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回頭想想,當時校園廣播還播音來着,當時報導關於坑的這件事情的好像是漫枝吧?夏可琳決定回宿舍找漫枝問清楚。首先是關於坑的事情,當時如果報導過,現在應該可以問出個所以然來。
想着想着,她不知不覺走到了當時坑出現的正中央,雖然現在那個地方是一片土,可是踩上去還是沒有被填充的感覺,而且土看起來也不是新的。
閉上眼睛,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去了花園然後***場跑步,然後看到那個男孩,時間就從2號瞬間到了10號。剛睜開眼,就感覺腳下的土忽然變得鬆鬆的。
“這是?啊——”
夏可琳只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一直往下墜,就好像掉進了一個無底洞,害怕掉到了洞底會難以活下去,又害怕這個洞無窮無盡。她用手觸碰了一下週圍的環境,雖然下落的速度不是很快,但是還是因爲摩擦蹭出了一層皮,一陣疼癢的感覺襲來。
“有人嗎?”黑夜中並沒有誰能回答她。
“這是哪?”風從耳邊輕輕擦過,彷彿在告訴她,歡迎你的到來,可愛的獵物。
這種風很奇怪,不冷不熱,卻夾雜着一種薄荷的清香。剛剛手觸摸到的好像是地底的石塊,只不過好像被打磨過,沒有太鋒利。嗅着嗅着,腳就落地了。
本來還以爲會摔個半死,但好像地心引力在這個洞的入口並不起太大作用。雖然終於可以行走了,但眼前還是一片黑,手摸索着避免讓自己撞上奇怪的東西,夏可琳忽然想起自己帶了手機。
“什麼鬼地方。”她嘀咕了一下,也沒有想怎麼爬上去了,顯然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能一步步走找出口了,好在今天上午沒課,只是希望她們能發現自己不見了,叫大家來找找自己。
“唉——”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
藉助手機的手電筒,她漸漸發現眼前是個狹長的地下通道,也不知道是誰,在學校地底挖了這麼大個坑,當初二號在花園的這個坑,恐怕也是這個洞的主人制造的吧。但他爲什麼要製造這種東西來博人眼球呢?想不通。
她穿過一個很直很長的通道,看了看好在手機還有很多電,關鍵時候還是給力,但無信號卻也是在意料之中的。接着來到一個比之前更窄的彎道,洞裡很安靜,只有自己走路發出的哐當聲。不過走了這麼久,前面居然有微弱的燈光。夏可琳彷彿看到了希望,加快速度壓着腳步往前跑去。
眼前好像有一間地下實驗室,裡面還有人走動的聲音,有玻璃儀器乒乒乓乓撞擊的聲音。夏可琳壯了壯膽,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握住了門把手。
“你、你好。”夏可琳戰戰兢兢地踏入了這個昏暗的房間。但是對方好像並沒有理她,一門心思地拿着兩個顏色不同的試管調製着不知道什麼奇怪的液體。她掃視了整個環境,周圍全是大大小小的實驗器材,燈光很昏暗,空氣中飄蕩着一股淡淡的薄荷味,然後她把目光轉移到那個奇怪的人身上。
這人,怎麼這麼眼熟。她忍不住靠進他,仔細端詳他的樣子。站在他旁邊,自己走近還沒發現,這種場景,好像在哪裡見過。
“啊——這不是夢裡那個撞樹的男孩嗎?”
他好像真的看不見自己,而且,他長得竟然有幾分像閆意。
等等,閆意,閆意長什麼樣子來着?夏可琳拍了拍腦袋,該死,纔來地球沒多久,就快把異靈大陸的人和事要忘掉了,這怎麼行?
夏可琳無奈地敲了敲頭,好不容易走了這麼久,終於發現個活人了,他還好像看不到自己,難道自己其實是隱形了?爲了驗證他是不是真的看不到自己,她打算去搶他手中其中一瓶粉色的液體。
“別動。”他忽然間開口說話,把夏可琳嚇了一跳。雖然覺得他行爲怪異,但她還是想打聽打聽怎麼走出這裡,這個奇怪的人肯定知道怎麼出去。
“你是誰?”雖然覺得自己這麼問很奇怪,但她還是忍不住八卦一下這位神經病先生是誰。誰知道他的回答讓她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
而且,爲什麼這一幕,好像很熟悉。就好像,自己在哪裡經歷過一樣。
“你不記得我是誰了嗎?”
拜託,我怎麼知道你是誰,我一個生活在陽光下的太陽女神,根本就不會認識你這種在地底下生活的怪物好嗎?夏可琳真想把她在電視劇看到的那套降龍十八掌全部使出來。
“是誰?”
“是誰?”
“你不回答我也行,但你得告訴我怎麼出去,不然,我就,就把你的實驗室給炸了。”夏可琳故意威脅他。
“你只要說,這麼大的坑,就可以出去了。”語言簡潔,彷彿多說一句就會厭煩。
夏可琳瞄了他一眼,皺了皺眉頭。“這麼大的坑。”
眼前一閃,自己站在了那片土地的正中央。看到自己回到地面,她立馬跑到了土的邊上去,生怕待會又要來個漫長的下墜了。“我呸,還這麼大的坑,這麼小的坑還差不多。”語音剛落,自己的雙腳便不聽使喚地往前走,直到走到剛剛下落的地方。
“哦不,又來!”
“嗨,你好,我又來了。”其實我想說,爲什麼我又來了。夏可琳瞪了他一眼。但是他照樣沒有理她。
“這麼大的坑!”
“這麼大的坑!”
“這麼大的坑啊啊啊——”夏可琳有點絕望。
看到他還在搗鼓那些東西,夏可琳便忍不住上前幫忙。看見她笨手笨腳的,他本來不想讓她靠近自己的東西,卻沒有阻止她在旁邊擦拭玻璃管。
“你爲什麼要做這些東西?”
“用來有用。”
“......”
“那你爲什麼一直待在這裡?”
“有事。”
“......”
夏可琳本來還想多幫幫忙,讓他告訴自己怎麼出去,但好像他並沒有要怎麼理自己的意思。她只能垂頭喪氣地繼續擦這個擦那個。“你之前說我不記得你,難道我們以前認識?”
“夢。”
“你,你難道知道我做的那個夢裡有你?”
“嗯”
“可是你爲什麼要撞樹,你是什麼想不開嗎?”
“不,是入口。”
“入口?”
“嗯。”
“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怎麼出去嗎?”
“跟來。”
說完,他就用毛巾擦了一下自己的手,整理了一下細碎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