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回到後院,卻是對着對面聾老太太那屋看了一眼。
這才把車停在屋檐下進了自家屋子。
他先是看了一眼睡在搖籃的許勝利,伸手在他兒子的胖臉上戳了戳。
在屋裡忙碌的九兒低聲罵道:“剛睡着,你要是驚醒了這小祖宗,老孃我把你閹了。”
許大茂聞言卻是僵住了。
他也是開口問道:“這時候讓兒子睡,到晚上不是又要折騰?
這個習慣你不想辦法給他擰過來?”
“咋擰?都是你爹媽慣出來的。
一到這個點,他趴哪都能睡着,我能怎麼辦?”九兒也是沒好氣的說道。
許大茂眼見說到他爹媽,卻也是自覺的轉換了話題。
這玩意都知道要給孩子立規矩,但就連許大茂也是寵溺爲主。
畢竟這是他唯一的種。
自從生下許勝利後,許大茂跟九兒不是沒再嘗試過。
真沒有用!
試了一年多,啥都沒有。
幸好,這個事上面,還有何雨柱家兩口子陪他們。
許家又是男娃,許大茂反而比何家還知足。
許大茂笑道:“今兒對面那老太婆出來沒?”
九兒聞言,擡頭看了一眼聾老太太家方向,卻是輕呸一聲道:“沒,上次被我一番懟,現在是看到我領勝利在院子裡,也沒找過我家拉關係。
這把年紀了,也不知道分個裡外。
還動不動嘴裡老祖宗的自稱着,真特麼不要臉。
還老祖宗,我家老祖宗都在地裡埋着呢!”
“嘿嘿,我家也是。”許大茂配合道。
九兒長的大臉盤子,肩寬體格大。
自從生完許勝利後,也總是發福了一些。
在這個年頭來說,發福並不是醜,像是今天許大茂本就多年夙願達成,心情愉悅。
哪怕有何雨柱給他提的醒,但許大茂也並未太介意,
現在看到他媳婦珠圓玉潤的模樣,
許大茂卻是有點一激動。
他上前一把摟住九兒,
伸手就摸了上去。
九兒輕打許大茂的鹹豬手,一臉不耐煩的樣子說道:“幹嘛?我爐子上還熬着粥呢!”
“媳婦,我想。”許大茂的話語卻像是帶了勾子,讓九兒身子一軟。
九兒默不作聲往裡屋走去,
許大茂見狀大喜,卻也是慌不迭的跟着鬆皮帶而進。
許大茂邊脫衣服邊說道:“媳婦,爐子你要不要封一下?”
“呵呵,就你?就算這時候粥煮開了,我都不急。”
“你倒是把上衣脫了啊……”
“你特麼天天跟兒子搶吃的,也沒見你喊媽……”
“媽……”
歡愉片刻。
在許大茂奮發向上的時候,
何雨柱正騎着自行車在大街上晃悠。
這也不是別的,就是他今天下班的時候,眼看着聶副廠長不是小車接送,而是騎着自行車就走了。
這個人,本來就是讓何雨柱惦記上了,何雨柱自然要跟着看看。
卻是看到聶副廠長進了一家澡堂子,規格也不算高,就是街道辦的。
何雨柱並沒有失望,反而覺得這回他並沒有跟錯人。
這個上面,如果要解釋的話,就是軋鋼廠內部也有澡堂。
並且因爲軋鋼廠是因爲第一家使用中遠距離輸送暖氣的原因,所以軋鋼廠的澡堂比外面這些中低檔次的澡堂,條件要好的多。
別的不說,至少乾淨要乾淨一點吧。
結果聶副廠長自家的澡堂不去,那些如清華池一樣的高檔澡堂也不去。
卻是進了街道辦的利民澡堂,這肯定是有問題的。
雖然何雨柱發現了問題,卻是沒辦法驗證。
這澡堂他去過,就一個大通鋪,外加一個大池子。
大家進去都是槍對槍,倒是能確定聶副廠長鎖骨下面有沒有印記。
但他也必然隱藏不了。
要是聶副廠長真就是那個人,引起他的警惕是肯定的。
至於報所裡,交給夏副所長辦理。
何雨柱也沒那個膽。
聶副廠長可不是聾老太太跟王五,他這個級別,就算在四九城,刨除上面那些大佬,也能佔到箇中層。
反正這邊所裡是處理不了聶副廠長的事的,肯定要報到上面去,那樣動靜就大了。
不管能不能查出什麼,何雨柱這樣一個小人物,都是保不了密。
所以何雨柱是思慮過的,要麼就是確定,要麼就裝不知道。
他現在跟着老聶同志,也不過就是想探究清楚,算是他前世受了那些委屈的一個執念。
何雨柱在街面上逛了兩圈,看到買冰糖葫蘆的,卻是掏出兩角錢,買了兩串小的。
也有大的,大的比他閨女個子都高,四五個孩子一起吃都不定能吃完。
像這些小攤,敢擺在街面上的,其實也就跟賣冰棍的差不多,
也就是家庭條件不好,跟公家合作的。
近十分鐘,聶副廠長沒出來。
何雨柱也沒待下去的理由,萬一街面上哪個是望風的,何雨柱就暴露了。
於是何雨柱晃晃悠悠的往育嬰院而去。
今天因爲意外,忘了接閨女,買個糖葫蘆哄哄閨女很合理。
至於爲什麼買兩串,自然是家裡還有個“大閨女”。
對聶副廠長這邊,何雨柱也不急,他有大把的時間來觀察。
別的不說,只要聶副廠長多來這邊利民澡堂兩趟,
何雨柱就能跟老夏同志提一下他的懷疑,讓老夏同志派生面孔的偵查員進澡堂查一下。
到時候理由就合理多了。
何雨柱到了育嬰院,育嬰員倒是相當盡責,正陪着自家何媛在做遊戲呢。
何雨柱慌忙上前賠笑道:“小英老師,實在不好意思,剛纔來的時候被領導叫住了,談了一會話。
耽誤您下班時間了。”
小英老師雖然年紀小,好像還沒結婚,卻是相當有眼色。
小姑娘先是掏出手絹給玩瘋的何媛擦擦汗,這才說道:“何主任,沒事,我早點晚點回去都是一口熱乎飯。
就是咱們媛媛等急了,是吧?”
“哼,不跟爸爸好了!”媛媛很配合,小嘴一噘,往小英老師身後一躲,一副不跟何雨柱回家的樣子。
何雨柱從身上布袋裡掏出牛皮紙,一打開,紅彤彤的山楂糖葫蘆就出現在何媛面前。
別說何媛了,就連小英老師都嚥了一口唾沫。
“糖!糖!”葫蘆二字對何媛還有點難度,何媛一急卻是忘了。
何雨柱笑道:“這下能原諒爸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