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級第十三小隊, 請做好準備,拿好你們的斬魄刀,我們馬上出發了!”黑夜的空座町之下, 朽木弘鎮定的帶領着小隊的成員, 向大家講解這次實戰演練的具體內容。
“由於是完全實戰化的演練, 因此這次活動是在真實的現世中進行的, 也就是說, 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不僅僅有最常見的基利安,更可能出現亞丘卡斯和瓦史託德, 作爲即將畢業成爲一名正式死神的你們,一定要以保護人類的『靈』爲中心目標!”
“是!”身邊的隊友們羣情激昂, 看來都因爲隊長是朽木弘而很有安全感。
我低頭看着自己手裡淺打, 不禁想起前幾天剛剛參加這個小隊的時候同伴們對我投來的不屑的目光:“什麼啊, 連自己的斬魄刀都沒找到嗎?還在用這種初級的東西……”
“切,你不知道吧?她又和朽木弘走在一起了!”
“什麼?不是說她在和叛逃的市丸銀交往嗎?”
“哪有的事, 這種女人三天兩頭變心,你看《死神也八卦》上面都寫了:女皇再與朽木弘陷熱戀,朽木白哉於宅邸捉、奸、在、牀!”
啊啊啊,我使勁兒捏住自己的淺打,氣死了氣死了, 總有一天我會被這個八卦雜誌弄死的!不過……再怎麼說自己也有責任, 以死神的身份重新來到屍魂界後, 我連自己的斬魄刀都沒有, 力量薄弱是非又多, 當然會被別人看不起了。
“淺艾,出發了。”
恩, 誰的聲音?我擡頭:“……你……你叫我什麼?”
“走吧,別讓大家爲你耽誤時間。”朽木弘微笑着攬過我的肩頭,看向其他隊友,“那麼,我們的活動範圍是這附近的十個街區,只要大家在三個小時內幫助一個遊走的靈回到屍魂界,那麼任務就算成功,你們的斬魄刀上會有記錄,如果可以成功的消滅虛,將會獲得加分。”
大家於是互相結伴朝不同的方向出發了。
“淺艾,我和你一組吧。”朽木弘看着我說。
我毛骨悚然,掙脫開他放在我肩上的手:“不用了,還有,你還是叫我元小姐吧,淺艾聽起來怪怪的。”
“這樣啊……”朽木弘點了點頭,“可是我還是想叫你淺艾呢,聽起來會覺得我們的關係更親近一些。”
“那是你單方面的想法啦!”我懶得理他,乾脆直接選了一條路衝出去,“別跟上來!我視力不好萬一砍死你我可不負責!”
不顧他在後面的叮囑,我直接朝最黑暗的一條街衝進去,這裡應該躲着很多沒有辦法回到屍魂界的靈吧,雖然很黑,但是我不能害怕,我要讓那些瞧不起我的人都看到我的厲害,即使沒有自己的斬魄刀,我也可以完成這個任務的!
可是一衝進去我就後悔了,黑漆漆的我根本什麼都看不見啊。
腳步聲在暗巷中清晰可聞,我握緊了斬魄刀,仔細的觀察着四周的動靜。
“啪嚓!”
什麼聲音?我嚥了口口水,警覺的用刀指向聲音發出的方向。
“好像沒有東西?是我的錯覺?
於是向後退了幾步,儘量離開幽暗的地方。
“喂!”
後背撞上了什麼人的胸膛,這個聲音,好熟悉……
我回過頭,看向面前的人,有些不真實感:“葛利姆喬?”
他忽然一把抓住我的頭髮,在我的痛呼中吸了吸鼻子:“元淺艾,你最好解釋清楚,爲什麼你變成了死神!”
我看向他:“放手,很疼!”
他的動作暴力起來,將我拽的更緊:“我最討厭的就是死神……這個噁心的味道!死神的味道!”
“那你可以殺了我啊……”我自嘲的說,卻在看見他不見了的右臂時愣住,“你的手……”
“啊,可惡!”他忽然放開了我,一拳擊中旁邊的牆壁,然後逼近我,“到底怎麼回事,你知不知道我到處找你?找到了你爲什麼會變成死神!”
“我本來就是死神。”
“怎麼可能,你不要開玩笑了!”
“我沒有開玩笑,記不記得上次我讓你請我吃冰激凌,那時候其實就是分別了,你是破面,我是死神,我們註定是敵人。”
“開什麼玩笑……”葛利姆喬似乎還是不相信,逼了上來。
我將斬魄刀舉起:“我說了我是死神,我的任務就是消滅虛,維護現世的正常運轉!你要是再靠近,我就不客氣了。”
“那你起碼告訴我爲什麼!!”葛利姆喬咆哮着衝過來,就那麼迎着我的刀尖衝過來,我一驚,手裡的淺打就掉在地上。
身體被他狠狠鉗住猛烈搖晃:“爲什麼,你怎麼會變成死神!”
“就算我是破面又有什麼分別?你所追求的是力量,是至高無上吧?那和藍染惣右介有什麼區別?我只是想找個平凡的人平凡的過完這一輩子!放手——”我的掙扎被他緊緊的圈進懷裡。
好溫暖的胸膛,溫暖的不禁讓人想要落淚。
“元淺艾,你知道嗎,我最恨的就是死神了……無論那個死神是誰……”他忽然低低的說,我感覺到他的手慢慢的挪到我的脖頸。
是要殺了我嗎?可是爲什麼我沒有絲毫力氣殺他。
眼淚滑下去的那一剎那,那隻手卻捏起我的下巴,我感覺自己被他壓到了牆上,然後有什麼輕輕的印上我的脣。
忘記了眨眼。
就這麼看着他帶着恨意的眸子狠狠地盯着我,盯着我,脣上的輕柔一點點變的用力。
“葛……”我想出聲,可是隻是讓他把我抱得更緊。
記得好久以前,自己似乎還對着他長着面具的臉想着,如果有女孩子跟他接吻,一定會很難受。
沒想到竟然會是自己。
可是,爲什麼。真的很想問,爲什麼。
你不是隻想要力量的嗎,葛利姆喬。
不知何時閉上的眼睛,脣上的遊移也不知是在何時結束。
只記得又響起他的聲音:“我最恨的就是死神了……你知道嗎……”
我慢慢的低下頭。
卻又被他強制的擡起來:“可是我沒辦法恨你,我做不到。”
“葛利姆喬,你剛剛對我做的事情叫做親吻,只有喜歡一個人的時候纔可以這樣,你知道嗎?”爲什麼我被他這樣對待以後還要善良的跟他解釋。
“元淺艾你是笨蛋嗎,我怎麼會不知道!”
“可是你不喜歡我啊。”我看向他湛藍的眼睛,“葛利姆喬,你不喜歡我啊。”
“我——”他似乎氣得沒話說,一拳打在我背後的牆壁上。
“這個世界,怎麼會有人喜歡我呢……”我逼自己露出笑容,卻弄錯了把眼淚放了出來。
手掌在我臉上笨拙的摩擦着淚水:“你哭什麼!……”
我推開他:“你走吧,我要去執行任務了。”側過頭不再看他的臉,“我一直告訴自己,在這個世界我是孤獨的,不過……還是要謝謝你。”
“元淺艾,你到底要我怎麼說才明白?老子喜歡你!”他扳回我的身體,直直的望進我的眼睛。
“可是我只想過平凡的日子,葛利姆喬,我不能像你那樣追求力量,我們永遠不會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再次掙開他的手。
“還有一個理由。”走了幾步,我又站住,回頭對他無力的笑,“也許聽起來很白癡,那就是我現在還是喜歡着藍染,即使他高高在上和我變成兩條永遠不會相交的平行線,我現在還是喜歡着他。不過,我相信我能改掉的。”
“葛利姆喬,加油吧,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成爲No.1的,即使成爲敵人,我們也可以爲各自的目標努力!”我朝他做出一個“Yeah”的手勢。
一轉身,卻看到站在面前的朽木弘。
臉上的淚還在不斷地留,朽木弘看看我,又看看身後的葛利姆喬,忽然拔出斬魄刀:“淺艾,小心!”
我上前按住他的刀,對着葛利姆喬大喊:“葛利姆喬,你快走吧!”
身後的人久久沒有動靜。
我回過頭看他,發現他在站在月光下,低頭看着地面,似乎在發愣,只好對朽木弘說:“你可以幫我個忙嗎?就當我們今天沒見過這個人,算我欠你的。”
“淺艾,他是破面啊!”
“是,他……也曾經是我的朋友,所以,請你把刀收回去好嗎?”
朽木弘皺着眉,漸漸收回了斬魄刀。
“我們走吧。”我拉起朽木弘的手,朝另一個方向走去,自始至終不曾回頭。
如果註定走着兩條不同的道路,那下次見面,我們只好做敵人了。
不知過了多久,葛利姆喬眨了眨眼,發現自己站在巷道中,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伸出左手,他握了握拳。
扒開去往虛圈的路,他一直一聲不吭。
“啊……你好。”井上織姬看着向自己走來的葛利姆喬,有些畏懼的打招呼。
王座上的男人俯瞰衆人:“那麼,井上,向我們展示一下你的能力吧。”
“啊,好的。”井上顫抖的走向葛利姆喬,“我……我要開始爲你治療了。”
葛利姆喬什麼都沒說,靜靜的感覺自己的右臂回到身上,擡手看了看,雙拳握緊,他知道他的力量回來了。
但他還要更多。
以前是因爲想要打敗王座上那個不可一世的男人成爲No.1,現在他依舊是這麼想的,不過,目的已經不同。
想到這裡,葛利姆喬囂張的咧出笑容,井上被他忽然轉變的表情嚇了一大跳,只聽他說:“藍染惣右介,老子喜歡元淺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