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凌然和鄭月等人按照原路返回,又經過了那一大片毒障。
不過他們修爲都不錯,加上有避毒丹,因此很順利便穿過了毒障,來到了另一邊的萬峰林中。
他們繼續按照原路前行,發現不遠處有打鬥的聲音,他們屏住呼吸,慢慢靠近,發現周圍圍攏了幾百號人,而這些人都顯得狂暴血腥,如同野獸一般,有名女子被圍在中間。
張凌然一眼看去,眉頭一皺,圍在中間的女子,正是朱傾韻。
“她竟然來到了這裡?”張凌然有些詫異。
而此刻被圍在中間的朱傾韻卻是大發神威,幾掌之下,強大的能量在周圍激盪,無數的暴徒被擊飛出去。
不過這些都於事無補,暴徒越來越多,向着她匯聚而去,似乎無邊無際。
“不行,我要去救她。”張凌然看向鄭月說道。
“好,我幫你。”鄭月凝重的說道。
張凌然微微一愣,看向對方,感覺到一絲詫異。對方竟然不假思索的說出了那三個字,不禁讓他有些感動,他點點頭道:“好,等會兒我會衝殺一條路來,到時候你們幫我吸引一部分暴徒,我再和她一起出來。”
“可以。”鄭月點點頭。
得到了對方的答覆,張凌然一躍而起,拿出了龍鱗,衝殺過去。
影子看着對方離去的背影,對鄭月說道:“郡主,你別忘了,我們還有正事。”
鄭月深吸口氣道:“他幫過我,我一定要幫他。”
“郡主,你不會……動情了吧?”影子沙啞的說着,沒有感情,但是卻讓鄭月心裡一震。
她猶豫了一下,搖搖頭道:“父親的仇未報之前,我不會想這些。”
雖然她心底一直有着對方的影子,而且張凌然以父親傳人的身份出現在她的面前,或多或少讓她有種錯覺,對方就像是她父親特地派來幫她的人一般。
“郡主,男人可沒有什麼好東西,希望你能清醒一點。”影子沙啞道。
鄭月微微皺眉,倒沒有多說什麼。
張凌然天行步一踏,身形如電,很快就衝入了人羣之中。
朱傾韻看了過來,見是張凌然,微微一喜,她又是兩掌轟出,狂暴的能量如同旋風一般,在周圍激盪,將二三十名暴徒掀飛。
張凌然看着她說道:“我殿後,你先出去。”
朱傾韻微微皺眉,隨後用力點點頭,額頭光芒一閃,強大的精神力洶涌而出,如同潮水一般向着兩邊蕩去。
那些暴徒受不了如此強大的力量衝擊,自覺的躲向了兩段邊,隨後她身形一展,離開了這裡。
張凌然看着周圍的暴徒,手中的龍鱗不斷飛舞,形成一道道優美的弧線。
這些人個是個雙眸佈滿血絲,青經暴起,臉色發綠,如同得了重疾一般。
張凌然也顧不得上那麼多了,他直接大殺特殺起來,龍鱗用力劃過,真氣縱橫,一瞬間就有七八個人身首異處,黑色的血液四處噴涌,場面極度噁心。
張凌然腳步一踏,從他們頭上躍過,死神之手浮現,發出悠悠的光芒,一股涼意在周圍凝聚。
那些暴徒不要命的衝過來,張凌然則是死神之手一伸,雙手如同鋼鐵一般,瞬間穿透這些人的身體,讓他們剎那間暴斃。
他利用天行步,左躲右閃,很快找到了縫隙,衝出了包圍圈,向着鄭月他她們奔去。
“快點離開!”他大聲呼喊道。
鄭月點點頭,精神力祭出,形成一道道精神屏障,將那些人攔在後面。
影子看着那精神屏障下面的藍色液體,輕輕彈了一下手指,突然大火燃燒起來,將那羣暴徒困在了烈火之中。
“魂術?”張凌然有些詫異,沒有想到對方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便佈置好了魂術。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剛剛那些暴徒腳下的藍色液體,應該就是引子,只是這一類引子太過簡單,要是正常的人類,恐怕早就已經意料到不對了。
不過像這些失去智商的暴徒纔不會管那麼多,只會什麼也不顧的往前衝。
“我們快點離開這裡吧。”張凌然害怕這裡引起了太大的動靜,被射城裡的人發覺。
“好,我們走。”鄭月道。
四人踏上了另外一條通往射城的道路,雖然繞了一些,但是中途沒有遇到暴徒,還算安全。
張凌然看着朱傾韻問道:“射城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何你會跑到萬峰林中?”
朱傾韻眉頭緊皺道:“昨夜,我的飯菜裡被下了藥。”
“下了藥?”張凌然眉頭一皺。
“對,昨晚一直處於半昏睡的狀態,直到早上都還是如此。你走後,他們想要對我不利,還好我提前做了準備,在房門周圍設置了空間類的魂術,他們一打開房門,相當於觸碰了引子,我被傳送到了城外。
後來,我將毒素逼了出來,不小心走到了這裡,發現了成羣的暴徒,之後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朱傾韻道。
張凌然點點頭,還好對方作爲魂師,留了一手,要不然真出了什麼問題,就不好交差了。
畢竟,對方可是大國師的徒弟。
走着走着,他們已經能夠看到射城的全貌。
這時候,射城一片漆黑,根本看不清楚裡邊有什麼,只能藉助微弱的月光,大致看到一大堆人羣,正在向着東方行走着。
“他們向着東邊去了,果然不出我們所料。”張凌然沉聲說道。
鄭月眉頭緊蹙,這麼說來,他們的目的,就是爲了周宇南,也就是她的表哥。
可是她想不明白,誰會對她表哥如此深仇大恨,利用這羣暴徒去襲擊?
“你還記得青川山脈襲擊我們的黑衣人吧。”張凌然問道。
鄭月點點頭,“和這件事情有關係?”
“那黑衣人,是太子派來的。”張凌然道。
“太子?!”鄭月瞳孔一陣收縮,心底一震。
“他爲了殺我,專門派了那名黑衣人,如今他爲了殺你表哥,做出這種事情,也實屬正常。”
鄭月心裡一緊,對方這麼一說,難道這一切都是太子所爲?
“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具體真相是什麼,我們尾隨而去,相信很快就知道了。”張凌然微眯着眼睛說道。