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問題?”婁曉娥完全不在意,看着這本書的封面就夠她樂了,其他都不重要。
“就是稿酬,我捐給有需要的戰友了,這本書,我們一分錢都拿不到。”
婁曉娥跟沒聽見一樣:“哦哦哦,捐了好,捐了好。”
婁曉娥跟沒聽懂一樣,稿酬?稿酬是什麼東西?哪兒有我的書重要。
她仔細的摩挲着書的封面,嘴裡哼哼哈哈的。
好吧,對她來說,也就是十臺電視機的事情。
高振東笑道:“你有5千塊呢。”
婁曉娥歪着頭想了想:“嗯,那太好了,能幫到你不少戰友吧?哈哈,我看這回我爸還敢不敢說我光吃不拉。”
果然,她的關注點就是不太一樣。
婁曉娥突然想起什麼事情來:“這樣書,不止一本吧?”
高振東點點頭:“嗯,好多本呢。”
她手一伸:“給你留一本,其他都是我的了,哼哼。”
高振東啞然失笑,也行,反正自己這一本肯定是珍藏在存儲庫裡,是不可能搞丟的,其他的都給她也沒關係。
他轉過身,到裡屋晃了一圈,把其他的幾本書從存儲庫裡拿了出來,遞給婁曉娥。
婁曉娥雙眼如彎月,把所有的書仔細平整好邊角,放到自己包裡,又用手拍了拍,彷彿才放心。
高振東看她的樣子,笑道:“你要是這麼喜歡,以後有機會,我們再寫幾本書好不好?”
婁曉娥轉過頭:“這可是你說的。”
她知道自己估計是沒什麼戲的,可是和高振東一起,這就有機會了。
她想了想:“我先上學,等我學會更多的知識了,我就可以和你一起寫了,這一本我就是個抄書的。”
高振東心想,我也是抄的。
兩人開開心心,打打鬧鬧的過了一個下午,婁曉娥一直處在興奮之中,高振東干脆給她放了個假,沒有再複習。
值得高興的事情,不妨勞逸結合一下。
再說,以婁曉娥的情況來看,高振東估計她能讀的學校是有天花板的。
晚飯時間,高振東帶着婁曉娥就往中院兒去了,傻柱也正好往賈家走,看見婁曉娥,愣了一下。
他對着高振東兩人道:“看樣子,你們的事情也快了?”
只有這個解釋,要不然高振東不可能帶着婁曉娥去賈家吃飯。
高振東笑着道:“嗯,對對對。”
婁曉娥也摟了摟高振東手臂:“嗯,對啊,何師傅,到時候,你來給我們掌勺如何?哈哈。”
傻柱笑了:“那敢情好啊,求之不得。說定了啊,就我了,伱們請再多廚子,我也得是大廚!”
高振東哈哈一笑:“沒問題沒問題,我也巴不得。”
三人說說笑笑,幾步就進了賈家。
賈家客廳裡,賈家四口人,還有易中海、一大媽都在裡面了。
兩個小孩嘴裡叫着“高叔叔”、“傻叔”,噠噠噠的跑過來。
這回是傻柱從兜裡拿出一把零嘴兒,遞給兩個孩子,還帶點示威似的看了高振東一眼:你看,我比你實在吧。
看見高振東三人進來,幾位大人都站了起來,迎接高振東。
說實話,這是高振東第一次比較近,比較正兒八經的和賈張氏說話。
賈張氏和在電視劇裡看起來差不多,富富態態,白白胖胖的,不得不說,秦懷茹還真一直把她婆婆照顧得挺不錯。
賈張氏完全沒有電視劇裡那個樣子,估計她主要也就在兒媳婦、傻柱面前橫,在高振東、易中海面前,還真橫不起來。
不過這女的其實精得很,也不像傳說中那麼不講道理,電視劇裡前半段傻柱和秦懷茹的婚事其實她是同意了的,最後問題是出在棒梗身上。
不過這才60年初,接下來幾年會發生什麼誰也不知道。
秦懷茹打過招呼,就繼續忙去了,賈張氏一臉堆笑,拉板凳倒茶水,非常殷勤:“高處長,您坐您坐。”
賈張氏不撒潑的時候,看起來還真是慈眉善目的,因爲她那臉就長那樣。 不過賈張氏撒不撒潑,這個問題不是高振東要頭痛的問題,非要說的話,傻柱可能才需要頭痛這個。
高振東笑着雙手接過杯子,坐下來和幾個人聊天。
而傻柱則是往廚房那邊走過去,嘴裡說着:“秦姐,來來來,讓我來,這個事情我來弄,這個我比你熟。”
秦懷茹擺擺手:“別,今兒你就是客,你安心等吃飯就好,我這兒也快了。咋滴,嫌棄姐的手藝是不?”
“那哪兒能,這不是閒着也是閒着嘛。”
“閒着就去和高處長、一大爺聊天兒去,這兒沒你的事兒。”秦懷茹一邊忙活,一邊笑道。
傻柱要了幾次,都沒能把做飯的活兒要過來,只好訕訕的走過來坐下。
一大媽和賈張氏這個時候正在猛誇婁曉娥。
“喲,高處長,這是您對象吧,長得可真俊吶。”
“可不,一看就是講究人家出來的。”
“.”
婁曉娥有點兒不好意思,不過轉念一想,這些多半就是以後要常打交道的大嬸們了,客氣點兒總沒錯。
婁曉娥這個“多半”,沒別的意思,主要是婚後住哪兒的意思,看樣子,多半是要住四合院兒的。
而賈張氏、一大媽吃了多少年的鹽了,一眼就看出來,要和高振東打好關係,眼前這個小姑娘是最要緊的。
和經歷豐富、若即若離,與院子里人雖然親切,卻總是淡淡的保持一點距離的高振東不同,這小姑娘正是天真的時候,正在最好打交道的時候。
所以婁曉娥沒端架子,兩位老嬸子也沒動心眼子,三個人聊得熱火朝天的,雖然有點兒你說城門樓子,我說胯骨軸子的意思,不過看起來還挺熱烈。
高振東和一大媽賈張氏寒暄了幾句,就轉頭和易中海聊了起來,正好這時候,傻柱在秦懷茹那兒沒討着差事,也摻合過來。
易中海端着大茶缸,正和高振東道謝呢:“振東,這個事情,多虧你出的主意了。”
高振東笑道:“謝我什麼,我就是出個主意而已,這個事兒能成,根子還在你和一大媽心好,願意照顧東旭家裡人。”
易中海搖搖頭:“都說救急不救窮,要沒有你,說實話,我們是想幫也不知道怎麼幫,什麼時候幫纔好。還是你這法子好,哪頭兒都沒拉下。”
這句“哪頭都沒拉下”,不可言說的內容可就有點豐富了。
賈張氏聞言,也轉過頭:“對啊,高處長,要沒有您,這兩孩子的師父是有勁兒也沒處使。您幫我們家的地方可太多了,真不知道怎麼謝謝您纔好啊。”
“兩孩子”指的不是棒梗,而是賈東旭和秦懷茹。
在賈張氏看來,易中海作爲賈東旭的師父,能繼續收秦懷茹做徒弟,其實是在秦懷茹身上又套了一圈繩子,讓她與死去的賈東旭的牽掛更深一層,這樣一來,秦懷茹即使日後有了其他想法,多少也會受到影響,多考慮一點賈家的感受。
這對於賈家來說,是好事,所以秦懷茹和她一說一大媽的想法,她馬上就忙不迭的答應下來。
這老婆子可精着呢。
聽見她的話,高振東笑道:“這不是正在感謝我嘛,今兒我可是空着手過來的,就指着這一頓呢,哈哈。”
賈張氏忙不迭的拍腿:“這就對了,今天你可一定要吃好。”
婁曉娥卻是聽出點兒味道來,悄悄的問一大媽:“嬸兒,振東給你們出什麼主意來着?”
一大媽悄悄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婁曉娥,婁曉娥笑道:“哈哈,他就是鬼主意多。”
一大媽心裡卻是暗歎一聲,姑娘,你這是不知道啊,要沒他這頭一個收徒弟的主意,老易還陷在賈東旭的事兒裡出不來呢,而且要沒有第二個認親的主意把秦懷茹和他們家綁在一起,這個事情也沒那麼順暢,不過這個話卻是不能說出來的。
其實對於高振東來說,他之所以儘量幫助院子裡的人過得更好一些,除了出自本心之外,還有一層想法。
能把聾老太、易中海、賈家以及絕大部分鄰居都團結到自己這一邊,那就算政策有變化,至少保證後院兒不起火,或者火沒那麼大。
不過這個事情,暫時也不是那麼完美無缺,還有兩根攪屎棍在院子裡呢,雖然現在都被他壓得死死的,不過這兩個狗東西的性子,屬於有點機會就要咬人的那種,而且毫無做人的底線,不得不防。
好在時間還長,高振東早就打定了了主意,這兩個人,必須從院子裡消失。
至於消失的方式是死是活,看他們運氣吧。
就在大家說說笑笑間,秦懷茹已經準備好了,棒梗幫着她,把飯菜一一端上桌來。
小當小短腿一搖一晃的,給每個人杯子裡都倒上酒。
除了一大媽和婁曉娥,她倆一個身體不好,一個年齡不大。
見大家都坐定,秦懷茹站了起來,紅着眼睛端起杯子:“今天請大家來,首先,是爲了感謝各位領導長輩朋友,在我們家遭逢大難的日子裡,對我們家的照顧,要沒有你們幫襯,我一個婦道人家,別說工作,恐怕就連東旭的後事,都辦不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