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顯示那是一個陌生的號碼。_!~;
我撥了過去。
“您所撥打的用戶已停機。”
我望向澳門方向,我知道,現在即便我回到那個娛樂公司。我也找不到金水寒。同樣,娛樂公司也會說,他們從來就沒有見過一個叫做‘金水寒’的女人。
我有些後悔把半仙帶到我的事業裡。
還有,假如我老老實實,本份地守着x京的攤子。幹我的小會所,興許就沒這麼多麻煩了。
假如我委曲求全,假如……
n多個假如在我心裡來回盤旋。
最終,我找到了答案。
我沒有錯,我所選擇的路沒有錯!
我只是遇到了一條真理!即,在你不斷成熟變強的同時,你的對手也在發生改變。
就像做生意,如果我是烤玉米的小販,可能我的對手只是對面燒烤攤的小老闆兒。
如果我做服裝生意,我的對手可能只是臨街幾個跟我賣類似產品的店鋪。
但是現在,我要走一條道醫的路。
那我的對手……
天知道,他們是個什麼存在!
但不管是什麼,要選擇的就是勇敢面對!堅定走下去!而不是自責和懊惱!
我咬了咬牙,深深吸了一口氣。
半仙兒不解:“柏達弟呀,你這是做啥子喲,發的啥子狠吶?我不就出了次軌嘛,下次,下次不敢嘍。”
我看着半仙兒的樣子,我沒有責備他。
“行了!話說到這份兒上,我可挑明瞭啊,再有一次,我……我打死你丫的!”
“不敢,不敢,真的不敢嘍。”半仙嚇夠嗆。
我在心裡微嘆口氣,拍他肩膀說:“走吧!兄弟!”
我沒有告訴半仙真相!
氟!
它是人體的重要組成元素之一。適量,可以有效地幫助骨細胞生成,增加骨骼密度。但若是過量,則會產生慢性氟中毒。其比較典型的症狀就是大骨節病,關節痛和骨質疏鬆。
這個病,多發於貴州少數民族聚集地,因爲,當地有拿‘石煤’來燒烤食物吃的習慣,而那種‘石煤’中含氟量極高。
同樣,人體中不能沒有氟,如果缺失這一元素,一樣會導致骨質疏鬆,嚴重情況下,甚至會造成骨密質消失,乃至死亡。
半仙兒體內多了那麼一個實驗室產品,現在起,他就應該完全斷絕任何含氟的東西了。
爲什麼呢?
因爲那是嗜氟菌,如果這個時候,因爲缺少氟,而大量地服用一些含氟食品。_!~;那後果就是嗜氟菌急速繁殖分裂。
到那時,分分鐘都能要了半仙兒的命!
同樣,因爲半仙兒心理承受能力差,所以,他不能接受這個真相。否則,他真的要抓狂了。
於是,我們一行數人,直接在珠x買了回x京的機票。
苗家妹子不去x京,她們去的是長沙,因此我們在機場分手,各自搭乘不同的班機起飛。
嗖,大灰機起飛,嗖,大灰機降落。
下飛機,天早就黑了,已經是晚上接近十點左右。
飛機落地,我吩咐女王和小柔先把小仙兒送回家。然後我拉了半仙兒,直接給範近南打電話。
接通。
“小季啊,考覈怎麼樣?”
我說:“結果什麼的已經不重要了,現在,我這兒有個朋友,非常需要你的幫助。”我揹着半仙兒小聲說。
“怎麼了?”老範兒打了個激靈。
我簡單把情況加以說明。
“啊……這幫傢伙,簡直不擇手段!行,你等我!我開車去機場接你。”
我撂了電話。
半仙兒一臉疑惑地走過來。
“柏達,搞啥子喲,咋個不讓回家呢?我……我這都想川妹兒了。”
哎……
我對半仙兒說:“這樣吧,你給川妹兒打個電話,就說要參加一個集訓,然後,晚些日子回家。”
半仙兒驚訝:“集訓。”
我點頭:“對,就是找高人把你訓練成高手。”
“哦,要得,要得。”半仙兒搖手機,開始給川妹兒打電話了。
倆口子一陣黏糊。
一個多小時後,範近南開着寶馬,出現在機場停車場。
老範兒看了眼半仙兒,跟我說:“走吧,先去我一個朋友那兒,他有家生物製劑實驗室。”
我拉半仙兒坐到車上。
車裡,老範兒隨便問了我幾句考覈經過。
我簡單講了下,老範兒對此沒做任何的表態。
這一次,車開到郊區,拐上一條水泥路,徑直駛到一家名叫xxx生物製品公司的門前。
老範兒摁了兩下喇叭,電子門徐徐啓動。
車直接進到院子裡。
車到門口,在公司正樓前,一箇中年人,邊穿白大衣,邊走了過來。
老範兒先下車,跑過去,跟那人說了幾句話。
我和半仙兒下車。
老範兒過來說:“這位是趙工,生物工程師。”
我伸手:“趙工你好。”
趙工:“不客氣,不客氣,我們先進去吧,先抽個血樣。”
進樓,半仙兒捅我一下,小聲問:“幹啥要抽血樣?”
我小聲回答:“你的身體不行,要給你改造成超級塞亞人,一夜千次郎。”
“哇哦……”半仙兒眼珠子雪亮,明顯興奮異常。
到樓裡,來到一個無菌實驗室的門口,趙工遞給我一個一次性的採血器。
我接過,打開包裝。
老範兒拿碘酒和酒精給半仙兒胳膊肘消了個毒。
我拿採血管,採了十毫升的血。
完事兒,半仙兒說有點困了,趙工就出來,打開一個休息室,讓半仙兒上沙發上躺着眯一會兒。
我和老範兒就坐在實驗室門口的一個休息椅上等。
這時,我扭頭問老範兒:“他們是什麼人。”
老範兒嘆了口氣,拿下眼鏡,用衣角擦了擦說:“你說我給他們定個義,我也很難講清楚。因爲,之前在我創辦太極醫館的時候,他們就曾找過我,提出合作。我拒絕了。後來,在我身上,也發生過一系列的事。對此我也調查過,目前已知就是,他們財力雄厚。並且,手法兒……”
老範兒訕笑:“他們也懂道,但走的卻是邪道。”
我不解:“邪道?”
老範兒想了下,他指了指窗外夜空說:“就比如這老天,一年四季,輪迴交替,春種,夏勞,秋收,冬藏。在這整個過程中,老天不以我們的意志爲轉移,不持私心,讓季節輪迴交替。該是天災是天災,該是豐收是豐收。大災之年,縱使求神拜佛,焚香祈禱,天意仍舊不爲所動。豐收之年,即便你不上敬一香一燭,該是豐收還是豐收。”
我說:“對!這就是上蒼意志的體現,就好比太陽,那顆遠在太空的恆星,不管我們怎麼變,怎麼折騰,縱使你指天空罵它,它仍舊無私地燃燒,釋放每一分光和熱。直至最後,燃盡一切,化爲紅巨星,最終又塌陷成白矮星。”
老範兒拍我一巴掌:“懂的滿多嘛。”
我嘿嘿:“上初中,經常看科幻小說,擱那裡邊兒學的。”
老範兒接着說:“是啊,上蒼意志無私,不變。而道,就是上蒼意志的體現。可若讓一個貪心的人,來掌握了上蒼意志會怎樣?”
想到這兒,我打了個冷戰,我喃喃說:“若讓貪心之人,化身爲天,那……那豈不要大亂?百姓不給他好處,他就不下雨,給了好處就下,我的天吶……那世界就亂套了。”
老範兒感慨說:“古往今來,一陰一陽,一正一反。有正,就就邪,有神就有魔。唉!也不要管他們是什麼人了,就估且稱他們是邪道吧。”
聽了這話,我正要問,這邪道的悟道之法是跟誰學的時候。突然,趙工拿着一個打印的單子了來了。
“小范,你看一下,這個血液內的菌株很奇怪呀,我做生物研究這麼多年,都沒有見過的。”
老範兒接過趙工手裡的單子,掃了一眼。
招手示意我過去。
到了近處,老範說:“已經證實,血液中的確含有你說的那個實驗室產品。這個……”老範搖了搖頭說:“就跟前些日子,英國搞的那個人獸雜交試驗品一樣,都是逆天的東西啊。”
我咋舌:“那玩意兒,不是法律禁止嗎?怎麼還有人搞?”
老範兒:“你以爲法律能阻止一羣半瘋的大財主資助一批瘋子科學家,來通過地下方式,秘密進行那樣的實驗嗎?”
我呆了下,末了我喃喃:“這是通往魔獸世界的步伐和節奏啊……”
老範兒感嘆:“希望那一天永遠不要到來。”
既然已經確定了半仙兒體內的東西,我和老範兒就開始商量治療方案。最終,我們一致決定,還是通過古老中醫的針術方式,逐步減緩,直接完全暫停半仙兒體內的新陳代謝。
這樣做,雖然不能徹底根除掉半仙兒身上的菌羣,但卻可以爭求更多的時間。
然後通過查找驗方古方中記錄的藥材,找到最終的解決方法。
不過,還有一個方法,就是我跟老範兒在杭州給老孫頭兒用的那次。
但老孫頭兒,對我們來說是個外人。外人,好下手。
可半仙兒不同了,我們彼此間太熟了!
正是因爲這一層熟悉的關係,我們心裡真的沒有太多把握!(醫者,難醫親,就是這個道理。)
最後,老範兒拍我肩膀說:“小季啊,你放心,我先把他弄到牛老那裡去。”
我心中一動:“二位太極醫道的前輩!”
老範兒努力點下頭。
我高興說:“行!在別人那兒我可能真不放心,半仙兒若是能在牛老手下,我……我簡直太高興了。”
老範兒又說:“所以,你先不要有太多的後顧之憂。收拾心情準備迎接下面的考覈吧!因爲,按目前我收的消息來看,就這兩天,你就要出發了。”
我心中一動,多問了句:“這次是多少人。”
老範兒:“應該是每個報名團,派一個代表!所以,這次,只有你自已!”
我笑了笑說:“千里走單騎!”
老範兒搖頭:“不!是與陌生人,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