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秦家。
秦淮茹跟一大媽在家裡做飯,案板上擺放着一塊豬肉,大肥膘子看的旁邊小當直流口水。
一大媽拉着槐花的手,笑容滿面,看着秦淮茹忙活的模樣,不由感慨說道,“都說女子頂半邊天,我這以前還沒覺得,現在倒是看在眼裡了!”
“淮茹,你這做的,比起柱子可是強多了啊!”
秦淮茹攏了下耳邊髮絲,面上露出一抹笑容。
這段時間憑藉秘方的收入,讓家裡的環境可是大大改善。
不說頓頓吃上肉吧,卻也能隨時改善伙食。
尤其是隨着口碑打開,那些用過的男人,即便不行也不能落了面子,怎麼也要裝出來行。
於是各種土特產送到了秦淮茹手中。
偶爾幾個懷孕的,更是加深了秦淮茹秘方的可靠性,讓這生意越做越大。
當然,這在明面上並不是做生意,而是互相幫助。
按照秦淮茹的說法,自己這行爲就跟媒婆似的。
她們是幫着男女結婚,而她是幫着人他人完成革命建設任務,增加人口,實現革命成功。
而對方給的東西,那都是感謝,贈予,雙方沒有任何利益關係。
這跟媒婆收點喜糖什麼的,一個性質。
日子變好了,秦淮茹的心情也是美麗。
聽到一大媽的誇獎,不由的飄飄然。
正如一大媽說的那樣,誰說女子不如男,她秦淮茹,就不比男人差!
沒了賈東旭,沒了易中海,沒了傻柱,她秦淮茹照樣能夠養起這個家。
而且還比這些人在的時候還好。
想到這裡,秦淮茹就覺得自己特有本事,同時又特瞧不起楊小濤。
明明是個好主意,金點子,能夠一本萬利的方子,非要當垃圾告訴別人,一點也不知道珍惜機會。
如果要是早點告訴她,憑藉這個門道,家裡早就發家致富了。
也用不着這麼多年緊巴巴,搞的自己都瘦了不少,發育上落了冉秋葉一大截。
不過心裡又佩服起楊小濤來。
這傢伙是真的有本事,隨便一個不要點子都能讓她發家致富,真是點石成金啊。
這傢伙腦袋裡到底有多少好東西啊!
可惜找了個沒本事的媳婦。
然後又鄙視起冉秋葉來。
自家男人這麼厲害了,明明守着一座金山不知道珍惜,還去做什麼老師,整天往村裡跑,不知道的還以爲在村裡有個野男人呢。
再看看自己這段時間的收穫,又是吃的,又是用的,還有錢,當個老師能有自己掙得多?
她冉秋葉,能有自己這番手段?
真是傻了才這樣做。
還有啊,藥酒這麼好的東西,自己不知道看好,還將這東西送出來,簡直就是目光短淺,敗家娘們!
鄙視一番冉秋葉,秦淮茹深吸一口氣,又將自己代入到冉秋葉的角色中。
要是她跟了楊小濤,那肯定是個賢內助啊。
裡裡外外都幫得上忙,還能將楊小濤的金點子變成到手的好處。
那時候,整個院子裡就她最風光。
想到這裡,秦淮茹內心不由火熱起來。
她要將這份事業做大做強,要讓周圍百十里的人們誇讚她的好。
到時候,她還要告訴冉秋葉,告訴她沒把握住的機會,成了自己的搖錢樹,讓她後悔死。
告訴她,能夠跟楊小濤在一起只是她命好,但不代表她秦淮茹就差了!
想到冉秋葉那副憋屈的模樣,還有楊小濤那後悔的場景,心裡就一陣舒坦。
低頭笑着,享受着一大媽的誇讚,享受着女兒的笑聲,秦淮茹感覺自己像是洗個澡一般,渾身上下都舒坦着。
用菜刀拾起案板上的肥肉,隨後扔進燒乾鐵鍋裡。
嗤啦
肥肉片子接觸到滾燙的鐵鍋登時發出響亮的聲音,這在幾人的耳中是如此美妙。
隨着肥肉被燙的迅速收縮,然後變了顏色,屋子裡充斥着肉香味。
“吃肉了,吃肉了啊!”
小當跟槐花跳着腳大聲喊着,根本不顧炎熱的天氣,肥嘟嘟的小臉上都是汗水。
“等會吃,先榨油啊!”
一大媽攔住倆孩子在一旁笑着說道,“小當領着妹妹去院裡涼快下,等會兒叫你們吃飯。”
小當笑着,拉着槐花就往外跑。
自從沒了棒梗後,她感覺這日子比以前更好了。
起碼家裡的肉,分給她的更多了。
屋子裡秦淮茹笑着用鏟子撥拉着,爭取炸出更多的油。
一大媽卻是往外面看了看,這才說道,“淮茹!”
“有件事你得準備下!”
秦淮茹將油渣子撈出來,然後放在一旁涼着,這纔看向一大媽。
平常秦淮茹出遠門給人家“幫助”,家裡面就一大媽幫着照看孩子,此外還要看護好藥酒。
有時候還得幫着製備藥酒。
可以說,秦淮茹能夠在外面走街串巷,多虧了一大媽在後面支持。
“一大媽,您說就行。”
一大媽點頭,隨後說道,“這藥酒,不僅要買藥,還得有酒!”
秦淮茹點頭,“我知道,不過這藥材可以多泡一些!”
一大媽點頭,卻又搖頭,“藥材這邊還好點,咱們老百姓難免有個頭疼腦熱的,想要買的話,也能買到。”
“藥材可以多泡會兒,但這酒…”
“你也知道,咱們買酒得用工業劵,可現在咱們哪來的這東西啊!”
說到這個,一大媽也是無奈。
以前老伴在機械廠的時候,每個月都能拿回來一堆票,後來工業卷也拿回來不少。
可離開機械廠後,這收入是直線下降,現在就靠每個月供應糧和副本上的票票了,但那纔多少啊。
想要做藥酒,這點根本不夠用。
秦淮茹點點頭,隨後看着一大媽,“這點我早就考慮了,我覺得可以往裡面摻點水!”
“反正都是泡好的,裡面東西早就有了,就跟小米粥似的,加點水,稀一點還是那些米!”
秦淮茹一副認真的模樣。
一大媽聽了不知道該怎麼說,心裡想着這不是造假嘛。
藥酒藥酒,不就是藥跟酒嘛。
這酒摻了水,那不就是假酒嘛。
這藥酒豈不就是假藥酒?
可轉念又一想,酒加了水,也是有酒的。
這樣來說吧,貌似又說的過去。
前院閻阜貴不經常一瓶酒當成兩瓶用嘛。
這樣說,又說的過去。
看着秦淮茹心裡有數,一大媽也沒有多說,只是提醒道,“這酒總歸是要賣的!”
秦淮茹點點頭,“這會兒先應付着,等過段時間快沒了,再去買一瓶。”
一大媽點點頭,眼下也沒有其他辦法。
晚飯時候,中院跟後院都傳來肉香味。
當然,後院裡,小石頭看着碗裡面滿滿的都是發黑的紅燒肉,不知道要不要下筷子。
一旁的餘則成揉着肩膀,最近肉長得快了有些癢癢,不時活動着,就是不拿筷子。
而另一邊,翠平正拿着筷子夾着一塊紅燒肉,眉頭輕輕皺起,心裡好似在做着劇烈的鬥爭。
“爸媽,我吃完了,出去玩了。”
見老爸不搭理他,又看了眼碗裡的肉,小石頭覺得還是自己肚子要緊,放下筷子說了一句,立馬跑了出去。
等小石頭離開後,餘則成才從呆愣中反應過來,然後起身,“小兔崽子,不吃飯就出去,混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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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轉頭對翠平說道,“我去把他抓回來。”
說完人已經走出門,眨眼間就消失在後院。
翠平看着桌上轉眼間就剩下她一個,臉色登時一擺,衝着外面喊道,“你們爺倆給我在這演上了還。”
說完,就把筷子上的肉扔進嘴裡,用力咀嚼着。
可下一秒,不等嚥下去,翠平猛地吐到地上。
這嘴裡都是煙熏火燎味,白糖的糊味,還有一股刷鍋水的味道。
呸呸呸
吐了一會兒,這纔看着桌上的飯碗,“老孃吃了,你們也得吃。”
說完,起身,端着肉走出房門。
隔壁屋子。
秦京茹手上拿着窩窩頭,鼻子動了動,空氣中一股特殊的肉味。
不過她也只是聞一聞,想要出去要吃的根本不可能。
在這四合院裡,她感覺就像是被許家圈養的小雞,爲了獲得每天的糧食,不敢出去。
只有等着許大茂出來了,自己才能獲得自由。
這樣的日子,以前還有傻柱這個不正經的傢伙幫襯着,可現在,這傢伙都被髮配到農村去了,據說還跟秦淮茹離婚了,看來是這輩子不打算回來了啊。
如此,她也指望不上了,只能守着許家的支援過日子了。
唉!
當初如果自己選擇了傻柱,也不用眼前這樣啊。
該死的許大茂,啥時候回來啊。
“小姨,小姨。”
就在秦京茹罵着許大茂混賬的時候,小當領着槐花跑過來,大聲喊着。
兩人在院子裡沒幾個朋友,玩伴更少。
所以平常就跑到後院找秦京茹玩。
秦京茹一個人也是寂寞,有兩個孩子陪伴着,倒也能解解悶。
“小當,槐花。”
“你們吃了沒,小姨這裡還有窩頭。”
秦京茹將窩窩頭拿起一個遞給小當。
“不吃,我媽在家裡做肉呢。”
槐花開口說着,小臉上都是渴望。
聞言,秦京茹的手停在半空,手上的窩窩頭彷彿有千斤重力一般,拿捏不住掉到地上。
小當連忙拾起來,吹了吹卻也沒吃,放在桌子上。
秦京茹卻是雙目無神,腦海中都是紅燒肉的模樣。
等了片刻,秦京茹纔回過神來,然後看着小當跟槐花,“你媽怎麼有錢買肉啊。”
小當搖頭,秦淮茹告誡她不能出去亂說。
可槐花還小,加上秦京茹是她小姨,下意識的就說了句,“媽去姥姥家拿的。”
至於具體原因,槐花一個四歲孩子,根本不清楚。
“姥姥家?”
秦京茹嘴裡呢喃着。
姥姥家,不就是秦家村嘛。
她這些年因爲私自跑出來,跟家裡的關係很僵,村裡的事情好久沒有打聽了。
想到最近堂姐家裡伙食改善不少啊,以前都差點吃不上飯了,現在連肉都吃上了?
這日子轉變的也太快了吧。
秦京茹想着對方都吃肉了,自己還在這裡啃窩窩頭,心裡就不是滋味。
原本在村裡就被這堂姐處處壓制,好容易進了城,兩人看齊了,現在又要拉開差距,她怎能甘心?
她瞭解二伯家的情況,比起他們家好不了哪去。
甚至因爲家裡只有堂哥一個男的,幹起活來還不如自家呢。
而且那嫂子也不是個好相與的,怎麼可能給秦淮茹這麼多東西?
所以,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搞不好,自家這位堂姐是不是找好下家了。
‘不行,趕明我得回村問問,到底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