你一定也要把命給留下的,所以你一定不會爲了因爲這點事情就和靈源宗撕破臉吧。”居蘇聽懂了何雨柱的話之後反而是他開始變得什麼都不怕了,和池明亮說話的時候,底氣也足了很多。
何雨柱看着周身佈滿頹廢之氣的池明亮眼皮一跳,覺得事情好像開始往不太好的方向發展了,這種喪氣的氣息,他見過。
現在的池明亮和當初劉埠入魔之前十分相似,怕不是這個池明亮也要入魔了。
“閉嘴!”何雨柱蹭的一下從地上彈起來語氣不善的衝着居蘇吼道:“他現在不對勁,不要再說這些屁話刺激他了。”
何雨柱對於這個居蘇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評價纔好,最開始他覺得他只是寡言少語,但現在他才真正看清楚這個人,整個就是一個頭腦簡單嘴還笨飯桶。
見識過入魔的人的難纏,何雨柱真的不想再見到多一個邪修入魔,總之不是好事。
短短的時間內何雨柱已經想了好多種可能性,一是趁着池明亮沒有完全入魔的時候將他穩住,可以把形式扳回來。還有就是在他徹底入魔之前就將他一擊斃命,直接將整個定時炸彈拆掉。
可是如果動手殺人整件事情就會變得更加複雜,如果沒有到走投無路的地步,他都不想這麼做,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要先把蟬若和闕音就出來,雖然何雨柱剛剛說不在乎她們兩個是生還是死,但也就只是說來給池明亮聽的,倒也不會真正不管她們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