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鶴匆匆趕往黑村,毒雕早已翹首以盼。
他的辦公室內,兩位仙人正翻看雜誌,裡面有黑拳榜,曹凱仙赫然在列。
“我堂堂南無大教的嫡系子弟竟淪落到如此地步,靠打這種低下拳種尋樂子,真是可悲可嘆。”
“這等惡拳純粹拔苗助長,年輕時不知養氣修性,全靠激發潛能打人,對身體的損傷極大,人到中年必定有惡疾纏身,能活七十歲都算無量天尊保佑了!”
“也不知凱仙如何了,當初被逐出師門,廢掉武功,能活到現在已屬不易,掌教終究還是放不下自己兒子。”
“嘿,他哪是放不下,是生不出來了,只剩了這麼一根獨苗,沒辦法纔派我們來的,但有三分奈何,他怎麼會不要顏面?”
……
李鶴還沒進門就感應到兩股強大能量場,絲毫不比自己弱,而且帶着一股道家的飄渺之氣,說明這兩人修養很厲害,不由心頭一鬆,只要不是二愣子就成。
仗着背景趾高氣昂不講理,看不起西州這犄角嘎達小地方,這種人多了去了。
“有人來了”正在看雜誌的曹傑辰和曹傑元念頭一動,起身相迎。
“兩位仙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小子李鶴,西州盟主,見過二位!”李鶴行抱拳禮,不卑不亢。
“李盟主客氣,您是地主,我們二人所來別無他求,只是受掌教之命尋回曹凱仙,還望您相助。”
李鶴點頭表示明白,看向毒雕。
“我已經發下話去,黑白兩道皆出動,但還是沒有消息”毒雕搖頭,能找到人就不叫你來了。
“兩位,據我所知曹凱仙五年前就能虐丹勁高手,現在修爲必定深不可測,如果存心隱藏,就算仙人也無力啊!”李鶴很客氣。
聽到這話,南無教二人對視一眼,武林盟主在一州之地絕對手眼通天,他都找不到,自己兩人更是大海撈針,但就這麼回去是絕對不行的,掌教發了狠話,老子就TM一根獨苗了,找不到別回來!
最後這麼一思量,沒出路,還得逼迫李鶴,總比自己上街漫無目的摸人強吧。
這心思一出來,人就不同了,李鶴立馬察覺出兩人的情緒有變化,曉得這人家不甘心,準備行強權。
“兩位,前些年邪教叛亂,我師傅曾聯繫過曹凱仙,應該知道如何找他,要不我打電話問問?”
“那趕緊打啊!”曹傑元瞪眼,盡尼瑪瞎扯淡。
師傅出去有一段時間了,李鶴甚是想念,當下撥通手機,還沒來得及講話,對面的南凡生就已明瞭一切:“曹凱仙出去雲遊了,不在西州。”
這話驚得李鶴一哆嗦,怎麼可能?
這裡剛剛發生的事情,師傅怎麼知道的,真是活見鬼了!
南凡生的境界,李鶴不懂,因爲他沒有出去看天下,眼界只在西州這片地方上,見知困在一州之地出不去,甚至連日月合壁是什麼境界,李鶴都不知道,無所不知是什麼概念,怎麼個原理,他連想都不敢想。
成仙之說,打開頂門,還是南凡生告訴他的,不然他現在還是丹勁,成就有限。
“師傅說曹凱仙出去雲遊了,不在西州。”李鶴老實回答。
“你框我們呢吧?以我的聽力方圓百米之內飛花落葉皆聞,你電話裡說了什麼我都知道,你師傅明顯在裝大以巴狼,你都沒告訴他什麼事情,他就說曹凱仙不在,哄誰呢?”
曹傑晨不信,腦子裡沒有“神靈”這詞的概念,更不相信西州這偏鄉僻壤能出無所不知的人物,連他們掌教都沒到這個程度,隨隨便便一小地方,打死他都想不到有比教祖更牛的人物。
李鶴也懵逼着呢,其實他自己也不信,可眼下這兩人不依不饒,怎麼辦?
“二位,言盡於此,我盡力了,一旦有曹凱仙的消息,肯定立馬通知你們。”
這個答案,曹傑元兩人很不滿意,不修理修理你,顯一顯威勢,你是不會盡心盡力的。
而這個時候,張武和鐵柺已回到西州,準備先回南氏武館把神王金身交給任學堂,半道上,張武卻念頭一動,無意識之間,恍恍惚惚捕捉到一些突發性感受。
“咱們先去黑村”向鐵柺說道。
“你起了神秘感應?”
“我很久以前就有這能耐,能夠預知福禍,有人上門,她還在半道上我就知道,後來見到有人吃草蓆子,就不敢用了,怕有不詳上身。”
站在黑村的街道上,張武左看右看,滿是感嘆,日月如梭啊,依稀記得那些年的稚嫩,初生牛犢不怕虎,馳騁黑拳場,現在回頭看來,當初真的很幼稚。
“咚!”
地下拳場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響聲,像是兩輛火車撞在一起,驚天動地。
“大師兄!”張武念頭一動,氣機感應之下探到了李鶴的氣息,正在與人交手。
二話不說,碾開步子就衝,一看李鶴被人圍攻,岌岌可危,當下就怒了。
抄起黑麻袋,身影一閃,快到連影子都沒有,身上有道符,不見不聞感應不到他,來到曹傑元身後,一麻袋下去,收死魚一樣把人裝在裡面。
再運起莫名之力,右手一攥,狠狠一捏。
“啊……”一聲慘叫,打得正爽的曹傑元只覺心臟被人硬生生掏出來,險些一口氣吸不上來死掉,當下就動彈不得了,動就死!
眨眼之間拿捏二人,李鶴都沒反應過來,等看清狀況,敵人都躺了。
“小武!”兄弟相逢,激動之情溢於言表,兩人緊緊相擁,不知道的還是以爲這倆人喜好男風。
“這兩人是誰?怎麼敢在咱在西州惹事,真是玉帝爺嘴上拔鬍子,膽大包天!”張武想不通,憑南大師的威名,還有人敢來西州惹事?
李鶴娓娓道來,把事情交代了一遍,並說出自己的意見,還是把兩人放了吧,大教,惹不起啊。
張武卻笑而不語,南無教,沒聽說過!
“你倆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西州惹事?”
“你是誰?”曹傑元恨恨難平,從黑麻袋裡爬出來。
“爺的名兒,說出來嚇死你!”
“快嚇死我吧!”曹傑晨齜牙,士可殺不可辱,真沒見過這麼裝比的貨色。
“爺叫張武,聽說過沒?”張二哥趾高氣昂,鼻孔朝天。
兩人對視一眼,低頭沉思,確定沒聽說過這號人物,他們南無教離帝都很遠,消息不靈通,沒聽說過也正常。
“知道我師傅誰不,爺講出來,你們南無教祖都得恭恭敬敬。”這裝比水平實在差勁,一旁的鐵柺背過身去,深怕自己“咯”一聲笑出來。
“你師傅誰?”曹傑元咬牙切齒,要不是打不過,真想拿鞋巴子把張武這張臉抽成豬頭。
“南凡生!”
“啥,絕世大刺客南凡生?”
二人驚呼出來,下一秒就一齊看向李鶴,當下哭了:“您怎麼不早說啊,不然給我們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惹您啊!”
“服了不?”
“服了!”
“道歉不?”
“對不起!”
“滾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