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對郭家的事一直不管不問,原因就在這裡。
他見過郭磊大哥大嫂,說白了就是眼皮子淺,有私心,
但要說壞到哪去,不至於。
特別是郭父郭母把大孫子接進了城,都明擺着將來就是把工位留給大孫子了。
郭磊大嫂這樣作,應該是很不合理的事。
但何雨柱也不相信一切都是郭書苗設計的,只能說郭磊大嫂母子應該在她面前露過那方面的意思,書苗因勢利導而已。
其實郭書苗自己是最不用擔心的,等她高中畢業,以郭磊何雨柱的關係,安排工作,過幾年申請套房子,一點問題沒有。
所以郭書苗做這一切,應該不是爲了她自己。
這情況就是很明顯的事了,
她不爲她自己,只能是爲了郭父郭母,爲了郭磊一家,畢竟那是書苗最在乎的人。
何雨柱都可以想到,如果郭磊大哥一家進城。
郭書苗沒事,她大不了拍拍屁股住學校,住廠裡,以後不管郭家的事情。
但郭父郭母肯定要倒黴,說不定會被郭家老大兩口子趕去跟郭磊一起住,或者藉着老兩口的名義問郭磊要錢,那就是沒完沒了了。
所謂長痛不如短痛,
如今郭書苗這樣一折騰,郭父郭母不清楚,但郭磊跟他大哥家翻臉是肯定的了。
這也算郭書苗救了郭磊一家,讓郭磊以後不會因爲這個事心軟,自然也就不會因爲偏向老大那邊跟方娟吵架了。
所以何雨柱一直不願意摻和的原因,就是這個。
甚至何雨柱在這個上面,有點跟郭書苗打配合的意思。
至於郭磊爲什麼沒看出來,只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何雨柱願意放手讓郭書苗去幹那些,只因爲他也看不慣郭磊大哥那邊。
並且要是後面失敗,他只要把郭書苗接出來跟雨水作伴,那小丫頭就沒什麼事情。
現在,就讓子彈再飛一會吧!
四合院裡,最近的氛圍也有點奇怪。
特別是劉海中,最近看易中海的眼神都是怪怪的。
上班路上,四合院幾個在軋鋼廠上班的人走在一起。
秦淮茹走在最後,易中海劉海中走在前面。
劉海中隔一會兒,就忍不住扭頭看身邊的易中海一下。
這讓易中海相當不自在。
易中海摸了下臉,卻是對着劉海中問道:“老劉,您這樣看我幹嘛?”
劉海中若有深意的笑道:“沒什麼,不是關心您麼,這段時間您家事多,我怕您熬夜沒精神。
咱們這個活,要是精神不好,情願請假。
不然要是出什麼事,那後悔都來不及。”
劉海中在“熬夜”兩個字上加重了聲音,
易中海倒是沒有多想,卻是笑道:“我還好,巧雲就是心裡不舒服,不耽擱她起居。
再說還要多謝淮茹跟她婆婆,真幫了我大忙了。
不然老太太那,我還真忙不過來。”
說罷,易中海還回頭看了秦淮茹一下,秦淮茹對他甜甜一笑說道:“應該的,師父一直照顧我們賈家,我跟我媽就是找不到機會報答呢。”
劉海中聞言似笑非笑,也是開口接道:“那您這個當師父的,還真要謝謝東旭媳婦,老易,您有個好徒弟啊!”
說起賈東旭,易中海跟秦淮茹臉色一起變得不自然起來。
易中海裝模作樣的嘆息道:“哎,東旭沒福氣啊!”
劉海中卻是急走幾步說道:“老易你們慢慢走,我那邊還有事,我得快點過去。”
“行,您先走吧。”易中海也是隨口答道。
劉海中小跑出一段路,到了拐彎這邊,這纔對着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濃痰。
“呸!”
劉海中想起昨兒夜裡看到的事情,真特麼感覺噁心。
也沒別的,就是劉海中自從看到大會上易中海“擡旗”後,卻是盯着了這個事情。
晚上九十點,原本是大家入睡的時候。劉海中卻聽到中院有動靜,
他起身出門趴在月亮門那,卻是看到在中院角落處,易中海拉着秦淮茹小手死活不肯鬆。
至於言語什麼的,劉海中也沒敢細聽。
但就那番場景,卻讓劉海中惡心的不行。
這種事,在劉海中來說,是要天打雷劈的。
他雖然在很多事上糊塗,但在上下尊卑倫理道德上,卻是看得比一般人還要正一些。
在劉海中來說,師父就該有個當師父的樣,徒弟媳婦就應該有個晚輩的樣子。
要那個時候,劉海中不是顧慮到秦淮茹是賈家的支撐,不是顧慮到賈東旭三個孩子,當然更多是顧慮聾老太太,
他真想把大家喊起來看看。
也正因爲劉海中顧慮的太多,這才忍住了沒說。
剛纔他還是忍不住點了易中海兩句,但看剛纔易中海那番回答,真就是被鬼迷了心,根本就沒聽進去了。
再說院裡,聾老太太風寒其實好得差不多了,就是沒有心力,眼見着推門而進的是賈張氏。
哪裡還不明白,這是易中海讓賈家過來照顧她了。
賈張氏現在是意氣風發,她熬了多少年,受了多少苦,在院子裡就一直被聾老太太壓制着。
如今看聾老太太滿臉蠟黃的躺在牀上,都沒啥生氣了,賈張氏不由嘚瑟了起來。
賈張氏大胖臉直顫,卻是假模假樣的對着聾老太太說道:“老太太,我給您送早飯來了。
早飯淮茹給你做的白麪饅頭,小米粥。
是我給您端到牀上,還是你起來吃。
嘖嘖,
老太太,您這屋子還真是好,
比我家那屋子大多了,
光線也好,
這待會太陽一出,門口這兒老暖和了吧!
呦,您屋裡這些傢俱,可都是老手藝人打造出來的,光這個工錢就不老少了吧?”
賈張氏就是想氣氣聾老太太,最好是把聾老太太氣死,那明天辦喪事,後天她就能搬進這房子。
卻不料,聾老太太也是冷笑道:“張小花,你一個鄉下丫頭,還懂這些?
那你說,那箱子上面雕的是個啥?”
聾老太太指着一副雕着蝙蝠紋的鏡框說道。
這一下就戳破了賈張氏的僞裝了,她以前也就在地主老財家見過那些手藝人幹活。
真讓她說個一二三,她還真說不出來。
賈張氏盯了半晌,這才狐疑的說道:“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