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君棠不愛美女愛地盤:“本尊要租借元洲西北邊陲三鎮,價錢方面不會虧待。”
楚靈犀腦中有四界活地圖,她立刻意識到魔尊正在下一盤大棋——元洲西北邊境正位於仙界的大後方,魔界在此地安營紮寨,便可使仙界陷入腹背受敵的被動窘境。
租借國土絕非小事,楚靈犀不敢貿然應承:“元洲大事,在下無法擅作主張,僅可轉達魔尊所言。”
魔尊君棠誘以美人計:“本尊願贈予元國主百位天香絕色,聊表誠意。”
“您真是…太客氣了!”,楚靈犀面對路子比自己都野的魔尊,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索性甩鍋給元洲:“您如此誠意盛情,元國主必會親自登門道謝,並商談租借村鎮一事。”
出手便是百位佳人,如此大手筆且高調張揚的美人計很有可能會被載入四界史冊,她有強烈預感,元國主將毅然決然背棄仙界,與魔族結爲同盟。
兩界大事商談妥當,便該解決私怨,景霖將軍道:“魔族紈絝重傷景家子嗣,這筆賬不如在比武擂臺上還清。”
薑還是老的辣,看似公平公正,可若想真正平息此事,妖族不得不輸給魔族。。
不過痛痛快快輸一場,總好過拖拖拉拉翻舊賬,楚靈犀同意此提議,問道:“不知景老將希望妖族中哪位戰將上擂臺。”
魔尊君棠以悠悠沉音拋出一個大難題:“本尊代表魔界應戰,妖族自行定奪人選。”
魔尊君棠素有尊將愛民的賢名,但親自登擂臺爲景家討公道,仍舊出乎楚靈犀的意料。
魔尊的戰力值妥妥穩排四界前十,魔界唯有楚雲昊能與他比肩。
楚靈犀權衡片刻,咬了咬牙後硬着頭皮迎戰:“在下斗膽與魔尊切磋武藝。”
在場諸位均被她的蠻勇震驚,妖女戰神確實威名在外,可是比起魔尊至少差三個段位,此舉無異於自尋死路。
景霖老將提醒道:“擂臺之上,僅論輸贏,不計生死,你可得想清楚。”
楚靈犀破釜沉舟、背水一戰:“能死在魔尊手中,也算三生有幸。”
“我不與女子動手”,魔尊君棠意爲震懾妖族,令十州斷絕聯合仙界之心,沒料到卻被妖女反將一軍。
楚靈犀拿定主意要挨這場打:“我自幼便混跡於沙場,無人視我爲女子,魔尊若是不信,儘可向景宇少將問詢。”
她執意自討苦吃,魔尊索性成全:“時間與地點由你決定。”
楚靈犀從不拖泥帶水:“擇日不如撞日,妖界十州國主均等候於大營之外,熊國主可立即準備擂臺。”
景宇完全無法理解她的作死行徑:“妖女,你是趕着去投胎嗎?”
楚靈犀再次發揮無厘頭的幽默自黑精神:“好歹相識一場,多少給我燒點紙錢。”
苦向心中藏,笑在脣邊生,楚靈犀雲淡風輕地將此消息告知,妖族瞬間炸開了鍋,楚國主難以置信:“你打得過魔尊嗎?”
“您老糊塗了吧,即便打的贏也不能贏”,楚靈犀故意大喘氣:“更何況實力懸殊巨大,我根本沒有能力贏。”
萌暖男穎國主貼心道:“姐姐,換其他將領去打擂臺不可以嗎,我不想見到你受傷。”
衆人的目光齊聚於楚雲昊的身上,在哥哥即將開口之時,楚靈犀搶先道:“此次擂臺一戰,妖界只能輸不能贏,諸位國主的臉面不能丟,各軍主帥的面子也不能丟,否則日後該怎樣治國治軍,而我身爲女子,在軍中只任哥哥的副將,輸給魔尊也沒什麼大不了。”
她的顧慮不無道理——魔族鐵騎來勢洶洶,假如大舉進攻,妖族十州均需防禦,越是危機時刻,越要竭力穩定軍心與民心。
楚雲昊不願放任妹妹冒險:“萬一魔尊存心爲難…”
“他堂堂魔界之尊,難道還能在妖界的衆目睽睽之下把我一個小女子弄死嗎,也不怕四界的唾沫星子把他淹死”,楚靈犀給哥哥吃了一粒定心丸,但這虧不能白吃:“景霖將軍的孫子右臂已廢,魔尊下手必然不會客氣,我是替整個妖界捱打,先前所提的條件需再翻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