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李志興的變化,楊小濤上前,很是恭敬。
“你好,李廠長!叫我小楊、小濤就行。”
“哈哈,好,小楊,英雄出少年啊,果真是初生的太陽,燦爛奪目呢”
李志興果然是做廠長的,說起話來跟楊祐寧一樣,一套一套的。
伸手握住,對方手上有不少老繭,指甲裡還有些灰塵,顯然經常在一線忙活。
小李秘書端來水缸子,三人坐下,楊佑寧開始說起正事。
李志興聽到軋鋼廠又要上馬新項目時眼神中露出一股羨慕,可隨後聽到打水井需要水泥管子,聽楊小濤一描述,立馬興奮起來。
坐到廠長這位置的人都不是傻子,還有的政治覺悟絕不會差。
“老楊,小楊,老李在這謝過了。”
“事就這麼定了,我回去就讓人開工,你們什麼時候用,打個電話,我親自給你們送過來。”
“老太太,看來,我是找不到媳婦了。”
“唉!”
傻柱正琢磨着老太太的話,冷不丁的聽到詢問婁曉娥,立馬搖頭,“那娘們跟楊小濤在一個屋裡,可了不得了,孃的,今個碰着了被我教育了一頓,轉身就跑了,您沒…”
聾老太太伸手摸摸傻柱的腦袋。
“不哭不哭,中農也是農民,沒那麼嚴重。”
聾老太太看了眼離去的楊小濤,隨後跟傻柱走進屋子裡。
楊小濤徑直走過,聾老太太眼神陡然銳利,可隨即又泯滅下來,跟平常一樣。
賈張氏嘆息,“這該死的許大茂,竟然這麼懷,在烤鴨裡放瀉藥,混蛋。”
楊小濤沒有注意,只是覺得今天院子裡的臭味,好像更重了。
誰能想到,一個小小的氣缸難住了他,一天下來廢了好幾個,好不容易下班前搞出來一個,但孫國看了眼,還是不滿意。
拉了一天,總算是撿回一條命,可躺牀上的賈東旭遭此一事,身體更加虛弱了。
楊小濤回到家裡,剛吃完飯,周奎跟劉玉華就過來。
楊小濤找周奎也是因爲打井機的緣故,現在天氣轉暖,暖氣爐的生意已經到了淡季,周奎他們這些人也開始尋找其他工作。
“淮茹,要不讓傻柱過來幫忙,送醫院看看?”
離開辦公室,楊小濤也沒去一車間,反正任務圖紙都給了,他靜等着就行。
有小薇在,外面的臭味進不了屋子,這點楊小濤倒是滿意。
想到婁曉娥的模樣,傻柱突然覺得,這婁曉娥進入軋鋼廠後,好像變得好看了。
時間就在一頁一頁中翻過,轉眼間到了下班,楊小濤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聾老太太說完就拄着柺棍離開,出了門,看看院子裡的易中海家,盤算着這事還得易中海出力。
夜幕落下,秦淮茹在家裡做好飯,就看着院子裡,等易中海回來。
周奎回到家裡,聽說楊小濤找他,這便吃完飯過來看看怎麼回事。
回頭看着躺在牀上的賈東旭,一旁的棒梗小當同樣趴着,屋子裡穢臭的氣味,讓人嘔吐。
“淮茹,一大爺怎麼還沒回來?這,東旭,可怎麼辦啊。”
“不要臉的狗男女。”
可沒想到的是,婁敬堂竟然如此決絕,放下一切,就爲了一個婁曉娥有個新的身份,這份魄力,不愧是婁半城。
“婁曉娥?”
傻柱低沉的說着,他現在是認識到出身的威力。
賈張氏聲音嘶啞,看着黑夜心頭茫然。
可傻柱也不是好東西,對着婁曉娥就是一頓噴,還說了些不要臉的話,氣的婁曉娥一肚子火。
“這,混蛋老李,又算計老子。”
“你啊,就把心放肚子裡,別想太多。該吃吃,該喝喝,好好掙錢,到時候別沒錢養家就是了。”
只是這樣一來,他這傻柱子該找誰啊。
他娘說了,聽媳婦的,聽濤哥的,自己只有一把子力氣,跟在後面幹活就行。
跟婁曉娥說了最近四合院的事,婁曉娥聽說許大茂被揍了,傻柱對象黃了的事,這纔算是出了一口氣。
明天還要繼續。
楊佑寧還想着籤個文件啥的,剛開口叫住說了一嘴,李治興卻是揮揮手,“伱看着辦就行!”
“這楊小濤真是會整活啊。”
沒辦法,一大媽只好親力親爲,先是幫秦淮茹清理乾淨,又一起給孩子收拾收拾。
不過,聾老太太的那句話,還是在他心裡留下來印記。
傻柱聞言露出一抹希冀,“老太太,你說的是真的?”
傻柱在聾老太太面前,如同孩子一般掉着眼淚。
轉身跑出去。
傻柱說着,突然想到什麼,看着老太太。
現在躺牀上,更是出氣多進氣少,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想到這裡,聾老太太就將心裡的想法跟傻柱說了。
衚衕口,易中海拖着疲憊的身子緩緩走着,心裡不斷嘆息。
秦淮茹聽了只是搖搖頭,“東旭說了,不去。”
這一夜,傻柱在糾結中慢慢沉睡。
聾老太太給傻柱吃了定心丸,看傻柱穩下來,心裡也是嘆息。
楊小濤聽說後,不知道賈家又搞啥作死玩意,但也沒打探的興趣。
傻柱見聾老太太離開,搖頭坐在牀上。
楊小濤聽了只是安慰,總不能爲這事揍兩人吧,那關係可就複雜了。
聾老太太心裡有事,總感覺自己的時間不多了,就想着趁着還能活動,儘快給傻柱找個媳婦,也好有個後。
“沒有,這麼晚了,興許是有什麼事吧。”
原本聾老太太覺得傻柱最好的對象就是婁曉娥,資本家的女兒,現在傻柱這出身,兩人在一起誰也說不着誰。
等楊小濤回到四合院,傻柱正在中院裡站着,身旁還有聾老太太,倆人正在商量着什麼。
“你這傻孫子,氣死我了。”
秦淮茹沒底氣的說着。
回到家裡,準備燒水做飯。
還是賈家,今早上衆人上班後,賈家裡就傳出陣陣惡臭。
尤其是賈張氏,她喝的肉湯最多,差點死在茅坑裡。
而且院裡的人已經開始疏遠,生怕跟他扯上關係受了牽連。
“哎呦,哎呦,老太太,打住,打住,婁曉娥?她,不行,不行!”
楊小濤回到座位上拿起書本,背靠窗戶,仔細看起來。
傻柱搖頭擺手,臉上很是肯定。
可那還有人過來?
現如今的賈家,在這院子裡就是瘟疫的存在,大傢伙都怕再被傳染,躲得遠遠的。
可半夜過後,一家人肚子就咕嚕咕嚕響個不停。
原本想着差不多得了,哪知孫國十分上心,一刻不離的看着,讓他這個八級鉗工也沒法偷懶。
原本歪鼻子瞪眼的賈張氏,見秦淮茹這個模樣,本應該罵兩句的,可現在坐在凳子上依着牆,雙目無神,神情厭厭。
秦淮茹聽了,不敢說話。
然而,秦淮茹一直等到周圍人家都吃完飯了,也沒見到易中海。
楊小濤等李治興出去了也趕緊離開辦公室,再停在這裡,說不定又是一陣嘮叨。
聾老太太點頭,“你這傻柱子,這婁曉娥哪不好了?人長的模樣好看,脾氣也不錯,就是生不了孩子,我看也是許大茂沒那命。”
自從跟着楊小濤,他家男人掙得錢越來越多了,雖然以她的工資完全能夠撐起家用,但自家男人能掙錢,說話纔有底氣。
說着老李就起身要出去,自始至終連口水都沒喝。
原來還是許大茂賊心不死,今天下去轉轉,碰到許大茂死皮賴臉的要說兩句話,婁曉娥自然清楚許大茂的德性,轉頭就走。
他這中農的出身能夠找個媳婦,有些難。
交代完事情,劉玉華開始說起今天院裡的事。
上次棒梗拿回來的烤鴨,她留了一半慢慢吃。
交織的心理讓她沒聽清楚賈張氏的抱怨,眼下只想着趕緊跟易中海商量,商量下後事。
都說富農臭,頂風臭八里。
“再說了,富農還有富農嫁呢,你不過是個中農,怎麼會找不到媳婦?”
“柱子啊,那婁曉娥在軋鋼廠咋樣?”
聽到楊小濤說有新的活要幹,周奎自然高興,一旁的劉玉華更是笑的眼睛都眯起來。
賈張氏又提議,事到如今,她這個當孃的,還是於心不忍。
可作爲僅次於富農的中農,也好不到哪去。
這時候,婁曉娥才氣呼呼的跑回來,楊小濤問她怎麼回事,婁曉娥這才說了出來。
“傻柱子,當然是真的,不然那些大家小姐嫁給誰?”
秦淮茹心裡堵的慌,既有擔心未來的生活,又有即將脫掉這個累贅的自在。
傻柱覺得找到了人生樂趣,可想到婁曉娥,又搖搖頭,“不行,一個嫁過人,還是許大茂用過的,不行,不行。”
本來大傢伙都習慣了,哪知這次特別過火,一大媽進去看了看,發現賈張氏拉虛脫了,兩個孩子也是趴牀上,哎呦哎呦的撅着屁股,就是秦淮茹,也是臉色發黃,身下同樣發黃。
哪知許大茂死性不改,一直跟在後面,好在碰到傻柱,許大茂這纔跟老鼠見了貓似的跑開。
“若是娶了婁曉娥,那許大茂,不得氣死?”
回到辦公室,婁曉娥沒在,不知道幹嘛去了。
周奎夫妻倆回家,楊小濤坐在窗前翻看書籍。
一大媽趕緊招呼人過來幫忙。
周奎聽楊小濤說完,點頭應下。
易中海捶着腰,這一天下來,身體也是受不了啊。
兩人離開辦公室,走過宣傳科,許大茂透過窗戶看到兩人,眼角眶子都覺得疼。
等下午時候,幾人將肚子排空,這纔敢喝點小米粥。
“老太太,您不會是…”
走近四合院,肚子早就餓的見底了,正想着回家吃點東西。
剛過了垂花門,就看到有人站在家門口,細眼一看,正是秦淮茹和自家老伴。
“老易,你可回來了…”
一大媽趕緊上前,秦淮茹也是湊過來,倆人把話一說,易中海在原地愣神片刻,隨後顧不得回家休息,徑直跑進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