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這不是求婚 1w5
?無視於衆員工的錯愕,許佑以最快的速度衝出公司,他只能期待聞人走的慢一點兒,反正他一貫是溜溜達達的走,速度從來都不快。
他不是不可以打電話,只是他想要當面來說。
當他衝出寫字樓的大門時,正看到柴鬱打開後車門讓聞人進去。
“等等!”許佑叫道。
聞言,聞人和柴鬱都朝他的方向看來櫞。
柴鬱鬆開了抓着車門的手,而聞人也停止了上車的動作。
兩人站直了身子等着他,許佑衝過來,還有些氣喘。
“什麼事兒?”聞人問道噢。
許佑爬了爬頭髮,說道:“能不能幫我個忙?讓蒔蘿去嵐山大院去住,現在的情況,她跟我一起住不安全。”
“鞏管家他們可能會顧及我姐夫跟你,但是也有可能瘋狂的什麼都不顧。我不能冒險,一點兒都不能!”許佑說道,雙眼銳利的看向聞人。
聞人看了他一會兒,突然笑出來了:“嵐山大院還挺大的,給你們倆住沒問題。曾經你收留過我和佳然,這回就當是我收留你們了。”
“謝謝。”許佑鬆了一口氣,“我知道聞家最好不要扯進來,我——”
聞人阻止了他繼續說,不在意地說:“邀請你們來我家做客,不算是扯進付家的爭鬥。”
許佑便沒再多說什麼道謝的話,只是無言的微笑。
聞人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其實我幫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到時候實在不行,我會出手解決的。”
說完,他便鑽進了車子。
直到聞人的車子消失在視線之內,許佑才轉身進入寫字樓。
他回到公司,職員都不約而同的停下了手頭的事情,看着老闆再次恢復鎮定的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中。
當許佑看到付蒔蘿仍然坐在沙發上的時候,心裡纔算是真的放心。
付家出了事,讓他變得有點兒像驚弓之鳥,彷彿付蒔蘿只要不在他的視線之內,就會出危險。
他大步走到付蒔蘿的面前,在她的面前蹲下,視線比她的略矮,讓付蒔蘿低着頭也能看清楚他的臉。
許佑輕輕地包裹住她的雙手,感覺到她雙手冰涼,便溫柔的揉捏起來,想把她的雙手溫暖起來。
“今天我們就直接搬到嵐山大院去住,直到你家的事情解決了。”許佑輕聲說道。
付蒔蘿驚訝的看向他,隨即便明白過來。
“你擔心他們會來對付我?”付蒔蘿看着他說。
許佑毫不隱瞞的點頭:“這種事情誰也不能十分肯定的說,他們不會來對付你。人心不可測,尤其是那對父子在野心的驅使下,什麼都有可能做得出來。”
“我們不能拿不能肯定的事情來冒險,尤其是如果他們一直找不到你父母,最終也只能將主意打到你的身上,藉由抓住你來引出你的父母。”
“他們有可能會顧及我姐夫和聞人,可是誰說的清呢!真到了喪心病狂的時候,什麼都顧及不到。當初,凌墨遠也能不顧我姐夫和他那班兄弟,就那樣對蕭家宣戰。誰敢保證,鞏翔宇不會?”
付蒔蘿不無擔憂的問:“這樣不會讓聞人爲難嗎?”
許佑笑笑,說道:“他這輩子恐怕還不知道爲難是什麼滋味兒,放心吧!”
付蒔蘿去過不少次嵐山大院,卻沒有真正住過。
他們到的時候,聞人已經吩咐人,將一處別院打掃乾淨,一切的生活用品一應俱全。
方佳然和聞人在屋裡等着,就連蕭雲卿跟寧婉都來了。
看到他們在這裡等着,鄭重其事的,付蒔蘿既驚訝又感動。
寧婉最先迎了過來,她拉住付蒔蘿的手:“我們都聽說了,你還好嗎?”
付蒔蘿扯起笑容搖頭:“還好,他們不是並沒有出事嗎?雖然付幫落到了別人手裡,可至少我父母還安全。”
方佳然也走了過來,安慰道:“放心吧,聞家一定會比鞏翔宇他們的速度快,先他們一步找到伯父伯母的!如果聞家都找不到,鞏翔宇他們就更找不到了!”
“你就在這兒住着,鞏翔宇就算是再大膽,只要還稍微有點理智,就不會企圖從這裡把你帶走。”寧婉拉着付蒔蘿坐下。
“你也不要擔心會麻煩到我們,或者會連累我們。這種事兒,我們自己也經歷過不少,不還是都靠着朋友們的幫忙才度過去的嗎?”
寧婉笑笑:“當初啊,我們也遇到了不小的麻煩,也是靠着逸臣,言諾,還有聞人的幫忙。”
付蒔蘿想,寧婉指的麻煩應該是指凌墨遠那件事,許佑也跟她提過。
可是,寧婉卻想起了她發生爆炸的那一次,聞人他們是怎麼幫蕭雲卿找她的,從在海里沒日沒夜的打撈,再到三年裡一直不懈的尋找。
自然,也有蕭雲卿被陷害入獄後,這班兄弟動用了所有的力量,去牽制凌墨遠,想辦法救出蕭雲卿。
她真的很慶幸,蕭雲卿能有他們這些朋友。
“所以,你有事,我們也不會坐視不管的。”寧婉說道,聲音和表情都很柔,可是卻莫名的透露出一股堅決,讓付蒔蘿知道她拒絕也沒用。
付蒔蘿胃部抽.搐了一下,環顧了一圈在座的人。
已經把她當弟妹看的寧婉自然不必說,一切以老婆的心情爲準的蕭雲卿,也噙着微笑,在付蒔蘿看過來時,朝她點了點頭讓她安心。
方佳然坐在聞人的旁邊,笑咪咪的,眼睛自然的彎成了一彎新月。
雖然聞人依舊是那副對什麼都不在意的表情,不過也依然在百無聊賴中,給了付蒔蘿一個眼神,算是肯定地回答。
付蒔蘿從沒想過,有一天,她也會有這麼多朋友,曾經她想只要有一個就好,可是現在,卻多出了好多個。
而且,這些朋友一個個都是這麼強有力,他們聯合起來的力量,讓她想想都忍不住心驚膽戰。
面對一張張充滿了善意的臉,她從沒想過生活會多出這麼鮮豔的色彩。
付蒔蘿感動的雙脣不自禁的抖着,聲音卡在嗓子眼兒裡,細細的帶着微顫:“謝……謝謝……”
誰也沒有再說什麼“不客氣”,“沒什麼”之類的話,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立刻轉變了別的話題。
自從那次佟品枝來給他們做過飯後,就連聞承運都親自放話,讓聞人勤着點兒把佟品枝叫來給他們改善伙食。
聞人的院子裡原本是有一間專門的廚房的,可是嵐山上一羣大老爺們兒,誰也不動手做飯,那廚房也就空下來,甚至連廚具啊,燃氣竈什麼的都沒有,整個兒就是一空屋子。
所以。爲了方便佟品枝給他們開小竈,聞人乾脆讓人把廚房裝修了一下,直接整成了豪華大廚房,直接方便佟品枝在這裡做飯。
他們還能吃到剛出鍋的,熱騰騰的菜餚,還不需要去跟大院裡的廚子去搶廚房。
於是寧婉提出,今晚就乾脆在嵐山大院吃飯,由她們負責料理晚餐。
原本寧婉是想讓付蒔蘿休息的,可是付蒔蘿寧願忙碌一點,也免得自己胡思亂想。
再說她現在在嵐山大院白吃白住,受聞人的保護,又哪裡好意思甩着手什麼都不幹,總要有所貢獻。
所以不管怎麼說,她都堅持去幫忙。
女人們在廚房裡忙活,男人們則繼續聊天。
已經享受了婚姻生活不短的時間的蕭雲卿,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聞人和許佑卻是突然覺得,有女人在家裡的感覺真好,尤其是去還能給自己熱乎飯吃。
聞人的感觸尤其大,嵐山大院也有那麼幾個女人,可都是在“暗芒”裡當殺手的,一個個的一句話不對,一槍就過來了,客氣點兒的還能用把飛刀來警告你。
手裡拿慣了刀槍,從來不拿鍋鏟,更別提煮飯這麼居家的事兒了。
自己女人在自己的廚房裡忙活,聞人的心莫名的就熱乎乎的。
“付家的事兒,你打算怎麼解決?”女人們一離開,男人們就改變了輕鬆的話題,轉入了正題。
聞人轉動了半圈拇指上的血玉扳指,說道:“方博然正在調查姓鞏的那對父子,我們都覺得不太對頭,那兩個人要的應該不只是付家那麼簡單。我總覺得這事兒最終會跟我扯上關係。”
“所以,雖然付蒔蘿說我不必介入,但我還是打算在必要的時候出手。”聞人說道,”不過我對付家沒興趣。”
許佑不在意的笑笑:“我從不懷疑,你不需要擔心我們的想法。其實就我個人的想法而言,我希望你插手,這樣解決起來比較迅速。蒔蘿那方面,我會跟她解釋的。”
“不管你管不管,我都會管。”蕭雲卿把目光調向了許佑,“寧婉可是已經把蒔蘿當一家人看待了,我們總不能讓自己家人吃虧吧!”
許佑微微一笑:“我懂你的意思,放心,蒔蘿會成爲自家人的。”
這事兒只在男人中間討論了一下,吃飯的時候,誰也沒再提起。
晚上,蕭雲卿帶着寧婉離開。
而方博然這些天因爲付家的事,就一直留在嵐山大院,所以有他監督着,方佳然晚上就得老老實實的回到方博然的院子裡去住。
付蒔蘿摸着雕花木牀.上鋪的厚厚的牀墊,住在這裡的感覺總有那麼點兒奇怪。
“換了環境,不習慣啊?”許佑笑着走過來。
付蒔蘿朝他露出微笑:“想想我竟然住到聞家來了,感覺太不可思議了。這可是聞家啊,外面把聞家傳的可神秘了!”
許佑笑着坐到她的身邊,付蒔蘿突然認真的叫道:“許佑。”
許佑吃驚的挑起了眉,付蒔蘿可從來沒叫過他的名字。
就算是他倆在一起了,她也一直都是“老闆老闆”的叫着。這麼乍一叫他的名字,他還有點兒不適應。
其實他也沒覺得“老闆”這名字聽起來生疏,這兩個字從付蒔蘿的嘴裡叫出來,卻完全是暱稱的感覺。
反倒是許佑兩個字聽起來,卻生疏彆扭極了。
當初,他堅持讓付蒔蘿叫他老闆,而不是總經理,就是想要她跟其他的職員區分開。
每次聽她很狗腿的以充滿討好的語氣叫老闆,他的心情總是特別的好。
顯然付蒔蘿也有這種感覺器官,許佑還沒說話,她已經先忍不住輕笑了起來:“直呼你的名字的感覺真奇怪,我還是習慣叫你老闆。”
許佑沒說話,就見付蒔蘿低着頭,雙手抓住他的手,包裹在掌心中手指隨意的摩挲着他的掌心與手背。
“謝謝你,給了我這麼多。我從前從來不知道有朋友幫忙,支持我是什麼感覺。這種感覺真好,讓我不那麼擔心了,我知道他們一定能幫我解決。”
她吸吸鼻子,說道:“如果只有我一個人的話,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一定會變成無頭蒼蠅。就算我想幫助我爸媽,也不知道該從何做起,毫無頭緒。”
她知道,蕭雲卿他們會幫助她完全是因爲許佑,不然哪裡會爲她操心。
“嗯,確實是這樣,沒錯。”許佑毫不謙虛的承認。
付蒔蘿怔了一下,變彎起了嘴角,擡頭看向許佑的臉,小腹忍不住抽痛。
如果有一天,他不再喜歡她,跟她分手了,她一定會承受不住的。
她恐怕都不會再去像這樣愛一個男人,不,恐怕會無法再愛上別的任何一個男人。
她擡手,指尖輕輕揉揉的撫上他的臉頰,目光深深的吸住他,看着他臉上的每一處細節。
看着他眼角的笑紋,看着他嘴角的弧度,以及弧度旁邊淺淺的紋路。
想着以後,這張臉可能不會再屬於她,她的目光就開始破碎。
可是許佑卻好像完全體會不到她的心碎似的,仍舊微笑的沒心沒肺。
“聽你這麼說,你好像欠了我不少。”許佑笑咪咪的說道。
他看出了她的難過,知道她又開始胡思亂想。
付蒔蘿目光微微低垂,嘴角艱難地扯開:“是啊……”
“所以你得想辦法還我。”許佑挑眉道。
“我好像還不完啊!”付蒔蘿嘆口氣,肩膀也耷拉了下來。“而且,好像也還不起了。”
“誰說的。”許佑下巴微微揚起,“還一輩子,總能還完的。”
付蒔蘿輕抽一口氣,猛地擡頭看向他。
她雙脣禁不住的顫抖,看着許佑帶笑的臉,想從中看出他所說的,是不是她所想的那個意思。
可是讓她失望的是,許佑仍然是那副叫人看不出任何東西的笑臉,讓她忐忑的,不知道許佑到底是不是那個意思。
她的胃緊緊地縮成一團,心裡滿是害怕與忐忑。
她着急又有點兒氣惱許佑在這種時候,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態度,還想着戲耍她,是死是活,也不知道跟她說個清楚明白,就這樣看着她忐忑不安。
她真的有點兒氣他這副笑臉,更惱的是自己實在是太在乎他了。
如果真的能像她所想的那樣就好了,如果他願意娶她,她真的連呼吸都願意放棄。
她實在是想不出,還有能比嫁給他更幸福的事情了。
許佑看着她紅了眼眶,露出氣餒的表情,雙眼微微眯起。
“你最好想個辦法,用一輩子來還我。”許佑收起笑容,聲音也變得認真。
他擡手勾起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擡起來:“把你的一生都送給我,以後的日子都讓我奴役,我指東你不往西。每天都叫我‘老闆’,一直叫到你在牀.上垂垂變老到閉眼。”
他不知道付蒔蘿心裡現在是什麼感覺,可是許佑自己已經先心動了。
腦中隨着自己所說的話,而情不自禁的出現相應的畫面。
在他的腦海中,付蒔蘿的面容逐漸變得蒼老,原本光滑細嫩的臉蛋起了褶皺,也比現在粗糙,頭髮花白。
她就靠在牀.上,和他並肩坐在一起。
臉上唯一未變的,就是她一直以來傻傻的笑容。
她的笑容牽扯出更深的皺紋,嘴角,眼角,都帶着抹不去的痕跡。
可是他卻覺得她這樣美極了,看着年老的她,他的心裡也分外的平靜。
兩人手牽着手,在牀.上閒閒的聊天。
即使變老,她看着他時,目光裡仍然有滿滿的崇拜與依賴。
許佑的嘴角再次牽扯起,弧度卻是前所未見的柔和,眼裡都盈着幸福的光。
腦中畫面消失,出現在眼前的,仍然是付蒔蘿年輕細緻的臉。
付蒔蘿這次沒有錯認許佑臉上的表情,她的淚水開始在眼眶裡打轉,只要她的眼皮稍微抖一下,淚水就會滑落。
“老闆,我……”付蒔蘿雙脣顫抖着,不知怎的就是不知道該如何說話了。
“你……你是在……跟我求婚嗎?”付蒔蘿顫抖着問。
她不敢相信自己會有這樣的好運,積蓄的淚水滑落,蒙在眼中的淚水讓她的目光也變得顫抖,瞳孔輕晃着看着許佑。
“這不是求婚。”許佑說道。
他這話像一把尖刀,戳破了她所有的勇氣與期待,一顆心像漏了氣的氣球,發出“跐溜”的聲音慢慢乾癟。
她從來不知道心能痛到像現在這樣,只因爲許佑的一句話,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果然,是她奢求了……
看着她轉瞬蒼白的臉,許佑食指橫印在她的臉頰,接住她流下的淚水。
“我不是在求婚。”許佑嫌她傷的不夠深似的,又重複了一遍,可接下來,他又拋下讓她震驚到麻木的話。“我是在命令你嫁給我。”
付蒔蘿瞪大了眼,原本只是涓涓細流的眼淚,在瞪大眼後,眼眶再也承接不住,而洶涌的流出。
她的雙脣抖得更厲害,不知道是該氣許佑就連求婚都不忘了要玩她一下,讓她的心裡七上八下,而且也一點兒都不浪漫,顯得很沒誠意,惡劣的態度更是讓人着惱。
還是該高興許佑對她如此認真,在她還在忐忑以後會離開他時,他卻讓她嫁給他。
付蒔蘿又是氣惱又是高興,突然傾身撲進他的懷裡,雙臂緊緊地纏住他的脖子。
她雙臂勒的太用力了,許佑差點兒被她勒的喘不過氣。
許佑伸長了脖子深吸了一口氣,纔沒有慘遭被她勒死的厄運。
“哪有像你這樣求婚的!”付蒔蘿毫不客氣的用力捶了一下他的後背,捶的許佑輕咳了一聲,“人家求婚都那麼浪漫,你倒好,把我的心弄得七上八下的,這樣很有意思嗎?”
還什麼不是在求婚,而是在命令她嫁給他!
他要不要說的這麼自信狂妄!
“人家求婚,女的都是幸福的哭,我卻是被嚇哭的,都是哭,這差別也太大了吧!”付蒔蘿說一句,就捶他一下,捶地許佑直翻白眼兒。
倒不是疼得,而是覺得同樣是求婚,怎麼別的男人被女友又親又抱的,他就要被付蒔蘿又勒又打的,這差別也同樣太大了吧!
“咳!”許佑又被捶地咳嗽了一下,被她勒的喘不過氣,艱難的說,“你到底要不要嫁!”
“嗚嗚嗚嗚……”付蒔蘿哭了一會兒,才很沒有骨氣的小聲說,“嫁……嫁啊……”
……
……
因爲付蒔蘿和許佑的加入,方佳然更是每天往嵐山大院跑,這樣來回跑了沒幾天,也乾脆住到嵐山大院來了,弄的方博然雖然不樂意,可也拿她沒辦法。
求婚那晚的第二天,許佑就跟衆人宣佈了這件事,寧婉和佟品枝自是都高興地不得了。
而這件喜事,總算也是沖淡了點兒付海天夫婦這件事帶來的慘淡愁雲。
不過他們還是決定,等付家的事情解決之後,再詳細籌劃婚禮的事宜,反正現在誰也沒有這個心情。
也因爲多了女眷,聞人他們每天的飯菜味道都格外的好。
“查到了!”方博然帶着昊東懷一起來到聞人的書房。
“查到付海天夫婦藏身在哪了!”方博然心情大好的露出了笑容,“你絕想不到。”
“哦?”聞人揚起眉,只表現出了些微的興趣。
“就在咱們這兒不遠的一處小區裡。”方博然微笑道,“估計是看中了這裡靠着嵐山大院,沒人敢在這附近胡來,這點倒是聰明。”
“走,告訴付蒔蘿去!”聞人起身,一邊咕噥着,“事情該來個了結了!”
因爲許佑擔心她的安全,認爲在離開嵐山大院後,有太多的機會提供鞏管家父子下手。
所以他堅持讓付蒔蘿休假,一直呆在嵐山大院,直到事情解決再去上班。
在這一點上,付蒔蘿不怎麼同意,不過看到許佑臉上的堅持與擔憂,她還是讓了步,畢竟他也是爲她好。
好在嵐山大院的生活並不無聊,因爲山上夠大,即使被聞人規定了合理安全的範圍,也足夠她逛的了。
聞人和方博然找到她的時候,她正在武場看人練武。
付蒔蘿十分安靜的坐在牆邊,在有人有需要的時候,就上前幫幫忙。
其實她對於看人練武這件事,也不是特別熱衷,就是想辦法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而已。
所以付蒔蘿看的也不怎麼認真,聞人和方博然一進來,她就注意到了。
她立即從地上爬起來,來到聞人的面前。
“找到你父母的下落了。”聞人說道。
付蒔蘿立即猛提一口氣:“他們在哪兒?”
“我這就派人去把他們接過來,你在這兒等着!”聞人說道。
“我不能跟你們一起去嗎?”付蒔蘿焦急的說道。
“你最好呆在這裡,比較安全,誰也不知道路上會發生什麼,萬一鞏管家父子也發現了你父母的下落呢?”聞人直接否決她的提議,“我可不想負擔你的安全,你是許佑負責的。”
顯然許佑十分同意聞人的做法,在聞人來找付蒔蘿的路上,便將這件事告訴了許佑。
許佑立馬給付蒔蘿打了電話:“我這就過去,你好好的呆在那兒,知道嗎?”
“知道了。”付蒔蘿撅着嘴,悶悶地說道。
……
……
聞人讓柴鬱親自帶着“暗衛”過去接付海天夫妻,也算是極爲重視了。
付海天夫婦倆和於雲超住在這裡,如無必要都儘量避免出門,即使是吃飯,也只是叫小區內的外賣。
還好小區內有幾家小型的韓國超市,其中較大的一家,也負責做一些簡單的快餐在小區內部進行外送。
另外還有幾家小型的披薩店,如果沒有什麼追求,倒是能夠滿足不至於餓肚子。
不過即使如此,對於天天吃披薩炸雞,要麼就是炒年糕和泡菜,韓式炸醬麪這些東西,也夠讓人受的。
至少付海天他們現在是非常不期待下一頓了,聞着那股子外賣味兒就想吐。
現在,茶几上就擺着一張披薩,三盤意麪,以及一盤炸雞。
可是誰也沒有動手去吃一口,不是不餓,而是聞着這股味兒就飽了。
於雲超甚至還直接打了一個飽嗝兒,很有一股衝動把這些東西都丟進馬桶沖掉。
倒是阮奕菁極有忍耐力的先動手卷起一小撮意麪,放進了嘴裡。
當奶酪與番茄意麪醬的味道在她嘴裡散開的時候,她也忍不住皺眉,忍住那股想要嘔吐的衝動。
“幫主,外面來了一羣人!”一名負責保護看守的手下火急火燎的跑過來,臉上焦急地神色就如正在油鍋上烹。
於雲超幾乎和付海天同時竄了起來。
“他們現在到哪兒了?!”於雲超問道。
“我剛看到一排車停在樓下!”手下說道。
於雲超飛快的衝到窗前,就看到三輛黑車,停在樓下,一羣人從車裡下來,就進了他們這棟樓的單元門。
這羣人的動作極快,且訓練有素,每一步都有精準的算計似的,每一步的間距都是一模一樣。
而他們魚貫而入的動作,也沒有絲毫的爭搶,好像誰先進去,誰該排在第幾,該站在那個位置,都早有默契。
就連他們的走位都帶着不可思議的計算,一些人站在死角,甚至讓他無法去數清楚到底有多少人。
而此時,最後一名正準備走入的人,突然毫無徵兆的擡頭,目光彷彿直接穿透了玻璃,直視到於雲超的眼睛。
於雲超猛然向後連連倒退,仍然心有餘悸的冒着冷汗,心臟也雜亂無章的跳動着。
他完全能肯定,這些人是衝着他們來的。
只是,這會是鞏管家父子派來的人嗎?
“於老,我們該怎麼辦?”手下繃着聲音問。
“跑!”於雲超咬咬牙,說道,“去把隔壁的門劈開,我們從那邊翻窗爬下去!”
“是!”手下立即領命,帶着人去執行。
而於雲超返回到客廳,對付海天說:“幫主,確實是衝着我們來的!我們得趕緊跑!”
阮奕菁蹭的站起,腿有些發軟的靠着付海天。
“怎麼跑……”阮奕菁白着臉問。
“我已經讓人去把隔壁的門給打開,我們從隔壁的窗子下去,還好不算高,我們的速度要快點!”於雲超說道。
“沒想到,鞏管家他們竟然能這麼快找來,我以爲隱藏的已經夠好了!”付海天沉聲道。
“幫主,快走吧!不然來不及了!”於雲超着急的說道。
一名手下趕過來,於雲超忙說:“你帶着幫主和夫人走,我殿後!”
“已經來不及了!”付海天突然眯起眼,看向於雲超的身後。
客廳的陽臺並沒有被封上,有三個人從上面直接躍入,也不知用的什麼方法,沒有破壞落地窗的玻璃,便將窗戶打開,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三個人長得都不算太壯,可是就是能讓客廳顯得擁擠狹小,三人的存在,罩下三道陰影,矇住了陽臺的光。
三人一身黑衣,彷彿要隱沒在黑影裡似的。
他們明明就站在面前,可是若不是眼睛看到,壓根兒都不會感覺到他們的存在。
付海天不相信,鞏管家父子能夠擁有這種層次的手下。
現在他們是真的哪兒也跑不了了,身後也傳來響動。
“幫主!”原本被派去隔壁的手下被趕羊一樣的趕了回來。
他們神色緊張,眼裡露着不確定的恐慌。
緊接着,就又有一羣人無聲無息的從手下的身後走出。
付海天的瞳孔猛張,就在以爲自己的大限將至時,那羣黑衣人分列兩邊,在中間讓出一條道路。
“付幫主,抱歉驚擾了各位。”柴鬱從人羣中走出,一派悠閒淡定的微笑道。
他們或許不認得“暗衛”,畢竟“暗衛”常年隱沒於暗處護衛主子的安全,沒有多少人知道他們的樣貌。
可是付海天他們卻絕對認得柴鬱!
雖不知道柴鬱來是爲了什麼,但是隻要不是鞏管家父子的人,付海天就鬆了一口氣。
外界都知柴鬱是“暗衛”的首領,那麼想必這些人就是傳說中的“暗衛”了。
也只有他們纔有這份兒能耐,如此沉着而安靜的不着痕跡,卻讓人倍感壓力。
怪不得,那股子自內而外散發出的訓練有素的氣質,讓付海天怎麼也不相信是鞏管家父子能夠擁有的。
除了聞家,恐怕沒人能訓練的出。
而且,由柴鬱和“暗衛”在這兒,就算是鞏管家派人來,也傷不了他們分毫。
這是讓付海天最放心的一點。
“柴先生。”付海天很快的恢復鎮定,沉着的叫道。“沒想到你會親自過來,請坐吧!“
柴鬱朝他禮貌的笑笑:“付幫主不用客氣,我也是奉了我家少主的命,來接各位去嵐山大院暫住。我想,應該沒人能突破的了嵐山大院的防線,去傷害你們。”
付海天猛地一震,禁不住和於雲超對看了一眼。
半天,等他消化了這件事情,纔不確定的說:“柴先生,聞家肯幫我們,自然是求之不得。不是我不知好歹,實在是我不清楚,聞家爲什麼會來幫我們?”
“我想,聞家沒有理由來保護我們吧?”付海天問道。
“原來是沒有。”柴鬱不以爲意的微笑,“不過現在我家少主是付小姐的朋友,那麼保護一下朋友的家人,也沒什麼可說的。”
付海天眨眨眼,真覺得是自己聽錯了。
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心臟還被使勁的砸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盯着柴鬱,彷彿他說的是聽不懂的外國話。
付……付蒔蘿和聞人是朋友?!
付海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那膽小怕事,連說話都不敢大聲的女兒,會和聞人扯上關係。
他知道付蒔蘿和許佑在一起,可是就因爲這就跟聞人成爲了朋友?
再說許佑和聞人的關係有那麼好嗎?
即使有蕭雲卿的關係在,可是聞人可不是那種會和朋友的親戚朋友交朋友的人。
不得他的認可,他一樣不買賬。
還是付蒔蘿跟許佑分手了,而他不知道?
總之,這消息震得他整個人都搖搖晃晃的站不穩。
付海天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一屁.股栽到沙發上坐下,手扶着沙發的扶手,半天才把這個消息消化掉。
沒想到一向沒什麼用處的女兒,反倒是成了他的救星!
要不是付蒔蘿,聞人壓根兒不會管他的死活,甚至連搭理都不會搭理。
“難道……蒔蘿和聞少……”付海天嘴脣哆哆嗦嗦的問。
柴鬱微微擰了下眉頭,說道:“別多想,蒔蘿跟許佑就快要結婚了,他們兩人都是少主的朋友。”
付海天不知該說什麼,只能失神的點頭。
“幾位跟我走吧!雖然鞏管家的人還沒有發現你們,但是宜早不宜遲,早去了嵐山大院也安全。”柴鬱淡淡的說道。
對於付海天,他也帶着點兒命令的口氣,畢竟身爲“暗衛”的統領,完全有資格不把這些人看在眼裡。
一直到坐上柴鬱的車,付海天三人還是恍惚不已。
於雲超可比付海天好不到哪兒去,在不久之前,付蒔蘿還是一副沒人要,被鞏翔宇吃定了的樣子,怎麼轉眼就跟許佑在一起,甚至還要結婚了!
而且,讓柴鬱親自過來接人,顯然跟聞人的交情很不一般啊!
不過不管怎麼說,能得到嵐山大院的庇護,實在讓人安心。
付海天還從來沒來過嵐山大院,就連嵐山都沒有來過。
畢竟他們身份敏.感,即使聞家不把這些小幫派放在眼裡,可是也沒人敢過來引得聞家產生不必要的懷疑。
當汽車沿着蜿蜒的山路攀爬,四處的安靜讓付海天爲之屏息。
入眼除了山上的自然風景,看不到一個人,可他毫不懷疑,“暗衛”就在四處看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於雲超只覺得自己的兩顆眼珠子完全不夠用,恨不得渾身上下都長滿了眼珠子。
儘管沿途的風光跟衆多的名山沒什麼不同,而且路途中也看不到聞家的人,可只因爲這是嵐山,便有了不同的意義。
他一路看了個仔細,一直到看到了那片龐大而恢宏的建築,付海天三人即使忍住沒有張大嘴巴,可是眼珠子也瞪了起來。
付蒔蘿雖然不被允許跟着,可是也依然在門口早早的等着。
許佑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便隨着她一起在門口等。
當汽車停下,付海天和阮奕菁下車時,付蒔蘿立即迎了上來。
“爸!媽!”付蒔蘿跑過來,許佑則在後面慢悠悠的走着。
付海天現在尷尬的不知道該以什麼態度來面對女兒,只能僵硬的點頭。
倒是阮奕菁,知道現在安全了,可以放鬆下來,便含着淚緊緊地抱住付蒔蘿。
“好孩子……好孩子……”阮奕菁抱着付蒔蘿說道。
“伯父,伯母。”許佑叫道。
“我聽說,你要跟蒔蘿結婚了?”付海天挑眉說。
許佑點頭,說道:“我們原本的打算是,等付家的事情解決了,再登門拜訪,兩家商量一下結婚的事情。”
付海天點點頭,對許佑是一點兒意見都沒有,他可是比鞏翔宇要強得多。
他唯一擔心的一點是,許佑恐怕不會想要接手付幫。
不過這點現在先不用考慮,付家現在在鞏管家父子的手裡,能不能奪回來還得另說呢!
等事情解決了,即使許佑不同意,他也會想辦法勸說。
“付幫主,先去見一下我們少主吧!他在等着你們!”柴鬱走上前來說道。
“對,是應該先見一下!”付海天承認,絲毫不覺的聞人在擺架子。
在聞家人面前,付海天別說現在正在逃難,就是仍然是一幫之主,他也一點兒架子都擺不起來。
隨着柴鬱一起來到聞人的書房,付蒔蘿也在後面跟着,跟付家有關的事情,她覺得她也有權利參與。
聞人此時正和方博然在一起,兩人一直在研究付家的事情。
付海天見到聞人後,十分客氣的叫了聲:“聞少!”
“很感謝你,能讓我們住在這裡。”付海天說道。
“沒什麼,對於付家的事情,我也有點兒好奇。”聞人不在意的揮揮手,指指椅子,“坐。”
付海天表情悚然,忐忑不安的坐下,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聞人。
他沒想到這個可能,聞人也會對付家有興趣。
他實在想不通,付家有什麼能被聞人看得上眼的。
“別誤會,我對付家沒興趣。”聞人淡淡的說,絲毫沒把付家放在心上的語氣,多少有點兒刺到了付海天的自尊心。
自知是一回事,聞人這麼明白的表現出來,付家的不值一提,還是讓他有點兒難受。
“我是對那位鞏管家有興趣。”聞人說道。
這話讓付海天吃驚,想不出鞏管家有什麼是值得聞人在意的。
“這只是我們毫無來由的直覺。”方博然微笑道,“你們有鞏管家的照片嗎?”
付海天和於雲超互看了一眼,然後都搖搖頭,他們在逃難,鞏管家又不是他們的情人,要在逃難的時候還要把他的照片帶在身上。
方博然也只是這樣問問,並不抱太大的希望,只是多問一句,萬一有照片,也省了不少麻煩。
“那跟我們描述一下,他長的什麼樣吧!”方博然說道,“我們之前就在調查他,不過這個人藏得可真嚴實,竟然查不出太多的東西。”
他自嘲的搖頭笑,這對“暗影”來說,簡直是侮辱。
於雲超驚異的看了付海天一眼,便開始描述起鞏管家的樣貌。
“呃,怎麼說呢!他這人看着陰森森的。”於雲超比手畫腳的說道。
隨着於雲超說的越詳細,聞人和方博然的表情愈發凝重。
一旁的許佑皺起眉,慢慢的開口:“我想……我想起那張照片爲什麼眼熟了。”
聽到許佑的話,聞人倏地看過來。
“鞏翔宇。”許佑沉聲道,“雖然年代不同,可是鞏翔宇和葛樹裕那張年輕時候的照片,很神似。”
聞人眯起眼,立即打開寫字檯的抽屜,將裡面的IPAD拿出來,找出葛樹裕的那張照片,遞給付海天。
付海天還沒說話,付蒔蘿已經指着照片大叫:“這……這和鞏管家很像啊!”
鞏管家在當初剛進付家的時候還年輕,而付蒔蘿也還小,對於鞏管家年輕時的樣貌,印象並不深。
不過鞏管家這些年來,除了因爲年老而生出了皺紋,整體的樣子並沒有產生多麼大的變化。
依然是那麼瘦,甚至連小肚腩都沒有生出。
而隨着歲月而生出的皺紋,也並沒能掩蓋他年輕時的樣貌。
尤其是那雙毒蛇般的雙眼,並不會隨着歲月而有絲毫改變。
所以,付蒔蘿一眼便認了出來。
而付海天比她的印象更加深刻,所以一眼就認出了這是年輕時候的鞏管家,或者現在應該稱他爲葛樹裕。
“這就是葛樹裕?”付海天動容的問。
當年聞家與葛家的事情,轟動了全城,不論是最初葛家對聞家做的,還是後來聞家對葛家進行的大清洗,付海天在那段歲月裡,都沒有錯過。
或許,他不如聞家知道的那麼詳盡,但是對於當初的幾個當事人,他也是比較清楚地,葛樹裕就是其中之一。
不過可惜,當初的葛家不是付家能攀得上的,所以對於葛樹裕,他也是隻聞其名,未見其人。
只是單純因爲家族的關係,以防萬一,幾乎所有的家族都對其他家族有一定程度的瞭解。
而他,也對當初葛家的直系瞭解了一下。
聞人也不隱瞞,只是鐵青着臉點頭。
“怪不得,他們父子倆會瞞着我調查你們的事情!”付海天恍然大悟的說。
聽到他的話,聞人立即眯起眼,雙眸緊緊地攫住他。
“調查我們?”聞人緊咬着牙問道。
“應該說是調查方佳然。”付海天解釋道,“不過同時,他們也調查過你,而且以你和方佳然的關係,應該算是一體的吧!不論調查哪一方,都算是侵犯了聞家。”
“嗯?”方博然意味不明的出聲,“原來前陣子調查佳然又突然消失的人,是葛樹裕派來的。”
“他們怎麼會突然調查佳然?”聞人問道,這事兒比較好分析,但是既然有知道更詳細情況的付海天在,他們沒必要費這個腦子。
“是這樣的。”於雲超代替付海天解釋,當初他是在餐桌上親耳聽到的,所以能解釋的更詳細一些。
“最初,是一個叫馮皆維的年輕人在餐桌上提起了方小姐。”於雲超說道,“馮皆維的家裡在B市開了家小公司,在前陣子,打算在T市也做點生意,所以租下了付家的那條街上的一處物業。”
“馮皆維似乎和方小姐有點兒交往,對聞少你的身份提出了質疑。”於雲超小心的說道,“當然,我們是都清楚的,不過鞏翔宇調查了方小姐的事情。”
“原本,鞏翔宇調查方小姐,我也只是以爲他是出於野心。”於雲超搖頭,自嘲的輕嗤一聲,“卻沒想到有這一層關係。”
“看來葛樹裕父子奪取付家,最根本的目的是爲了要對付聞家。”聞人冷笑,那對父子倆夢做得挺美啊!
“馮皆維?”付蒔蘿突然出聲,聲音小小的不是很確定,聽起來帶着努力掩飾的緊張與擔憂。
所有人都看向了付蒔蘿,聞人立即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你知道些什麼?”
付蒔蘿搖搖頭,說道:“只是……馮皆維今天約了佳然見面,她不敢告訴你,怕你不讓她去。”
“原本我也以爲沒什麼大不了的,因爲馮皆維說的挺有誠意的,好像是想跟佳然道個歉。”付蒔蘿趕緊用力的朝聞人擺手。
“佳然對馮皆維沒有感情了,只是馮皆維做的事兒,始終欠她一個道歉,佳然覺得,收到這個道歉,兩人才算是真的沒有任何牽扯了。”
付蒔蘿絞着手指,就怕聞人生方佳然的氣,所以在努力地爲方佳然解釋。
“其實我也是這麼覺得的,當初馮皆維做的事兒太不厚道,就算是對他沒有感情了,可他做錯了就是做錯了,是應該誠心誠意的道歉的。”
“可是聽了你們說的,我覺得馮皆維在這種時候突然聯繫佳然,以前都沒想過要道歉,今天突然要道歉了,是不是……有點兒不對勁兒啊?”
看衆人變了臉色,付蒔蘿立即擺手說,“當然,也有可能是我多想了,馮皆維一個普通人,不太可能牽扯進這種紛爭的,是吧?”
她這話,與其說是安慰別人,到不如說是安慰自己。
於雲超卻皺眉,沉聲道:“馮家在T市的生意,還指望鞏管家父子呢!而且,他們把全部的資金都投入到了這裡,還貸了不小的款項,可以說是有進無退。”
於雲超擡頭看向聞人,面對聞人凌厲兇狠的目光,他的心臟都禁不住的哆嗦。
不過,他仍硬着頭皮繼續說下去:“正因爲如此,如果鞏翔宇拿這件事來要挾馮皆維,馮皆維很可能會答應。”
聞人毫不懷疑,依照馮皆維的窩囊性格,一定會爲了利益出賣方佳然。
而作爲普通人,馮皆維甚至不知道自己捲入了什麼樣的事情,又會給方佳然帶來什麼樣的麻煩。
就是這種無知,才最讓人痛恨!
聞人雙手緊握起了拳頭,牙關咬的咯吱作響。
想到曾經羅藝媛所遭受到的事情,他的心就發冷,慢慢的鋪滿了寒冰,就怕方佳然也會遭遇到同樣的事情。
心冷的他的上下牙也開始打架,涌起從未有過的慌張。
“她什麼時候和馮皆維見面,在哪兒見?”聞人目光揪緊了付蒔蘿問。
付蒔蘿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如果是她猜錯了,那麼是再好不過的事情,跟方佳然的安危比起來,這種言語和自尊上的小錯誤不算什麼。
可如果她的擔心成真,那就必須馬上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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