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黃芳脫口而出，說出了她最直接的答桉。
“對，就是孩子！”，馬五點頭，而後就笑了起來道:“就他那四處找藥方的動作，急切的心態我都能感受到。”
馬五拿出煙，點燃一根後抽了起來，看着黃芳，語氣悠悠道:“黃芳，你看到他現在在外面用錢養着幾個小情人，是不是隻認爲他是真的風流成性？”
對於這個問題，黃芳理所當然點頭，她對許大茂的印象，就是個花花性子的流氓。
“呵呵，你只判斷對了一半。”，馬五說着，眼睛眯了眯，微微一笑道:“那個傢伙確實是風流，不過這段時間我設法佈局的時候，發現一個很有意思的共同點。”
“什麼共同點？”，黃芳好奇起來，馬五抽了一口煙後道:“他現在暗中拉扯着的這幾個女人，都是用錢養着的。”
“這有什麼奇怪，要是沒有好處，那幾個女的能讓他睡？”，黃芳不解，許大茂要是不給實際的物質，光是一張嘴，最多也就是一夜情而已。
“呵呵，最有意思的就是這一點了。”，馬五嘿嘿一笑，繼續道:“按理說這幾個女的各人都不知道彼此的存在，也跟許大茂暗中有着這關係，明顯就是已經跨過了心理那一關。”
“換句話說，那就是她們可以跟許大茂睡，也可以跟其他人有關係。”
“可偏偏！”，馬五話鋒一轉，眼中精光閃爍道:“可偏偏，我嘗試了一下，最後卻都沒能讓人鬆口，不但其中一個不鬆口，其他幾人也沒鬆口。”
“黃芳，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黃芳搖頭，催促馬五繼續解釋，馬五也不拖沓，而是解釋道:“這意味着許大茂那個傢伙都各自跟那幾個女的說好了，他寧願給這幾個女的花上一筆錢，穩住她們，也不願意她們出去偷吃。”
“再結合許大茂那傢伙求藥方的動作，那傢伙，明顯是想用這種方式來驗證自己的身體好沒好。”
這下子，黃芳聽懂了，脫口而出道:“你的意思是他想用這種方式來驗證他得到的藥有沒有效果？”
“對！”，馬五點頭，笑道:“那傢伙大手筆啊，不過也不得不說，他爲了有孩子，也是操心了。”
“你想想，他只要分別給那幾個女的說，只要懷上了，他就娶了，你說她們會不答應嗎！”
當然會答應！
黃芳想都不想就得到這個答桉，能跟許大茂暗中亂來的，就已經越過了道德底線，那麼肯定是有所謀求的。
錢給足，等一個希望，各自把日子過得舒服，又怎麼會不答應呢。
“真是個混蛋傢伙！”，黃芳一想到許大茂這操作，就罵了起來。
“別生氣了。”，馬五笑了笑，意味深長道:“你不但不要生氣，還應該高興。”
“你知道嗎，若是許大茂真的跟這幾個女的只是錢財交易關係，我還得精心佈局。”
“可現在不用了，那個傢伙自己把漏洞都給堵住了，我們要做的就是順水推舟，把你的報復計劃給鑲嵌進去就行。”
幾句話讓黃芳也很快反應過來了，她看着馬五，馬五微微點頭，確認以後，黃芳長吐一口氣，忍不住笑了起來。
“所以你選定了這個叫陶小菊的女人？”
黃芳問了起來，馬五點頭，笑道:“這幾個女的彼此都不知道對方存在，我查了，就這個叫陶小菊的關係最簡單。”
“以後我們是要收網的，關係簡單就意味着會少很多麻煩。”
說着，馬五咧嘴一笑道:“更重要的是，她最貪心。”
“貪心的人，是忍不住誘惑的，只要讓她看到了更大的好處，她會忍不住的。”
“那你什麼時候行動？”，黃芳又有些迫不及待起來，恨不得把事情儘快落定，到時候她不知道會有多舒心。
“很快了，我已經跟她接觸，放心吧，在我這個老江湖面前，她內心的堅持是堅持不了多久的。”
“爲了我們的以後，我會做好這些事的。”
“謝謝！”，黃芳出聲，靠近馬五一些，馬五嗅着黃芳的味道，心頭一熱，起身抱起黃芳，往牀邊走去。
……
四合院，許大茂回到四合院，進了前院，他停下腳步，看了看南易家那邊，又看了看林家國這邊，想了想，先去了林家國家，然後又去叫了南易。
後院，屋裡，許大茂招呼兩人坐下，又是遞煙又是笑容的，搞得林家國跟南易都是一頭霧水。
“家國，南易，接下來幾天下了班能不能勞煩你們幫個忙，每天都給我做上一桌子菜，直到我叫停爲止。”
“你這是要搞流水席？”，南易調侃起來，林家國也莞爾一笑，好奇問道:“許哥，你這多大的好事，怎麼搞得動靜這般大？”
一次請兩個廚師，就算是隻做一桌子，估計好菜也不會少。
“好事還沒有。”，許大茂搖頭，抽着煙，嘿嘿笑道:“我想着不得多請幾個媒人嗎，你們兩個也知道我這情況，哥們我再這樣下去，以後絕戶了怎麼辦。”
“你們看看一大爺，自從跟一大媽離婚後，工資高又怎麼樣，一個人過日子還不是一口熱一口涼的。”
“哥們心裡急啊，你們得幫我這個忙，讓媒人吃爽了，自然也會盡心不是。”
兩人對視一眼都頗爲無語，林家國問道:“許哥，聽你這話是要一天請一個媒人了？”
“對啊，人多力量大嘛！”，許大茂理所當然出聲，林家國跟南易嘴角抽搐，南易提醒道:“你這一天請一個媒人，明顯就是不信人家，這樣一來別說人家盡心了，能不給你臉都是好脾氣的。”
“我又不讓媒人白乾。”，許大茂解釋道:“我紅包給足，反正誰能幫我成事，事後再有一筆厚禮奉上。”
兩人不說話了，尼瑪，這妥妥的土豪作風啊。
事都沒成呢，先給謝媒紅包，這樣一來就是有媒人知道許大茂接連找了幾個媒人，也不會有什麼想法了。
“行吧，你說個菜式，把菜買好，我們下了班給你安排。”
南易沒有拒絕，許大茂這般大方請媒人，想必也不會少了他們兩個廚師的大紅包。
“我給你們錢，菜你們幫着買，最好是好東西。”，許大茂說着都肉疼一下，不過爲了這事，就是肉疼也忍了。
林家國看着南易，南易看着他，便道:“我路子沒你廣，你來買吧！”
“好！”，林家國點頭，看着許大茂道:“許哥，先說好，好東西我可以幫你找來，價錢不便宜。”
“放心，哥們還不知道你嗎。”，許大茂在這一點上是放心得很，別看林家國搞來的食材價錢貴，可物有所值啊。
這一點，不光他許大茂認可，就是讓林家國在這事上搭把手的人，都認可。
許大茂又說了菜式，然後拿出錢給林家國，笑道:“這錢先用着，多退少補。”
“至於你們兩個的紅包，事完後再給，哥們肯定不會讓你們白忙活的。”
說完，又給兩人各自提了一瓶酒還有兩包煙，講究得很。
前院，兩人提着菸酒各自回屋，屋裡，林家國將酒放在櫃子上，又將一包煙遞給老爹。
“許大茂又要幹嘛呢？”，李秀芝問了起來，這段時間許大茂像是瘋魔一般，做一些事都顯得怪模怪樣的。
林家國說了事，幾人都捂頭無語，這操作，也是讓人醉了。
“他又受到什麼刺激了？”，老太太笑了笑道:“這怎麼看都有種荒唐的感覺。”
“不會是他爸媽催促吧。”，李秀芝出聲，將泡好的茶端給公公林大福還有老公林家國後，才繼續道:“前幾天他老媽過來，跟我們還聊了一會兒呢。”
“聊天的過程中，我們都察覺到她心慌着呢。”
“怎麼可能不慌。”，老太太嘆息一聲道:“人嘛，這活着就是個念想，多少人能夠在絕戶的情況下有豁達的心態呢？”
“傳宗接代，中國人在這方面已然是深入骨子裡的觀念了。”
老太太說到這裡，有些唏噓道:“有時候啊，任你百般過得好，當你膝下無兒無女，總要被人說的。”
“留點口德的，最多就說這是人家的命，那些嘴碎的，陰陽怪氣揶揄人還少嗎。”
幾人都微微點頭，人上一百，形形色色，或羨慕，或嫉妒，總會有人想找出更別人對比起來自己更具優勢的地方來。
就連自己等人，也避免不了這種事，人生境界不達到一定的地步，都是在世俗中打轉的。
“就這動靜，估計又是少不了一番熱鬧了。”，林大福笑道:“吹牛打屁的，就少不了這種話題了。”
“習慣了他的操作就好。”，林家國說着也是一笑，語氣悠悠又道:“就這陣勢，這片也少有人能做得出來，真要最後成了事，少不了又要引起一番風潮了。”
“那些媒婆會說啊，人家許大茂這情況都能再找到，那就是因爲大方的原因。”
幾人都笑，李秀芝白了自家老公一眼，有些無語道:“這片的媒婆那家都能扯上點關係，還能提價不成。”
“富有富的過法，窮有窮的主意，你真當人家媒婆不要口碑啊。”
“這不一定哦。”，林家國又笑道:“有時候人家稍微放出點話來，都夠你想的。”
“就像我們去做菜，事後謝廚，有人都會說那家那家謝廚的時候紅包包得大，廚師那是上真本事了。”
“這話多了，輪到下一家要做事，都要考慮着開口的時候要給多少，目的不就是讓廚師盡心嘛！”
“就你能掰扯出一堆道理來。”，林大福也嘴角抽了抽看着自家兒子，老太太跟李秀芝都笑，道理是這個道理，可怎麼說怎麼做，也得有個講究的。
這事說說也就過去了，人家許大茂既然請了，那就盡心做菜就好，至於有沒有媒婆幫他搞定這事，就不是由他林家國來主張了。
第二天，下了班後，南易先回來，林家國騎着自行車，熘達一圈後，找了個安全的地方，從空間裡拿出食材。
將食材裝進大口袋裡，捆綁在自行車後座上，林家國騎車回家。
回到四合院，他將部分食材讓老婆李秀芝拎了回去，停好自行車，這才提着給許大茂的食材去了後院。
來到後院，這邊已經有人吹牛打屁了，又不是冬天，大家都把自己關在屋裡。
這大熱天的，都在外面吹風納涼呢，一看南易在許大茂這，都問了起來。
許大茂是誰啊，這種事又怎麼可能偷偷摸摸了，豪氣的宣佈他就這樣幹了。
林家國進來的時候，就聽見許大茂吹噓着什麼呢。
“家國，辛苦辛苦！”，許大茂笑着走過來散煙，接過煙，林家國說了幾句，就跟南易去處理食材了。
兩人都是大廚，動作快了很多，加上又沒有燉的，都是炒菜，速度自然快了很多。
就在兩人已經把兩個菜端上桌子的時候，許大茂今天請的媒人就來了。
聞着香味，再看看忙碌着的林家國跟南易，這人是笑呵呵的，連連道許大茂太客氣了。
不得不說，許大茂是把人心給琢磨出點心得了，這片誰不知道這四合院有三個大廚呢，人家許大茂一請就請兩，可見誠心了。
菜的香味讓吹牛打屁的人下意識嚥了咽口水，也不用許大茂邀請了，先各自回家，這味道，再呆下去更餓了。
都是有眼色的人，不會在這個時候蹭飯，倒是錢老幺想着跟許大茂經常吃吃喝喝的關係，當個陪客不過分吧。
菜做好，林家國跟南易就回去了，自家一家子還沒吃晚飯呢。
許大茂客套挽留兩句後就隨兩人了，菜已經上桌，是時候開吃了。
前院，回來的林家國讓大胖提着一些食材給南易，南易也沒有拒絕，進廚房就做菜。
“你要是沒有一個管家的，非得吃窮了不可。”，李秀芝看着老公林家國處理食材，笑着調侃一句。
“這不是有你嗎，窮不了。”，林家國嘿嘿一笑，李秀芝白了他一眼，笑道:“你就貧吧，等孩子再大些，又是讀書又是半大小子的，有你頭疼的。”
林家國莞爾一笑，一邊跟媳婦兒說着話，一邊做菜。
菜做好，幾個孩子擺碗快，端菜上桌，一家人吃晚飯。
吃了晚飯，林家國出去吹風，走出去準備去供銷社買菸，熘達熘達消消食。
時間過去四天，每一天，林家國跟南易都給許大茂做一桌子菜，許大茂是每天請一個人。
直到這天，許大茂才叫停，把紅包給兩人後，樂呵呵跟錢老幺幾人喝上了。
中院，傻柱聽到後院傳來的笑聲，撇撇嘴對老婆秦蓮道:“這孫子搞得自覺豪氣，可這片都在說他是沒辦法下的無奈之舉，呵呵，鬧笑話了不是。”
秦蓮搖頭失笑，這種事，怎麼說都有說法的，至於效果怎麼樣，那就得看最終結果了。
“你少撩撥他，這一天天的跟他懟着心情很好嗎！”，秦蓮說了一句，傻柱嘿嘿一笑道:“我倒是覺得挺有意思的，現在我有兒有女，根本就不慫他。”
“也是這孫子沒那好命，不然怎麼能讓我跟你有這輩子的緣分呢。”
秦蓮聞言情緒外放些，心情顯然更好了，笑道:“你也學會甜言蜜語了，可別讓我在外面聽到你瞎聊，不然，哼！”
傻柱嘿嘿傻笑，連連保證不會，抱起閨女，拉着兒子，去前院找南易他們下棋去了。
許大茂這邊是氣勢昂揚，想要一鼓作氣成就好事，渾然不知已經有人行動起來，在佈局針對他了。
夜裡變得安靜，一間屋裡，馬五看着面前坐着沉默思考的女人，也不催促，安靜抽着煙。
女人身形豐腴，容貌也不差，坐在那裡，讓馬五都下意識的多看幾眼。
似乎是被馬五吐出來的煙給嗆住了，陶小菊咳簌一聲，伸手扇了扇飄過來的煙氣，看着馬五道:“我怎麼知道你又不是給我下套呢，我雖然不敢說見多識廣，可你給我的感覺就不是好人。”
這句話讓馬五笑了，笑得真實，他看着陶小菊道:“我確實不是好人，好人又怎麼會做這種事呢。”
“陶小菊，你發自內心好好問自己，你這樣的日子能夠舒服多久呢，一旦許大茂找到出路或者厭煩了，你將沒有一點拿捏他的手段。”
“或者你會說到時候許大茂爲了擺平你，會給你一筆錢，那會有多少呢？”
聽着這話，陶小菊臉色變了變，隨即有些不服氣道:“你怎麼就知道我懷不上他的孩子呢？”
“還有，他到時候就算擺平我，不給我一筆滿意的錢財，難道我就不能把事情給鬧大嗎？”
馬五又笑了，笑得譏諷起來，語氣轉而冷冷道:“你喪夫，沒有孩子，他許大茂也是單身，你鬧大了有什麼用呢，流氓罪？”
“呵呵，男無妻，女無夫，你們私底下在一起，就算到時候有人知道了又怎麼樣，警察知道了最多也就是說你們在一起的時候是你情我願的。”
這句話，可直接點住了陶小菊，她臉色變化大了些，馬五看在眼中，又繼續加碼道:“還有，我就不信你沒看出來，許大茂因爲身體原因求着藥呢，他跟你在一起，就是想要一個“萬一”的可能性。”
“萬一你懷上了，這就是他的想法，記住，就是一個“萬一”的理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