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這麼大的事不提前打個招呼？讓我一點準備沒有。”
徐遠山有些埋怨楊小濤，要是提前跟他說了，怎麼也得把肉留在鍋裡，就是爛了也是自家的，有陳胖子啥關係？
雖然賺了一臺軋鋼機，但也送出去一個名額啊！
“徐叔，我當是可是去找過你的，還找你批的條子購買廢料呢！”
徐遠山想起有這麼回事，“那伱也沒說清楚啊！”
“我說了啊，打爐子的！”
“我怎麼知道這爐子不是以前的爐子？”
徐遠山懊惱着，“都是王國棟這棒槌，車間裡這麼大的事不知道吭一聲，看我怎麼收拾他。”
好吧，最後這事只能怪到王國棟身上了，不過楊小濤知道不會因爲這事責怪王國棟，卻不妨礙他添把火。
三人抽着煙，開始商量生產的事。
“東旭，先停下！”
“師傅，帶錢了嗎？”
兩人一旁若無其事的說着，陳宮將菸頭掐滅，看着這倆人一本正經的埋汰自己人，心裡有些替王國棟感到悲哀。
“不不不，真金不怕火煉.”
楊佑寧老神在在，有些心疼桌上的香菸，早知道就不拿出來了，這可是三天量啊！
這也算是楊小濤給周奎他們謀一份差事。
一車間，賈東旭正乾的火熱，就是吃完飯也不休息，就是想多打一套，多掙一套錢。
劉海中心裡悵然失落。
易中海長出一口氣，隨後將工廠組建暖氣爐項目的事告訴賈東旭。
現在楊小濤交給工廠後，他們可以放心大膽的生產了，雖然沒辦法掙更多的錢，但能夠爲工廠做貢獻，能夠爲國家經濟建設增磚添瓦，他們就心甘情願。
快步走到陸主任身邊，覥着臉叫了聲主任好，哪知人家看一眼就不搭理他。
“以前是咱們十個車間掙，現在是九個車間分，少了我們那份，上面的任務不就轉你們那了？這是多麼光榮的事啊！”
雖然被徐遠山狠批了一頓，但好處到手，這還有啥說的？
最後又將楊小濤的報告附在後面，明確這是軋鋼廠的項目，確立性質。
“要我說，這還是老楊慧眼識珠，一眼就看出來會發光金子，要不然能提拔成研發組組長？”
來到車間，將事情說明。
眼睛赤紅，咬牙切齒。
“對吧，大夥！”
“趁着通知沒下來，我去多買點材料，先把最後一波的錢掙了！”
“我要說你也吃點大蒜，這樣大家都一樣，誰都薰不着誰！”
“哎，是金子在哪都會發光，都是楊小濤同志刻苦努力，我就是輔助作用。”
咳咳
“我去車間轉轉去！”
所有人都在洪流中滾滾向前，哪怕暫時碰撞出一簇浪花，但終究會落在洪流中，繼續向前。
“二大爺，我看出裡了，這姓楊的在咱們四合院一天，咱們就沒好日子過啊！”
“對啊，換一下，省得你覺得吃虧！”
王國棟摟着孫國肩膀，“老孫啊，你要這樣想。”
一路快跑，賈東旭來到倉庫處，老遠就看到有車子往裡面運送廢料，這些都是下面分廠以及各個車間拾到出來的，在賈東旭看來，這裡面的大部分都可以用來生產暖氣爐。
心頭閃過一絲驚喜，隨後又有些後悔，後悔沒多帶點錢。
何況，沒了賈東旭的摻和，他們組的合格率急速上升，比之前好多了。
“他就是見不得我們好啊！”
賈東旭一臉的不可思議。
三人點頭，“那說說吧，車間生產怎麼安排？”
或許是熟能生巧，現在賈東旭做起爐子來是手到擒來，而且用料是能省則省，那產量是一天更比一天高啊！
就在賈東旭沉浸在忙碌中，易中海快步走來。
孫國聞着大蒜味，一點都不想靠近，要不是沒地方選，他早就搬開了！
“嘿嘿，老孫！”
中午吃完飯，楊小濤被徐遠山叫到辦公室，一起來的該我了王國棟。
賈東旭也沒清點，揣進口袋裡就往外跑去。
易中海臉色嚴肅，賈東旭見了只能放下，走到跟前。
到時候，他憑藉這份覺悟，主動上交給工廠，肯定會受到領導的賞識，別說什麼小組長了，就是去當個主任也未必不能。
“先停下！”
而趁這功夫，楊小濤回到三車間，將情況跟衆人說明。
“呵，這傢伙最近在辦公室挺閒的啊…”
賈東旭說着，哪知劉海中依舊木愣着，彷彿丟了魂似的，一連幾聲下去都沒回應。
何況，趁着週末賺點手藝錢，誰也說不着。
楊小濤低頭，輪到王國棟表現了。
自己這徒弟兼養老人好不容易走上正道，開始撐起這個家，可轉眼間就被楊小濤給賣了，簡直不當人子。
“滾粗，誰跟你一樣，家裡有錢，天天吃蒜！”
楊小濤摸摸鼻子，“我給街道辦安了一套，可能是上報了。”
“可這傢伙不好弄，但也不是沒有弱點，我看啊，咱們要不這樣！”
不是因爲掙不到錢了，而是心中的謀劃，又晚了一步，徹底落空。
主任辦公室內，王國棟咧着嘴嘿嘿的傻笑。
“楊…小…濤！”
“嗯，真的，宣傳科的於海棠親口說的！”
混蛋，得了便宜賣乖，氣人啊！
“行了，你倆別在那演戲了！”
“咋了。師傅，我這忙着呢。”
易中海等賈東旭冷靜下來開解着，賈東旭雖然記恨楊小濤，卻也是無能爲力。
王國棟撂下一句話，轉身就跑出辦公室。
孫國拍開肩膀上的粗手指，沒好氣的說道，“你要是想光榮，那咱倆換換？”
趁這時候多掙點養老本，哪知楊小濤這混蛋不等過年就捅出去了。
沒一會兒，劉懷民就把項目報告寫好，幾人看一眼，隨後在後面簽上名字。
一瞬間，如同霹靂落在頭上。
楊佑寧說完，楊小濤趕緊接過，“楊廠長您這話就說錯了，古語有云，世有伯樂，而後有千里馬。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
“嗯？這傢伙還採訪了？”
都是錢啊！
“二大爺？二大爺？”
在見識到暖氣爐的好處後，劉海中就在心裡想着，要跟軋鋼廠提一聲，哪怕沒有楊小濤製作的暖氣爐好，但這份爲國爲民的覺悟可比楊小濤高多了，兩下對比，那不就是把楊小濤踩在腳下那。
“所以，這事不說板上釘釘，但也是十有八九。”
此刻，若是楊小濤在跟前，賈東旭絕對撲上去，會如瘋狗一般將其徹底撕碎。
徐遠山和陳宮則是對視一眼，兩人都被噁心到了。
賈東旭眼中閃過一片狠毒！
“什麼？報上去了？不讓幹了？”
“我們打算分成兩隊，一隊生產普通家用型，一隊生產大型…”
賈東旭如同潑婦一般叫罵起來，一旁的易中海也是一肚子意見。
“對，我們主任知道這事，還接受宣傳科採訪了呢！”
易中海聽了，咬咬牙，從口袋裡拿出一卷錢，差不多有二十多。
說着賈東旭往外拿錢。
西北風呼呼的吹着，賈東旭只覺得渾身被吹透似的，忍不住的打個冷顫。
沒看到其他幾個主任眼睛都紅了？
“嗯，廠裡已經組建項目組了，具體人員安排就要下來，以後暖氣爐的生產萬全由三車間負責！”
“這姓楊的不掙錢，別耽誤別人掙錢啊，這該死的混蛋，沒良心的畜生，自己吃的腦滿肥腸，不管別人死活…”
陳宮重新點上一根，沒好氣的說着。
“嫉妒了，嫉妒了不是？”
賈東旭傻眼了，看着這麼多材料不能買，心裡痛的慌。
誰讓他拿自己轉移火力呢。
不僅自己的打算落空，更是變相的打擊到他們自己，真是，失算啊！
劉海中長吁短嘆，後悔自己太貪心，錯失良機。
賈東旭繼續湊前，“主任，這次來買點廢料，您看，我錢都帶來了！”
劉海中一連三問，對着賈東旭就是一陣怒吼。
徐遠山看了眼楊小濤。
至於原先分給他的任務，早就扔到一邊，給同組的幾個了。
得，今天干出來了。
易中海知道情況，就將賈東旭的任務攬過去，大家看在易中海的面子上，也沒有跟他計較。
“對不，老楊？”
可轉眼想到這三車間將來承包暖氣爐，那王國棟啥事都沒幹就…
“呵呵，老王，我們那還缺一臺軋鋼機呢，你們用不着，勻一臺就行。”
“快把嘴收收吧，都裂到南天門了！”
賈東旭木愣的點點頭，隨即沉默不語。
所以，楊小濤擔心的事在後世可能發生，但在這裡，根本就沒翻出一點浪花。
“老子整不了你，還整不了別人？”
而且將暖氣爐交給工廠後，那楊小濤的生意肯定是一落千丈啊，掙不到錢，這不就是變相的打擊嗎？不正好出一口惡氣嗎？
軋鋼廠生產暖氣爐，招收有經驗的社會人員作爲安裝工。
“不是，我有徐廠長的批條啊，你看…”
一切搞定，劉懷民便拿着報告出門，坐車去找上級。
陸主任卻是揮手，“廠裡下通知了，廢料一律嚴管，不得私自購買！”
王法等人心裡早有準備，說實在的，他們雖然掙了錢，但心裡總是不踏實。
“上午咱們剛說完，街道辦上面就打來電話詢問暖氣爐的情況，反應不錯。”
“行了，事已如此，軋鋼廠已經定下來了，說再多也沒用。”
如此生產出來的暖氣爐也算是公家的，至於楊小濤說的收費問題，幾人考慮一番同意楊小濤的提議，就是參考供電所的模式進行。
賈東旭不知道劉海中心裡想的，看他一副痛恨的臉色，還以爲是對楊小濤的痛恨呢。
賈東旭身體晃了晃，隨即面色猙獰起來，“是那混蛋交上去的？他不掙錢了？他，有病吧！”
“師傅，這是真的？”
可誰想到楊小濤動作這麼快，他還想着過了年再說。
突然間想起什麼，轉身就往外跑，剛出去兩步，又折返回來。
楊小濤侃侃而談，明白着就是拍馬屁，卻讓楊佑寧生不出厭惡的感覺，這也是本事。
“這就是徐廠長下的命令，今天開始！”
賈東旭話到嘴邊也說不出來了，看看左右，隨即搖頭離開。
沒了材料，暖氣爐也打不了幾個，索性不再去管，那剩下的，也夠用一段時間了。
回到工位上，賈東旭收拾一番，就跟組長請假，回家去。
他們家還沒裝暖氣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