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鄭壯沉着步子走來,周圍靈力開始流轉,他身體的真氣也洶涌而出,在整個練武場上盤旋。
鄭壯做爲人境高手,體內的真氣自然是十分濃郁強大,這是張凌然所不能比擬的。
隨着真氣的縱橫,周圍似乎形成了一個域。張凌然警惕的看着四周,感受到一股強大的能量將周圍籠罩,如同一個巨大的龍捲風一般在周圍旋轉。
在這股風暴之中,似乎自成一個天地。他擡頭看天,風暴的頂端電閃雷鳴,發出劈里啪啦的聲響,一股強大的威壓籠罩住一切。
“這是一種域。”張凌然心裡恍然。
這和絕殺領域有一些相似之處,但是還稚嫩的很,和封神禁術比起來,還差得十萬八千里。
絕殺領域,會利用到時間空間法則,對大道有極強的領悟才這能創造出來,相比較鄭壯的殺海,不知道強到什麼地方去了。
不過張凌然也不敢小覷,兩個人的實力差距極大,他必須全力以赴才行。
隨着真氣的凝聚,在這風暴之中,突然射出一道真氣匯聚的利刃!
利刃上有點點寒光,激射而出,帶着強大的破壞性。
張凌然反應過來,伸出死神之手,轟擊在利刃之上,發出一聲爆破,強大的能量震盪向四周,煙消雲散。
鄭壯冷冷笑道:“你以爲僅僅如此嗎?”他將長刀一橫,能量閃爍,一道流光射向風暴之中,融入了到裡邊。
一瞬間,風暴旋轉的速度變得更快,如同惡龍的咆哮之聲,讓人沉悶,抑鬱。
“知道爲什麼叫殺海嗎?”鄭壯冷聲問道。
“哼,廢話少說,要上就上吧。”張凌然沉聲道。
“既然如此,那就給我滅!”鄭壯一刀砍至,風暴發出一聲怒吼,凝聚成無數的利刃,冒着絲絲寒氣。
張凌然看向周圍,微微皺眉,如此多的利刃轟來,爆發的能量無法想象,就算是一般的人階初期高手,恐怕也只能殞命。
一旁的華叔眉頭微皺,鄭壯這要是全力爆發,張凌然還真有殞命的可能,他隨時做好了準備,萬一真的有了生命危險,他也好迅速出手。
牧原,釋元,也是緊張的看着風暴裡,如此強大的能量,他們在局外也感覺到一陣陣心悸,不知道張凌然在其中會承受怎麼樣的壓力。
而此刻風暴裡的張凌然,看着激射向自己的利刃,死神之血開始燃燒,他利用天行步迅速躲避,也用了淩水劍的詭異身法,在利刃之中游走。
鄭壯微微一愣,沒有想到對方身法如此詭異,竟然能夠躲避那密密麻麻的利刃。
“你以爲這樣就結束了嗎?”鄭壯長刀再次一揮,風暴旋轉的速度更快,在他的域裡,他就是主宰!
周圍的利刃速度更快,更加密集,如同天空之中落下的雨點,讓人躲無可躲。
張凌然眉頭一皺,全身實力爆發,利用精神力構造一道屏障,抵禦利刃的同時,天皇經瘋狂運轉,真氣外露,在周圍形成一道道的屏障!
然而那一道道屏障在利刃如此密集的轟擊之下,無法承受,開始龜裂,最終爆破開來!
鄭壯露出一絲冷酷的笑意,他用力一揮手,風暴再次瘋狂旋轉,利刃擊落的速度越來越快,將整個空間都淹沒掉了。
張凌然的屏障被擊碎,精神力也開始承受不住,慢慢消散。
一時間,他被無窮無盡的利刃所淹沒,所有人都看不到他的身形。
一陣狂轟濫炸之下,煙霧四起,將周圍完全籠罩。衆人伸直了腦袋,想要看清楚裡邊的場景。
就當大家以爲張凌然要敗了的時候,煙霧慢慢散去,張凌然卻直直的站在那裡,微閉着眼睛,僵硬着不動。
“他怎麼了?”
“難道,死了?”
周圍觀戰的人猜測着。
然而張凌然卻猛然睜開眼睛,一股氣流蕩向四周,看上去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
鄭壯心裡一震,他後退了一步,感覺到難以置信。
“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什麼事情都沒有?!”他怒吼道。
張凌然動了,他一腳踩離了地面,如同離弦的箭羽,瞬間離開原地,直逼鄭壯而來。
鄭壯一驚,連忙出手抵抗!
然而張凌然的速度太快了,一拳轟至,直接打在對方的面門。
一聲慘叫響起,鄭壯一顆門牙被打掉了,整個人像斷掉的風箏,再一次飛了出去。
鄭壯跌落在地上,勉強爬了起來,吐了一口血沫子,牙齒還跟着吐了出來。
“張凌然,你……你……”鄭壯氣的說不出話來,自己堂堂皇族子弟,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待遇?竟然衆目睽睽之下被打成這樣,對方一點面子也不給。
“你什麼你,這次該我狂揍你一頓了!”張凌然冷哼一聲,一腳踢了過去,鄭壯利用雙手抵禦,然而卻發現對方的肉身力量出奇的大,自己竟然抵抗不住,被一股巨力踢了出去。
鄭壯摔在地上,感覺自己全身都要散架了,他心裡暗暗心驚,不知道對方的力量爲何會這麼大。
張凌然沒有放過他的意思,衝過去就是一頓狂揍。
不到一會兒功夫,鄭壯就被打的鼻青臉腫,估計連他媽都不認識了。
華叔在旁邊看着,淡淡一笑,摸了摸自己的白色鬍子。鄭壯之前萬刃齊發的時候,他便想去救張凌然出來,但是他發現了一些端詳,張凌然在陣中竟然沒有絲毫的慌亂,所以他沒有出手。
果然不出他所料,這張凌然實力強絕,面對對方的殺海,竟然絲毫未損,完全抵禦住了,讓他都感到一絲驚訝。
如今張凌然狂揍鄭壯,不過卻沒有下死手,所以華叔也不打算去管。
周圍觀戰的人們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覺得不可置信。
堂堂地字號房排名前列的高手,就這樣被一個煉體境六重的傢伙打成這樣?
今天這一戰要是傳了出去,估計鄭壯會成爲無數人的笑柄。
鄭壯都要被打哭了,他什麼時候受到過這樣的屈辱?然而今天卻搞成了這樣,他心底憋屈的很,卻沒有還手的餘地。
遠處的馬上齊嚥了一口唾沫,想起之前在張凌然面前說的話,心底欲哭無淚。他那還敢等張凌然回來找他?悄咪咪的就跑走了,害怕對方找他的麻煩。
練武場外,朱傾韻遠遠的看着,淡淡說道:“倒是有些意思,看來這天字號房的傢伙,還能在裡邊繼續呆一些時日。”
說完,她離開了練武場,向遠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