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不錯，涯。”白袍男子面露笑容道：“我還時常擔心你們會隨隨便便地相信一個人的外貌，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不過……”
說到此處，他突然笑容一收。
吳涯只覺一陣風從自己的耳旁掠過，下一刻，白袍男子已經從眼前消失不見，而自己的身後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正把一隻手作手刀狀架在他脖子上。
“不過你的處理方式卻是做錯了。”那男子在他身後笑道：“你之所以會懷疑我的身份，是因爲你的探視眼鏡掃描出我的各項指數和之前大不相同，所以纔會做出這般判斷。但是既然你能看出我現在的屬性指數，你就應該知道現在的你們不是對手，那麼你在懷疑到我身份的第一時間應該做的，就是帶起所有隊友想辦法跑！而不是站在這兒質問我的身份。你的一絲絲遲疑和猶豫，都有可能要了你們所有人的命。如果我真的不是王業，並且想加害於你們，那麼你們現在恐怕全都已經死了，戰場上可容不得半刻遲疑。”
“這話的確有道理。”吳涯點了點頭，然後笑道：“不過，你怎麼就能確定我們沒有遲疑的本錢呢？”
話音方落，只聽“轟”的一聲。
一個巨大的拳頭突然從天而降，直直衝着王業的位置砸過去，王業連忙一個閃爍脫離原地，鐵拳在地上頓時砸出一個大坑。
“山神？”王業一驚道：“你能控制它了？”
“你以爲只有你一個人有收穫嗎？”吳涯微笑着道：“就在那方舟號崩塌的一刻，我成功取得了這個大傢伙的控制權，現在它已經成爲我的東西了，足足價值1oooo碎片。可惜這東西不能帶回酆都城，體型過大也不能放進念戒。”
“那還真不錯。”王業讚道：“不過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念戒存放物體還有體型限制。”
“的確有，酆都城沒有明確的標註，但是放入大型物體時就會提示標。”
“如果明知標而不取出來呢？”王業好奇。
“波om！”吳涯比劃了一個爆炸的手勢：“酆都城會將其直接銷燬。”
“哎，等等，等等……”胡八突然湊過來插嘴道：“你們倆這又是打架又是聊天的，這傢伙到底是不是王業那小子？”
王業和吳涯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不約而同地哈哈大笑起來。
“當然是他，除了他還有誰這麼爭強好勝。”吳涯笑着道。
“好吧好吧，我想我有必要證明一下自己。”王業兩手一攤道：“不瞞你們說，剛纔因爲一些特殊的情況，我現在暫時無法使用我原本的兩個技能，但是道具不受影響。我想她足以證明我的身份。”
說着，王業開啓念戒。
一隻雪狐女孩兒突然從念戒中蹦了出來，卻是雪名殘小嚶。
“嚶！”她豎起耳朵搖了搖尾巴，兩個大眼睛直眨，精神頭十足，看來白天那場消耗的疲乏已經基本緩過來了。
“小嚶！”看到小嚶，步瑜比誰都激動，沒經王業同意就毫不猶豫地把小嚶抱了過去，捧在懷裡一頓揉……
“我很好奇，你在那船裡都經歷了些什麼？”吳涯幾步走過來：“我剛纔看到，除智力和念值外，你的全屬性都翻了一翻，簡直不可思議，怎麼做到的？”
“說來話長。”王業攤了攤手道：“屬性不過是暫時的翻倍而已，離開這個世界就沒有這個效果了。”
“也就是說，你在這個世界餘下的時間，能夠一直保持這個屬性？”吳涯立刻現了關鍵。
“沒錯。”王業笑應道。
“見鬼，你現在的屬性簡直堪比子爵級的試煉者。”吳涯羨慕道：“話說我剛剛無法看出你的技能欄了，到底怎麼回事？”
“你找到大聖了嗎？”一個聲音插嘴進來，卻是唐小生，她此時披着一身黑色斗篷，遠遠看去倒是有幾分公主的樣子了。
“船裡並沒有大聖。”王業搖搖頭道。
唐小生臉上頓時閃過一陣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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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王業突然話鋒一轉笑道：“我想大聖現在就在這裡。”
說着，他“咚”的一聲，將手中金箍棒形態的神玥向地上一杵，激起一圈小小的灰塵。
“你是說你就是大聖？”胡八湊近過來：“可別逗我。”
“準確的說，大聖並不是某一個人，而是一次能力賦予。”王業笑笑道，接着，他把在飛船中的遭遇原原本本地向幾人講了一遍，一直講到最後用黑桃牌劈開原石的時候。
“這麼說來，最後你還是沒放那神玥出來？”吳涯問道。
“當然，鬼知道放她出來到底會帶來什麼。”王業聳了聳肩。
“不過我想要的東西已經拿到了。”王業微笑道：“神玥在飛船崩塌前的確給了我足夠的力量，一份很有趣的力量賦予。”
“有趣？”吳涯不解。
“是的，有趣，或者說，是一種非常系統化的力量，我甚至懷疑她和建造了酆都城的人有着某種關係。”王業笑着道：“她讓我在曾經交流過的試煉者中選擇一位，選定後，我可以臨時擁有那個人的全部技能，並且除智力和念值外，所有屬性將獲得臨時翻倍，直到我離開這個分世界爲止。不過代價是，這段時間我會失去我自己的原有技能。”
“的確很像酆都城才能做出的事，莫非她是個gm？”吳涯沉吟道。
“這麼說來，所謂‘大聖’是一次短暫的能力替換咯。”艾爾湊過來道。
“沒錯。”王業點頭。
“那麼你選了誰？”步瑜問道：“大軍還是伊麗絲？你交流過的人裡應該數他倆最強了吧？”
“並不是他們。”王業搖了搖頭：“仔細想想看，他倆未必是我接觸過最強的人，而且僅僅是他們的實力的話，還不足以稱爲大聖。”
“那還有誰？”步瑜不解。
王業微微一笑，應道：“你還記得我們剛剛來到酆都城時，那個光頭的新手指導官嗎？”
被王業這麼一提醒，步瑜恍然大悟。
“你是說，那個光頭男！”她驚叫道：“你選擇了他的技能？可是……你連他的技能是什麼都還不知道吧？”
“也不能說不知道，至少當時我就知道他有一個變身技能和一個分身技能。”王業應道：“最關鍵的是，我深切記得他在當時和我說過這樣一句話——‘我叫新，你的觀察力不錯，如果你能活到中級城區，我們會再見面的。’”
“他是中級城區的人？”吳涯頓時瞪大了雙眼。
在酆都城的城區分佈中，新兵和兵長級別生活在初級城區，男爵和子爵級別生活在中級城區，伯爵和侯爵級別生活在高級城區，而公爵和王級別則生活在至高的王城。
一個生活在中級城區的人，最低也是一位男爵級試煉者。
“沒錯，而且，他是一位子爵！”王業彎嘴一笑。
子爵試煉者，很多新兵對此還沒有清晰的概念，吳涯卻十分了解其中的實力差距。一個子爵試煉者，在屬性方面往往是一個新兵的二到三倍，更重要的是，他們比起新兵有巨大的技能優勢，很多實力強勁的子爵甚至已經達到了滿額的6個技能，還坐擁一些附帶技能的武器。
不誇張的說，一個成熟的子爵試煉者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地殺死一大羣新兵。
“給你們看看這傢伙的技能吧。”王業笑着點開了念戒，一大排技能列表像瀑布一樣展示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