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濤回到四合院的時候，天色已經大黑，來到家裡，冉秋葉炒了白菜，兩人坐在桌前吃飯。
“賈家最後還是成了？”
冉秋葉問道，下午也聽了些風聲，但不確定。
“嗯。”
楊小濤將辣椒醬抹在二和麪饅頭上，大口咬着，看的冉秋葉食慾大增，可惜太辣了受不了。
“秦淮茹整天領着孩子堵大門，打打不得，抓進去萬一鬧出人命，這誰受得了？”
“幾個領導知道了，在這時候又不想把事鬧大，就捏着鼻子認了。”
“不過，這事後面有易中海的影子，咱們院裡這些人可真是，牛掰啊。”
這些自然是聽王國棟說的。
“是，我知道了。”
“我們倆，在一起，不合適。”
看來，要回去跟媳婦好好說說了。
楊小濤沉默，冷靜下來，若是將婁曉娥當普通同事來看，確實不會有啥事。
楊小濤肯定的說着，不說現在冉秋葉已經懷孕了，就是沒有，他也會潔身自好。
婁曉娥顯然也沒想到，進入軋鋼廠會給她安排到這裡，一瞬間心亂如麻。
上次說話，是什麼時候來？
他也不是什麼花心大蘿蔔，否則以他的本事，真要做點出格的，早就當曹賊了。
尤其是四合院的那些人，可都是煽風點火的好手。
“這是軋鋼廠領導一致決定。今後，婁曉娥同志就在這裡辦公，希望你們精誠團結，一起爲建設軋鋼廠努力奮鬥。”
然後，在他後面還有個熟悉的人，站在門口，楊小濤一瞬間愣住。
楊小濤認真的說着，“我就是這意思。”
傻柱張大嘴巴，驀然又笑起來，“傻茂啊，傻茂，哈哈哈哈，想不到吧，自己的媳婦，又被”
而楊小濤的這句同志你好，就是認同了雙方的關係，同事。
傻柱一個激動，直接從椅子上晃倒，爬起來拍着屁股，“你說，婁曉娥，跟楊小濤？”
徐遠山不管他，轉身對着婁曉娥說道，“婁曉娥同志。”
她第一次來軋鋼廠，一切都是陌生，除了跟着楊小濤，其他事真不知道怎麼幹。
“廠長，徐叔，這，這是搞什麼鬼？”
楊小濤擺擺手，他這個研發組本身就是獨立部門，具體幹啥他都沒點頭緒。
“我什麼我？你要是守住底線，心理亮堂，還怕這個？還是說，你經不起誘惑？”
婁曉娥說的話自己都覺得沒有底氣。
“還有，警告你小子，不準犯錯誤。”
婁曉娥有些拘謹，渾然沒有在四合院時的樣子，尤其是跟楊小濤說話的時候，更是小心翼翼。
畢竟，賈家能拿出手的勞力，就秦淮茹了。
“省着點花，養活一家人夠了。”
楊小濤心理有了決定。
“廠長.”
“等秦淮茹生完孩子，再去軋鋼廠上班。”
徐遠山他們幾個可是一直冷着臉呢，就是一車間的主任孫國也是沒好臉色。
楊小濤無奈，“可着啥都往我這塞啊。”
楊小濤直接喊着，“這婁曉娥，她，怎麼回來軋鋼廠？怎麼分到我這來了？”
楊小濤揮舞一陣拳頭，“老子是犯錯誤的人？”
事已如此，徒呼奈何？
唯有幹活
沒一會兒，婁曉娥辦理完手續，來到門口，深吸一口氣，這才敲門進去。
“什麼？”
“婁曉娥。”
“婁曉娥，就是許大茂的前妻，來咱們軋鋼廠上班了，還跟着楊小濤幹。”
“既然如此，你又怕什麼？”
……
不過，這秦淮茹進到他呢，呵呵
“秦淮茹？她不是懷孕嗎？”
“安排下來，咋就給我了？”
“這是上級領導經過一致決定的結果。”
冉秋葉想起賈東旭不就是易中海的徒弟嘛，現在不還是，一級鉗工。
徐遠山指了指上面，楊小濤都懂。
隨即，氣呼呼的坐下。
跟楊小濤在一起工作，總覺得，尷尬。
楊小濤一邊排隊，一邊介紹着。
徐遠山掏出煙，“不合適？”
“是，廠長，我會努力向楊小濤同志學習的。”
“這是一食堂，也是軋鋼廠伙食最好的，吃飯要錢和票。”
況且，今後還要在一起共事，這讓她想想都覺得難受。
“這事，我們也是剛知道不久，上面。”
“行了，事情就是這樣，我這還忙着。”
幾人聽了都是不可思議，楊小濤沒多說，畢竟離婚這事是人家的家事。
現在，兩個人見的交流，或許都是問題。
“什麼？”
由不得他不慎重。
“誰？”
沒一會兒，王法等人拿着飯盆圍過來，說着車間的事情，也有人看到了婁曉娥，知道這是許大茂的媳婦，就是不清楚怎麼坐在一起。
楊小濤也沒打算隱瞞，就直接說了，今後研發組不再是光桿司令了。
這郭大撇子可不是老實人，軟的硬的那是啥都不怵，還能在這位子上坐這麼久，不拔尖也不落後，非要說道的話，用平庸來形容很切合。
兩人握手，一觸即分。
監督員也不生氣，這飯做完了，剩飯也都被妥善保管，避免了浪費，更杜絕了腐敗，這才離開後廚。
中午，婁曉娥拿着飯盒跟在楊小濤身後。
“放心，不是還有院裡的一大爺嗎，人家可是八級大師傅。”
雖然技術科主任已經仔細審查了，但楊小濤還是想再檢查，這東西要是出現錯誤，被人帶回去，那造成的損失可不是小數目。
至於以前的關係，不論是哪種，在這一句話說出後，俱爲雲煙。
“呵，咋了，你這思想不正確啊。難不成你還想着犯個人錯誤？”
楊小濤心理計算着，七級辦事員的待遇可是不少，一個月都得37.5吧，這和傻柱的八級炊事員一個檔次了，就是比二級鉗工都多了。
呃
可讓她放棄好不容易獲得的機會，她不甘心。
說着還瞅着旁邊的監督員，指桑罵槐。
徐遠山把煙盒仍在桌子上，楊小濤被噎住，深吸一口氣，拿起煙盒就塞進口袋裡，看的徐遠山心理一疼，這可是剛開的。
楊小濤看完手頭上的圖紙，身體坐直。
楊小濤說完，就領着婁曉娥去打飯。
傻柱直起身子，“你說誰？”
楊小濤在進入軋鋼廠的時候，就對軋鋼廠車間的幾個主任瞭解過。這十車間的主任叫郭興勝，就是影視裡的郭大撇子。
“不過，她要從學徒工做起。”
“不是，頂崗，從學徒工開始。”
婁曉娥咬下嘴脣，走到楊小濤跟前，沉默不語。
徐遠山走過來，隨後鄭重說道，“楊小濤同志，這位是婁曉娥同志，今後就是研發組的組員，你們認識一下。”
“這位是楊小濤，也是你們研發組的組長。爲我們軋鋼廠，做出重要貢獻，希望今後你能向他好好學習，同時協助楊小濤同志完成上級交代的任務。”
說完，轉身就走。
婁曉娥愣在當場，轉頭看向楊小濤，那臉上沒有戲謔，沒有得意，更沒有瞧不起。
“嗯，你先去找人事部門辦理入廠手續。”
或許，兩人以這種方式來見面，有些尷尬。
“上面直接安排下來的。”
徐遠山一臉嚴肅，楊小濤只能收拾心情，“是，感謝領導照顧。”
“小濤。”
聽說，易中海這兩天想要請假，都被孫國給拒絕了。
“對，不合適，這會影響我的工作。”
“說是按照七級辦事員的待遇。”
傻柱繼續躺下，“誰？難不成是天王老子？”
楊小濤不由的喊出來，看着婁曉娥滿是不可思議。
冉秋葉聽了，有些詫異，“不是接班？”
傻柱本來就對監督員有氣，這回見了立馬對劉嵐罵起來，“長眼睛沒，不會看路啊，一天天的不幹活淨添麻煩。”
甚至車間忙起來，他還要履行八級鉗工的職責，所以這指教，他是真不知道怎麼幹。
婁曉娥見此，腦袋偏向一旁不敢直視。
徐遠山的聲音讓楊小濤回過神來，隨即趕緊從婁曉娥的身上移開，雖然想不明白婁曉娥來這幹嘛，但很快反應過來，“廠長！”
“那，要是過不了咋辦？”
楊小濤說着，尤其在後面倆字上咬音。
“這會有樂子看了。”
“今後還要，多多指點。”
人生百年，得一知己足以。
指望賈張氏幹活，那不是要了她老命？
“現在廠裡的人都知道了，這婁曉娥就是研發組的人，那不就是跟着楊小濤嘛。”
“指點不敢，咱們共同學習就行。”
“你好，楊小濤同志。”
冉秋葉好奇問道。
不過聽到徐遠山的話，還是趕緊反應過來。
“聽你這話，怎麼有諷刺的意思。”
徐遠山往隔壁瞥了眼，意思是，這事是老楊決定的。
等婁曉娥吃飯完，王法才問起來怎麼回事。
後廚，正在休息的傻柱看到劉嵐呼呼的跑過來，路過門口的時候還差點跟監督員撞在一起。
楊小濤擡頭看了一眼，然後便繼續工作。
“再說了，你讓她去車間能幹啥？上面的面子總得照顧下吧。”
“我”
婁曉娥吃着飯，不時打量着楊小濤，聽着周圍人的議論，這種工作環境，是她從來沒想過的。
“整個部門就你這裡是光桿司令，不給你給誰？”
而且，孫國走了陳宮的關係，將賈東旭崗位調換到十車間去了，就是說秦淮茹來了也不會在一車間，算是眼不見心不煩。
“徐廠長。”
楊小濤這時候站起來，婁曉娥身體一顫，卻不想楊小濤直接伸出手，“婁曉娥同志，你好。”
婁曉娥趕緊離開，屋子裡就剩下倆人。
哈哈
週五，楊小濤告別冉秋葉，來到辦公室後，就將技術科複製的圖紙取出來，放在桌子上一張張檢查。
劉嵐點頭，“剛纔還在食堂吃飯呢。”
就在楊小濤埋頭苦幹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推開，然後就看到徐遠山走進來。
“對了，給你幾級？”
就怕，這事其他人不這麼想。
“沒有打折的餘地。”
兩人並沒有找傻柱的窗口，來到一個小窗口，打了飯就找座位坐下。
劉嵐被罵了兩句，但也知道傻柱這是撒氣，也顧不得其他，趕緊湊上去，“傻柱，你猜我見到誰了？”
“我當然不會放錯誤。”
後廚的人都驚奇的看着傻柱自顧自的笑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楊小濤吃完飯，在車間溜達一圈，然後往辦公室走去。
還沒開門，就聽到裡面傳來女人的說話聲。
停留片刻，聽出是誰，楊小濤皺眉，本來一個就夠煩的了，這又來一個，真是
想到這，也不進去了，轉身走向徐遠山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