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趕快進去抱上孩子回去睡覺吧!“
對於文軒這麼沒有想象力,李楚有點不太想搭理他了,揮着手像趕蒼蠅一樣讓趕緊走。
“對了文軒,今天那個王林最後怎麼處理了?“
“王林?哦,爸你說的是那個把患者性別登記錯誤的進修生是吧?”
“嗯,就是他。“
“喬副主任讓他回學院去了,又給政教處的陳主任打電話說了一下這件事兒,具體學院那邊會不會退他,就不清楚了。”
“行,我知道了,你去抱孩子吧。“怎麼回事?怎麼還能把患者性別弄錯了?”丁秋楠有些詫異的問道。
“粗心大意,不負責任,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這種人留在醫院裡,留在一線當醫生,那就是給科室和醫院埋雷呢,遲早有一天會炸了,而傷到的就是患者。
李楚搖搖頭心中有些感慨。
“爸,媽,我過去了啊,你們也早點休息。”文軒抱着孩子從臥室出來,小聲說道。
“快回去吧,都快十點了。”
丁秋楠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客廳門口,看着文軒穿過院子消失在連廊那裡,這才伸手把院子裡的燈拉滅,然後把客廳門關上。
再拉好裡邊的簾子剛準備招呼李楚去洗漱的時候,門邊趴着的初一增的站了起來撓了撓門。
緊跟着外邊就傳來了王子文的聲音。“小楚,睡了沒?”
李楚有些驚詫的看了眼妻子,這不是剛過去嘛。
“沒睡呢姐夫,來了。”丁秋楠轉身把簾子拉開又把門打開。
“秋楠,不好意思啊,又來打擾你們。“姐夫您這話說的,快進來。”
“姐夫,坐,怎麼了?”李楚站起來請王子文坐下。
“是這樣啊小楚,剛纔回去後我跟你姐我們倆商量了一下,你說有沒有可能,我們把許大茂他老丈人的股份全部接過來?”
嚯!
李楚一聽眼都直了!轉身準備進臥室的丁秋楠,也停下了腳步站在那裡看了過來。
“姐夫,你說的這個可能性不大。家棟家媛還有建國他們三個人,現在佔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如果再把婁老爺子手中的三十買過來,那就相當於他們三個佔了一大半,許大茂跟他媳婦兒總共才佔四十,他們能樂意嗎?
勞心勞力的給別人打工,我估計着不行,而且我預計這次婁老爺子這三十的股份,他可能最多能讓家棟他們三個每人買百分之五,這樣的話許大茂跟他媳婦兒能佔大半,人家幹起來才更有勁不是。”
“你說的有道理,我跟你姐光想着多買點股,分將來能多分點紅,卻忘了是人家兩口子在經營呢。
“對嘛,咱們也沒必要要那麼多,他們兩口子佔的多,纔會更加用心經營。至於家棟他們三個,儘可能的幫着把來自外界的一些破事抵擋一下就行。
王子文點了點頭又問道:“那小楚你估計他們的股份現在能賣多少錢?”
“這我可估計不來,剛開始百分之十是一千塊錢,現在那三十最少也值三五萬的,這要看他們幾個人最後商量成什麼樣了,姐夫你跟家棟說一聲,只要他們把價格定的不是很離譜,就不要過多的計較。
實在不行,如果價格確實有些不合理,他老丈人還死咬着不鬆口的話,那就讓他們仁把股份都賣給他們,咱們抽身出來。
丁秋楠跟王子文都沒想到他竟然會這樣說,愕然的看着他。
李楚擺了擺手:“不是說要跟他們決裂還是怎麼滴,而是國家遲早都會出臺禁止公務人員參與經營企業的規定。”
“已經有這個風了?”
“現在還沒有,不過這是肯定的,但現在也不用擔心,走着看着。”
“好吧,我理解你的意思了。”王子文在領導崗位幹了大半輩子,腦
子稍微一轉就能想明白。
“行,明早起來我跟家棟講明白,讓他跟家媛還有建國也說清楚,他們三個肯定要共進退的。你們休息吧,我過去了。”
“好”
送走了王子文,再回到客廳的時候,丁秋楠纔開口說道:“李楚,你是不是覺得這次曉娥她爸會獅子大開口?”
“差不多,大茂今天跟我說他老丈人供繼業已經快供不起了,要不然也不能想着賣他的股份。老頭那點家底見空,可還得兩年,還不知道要花多少錢呢。
“曉娥也經常跟我抱怨繼業在那邊花錢太兇,人家孩子一個月二百就能過下去,他一個月最少也得五百朝上,幾次打電話說讓省着點,可還是依舊那樣。
“呵呵,不是我說,繼業被她爸媽慣的沒樣子,你看着吧,老頭難受的日子在後邊呢。你再看看許陽,雖然也有很多不足,但那是閱歷問題。不說這些,你快去洗吧,時間不早了。“你今天不跟我一起洗?”
咦?李楚挑了一下眉頭,這是挑釁吧?這能忍嗎?他二話不說直接就走過去,把這個膽敢招惹他的女人打到肩膀上,往洗浴間走去。
自打小臭寶去月月她們學校的託兒所後,李楚就覺得每天的時間過的都太慢了,尤其是下午。
以前他中午吃完飯就回去了,現在回去幹嘛?
他無聊的坐在辦公室裡長吁短嘆。
項目組那邊只要沒有新病人進來,或者來複診的,他就不用天天都過去,有什麼問題自然會有人想辦法通知他。
從辦公室出來站在走廊向東邊看過去,那邊是原來辦公樓的地方,現在那一片包括以前的老營房都被扒拉了,成了一個大工地,未來那塊要蓋起來兩棟住院大樓,還有一棟宿舍。
“叮鈴鈴”
辦公室傳來一陣電話鈴聲,他站在那裡沒有動,有什麼事兒的話,趙志軍會通知他的。“主任,總部辦公廳來的電話,說是西德那家藥廠的經理馬爾科想拜訪一下您。
“現在幾點了?”
“兩點半”
“那你給他們回話,四點鐘吧,地點就放在總部二樓的小會議室。“
“是”
他拜訪自己幹嘛?李楚的腦海中充滿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