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的過去,火紅的年代,火熱的青春,青春在飛揚,時代在發展。
而東旭同學在尋求自己人生新的高度,不是說要做一個有理想,有追求,有熱情的有志青年嗎?
他現在正向這方面靠攏,第一,順利的加入了某協會,正式成爲四九城該協會的一員,找到了孃家,不再是散兵遊勇了。
第二,通過各種途徑,我進了許大茂,確實不是跟自己競爭,是想幹後勤的副主任。
這樣,他就放過了許大茂,畢竟好歹是一個大院兒的,天天低頭不見擡頭見。
許大茂在沒黑化之前,其實整體並不算太差,雖然有點兒在別人背後使損招,但他只針對跟自己有怨恨的人,比如傻柱,三大爺或者二大爺。
其餘的也就那樣,說不上對人好,也說不上對人有多差,當年這樣的人挺多。
賈東旭得其實自己也是那樣的人,如果別人傷害了自己,肯定的想辦法報復。
別人對自己好,自然充滿感激,這叫愛恨分明,所以他對許大茂的性格,非常能理解。
對他想往上爬這件事兒,也想得通。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自己不也正尋求這樣的途徑嗎?
不過許大茂知道他在廠裡的分量,竟主動找上門來,尋求他的幫助。
晚上下班,許大茂比平常早一些,但他並沒有直接回去,而是等待軋鋼廠廠外,回四合院的路口。
看到賈東旭騎着自行車過來了,老早就笑臉相迎。
他知道東旭不抽菸,但家裡有孩子,所以從包裡拿出一小包水果糖,將車子攔在東旭的前面,把水果糖塞進他口袋裡說:
“跟孩子的一點兒心意,東旭兄不許拒絕。”
“你看你這人,沒事跟孩子買啥東西?無功不受祿,你還是拿回去吧。”
賈東旭從口袋裡把水果糖掏出來,想要還回去。
許大茂卻是板起臉,有些生氣的說:“老兄,就幾顆糖而已,小意思,你討厭我到這種程度了嗎?”
這傢伙這麼一說,東旭就不好說啥了,把糖塞回自己背的帆布包裡,搖搖頭說:
“我討厭你幹啥?咱們之間向來又沒什麼衝突,再說你對我還是不錯的。
這個我能感覺到。”
“得嘞,東旭兄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所以跟孩子們買了一點兒糖,你就收下,不必覺得有啥,本來就是哄孩子的玩意兒,又不值錢。”
去他媽說完把自行車推開,然後也上了自行車,兩人騎着車並肩而回。
賈東旭知道這傢伙又是等自己,又是給孩子買糖啥的,肯定有事兒。
於是輕飄飄的問道:“你小子有啥事兒就說,你那點兒花花腸子,我早就看出來了。”
“我就知道,啥事兒都瞞不過你東旭兄。”許那麼淡然的笑了笑,一邊踩着車子跟隨賈東旭的速度。
一邊把自己的訴求說了一遍,原來他希望賈東旭助他一臂之力,如果他能順利的調到新部門兒,希望直接提他,到後勤部門兒當副主任。
當然能當主任最好,哪怕只是個代理,跟他一樣,自己也願意。
許大茂還說,如果事情成了,絕對跟他重謝。
至於重謝是啥?許大茂沒說,東旭也沒問。
不過東旭覺得,許大茂應該沒戲,主要資源不夠硬。
這種事情懂得都懂,當初自己沒有李副廠長的妹妹李曉燕幫忙,還有楊長長的賞識,
是不可能坐到這樣的位置上的。
這是多麼肥的一個肥缺呀,一般都不會讓外人進來的。
自己之所以在這位置上幹這麼久還在呆着,除了有工作能力,表現的也很好。
當然,這個很好,是楊廠長和李副廠長心中的一杆秤,別人不知道。
東旭同學也只是猜測,但他代理兩個字遲遲沒有被拿掉,也說明他做的還不到位。
簡單點說,就是還不夠讓領導滿意,所以他的處境其實很尷尬。
領導有可能隨時換掉他,這裡面的學文和水都很深,一般人看不透。
就算穿越過來的賈東旭,也只能越知一二,懂點兒皮毛。
憑藉自己的判斷和猜測,東旭同學有了結論,於是對等待他回答的許大茂說:
“大茂呀,我當然希望你能接我的班,對於我來說,如果能調走,其實誰接我的班都一樣。
跟我沒有太大關係,但如果是你,咱們之間以後關係會更好,你偶爾請我喝頓酒,也是好處,是吧?”
賈東旭哼哼哈哈的笑起來。
許大茂連連點頭,而且保證說:“東旭兄放心,如果我真的成了,不但經常請你喝酒,肯定會跟你重謝。
我說話算話,絕不食言。”
“好啦兄弟,跟你透個底兒吧,第一,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接下來會怎樣,第二,我可以提你的名字,成不成就看你小子的造化了。
這是領導們的事兒,我連話都說不上,所以你要理解。”
“東旭兄說的對,我當然理解,在軋鋼廠,我們都是小人物,不過,你比我好一些。
你大小還是個官兒,可我就像個螻蟻,每天都活的很卑微,誰都可以把我呼來喝去。
所以我想改變這種狀況,我也要成人上人,然後對別人呼來呼去,把我這幾年受的屈辱找回來。”
許大茂這傢伙,其實想法挺好,也非常有上進心, 雖然說話有點兒極端,但表明這小子,當放映員也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風光。
肯定他們的頭兒讓他穿小腳鞋了,所以這小子才滿肚子的怨氣。
當然這些東旭同學管不了,也不可能管。
他只能哼哼哈哈的表態,說自己願意幫她,但是成不成,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兩個人正說着,95號院兒就到了。
從軋鋼廠到四合院兒,走路半個多小時,騎車也就十來分鐘,所以也聊不了幾句。
不過到了門口下車,推着自行車進院的時候,許大茂熱情的說:“東旭兄,到我家去喝一杯吧,我昨天才買了兩瓶酒,那可是正宗二鍋頭。”
“算了,你也知道,我不怎麼愛喝酒,再說家裡仨孩子,除了棒梗,倆孩子還小,小姨妹照顧起來,也是手忙腳亂的。
老孃要做家務,還要弄飯吃,所以早點兒回去幫忙。”
賈東旭說完直接推出自行車,走前面往中院來。
結果三大爺早就下班回來了,他下午少了一節課,正在前院兒的臺階上弄花兒。
看到賈東旭,扶了扶眼鏡兒,有些酸溜溜的問道:“賈主任,當上主任不認識三大爺了嗎?見面也不打個招呼。”
“三大爺,不好意思,剛纔只顧跟許大茂說話去了,沒見到您這麼早就下班回來,抱歉抱歉。
您是院裡的三大爺,誰敢見到您都不打招呼的?”
三大爺說話有點兒酸,賈東旭的回答自然也是帶着一點酸味兒。
具體啥味道,就只能三大爺自己去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