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蛾子氣場全開,當即起牀,直接就跟我來了一通貼身肉搏,免不了,身上又有幾處被掐。
這其間,小女巫沒阻止,只是微笑注視我們的嬉鬧。
那笑容,很古怪,就好像一個老奶奶在注視兒孫晚輩一般。
看到那眼神兒,我開始有點相信那個所謂五百多年靈魂的傳言了。
我們在溫泉山莊休整了一天。
期間,我沒再跟康巴大哥們一起烤肉,而是獨自找了個揹人地兒,把唐卡攤開,繼續我的靈魂善惡考驗。
通過一天的學習,我大概知道了一切罪惡的根源。
罪惡根源,於慾望。
但怎麼對待慾望?如清教徒一般的壓制嗎?還是順其自然?
答案,這兩者都不對。
正確的應該是掌控慾望!
慾望是一柄雙刃劍,掌控好了,可以在社會中游刃有餘,即學習到海量的知識,又會積攢下不菲的財富。
但若掌控不好,那就是大錯特錯了!
這點,道家做的就非常好。
林林總總的道家健身導引術,都透出一個核心的思想,即讓清淨本心,來做身體的主人。
老子內觀經,教會了我們如何用內觀,內視的方法來探檢身體中隱藏的奧妙。
找到這些奧妙後。
再通過一系列的學習,練習。
你,就是身體的主人。
我又有所收穫了,但唐卡對我的影響,仍舊沒消除。
我的腦海不時會閃回一兩個比較瘋狂且白癡二逼的念頭,比如……
“哥,你老盯着這畫兒看,你不害怕嗎?”任玲蹲我身邊兒,好奇地問我。
沁鼻的體香幽幽傳來。
我扭頭,看了眼我的小妖蛾。
她是那麼的帶勁,年輕,雪白,粉嫩,誘人……
然後,我嚥了下口水,腦子嗖,閃一念頭,接着我跟任玲說:“妹子,哥求你個事兒唄。”
“嗯,幹什麼呀。”任玲天真地問。
我認真說:“給哥,看下你的咪咪……”
“去死啦!”任玲咬牙,伸手,一使勁我,給我推地上了。
我半躺地上,無限委屈地說:“就一眼,多一眼,都不看。”
“哼!沒門兒!”任玲瞪我一眼,擰頭,嗖嗖走了。
唐卡對我的影響,讓我的人格在拉轟小道醫和絲流氓小痞子之間徘徊。
還好,我記得小女巫教我的手勢。
如果,感覺慾望實在太強,就做那個手勢,然後,掐住無名指根部,念那個古怪至極的咒語。
休整一日,第二天,我們繼續上路。
當天的路比較崎嶇,我們需要挑戰的是一條36公里的路途。
是從溫泉山莊到海通兵站。
路上,基本沒發生什麼特別的插曲,除了走路,就是走路,當然,我偶然了會浮現一些古怪念頭。
但很快,我就會用小女巫教我的方法給它壓制下去。
到達海通兵站,已經是晚上了。
我們在那裡留宿一晚,用了晚飯。
第二天,又啓程,步行將近一天,到達了西藏區域內的第一個縣城,芒康。
找了個旅店,我們住進去。
我們在芒康又休整一天後,備足了乾糧和食物,開始了翻越拉烏山口的遠征。
小女巫用手勢比劃着告訴我,我們不用走的太快,因爲拉烏山下到一半的時候,要去當地一個藏族村落裡夜。
我點頭,表示明白。
路況不好,出了芒康,就幾乎全是土路了,但高山景緻不錯。
衆人邊走邊停。
走了一個多小時,我們找個地方休息。
大家坐下來,補充,水,乾糧。
這時,多傑叫我過去。
我到了近處,多傑呲牙衝我一樂,然後一伸手嗆啷啷……
把他那把大藏刀給抽出來了。
藏刀有很多樣式,隨身攜帶,跟日常生活密切相關的大多是一些短刀。而多傑抽出的這把藏刀很長,刀身有些像劍,比較直,刀鋒刃處磨的極快,看上去寒光閃閃,比較駭人。
我看了藏刀,心中一動。
這是要幹什麼?拼刀子?
多傑嘿嘿笑了兩聲,然後將刀柄轉向,遞給了我。
我伸手接過。
我去,好沉的傢伙。
刀看着好像不重,但卻格外的沉,握在手裡,有種極強的墜手感。
我拎了藏刀,一時不知所措。
這時,強巴走過來,一擡手,嗆啷啷抽出他的刀,然後跟我比劃了一下。
我看明白了,這是在教我學習刀術。
接下來,強巴手握藏刀,一下貓了腰,然後口中一聲大喝,揮手,在地上,砍殺了一通。
說實在的,沒什麼美感。
跟我們的武術套路,真心沒得比。
但是!
刀刀都是殺招!
也就是現代社會,不用刀子了。這要倒退個一千多年,回到冷兵器時代,我估計強巴絕對是戰場上的一員大將。
一套刀,舞完,四周給了強巴一片掌聲。
強巴咧嘴一笑,然後開始教我,怎麼握刀子。
刀握,要七分緊,三分鬆。
另外,握刀子的勁兒,關鍵不在大拇指,也不在食指,而在無名指和小指上。
一個人,如果沒有了小指,就代表他不能用刀了。
小日本兒那邊兒,x社會,犯事兒的,都會拿刀切了小手指。這就表示,他被趕出了日本x社會的革命隊伍,終生不能佩刀了。(當然,這只是一種刀術上的說法,具體原因,還得問他們。)
刀術,招式其實簡單,就是劈,削,砍,挑,刺,撩,切,斬……
這麼十來個標準的動作。
強巴教我,刀子是手臂的延續,是身體的一部份,只有把它看成你身體的一部份,刀子才能玩的靈活,多變。
另外,不要怕刀子,無論對方多麼兇猛,刀子多麼鋒利,都不要眨眼,要死盯着對方刀子。
還有,刀子要跟着心思走,只要刀子一出鞘,心到哪裡,刀就到哪裡。
我多少有點內家拳的小底子。
再經強巴這麼連比劃帶手把手的一通教,半個多小時,我基本掌握了這十幾種用刀子的方法。
接着來,我的苦日子來臨了。
多傑把他的刀鞘解下來,然後系在我的腰上,讓我這一路,時時拿着刀子練習。
好吧,我身上除了揹着了個傻不拉嘰的大竹筒,現在腰間又多了一把地道的大藏刀。
另外我還得把刀拿在手裡,跟一傻逼似的,一邊走,一邊對着假想敵,哼哼哈嘿地劈砍削刺。
這還不算完,每走一段路,休息的時候,強巴就會過來,跟我試着對練。
我打不過。
強巴只要拿刀背輕輕磕,我的刀就會偏離方向,然後空門大開,被人拿刀刃抵住了脖子。
1秒,就完敗。
這到聖城,還拼刀子呢,就我這兩把刷子跟人拼刀子,到時候,不得讓人把我給砍零碎了啊。
被完敗了幾次以後,我學聰明瞭,我發現,當他拿刀子來磕我的時候,我不能硬擋,那樣,是擋不住的,因爲這個磕砸的勁兒,很特別。
看強巴的意思,我已經很厲害了。
因爲,很多人,第一次拿刀子,被成手用刀背一磕,刀子瞬間就會掉地上。
我能握住,這已經相當了不起嘍。
於是,我找到了竅門,就是不能死磕,得順着對方的勁兒,化一下,繞過去。
就這樣,在我成功擋住強巴的磕刀考驗後,我終於能反擊一小下兒了。
拉烏山海拔4338米,我們登到山口,四處遠瞪一番高原景緻,就開始下山。
由於路上我們走的較慢,下山到一半的時候,天就快黑了。
這時,我遠遠看到路邊,見到了幾個藏人。
然後,我聽到有藏人大聲地吆喝。
多傑很是興奮地打了個響亮的口哨。
對方又以口哨迴應。
瞧這架勢,就好像外出的土匪押着肉票回到山寨一樣。
不一會兒,我們走到了近處。
藏民們涌過來,先是對着三個康巴大漢一通的虛寒問暖,反正都是我聽不懂的話,然後,又有幾個人來到小女巫面前,二話不說,撲通就跪地上開始拜了。
我愣了下。
說實在的,我沒想到,小女巫的地位這麼高,這兒的人,居然用這麼高貴的禮節來對待她。
小女巫表情自然肅穆,接着她伸手在每個藏民的頭頂微微摩挲一下。
藏人們起身。
在前開路,簇擁着我們,沿一條小路,拐向山腰下的藏民村落。
這期間,他們交談的內容,我是一句都聽不懂。但我通過幾人對話的語氣和臉上的神色分析,這個村子裡的幾個藏民好像遇到了什麼解不開的困惑,然後企求小女巫幫他們化解。
另外,還有一點我不明白,這兒幾乎沒有什麼通訊。
藏民們,怎麼知道小女巫會走這條路,會出現在這裡呢?
我心裡揣了無數個不解。
是的,做爲拉轟小道醫,我從踏入藏地,遇到這三個康巴大猛漢的那刻起,我就有些不會了。
這時,任玲跑上來,拉了我的手說:“哥,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呀。”
我說:“沒看出來嗎?咱這是借了人家小女巫的光兒,到這村子裡坐客。那個……”
說到這兒,我眼珠子又不聽話,然後死勁地,往任玲衣領下邊瞅了瞅。
任玲無語:“哎,愁死了,行了!等回x京的,我一次讓你看個夠。”
“哇,真的嗎?”我眼冒綠芒。
任玲一咬牙,使勁掐我一把:“做夢吧你!”
我一呲牙,剛想說什麼,突然,我感覺不對勁兒。
因爲,現在,我已經來到了村子裡了。但這村子,好像剛辦完一場喪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