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有房子,還不止一間兩間,但也不是現在借給郭磊或者郭書苗的時候。
他只是拍拍郭磊肩膀說道:“回家好好商量商量,犯不着到那步,實在不行有哥們在呢!”
何雨柱的話郭磊也明白,他揉着額頭,卻是一副頭疼的模樣。
這種事就是如此。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不是說遇到的事多難,而是不管什麼事加上親情的牽扯,就不能像平常那樣果斷的解決。
就像郭磊嫂子這個事,隨便誰都清楚,只要報到所裡,抓進去待個幾天,那麼以後那娘們就不敢了。
但郭家誰敢做這個事?
沒人敢拆散郭家老大的家庭,郭磊嫂子也就知道大家不敢,這纔有恃無恐。
這才讓她得寸進尺。
這玩意就是蛋疼的事。
如果換許富貴過來,他收拾不了郭磊大嫂,就收拾她孃家兄弟。
收拾個一兩回,也能打消郭磊大嫂的囂張氣焰,就像當初對付陳五媳婦一樣。
現在陳五媳婦看到許大茂都是渾身發抖,一點招惹的想法都沒有。
這類餿主意,何雨柱也知道一些,但誰都能說,何雨柱卻是不能說。
作爲郭磊的好朋友,他不能那麼陰損。
像是這種陰損事情,其實都是雙刃劍。
當時可能很快的解決問題,但遺患卻是無窮。
就像當初工作組把幾千人的廠子擴建成上萬人大廠一樣。
如果給老楊一次重來的機會,他肯定不會再做那種選擇。
那個選擇雖然讓老楊在短短几年,從一個辦事員升到了現在的一廠之長,按照級別來說,已經是廳級了。
但也就因爲那個選擇,讓某些領導給他打上了沒有大局觀的標籤。
現在就是老楊同志再折騰,卻也沒誰要給他提一提的說法。
這兩年,軋鋼廠出的成績並不少。
不說何雨柱搞出來那些小驚喜,就是軋鋼廠本身,也是公私合營裡,去私方化最成功的企業。
並且也是發展最好的企業之一。
像是現在的軋鋼廠,已經有很多新工人,不知道婁半城到底是誰了。
這輩子的婁半城比上輩子要忙碌一些,這在目前的婁半城來說,肯定是好事。
原來是李副廠長拉着他去草原外面搞那些肉食麪粉的,
後來困難過後,李副廠長就把那個渠道交了出去。
現在的婁半城等於說在爲軍方辦事。
這讓婁半城很有存在感。
但婁半城乾的是見不得光的事情,並且那個研究所,爲了完全掌控婁半城,卻是把他家的情況調查了一遍。
在某些部門面前,個人沒有秘密。
也就是像是婁半城上輩子那種,大隱隱於市,這輩子婁半城卻是沒辦法做到了。
婁半城的事情,港島婁家的事情,包括譚雅麗母女藉助譚大小姐逃離譚家的事情,上邊都清楚。
倒是譚雅麗那邊,因爲研究所跟譚大小姐是不同的線,所以就沒有往下細查。
也就是感覺不重要而已。
就是包括港島婁家,研究所這邊,都沒有對那邊進行細查。
說白了,婁半城也就一個掮客,研究所那邊用他,只因爲他就在那,而不是沒人替代。
但婁半城這輩子算是沒機會跑了,因爲他去港島的那條路,卻是被研究所這邊找了出來,並且全部砍斷了。
婁半城也算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主,但對比也難免心慌。
他見過那種做掮客的,基本上沒有好下場。
他想着找熟人疏通疏通,哪怕把四九城他所有產業全部交出去,把他手上所有的路全部交出去,他也願意。
在這個上面來說,婁半城還是小看了那家研究所的地位。
婁半城找到了李副廠長,畢竟當初是老李同志把他拉進的這個裡面。
李副廠長怎麼可能答應婁半城現在退出去的請求。
他態度熱情,面帶微笑的對着婁半城笑道:“老婁同志,不要有思想負擔。
你從公私合營那天起,就喊着要給集體做貢獻,現在你做的這個事,不就是爲集體做貢獻嘛!
你瞭解過我們,應該知道咱們是從來沒虧待過朋友的。”
婁半城所在的地方是軋鋼廠李副廠長辦公室,這個時候的何雨柱也在沒隔幾間的聶副廠長辦公室談話。
何雨柱的談話比較簡單,就是聶副廠長下面有幾個領導,在小食堂吃了招待餐,按照道理是該聶副廠長籤一下字的。
本來這個事該食堂鄭主任過來做,但何雨柱卻是把這個事情搶了過來。
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消除一下他從穆家回來的疑惑。
他畢竟不是專業的偵查員,平時還真沒注意過聶副廠長鎖骨附近有沒有印記或燙傷。
這玩意,除非就在聶副廠長身上明顯的位置,比如臉上脖子上以及手上什麼的。
不然何雨柱一個正常男的,怎麼會偷看一個老男人鎖骨那邊有沒有印記?
何雨柱遞上籤賬報告,上前遞到了聶副廠長辦公桌面上,他擡頭看了一眼聶副廠長的衣着。
特麼的,剛過了女生穿裙子的日子,現在大家都穿上了外套,而這個年頭,男的穿正裝繫上風紀扣是很正常的事。
這不像老穆他們,老穆他們那天是在院子裡曬太陽,又喝了酒,不管有沒有穿外套,總歸不會那麼正經八百的就是了。
而且當時何雨柱是藉着送茶的名義站在那些老頭身後,人家坐着他站着,看清楚很正常。
而現在,別的不說,聶副廠長跟他還隔着桌子呢。
何雨柱暗罵一聲,臉上卻是笑嘻嘻的說道:“聶廠長,上個禮拜,有幾個招待餐,需要您籤個字。”
“小何啊,坐坐坐,難得,你今天還知道到我這來走走。可是稀客啊!”何雨柱進門的時候,聶副廠長埋頭寫着文件,聞言是擡眼看了何雨柱一眼,眼見是何雨柱,卻是隨口開起了玩笑。
何雨柱也笑道:“這您得找鄭主任,我倒是想經常過來聆聽領導們的指示,他不讓我過來。
今天還是他太忙了,這筆賬又急着交到會計那入賬,我這才得了個機會來見領導一面。”
聶副廠長聞言,卻也哈哈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